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一身黑色西装外套，下面配着黑色喇叭裤，一双黑色高跟鞋。
薄景琛看着，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顾清歌把两张纸放在薄景琛面前。
“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把手续办了，今天是最后一天。”
薄景琛瞥到“离婚协议书”五个字，拧了拧眉，又看向顾清歌：“你身体不舒服？”
“跟你没关系。”
“不舒服就……”
“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是陌生人，所以没必要关心这些。”
“……就这么想离婚？”
“对，很想。”
薄景琛深深的看了顾清歌几秒，收回目光，看也没看，直接签了名。
然后才发现这份离婚协议还真是，简单的过分。
只一条顾清歌净身出户。
“呵，不缺钱了？”薄景琛勾起唇角，嘲讽道。
“是啊，不缺了，你应该恭喜我。”顾清歌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你什么时候有空，把手续办了。”
光这短短几分钟时间，她已经说了两遍办手续了……
“不如就现在。”
对于这个答案，顾清歌还真有点意外，挑了挑眉：“好。”
“东西带了吗？”
“都带齐了。”
手续办的很快，两人走到门口便分道扬镳。
薄景琛望着顾清歌离开的方向，眉眼沉了沉，开车回到家。
“张妈？”
“少爷！那个……少奶奶刚拿着行李走了……然后刚刚打电话来说她剩下的东西都扔了……你看这！”
“扔了。”
“啊？”
“扔了！”
薄景琛脸色沉的吓人，想到顾清歌脸色，忍不住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拨通了黎界的电话。
“她昨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脸色怎么样？”
“啊？谁……看上去情绪不高，但很正常。”
“之后直接回霖悦国际的？”
“是。”
“查她昨晚还有没有去其他地方，然后把昨天一天查到的一起给我。”
“好。”
说话间，张妈已经带着几个人把顾清歌的东西都拿下来了，正往外搬。
“等等。”薄景琛开口道。
走了过去，视线触及到某个东西时顿了顿。
伸手，拿起了一包。
张妈以为薄景琛不知道那是什么，便开口道：“这应该是少奶奶来例假的时候要用的。”
薄景琛皱了皱眉：“那她为什么没用？”
“没用？少爷，你记得……少奶奶多久没用了吗？”
薄景琛视线瞥向张妈：“上次看到，大概一个多月前吧。”
“一个多月？例假不是一个月来一次吗？”旁边的小佣人听到，不由嘀咕道。
张妈心里的那个想法就如一颗小树苗，不停的生长。
“少奶奶不会是……”另一个小佣人开口道。
“小倩！”张妈开口道，“赶紧把东西搬出去。”
薄景琛睨了那个小佣人一眼。
小佣人触及到他的目光不由缩了缩，搬起东西准备出去。
“不会是什么？”薄景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倩脚底下跟长了根一样，怎么也迈不动了。
“不会是什么。”
“少爷，我就是看电视里女人怀孕就不会来例假了，所以就……”
“东西全部放回原位。”薄景琛眸光沉了沉，说了句后直接上楼进了书房。
拿出手机，接收了黎界刚刚发过来的资料，便又一个电话打了过去：“查一下顾清歌现在在哪。”
“……好。”电话那头的黎界顿了顿，想了下反正薄景琛等下也是要看到的，便没多说什么。
怀孕了还敢提离婚？
薄景琛眼神幽幽看向前方，然后打开刚刚接收的文件。
这次的文件明显比前两次的全面太多，整整五页纸。
首先是那天去的墓园，整个墓园就没有几个姓“顾”的，而顾清歌那四束花放在了四个没有碑文的墓前。
墓碑上没有碑文基本是特警、军人之类，为了防止歹徒恶意报复所以不会刻姓名。
紧接着是顾清歌家庭成员，叔叔婶婶以及父亲、爷爷已逝。
有个弟弟在香港上高中，奶奶也在那定居。
除此之外便只剩顾清歌以及她母亲。
顾家是军人世家，顾老爷子自身就军功显赫，顾父以及她叔叔也都是上将级别。
顾母是名医生，而她婶婶则是一名律师。
除了顾清歌对弟弟，就连顾清歌都已经到了上尉级别。
下面还写了顾宅的原地址。
之所以是“原”地址，黎界在下面做了补充：两年前一场大火，顾宅被烧为灰烬，顾家四人葬身火海。
顾母侥幸存活，全身大面积烧伤，中枢神经损伤变成植物人。
第一阶段的资料就到这里，薄景琛捏了捏眉心，他大概猜到顾清歌两年前为什么那么缺钱了，刚大学的人，有什么收入？
没收入又无法承担母亲的医药费。
事实也和他想的差不多，第二部分主要关于顾母。
成为植物人后，每个月三万的医疗费，顾清歌时不时去看她，但情况一直不稳定，内脏功能都在迅速衰竭，医生给出的结果就是最长活不过两年。
最后一行，林溪锦女士于今日凌晨一点零七分五十二秒死亡。
怪不得……不缺钱了……
怪不得……是两年……
最后一部分是关于顾清歌。
大学前的资料就如之前的一样，履历十分优秀，19岁那年出国留学，一年学完三年的课程不说，还拿了五个学位，每个都是以单科第一的成绩通过考试，20岁那年出了第一个任务，回来后直升上尉。
顾宅着火的前一晚于同学在典皇聚会，第二天回去时顾宅就在一片火光中。
第二天便和薄景琛扯了证。
手机铃声响起，薄景琛回过神来。
“薄总，夫人的手机关机了，手机卡好像也被拔了，车停在了民政局边的一个公园停车场，手机卡应该在车里。”
薄景琛双眼微眯了眯：“去医院。”
母亲昨晚刚去世，怎么说都是要处理后事的。
黎界反应过来就直奔医院。
但既然顾清歌能想到把手机卡都扔了，车也没有开，就证明不想被他们找到。
黎界赶到医院的时候得知顾清歌已经来过了，并且顾母的尸体也已经被运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