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与墨非语还有映晓晓和好，一下子感觉世界又明亮了起来，再加上老人的解释，相信很快自己就会被证明没错的，珏鑫开心的走在小路上，甚至想哼小调。
...
下午很快到来，珏鑫正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再去上唐沢的课，虽然上得还不错，但唐沢给人很怠慢的感觉，会不会又出什么问题。
犹豫的站在选课表下，心中天神交战了半天。
“珏鑫？”突然一个大手从后面拍了一下珏鑫，打断了珏鑫心中的战斗，回头一看，原来是李主任。一如昨天的形象，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给珏鑫一种可靠感。
“去上唐老师课？一起去怎么样，刚好我也有些事问你。”
“没问题。”珏鑫对李自羽十分信任，而且还有些崇拜李自羽，于是快速决定了去上唐沢的课。
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李自羽逐步询问昨天和今天都工作情况，还有唐沢状态。珏鑫一一如实回答，顺带抱怨了下唐沢家中的脏乱。
“哈哈，很正常嘛，如果很干净也就没你这份工作了。”李自羽笑了笑。
“嗯，也对。”珏鑫一沉思，确实如果不是那么脏乱的话也就不需要自己了。
“加油吧，工资我会按时给你的。”轻轻摸了摸珏鑫的头，李自羽眼中有些焦虑。
到了教室，一如既往的没什么人，唐沢和李自羽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随意聊着一些话题，从李自羽的话中珏鑫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
比如第一个学年结束时都会进行分班，按照个人意愿分到五个不同情绪的专属班级进行特化教育。第一个学期基本都在领悟情绪石和锻炼身体外加学习一些常识，第二学期才能真正学到魔法。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就是毕业后会有军队来招收人员，承诺的是只需要在军队服从安排三年，结束后给予每人1000金币，这对珏鑫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一般，而且成绩优异的甚至加官进爵，分封土地，最近这几年来，一年给予的奖励比一年高，1000金币都是去年的标准了，今年说不准还会更多。
叮铃铃～熟悉的上课铃，但却迟迟没人进去教室。
珏鑫能感到旁边的人身上气息渐渐变冷，李自羽哗的站起来，让学生们自习后就大步走了出去，昨天也在的学生们默默叹了口气，知道李主任又去抓唐老师了。
珏鑫也哀叹一声，拿出其他课程的课本翻看了起来。
不多时，同昨天一样，李自羽打开教室门拎着唐沢进来，把唐沢扔到讲台上就下来坐到座位上。
知道李自羽没走，唐沢没有多说话，起身抹了下乱糟糟的头发，打开电子投影自顾自的讲起课来。唐沢完全不和学生互动，也不照顾那些记笔记慢的学生，讲完迅速讲下一个，仿佛是一场他个人的演讲一样，这让不少慢性子的人叫苦不堪。
一节课下来，珏鑫手酸痛得不行，捏笔的手指上甚至磨起一块红斑，带着淡淡的刺痛感。
“放学不用去食堂拿食物了，直接来我办公室拿吧，已经准备好了。”李自羽对珏鑫说到。
“好。”珏鑫没多想，随口应到。
很快下午过去，珏鑫又上了一节军队素养课，其实也就训练课，还上了一节工艺课。两节课都给珏鑫感觉一般，学到的东西并不算太多。
放学后，珏鑫按照约定来到李自羽办公室前，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门内传出李自羽洪亮的声音。
“李主任，我来拿饭了。”
“饭就在旁边，不过我先和你说点事。”
怎么了？珏鑫满是疑惑，不知道还要做什么。
“嗯...怎么说呢，你知道情绪石的问题对吧。”李自羽突然问到。
李自羽突然提到这个话题让珏鑫微微一愣，早上老人叮嘱过自己不能告诉其他人的，那自己也不好和李自羽说啊。
“没事，你知道的事也是映晓晓她爷爷告诉我的。”李自羽仿佛看破珏鑫所想，淡笑了下，缓和了下气氛。
“嗯。”珏鑫应到，既然是那个老人说的，那应该没问题了。
“你知道为什么学校要用这种有隐患情绪石吗。”李自羽问到，仿佛要和珏鑫谈一个重要的话题。
“不知道。”珏鑫低声回答到，这也是他最想不明白的地方，明明有风险，但无论映晓晓，还是老师们，大家都熟视无睹，照常使用情绪石。
