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金正宇盛汤沐浴,金玉二婢伺候,这一次,金玉二人也没有上次那般羞赧慌张,她们发现金正宇长大了不少,从小腹下面浓密的毛发便可看出一二。
沐浴已毕,二人为金正宇穿上内衬衣裤,外罩一件雪白长袍,腰系五彩丝绦,脚踩登云履,头顶青云髻。好一个唇红齿白的后生俊彦,金风玉露二人也不免呆了一呆,不由有些羡慕起若男来,竟能和这样的风流人物有过肌肤之亲,虽然她二人伺浴时也将他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但那意义自又不同。
一切妥帖之后,金正宇迈步而出,直接来到鹰跳崖上,阴奎诸人已等在那里,前方是五百青壮勇士,个个青衣青靴,头上还扎一条青布抹额,看去都是精神抖擞,一旁立着一竿大旗,有丈许高,牙黄色的旗帜也有数尺见方,一个张牙舞爪的“金”字真如野兽蛰伏在那里一般,随时都欲择人而噬。
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如一声声击在众人心房之上,使人油然萌生战意。
金正宇不免有些想笑,谁搞出这么多名堂,但在众人面前还是强忍住了,他看了一眼,阴奎、幽游、赤松、若男、金风、玉露该到的都到齐了,还有五百勇士。
“好!今日一战,将是振兴圣教之第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出发!”金正宇豪气冲天的发号施令。
“吼!”五百勇士齐声吼道,声震山岳,算作回应。
“开…拔…请教主登轿。”阴奎道。
金正宇一看,还真有一顶黑色软轿,看其大小,足可容纳四五人,前后各四个彪形大汉在那里候着,看来是充作轿夫。
金正宇心道:想得还真是周到。“若男,金风、玉露,跟我上轿。”他的话就是命令,就是圣谕,几个女子也都乐于从命,片刻后四人都坐进轿中,也并不显的局促,轿内还有一张几案,上置香茗、书卷等物。
一个身高七尺的汉子扛着大旗走在最前,阴奎等三人紧随其后,接下来便是八抬大轿,最后面跟着五百壮士。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向南山派方向而去,众人步伐整齐划一,行在谷中,声声回音不绝于耳。
盏茶功夫,众人行到一处绝地,前方中间仅有一条羊肠小道可以通过,两旁都是悬崖峭壁,此等地势,实乃兵家行军之大忌,若是为人设伏,便是万劫不复之境。
可是这一队人又如何是平常的兵士所能比,都是身具大神通的,自然是夷然不惧,也未想过要绕道而行。
众人刚踏入羊肠小道,首尾难顾之际,崖上便滚下一块巨石,轰隆作响,倒未伤人,想来只是给个“下马威”,接着两边崖上一阵鼓噪,露出很多脑袋来,还听到一个声音: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听得这些,在软轿中四平八稳坐着的金正宇不免又是一阵暗笑,他对几个女子说道:“不知是哪一路不长眼的山贼,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见了这么大的阵仗都敢挡驾,难道是据以地利便无所顾忌!”
他心中默念“落轿”二字,八名大汉果然心领神会,将软轿稳稳落下。
“赤松,此为何地?”
赤松走上前来,拱手道:“禀教主,此处唤作‘一线天’,之前倒没听说有什么山贼。”
“无妨,我只想问你需要多长时间打发他们?”金正宇平淡问道。
“一炷香!”
“好,就给你一炷香时间,金风,点香。还有,看来今日之行,当以血祭,不过亦不可滥杀,只诛了几名匪首即可,其它匪众愿降则降,不愿降的就放了去吧!”
“是,得令。”赤松手一挥,三百教众已围了上来,阵型仍然没有散乱,看来平日的训练确实不是拿来看的,可谓成绩斐然。阴奎、幽游同余下的二百壮士围在软轿周围,以作护应。
两方交手之前,自然有一番对答,金正宇也懒得去听,他只管闭目神游。身边几名女子叽叽喳喳,都是首次出山,显得颇为兴奋,不过金正宇也如雕像一般,充耳不闻。
随着几声凄厉绝望的惨叫和一声巨响,这场实力悬殊的伏击战已经告罄,一支朱香也只燃去半根。
赤松跪在轿前,汇报战况。他道:“禀教主,属下幸不辱命。由于敌方占据地利,从崖上滚下巨石,我方损折了三名弟兄。如今匪首尽已伏诛,另有三百匪众意欲投诚,请教主定夺。”
“折了三个兄弟,回头定要好好抚恤他们的家人。至于这三百人,就由阴护法安排吧!”
阴奎在一旁躬身道:“是。”然后面向跪了一地的匪众,说道:“你们既愿意投诚,希望不要三心二意,先跟到队尾去吧!”
那三百人早已被吓破了胆,也有胆子稍大的,抬头来看,只见轿帘一直垂着,也不知里面坐着什么样的人物,手下竟有这些神通广大之士,之前一战,众人还历历在目,他们滚下巨石,竟被一道血色光幕挡在,化成齑粉,那是怎样的大威力,若是要取他们数百人的性命岂不是也如同儿戏。
收了俘虏,这支队伍又壮大了不少,受伤的教众略为包扎,死去的也就地火化,自有人将一抔灰土包好带上,一队人继续向前进发。这段小小插曲绝大部分人很快就忘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