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的话题转的过于生硬，但是他说的又是事实，陈瑾墨只是点点头，然后看向苏烟，苏烟皱皱眉，
“我们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那两对姐妹身上，可是，洛西舟和洛西亭两兄弟，我们是不是基本就没有再调查下去。”
秦牧笑了笑，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王俊琪的确在沈慕离的死上说了谎，但我相信洛西舟的死的确是出自她俩任一人之手。洛西舟死因牵强了些，可是洛西舟一定和他们有瓜葛，但是，我好奇的是，王俊琪怎么确定他们要杀的一定是洛西舟，而不是洛西亭？”
“误杀？”
“对，毕竟大众只知道有个洛西亭和他哥哥关系不好，却不知道洛西亭和洛西舟，那么想像。而且，洛西亭还经常代替洛西舟出席多个场合，他们俩的关系，或者说某种相处模式和王俊琪两姐妹很像，那洛西亭，想不想让他的哥哥，死呢？”
秦牧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看向了苏烟，苏烟没说话，陈瑾墨却开了口，
“他们和王俊琪两姐妹，是有区别的。王俊琪她们是互不信任，而洛西舟，对洛西亭，拥有绝对信任，两个人的关系，复杂太多，恋人，兄弟，洛西亭对洛西舟也没有那么想除之而后快，他对洛西舟应该，不只是恨。”
苏烟没说话，自从左路暴露以后，故事的格局似乎变了，现实还是现实，只不过是没有了苏烟所熟悉的警察局，王俊琪她们的确还是被暂时扣押了，苏烟的身份不是副队，而是，顾问。苏烟三个人走进了警察局，走来的警员，似乎一瞬间又有了一个新的角色定位，看着苏烟笑盈盈地叫他顾问，苏烟心里想笑，假的果然还是假的，即使之前都那么真。陈瑾墨看着苏烟，然后冷笑了一下，
“是不是挺有意思的，只要故事稍稍改变一下，这些人就会被操控着改变，变成故事想让他们变得任何样子，他们像是活着，实际上不如死了。我造的孽，可我就是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最痛苦的还是阿笙。”
“自己选的路。”
苏烟看向陈瑾墨，说的话却让陈瑾墨有点儿愣神，苏烟又继续说话，语气里没有什么情绪，
“我们做不到绝对公平，所有的公平都是不公平，但这都是自己选的，被迫也好，主动也好，这就是你选好的路，你的抱怨没什么意义。”
“那什么有意义？”
“活着，活下去才能有意义。”
陈瑾墨看着苏烟，似乎不理解，秦牧却笑了，
“纠结太多了，过好一天就是一天，现在当务之急，是，破案。”
“如果我不想帮你们呢？”
“那我们也得做啊，我不知道苏大警官，反正我不想死在故事里，这让我觉得，活着太不真实了，好像前面三十多年，都白活了。”
陈瑾墨叹了口气，
“我只是想护着她。”
“没人拦着你，但你护着的，到底还是不是她，想清楚。”
秦牧说完，和苏烟一起走进了关洛西亭的地方，洛西亭被他们晾了很久，在进去之前，苏烟忽然问陈瑾墨，
“死的真的是洛西舟吗？”
陈瑾墨不理解他们怎么能从一种情绪瞬间跳跃到另一个的，但他还是回答了，
“是，死的是他。”
苏烟点点头，推门而入，三个人一起进去，洛西亭显得憔悴而疲惫，但还是有一种颓废美，苏烟觉得这张好皮囊真是给力，这么折腾，还是那么好。洛西亭抬眼看了看苏烟，
“你们想做什么？”
洛西亭的声音沙哑异常，可能是太久没有开口的原因。秦牧很想直接催眠洛西亭，因为这种状态下的洛西亭精神力最脆弱，最容易说实话，可是，秦牧没有这么做，条件不太允许。秦牧只是笑着，
“聊聊天啊，这么久没人找你，不寂寞吗？”
洛西亭冷笑了一声，
“聊天？”
“对啊，聊聊，你都帮着李毅做了些什么？”
“什么？”
“比如，他拿着你或洛西舟的把柄，你们害怕了，所以，帮他做了不少亏心事吧。”
“比如呢？”
“帮他去摆平一些法律不容的事情，比如，酒驾撞死人？”
“是又如何？”
“所以，到底是你帮他，还是，洛西舟帮他呢？”
“你觉得呢？”
苏烟却开口了，
“我觉得是你。”
“哦？为什么？”
洛西亭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苏烟，苏烟也看着他，
“人情练达，洛先生是强项。”
“对哦。我都忘了，我跟你们说过的那些，所以呢？”
“你知道，你的哥哥，你的恋人，是因为这个而死的吗？”
洛西亭愣了一下，
“所以呢？”
“你一定在想，他们怎么能杀了他，多简单啊，杀一个人情事故上的白痴，取得他的信任，比你想的容易，再者，还有李毅帮忙，你哥哥应该真的把李毅当表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