小顺回到家后,把在路上的买的饭菜分给了家里的孩子们。然后自己在桌子旁自顾自的啃起了鸡腿,一家人其乐融融。小顺多希望自己能这么一直过下去该有多好,看着这些孩子自己好歹也算是子孙满堂啊!
鄂城然多了两位云都来的贵客,这件事引起了全城的百姓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在讨论他们来此的目的,有的百姓认为可能又要和匈奴打仗了,纷纷备起了盐和干粮和水。
结果导致鄂城物价节节攀高,两个云都的贵族,刚来这里,还没做什么,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在云都或许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但是在这西北偏远的小城来说,他们的贵族身份在这毫无用处。
名义上的鄂城守卫不过百人,里面甚至有不少匈奴的暗探。城中的百姓,大多也对云都的人没有好感。他们待在这里甚至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连年的战火,匈奴人鄂城的百姓见识过,云国的军队他们也见识过。当年在鄂城城北的梁河战场上,云国军队与匈奴对峙数月。可笑的是,本是在云国疆土,军队的补给竟然赶不上前来入侵的匈奴。
对峙许久,军队的粮食越来越少。结果当时领兵大将汤云带兵大肆搜刮城中百姓的粮食,并发给每家每户一张军粮卷,说是一张可抵千斤粮食,可是到了现在都从未兑现。
匈奴人占领鄂城后,最多拿走金银财宝,可云国军队却抢走了百姓们赖以生存的食物。正值战时,百姓无法出城,领兵大将汤云也下令。出城者皆为匈奴细作,当场处死。梁河之战持续三月,最后匈奴退兵。城中百姓饿死近一半,另一半是靠着吃别人的尸体活了下来。
到现在为止,云都的人和其他国家都骂鄂城人不顾人伦,吃尸体的行为和野兽有何区别。云国的寻常百姓,现在为了吓唬不听话的孩子,常和他们说: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到鄂城去。
过了十日,躺在床上的少年醒了。小顺大喜,心中想到,你丫的再不醒,我怕是不死也要被那人扒一层皮。
小顺给他盖好被子问到:“你叫什么名字?你多大了?为何流落至此?”
面对小顺的灵魂三问,少年看着他并没有说话。小顺心想怕不是个哑巴吧!
过了一会儿,少年僵硬的吐出几个字:“沈曾,十五岁,父王是秦国国君,因被奸人所害流落至此。”
小顺吓了一跳,又一位“神仙”来这了。许久,小顺缓过来了。问到:“你不怕我是坏人吗?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少年答到:“你救了我,你把我背过来的,所以你不是坏人。”少年虽才十五岁,脸上却写满了坚毅。受这么重的伤,也挺了过来,意志坚定比常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顺一时来了兴趣又答到:“救你的不一定是好人。”说完这句话,小顺不仅联想到了那个出钱救他的塞外魔头夜均。心里嘀咕到:他到底是不是好人呢?
沈曾答到:“害我之人不必问我是谁,既然害我就知道我是谁。我不告知,他也有方法求得。况且……”
小顺接嘴到:“况且什么?说啊!”
沈曾脸红答到:“你前些时日背我出死斗场时,我神智尚有一丝存留。我搭在你肩上的双手,不小心摸到了……”
说完脸红的看了一眼小顺的胸部。小顺一惊,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胸部。老脸一红,比少年还害羞。
少年接着说,虽然姐姐用束胸勒住与平常男子无异,但是还是摸得出来的。我在路上遇到那么多的明里暗里的刺杀,他们绝对不可能派一个女人来刺杀我。
小顺赶忙撇开话题。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打败了奴隶死斗场的连胜几十场的奴隶战神。这根本是常人无法意料的结果,或许他练过武,毕竟是秦王之子。练过武也感觉不太现实毕竟不是一个档次的啊!块头差那么多。练过武的话,那就不至于刚开始被他打的那么惨了。
面对小顺的疑问,沈曾回答道:“我知道自己赢不了。但是我父王跟我说过一句话,世间再强大的对手,终究也会有脆弱的时候,一定要学会隐忍。待敌人脆弱之时发起致命一击。这句话大到一个国家,小到某个人都适用。你即使武功再强大终究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你或许打败了我,但是我只要有一息尚存你今后必定付出代价。你能想到大荒排名第九的高手竟然怕冷,在寒冬之时,他身上的骨头便会隐隐作痛,动作会变得十分迟缓,我当时被他追杀,最后我跑到山洞里,里面生冷刺骨。我便反杀了他。”
小顺一惊,绰号巨熊的蛮霸一身横练的功夫,据说一拳可打死一头牛。大荒排名第九。在大荒名极一时不曾想死在一位少年手里。
沈曾接着说到:“我当时在奴隶场上,等待一个机会,他毫无防备靠近我的时候插瞎他的眼睛。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对我心生怜悯,我心中有点想投降。那样我们俩都会安然无事,但是没办法场上的看众一定要我们俩死一个。他正好拿着刀过来了。我便趁他不备,抢过刀将他刺死。”
小顺感叹,将来这少年若是长大,绝对可以建功立业,改变西秦现在的局面。
西秦虽是大荒四大国之一,但是国力十分贫弱,地处西边。有一半疆土尽是黄沙,人口也比不了其他三个大国。常年受到北边云国,东边南楚的欺凌,甚至西域的一众小国也常年趁火打劫。
小顺问到:“为何被追杀,你不是秦王之子吗?天下也有人敢杀你。”
“你想知道吗?那样的话姐姐或许你也会被追杀。”
小顺一时被叫姐姐,不太适应。
说到:“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姐姐了。这个称呼,我不习惯,你可以叫我小顺。且我是女儿身的这个秘密一定要保密,尤其是对夜均。”
沈曾点了点头。
小顺也忽然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多,只要治好他交给夜均就完了,没必要问那么多。
但是小顺还是忍不住问一下:“你认识夜均吗?”