“这也是无奈之举啊。”李自羽苦笑了一声。
珏鑫耐心的看着李自羽，等他讲下去。
“其实一开始学校不想这样的，但现在的格局如同一个死循环，强者可以任意支配弱者生死，所以弱者被逼得通过有风险的人造情绪石变强，但他们变强后往往又开始压迫其他弱者。”李自羽在空中画了个圈，一红一蓝的线条在空中不多旋转着，如同两只相互咬尾的蛇，两者不断相互转换。
“卫兵不能抓他们吗？”珏鑫天真的问到。
“很可惜，非常现实的来说，敢欺压迫害其他人的强者都是不怕卫兵的，甚至国家拿他们都很头疼。”
“国家也没办法...”珏鑫默默低语到，大家都期待着变成那样的存在吗，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们想给大家提供一个可以变强的地方，虽然有风险，但我们有很好的规划可以预防风险的发生。而且啊，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映晓晓她明白真相不也义无反顾的继续使用人造情绪石吗。”李自羽凯凯而谈，给珏鑫一一解释到。
“映晓晓才第二次使用情绪石就...”
“嗯，我知道，但不能这么看，这种情况几乎一年才发生一次，映晓晓只是运气太差了。”李自羽摆了摆手，表现出很无奈的样子。
“那出错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会...死吗？”犹豫了片刻，珏鑫还是说出来那个词。
“不会，但也不太妙吧。”李自羽低下了头，看着桌上的纸张。
“会怎么样？”珏鑫好奇的问到。
“类似于精神疾病一般，整个人疯疯癫癫的，一会正常一个发疯。”李自羽无奈的笑了笑解释到。
珏鑫沉默了下来，怎么听都没比死亡好多少，变成疯子，有时甚至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听我说了这些后害怕吗，还想继续学习吗？”李自羽问到。
“我...我想继续。”或许被映晓晓爷爷早上的一番话打动，珏鑫感觉自己必须得有一些力量，这样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是吗...”李自羽有点出神，没想到少年明白一切后没有退缩。
“这也是学校不想告诉你们真相的一个愿意，害怕你们知道真相后退缩，逃避，在情绪石使用上畏手畏脚。”
“但你们剥夺了大家选择的权利，应该让大家知道真相后做出自己的选择的。”珏鑫质疑到。
“有时候，不选择反而是幸福的。”李自羽凝视着珏鑫，仿佛要通过话语让珏鑫了解到一些什么。珏鑫有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在不久将来，珏鑫会明白这句话的意义的，有时候，选择是一种痛苦，不选择才是最幸福的。
“学校的出发点是好的，你愿意继续学习下去是最好的，如果不愿意也不用勉强，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申请退学的，学费会全额退你。”李自羽说到，眼中满是真诚。
“谢谢李主任。”这句话瞬间打消了珏鑫其他的顾虑，他能感受都李自羽话中的善意，李自羽确实也不想映晓晓发生那种事。
“好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我都告诉你吧。”
“足够了，我相信您。”珏鑫坚定的说到。
“额，那就这样好了，你先去工作吧。”李自羽微微一愣，然后指向旁边的饭盒。
“嗯，那我先走了，李主任。”珏鑫爽快的离开了。
看着出去的珏鑫，李自羽苦笑了一下，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第一次感到说谎这么的困难。
其实一切不过是为国家提供廉价士兵的一个手段，每座学院背后都是国家在默默支撑着，学生12岁进入学院，18岁毕业，一共六年学习。毕业时正是一个人最强盛的几年，几乎每个毕业的人都将在军营度过一段时间，并不需要你愿意，因为在入学协议的某个角落，一小串协议早已写在上面，国家总有办法让普通百姓老实履行协议。明白真相的人们敢怒不敢言，都乖乖拿着金币闭上了嘴，大家都夹着尾巴过日子，谁又敢和国家做对呢。
李自羽打开窗户，窗外珏鑫慢悠悠的走出学院，李自羽看着那慢慢消失的背影，合上了窗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