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摊主乱七八糟，前后矛盾的解释了一通，苏烟莫名觉得这个人太有嫌疑了，于是他终于开了口，
“那您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
摊主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然后考虑了好久，
“对啊，那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呀，那么大一东西我不可能看不到啊，怎么就凭空出现，我突然就看到了，我艹，不会是闹鬼了吧？”
苏烟很镇定的欣赏了一会儿他的大惊小怪，然后又问道，
“当时警察没问你这些吗？”
“没有啊，你要不说，我都没想到这些，现在想想，真的太像闹鬼了吧。那东西不会是自己过来的吧，我的妈呀，这怎么回事儿啊。”
然后摊主赶紧把煎饼塞到他们俩手上，开始收拾东西，
“您这着急忙慌的哪儿去啊？”
秦牧接着问，摊主更匆忙了，
“这，这，闹鬼了啊，我还是赶紧走吧，命更重要，我换个地方，换个地方再做。”
“您别急着走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秦牧仍旧是笑眯眯的，
“走？走去哪儿？你们要干嘛呀？”
苏烟亮了一下警官证，然后打了电话把小宋叫了过来。小宋是左路的实习生，可是左路是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警察，他，或者说他俩都不喜欢带实习生，可左路比苏烟严重多了，带小宋就和叫左路把他娶回家一样，各方面都事儿的可以，所以苏烟偶尔也会带带小宋，不过这个小男孩脾气好，性格也好，所以也不恼，小宋开着车把摊主带走了，摊主有点儿懵，然后秦牧笑了笑，
“别紧张，就和你说几句话，这摊子也不会有事儿，我们招人给你看着，放轻松，啊。”
摊主也不敢说别的，他乖乖跟着小宋走了，苏烟对秦牧说了句，
“再去洛西舟家里看看。”
他们两个人大清早忙活这些，左路带着小何也没闲着，他自己去了A大，左路打算和陈瑾墨再谈一谈，顺便再看看李毅的宿舍。陈瑾墨看到这个警官早上才走，中午就又来了，觉得有点儿奇怪。楚洛倒是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其实还有一些其他的同事和学校的学生谈话，可左路就莫名觉得陈瑾墨应该知道更多。他看了两个人一眼，非常闲适地开了口，
“快中午了，我看你们学校附近有不少好吃的小饭店，我工资不高，不过请你们吃顿午饭还是可以的，走吧，咱边吃边聊？”
陈瑾墨愣了一下，然后很温和地问道，
“警察同志，我记得今天早上你们应该就已经大致，基本上排除了我的作案嫌疑了吧，所以，这次是要……？”
左路还是笑，
“就是觉得你思路特别清晰，想找你好好聊一聊，就随便聊聊，不聊案子也成。”
陈瑾墨笑了一下，拉了楚洛的衣袖一下，
“去不去？”
楚洛看了陈瑾墨一眼，陈瑾墨笑的和个狐狸崽子一样，左路看着他俩这样的互动，莫名觉得仿佛看到了苏烟和秦牧一样，楚洛看了眼左路，
“不去白不去。”
左路哭笑不得，心想，合着这俩小子把他当免费饭票了，够可以的。但也是他先约的人家，所以三个人选了一家离学校不远的石锅饭，点了三份饭，几个菜，就开始聊。还是左路先起的头，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甚至异常自然，
“你们今年大三了吧，准备考研还是直接工作啊？”
“考研。”
两个人答的异口同声，左路点点头，
“挺好的，研究型人才。”
陈瑾墨笑了一下，
“主要想混个文凭，然后出来工作工资高一些，再加上家里的缘故，就希望出个研究生，虽然我觉得现在研究生也挺烂大街的。”
左路点点头，准备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楚洛突然开口了，
“您有什么要问的直接问吧，现在时间这么紧，花这些个时间和钱就为了和我们一起吃个饭，闲聊一会儿，不值当。”
左路觉得他仿佛在和年轻版的苏烟对话，把他堵的连饭都有点儿咽不下去，然后陈瑾墨也笑着用那双亮晶晶的凤眼看着自己，左路只好放弃这些花里胡哨的路线，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我就想知道李毅的一些事情。”
“您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陈瑾墨非常配合，左路笑了笑，
“这么配合吗？”
陈瑾墨也笑了笑，
“配合警方调查，公民的责任与义务，有什么不妥吗？”
左路点点头，
“行吧，那先讲讲你俩到底什么矛盾？”
“好。”
陈瑾墨一点头准备开始讲，其实左路很清楚他俩为什么，因为当时这事儿闹的挺大，不少人都知道，但他就是想问问陈瑾墨，看看他是真配合，还是仅限口头配合。陈瑾墨开始讲，
“我们大一的时候，关系就很一般。但宿舍是两人间，也就这一个舍友，我想着还得待四年，小事儿就忍，面子上过的去就成。可大一下学期，他开始频繁作妖，其他都好说，就半夜打电话什么的，我真的吃不消。他不学习不上课，可我要学习。我久而久之，在宿舍的时间就短了些，所以，基本上就回宿舍睡个觉，可他连觉都不让我好好睡，那大家都别好好过了呗。”
“这事儿的确挺，”
“挺矫情的是吧，可一天两天行，一个月两个月的，勉强忍忍，他折腾了我大半年，我还忍什么啊？他每天和他那对象，你侬我侬，要不然就瞎吵吵，我觉得我没有动手就已经算是很有素质了。”
左路看着陈瑾墨觉得他身上的绅士风度少了一些，凭生出一股子匪气，楚洛却似乎见怪不怪了，左路看了一眼楚洛，楚洛放下筷子，补了几句，
“他们俩的确没动手，但那个李毅的确不太体面。他，没有动手，都没有理他，然后那个李毅也没敢动手，他不动手是觉得不值得，李毅不动手，单纯是因为不敢。”
左路觉得这群刚满20的小男孩过于有趣，然后左路又问了句，
“李毅的舍友呢，他现任舍友是哪位？”
“是个学霸，年级第一，沈珏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