“认识!不熟。我爸的侍卫。傻子一个。据我大哥当年说的,当时他生死垂危的时候我大哥救下了他。无名无姓不知哪里人,但是身手不凡,最后做了我爸的侍卫。整个王宫除了父皇就他经常和我作对,也不听我的。我大哥当年也不舍得骂我一句,我们俩却经常吵架。”
小顺要是叫夜均傻子,怕是自己成为他的刀下鬼了。
小顺想到既然认识,那他便不会有危险。心里不禁想到,塞外大魔头竟是秦王的侍卫。为什么坊间传闻他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呢?杀人无数,专吃孩童,不仅云国百姓怕他,连凶悍的匈奴听到这个名字,也闻之色变。
次日,小顺出门打算买点烧鸡去,把孩子们和沈曾留在家里。经过那日救沈曾的奴隶死斗场时,看到又开张了。心中奇怪,那时在家中奴隶场场主不是死在了夜均手下银翼的刀下了吗?怎么又开张了。心里痒痒,腿不住地迈了进去。
进去了以后,便看见新的奴隶场场主正在迎客。而且现在这个场子规模也比以前更大了,还有赌坊,斗蟋蟀啥的,应有尽有,小顺走到一个斗蟋蟀的桌子。
两边都是养蟋蟀的老手,小顺压了一边,结果输了。看样子,就当是买了个教训,对自己不熟悉的东西尽量不要上手,这是赌场的一句名言。会玩牌九的就不要学着去玩单双,想要入门都不知道得玩里头扔多少钱,把一样玩精就够了。
小顺接着去玩色子去了。玩着玩着,输输赢赢的倒是赚了点。小顺习惯的扫视了一眼全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上回在窑子里遇见的云国的皇子云澜吗?怎么穿着便衣,难道他也喜好这玩意,看样子窑子赌坊他都沾,就差和他自己学毒了。
小顺悄悄跟了过去,想着看看能不能偷到他的钱。这厮口袋里绝对的有钱。小顺跟着他,慢慢的才发觉自己已经出了赌坊,到了赌坊后面的一条巷子里。
只见云澜与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男子在那里密谋这什么?小顺在一旁刚好躲在一堆破石板后面。
只听见云澜说到:“这个场子里的匈奴暗探全都处理干净了吧!别留下什么活口。”
只听那人说到:“殿下放心!所有人都处理了。不管是不是全都杀了,对外宣称经营不善转手了。只是……”
云澜眉头一皱:“只是什么?”
“那个?这个场子的场主没有找到!但是我们问过这里的下人,说场主在前些时日急忙出去了。然后到现在还没回来。”
云澜大骂到:“你们这帮蠢货,是不是被发现了。”
紫袍男子吓得跪了下来:“殿下!您息怒。肯定没有被发现,那个场主走的时候。我们根本都还没有发现这个地方是匈奴暗探的据点,他不可能未卜先知跑那么快,就算他跑也应该毁了所有的与匈奴来往的信件再走啊。但是那些东西还在,应该是其他的原因吧。”
云澜说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小顺一看情形,就立马明白了。那场主早被自己埋在自家院子里了。小顺知道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刚想走,不料整出声响,小顺一看不妙立马逃走。云澜发觉有人偷听立马追了出去,怎奈到了赌场人山人海。还是让小顺逃走了,但是云澜看清了他的背影。穿着一身灰色粗布,下面是一条麻料的裤子。
云澜对紫色长袍的手下说到:“看见他的背影和穿的衣服了吧!”
旁边的人拱手到:“看到了,只不过此人穿的粗衣布料。鄂城人中很普遍,不太好追查。但是,殿下放心,不出些时日,定将他抓回来。”
云澜笑到:“抓他作甚,杀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