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山贼劫匪,却壮大了这支队伍,本来只有五百号人,现在凭空增加了三百多。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南山派而去,威势更盛。他们从红日高悬直行到月华初上,才遥遥看见南山山门。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走了这一整天,一众人等都水米未进,男人都还可以忍受,倒苦了几个娇柔女子,幸好轿中备有少量果品点心,几人也就将就凑合了。
看到若男和金风玉露可怜兮兮的分食少得可怜的果点,金正宇笑道:“一会到了南山,少不得让他们弄些山珍野味,你们到时尽管放开了吃。眼下就忍耐些吧!”
常言道:望见山,跑死马。虽然山门遥遥在望,他们却又走了个把时辰,终于,在月上中天之时,众人抵达了南山派山门脚下。
两名十一二岁的道童在山下值夜,他们煞有介事的站在那里,也算是忠于职守,没有偷懒。 本来这样的明月良夜,蟾光灿灿,飞彩凝辉,再听得几声蛙鸣,更显夏夜清幽,人的心情也宁静平和了不少。
两人正自陶醉,却听到隆隆的脚步声远远传来,一看前方,黑压压一片,怕有近千人,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震得地动山遥若不是明月高悬亮如灯盏,看得较为真切,还真以为是一群野鬼幽魂呢!
虽说南山没落已久,但只是在修真界里,在这一带还是颇有威望的,等闲也不会有人上门寻衅滋事,这两个小童站了几年的岗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他们是骄横惯了,根本不将一些江湖门派和山下村民放在眼中。于是其中一个童声稚气眼睛朝天的说道:“来者何人,竟敢夜闯山门,难道活的不耐烦了!”
阴奎有些发笑,这些名门正派都是夜郎自大,连个小小的山门值守都如此骄纵,不过,正所谓先礼后兵,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乘,他强忍着笑意道:“敢请这位小哥通传一声,就说百洞教教主金正宇前来拜山。”
小道童摇头晃脑慢悠悠说道:“百洞教,金正宇,嗯!没听说过。再说哪有深更半夜来拜山的,你们先回吧,明个再来。”
另一边的小道童似乎知道些掌故,他怯生生的问道:“百洞教,可…可是当年的百洞魔窟!”
“嘿嘿,正是,小哥所言不差。”阴奎邪邪一笑道。
“啊!”这个小童一声大叫,一路跑跳着爬上山去,头也不回一下。先前问话的道童还不知所以,嘴里哼了一声:“真没见过世面。”可是他还没说完,就眼睁睁看着一队人已越过他拾阶而上,他想拦又哪里拦得祝
小童正不知如何处置,半夜硬闯山门,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这样就放人上去,他自然也难逃责罚。忽然,他想起旁边吊着的一口大钟,正是危急时刻用作示警的,他立刻抱起钟槌,“嗡嗡嗡…”古钟发出清越浑厚的清音,萦回在南山派上空,久久不散。
南山掌门卧房,一尊青铜质地,仙鹤形状的灯柱,鹤背上燃着三枝儿臂粗的红烛,将偌大房间照得透亮。
卧房之中,一应铺陈华丽已极,所用器具都是青铜质地,床铺桌椅皆为紫檀材质,看来几百年的积淀也非一朝一夕能够败尽的。
此刻,那张宽大床上,横陈一条玲珑玉体,罗帐轻垂,朦朦胧胧,满屋春色,令人心荡神驰。
南天穿着贴身衣裤,服下几个丹丸,饮了一杯清茶化了药力,慢慢踱至床前,眼睛勾勾的看着那个裸裎的小婢,一掀罗帐,正欲行那采补大法。
原来当年一战,南天受了极重内伤,虽然苟延残喘,功力却只有当日的两成,灵丹妙药成斗服下,内伤算是好的七七八八,但功力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复。一年之前,他在藏经阁中翻出一部道典,竟详细讲述了阴阳采补大法的妙用,这让他又看到了一丝希望。
于是他花重金从山下买回一个芳邻二八、娉娉袅袅的婢女,伺候他的起居,并供其采补。奈何他年老力衰,又是旧伤未复,常常要靠丹药之力才能坚持片刻。而且近来他渐渐发现对弹丸的依赖越来越重,每次行事之前,必要服上几粒,所以便有了之前的服丸饮茶一幕。
毕竟南天是否能够顺利进行采补,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