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觉得这次靠谱了。
这个时候,那位梨型身材的中年女人来了,一进门看到那位小伙子,眼睛和脚像是被开水溅着了,愣了一会,才不情不愿地离他远远地找个最角落的位置,彷佛那个小伙子是流行病毒似的。
又过了一会,顾樱漫和那个小伙子起身准备离开。顾会计哪里肯轻易放弃任何一次的八卦机会呢。她火急火燎地问:“哎,那个小伙子,你的职业是不是吉他手哇?”
好多人都望向他。
小伙子又腼腆又尴尬地摇了摇头。
出乎意料,“谭大神”这一次倒是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一边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一边怅然若失地喝着闷酒。
尽管如此,他居然还朝那小伙子和顾樱漫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
陈明亮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挺怀念‘谭大神’说德语的样子。”
其实,我也是。
谁知,那位梨型身材的中年女人又站了出来,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好似接下来的爆料要她担负天大的风险似的。
“我来说句公道话,要我说‘谭大神’判断的是对的,那个小伙子到底是在说人话还是鬼话,谁知道呢?”她压低声音说,“昨天夜里就有人被他家的声音给吓坏了哇。”
昨天夜里凌晨两点多钟,青龙山派出所接到报案。值班警察赶到青龙小区的那栋“鬼屋”,在住户的引领下,在地下室的入口处发现了一位晕厥的年轻男子。
抢救之后,经侦讯确认他是一名流窜的惯偷。医生排除了病理性因素,诊断该名小偷是受到惊吓而导致的晕厥。
警察还是头一回碰见这样离奇的事情,都纳闷了,感觉有点匪夷所思。
小偷避开路灯,披着夜色,驾轻就熟地翻越那栋洋房院子的铁围栏的时候,并不知道这是一栋多么诡异的房子。出于职业习惯,他先前踩过点,当时只是觉得房子的外观比起四周其它的要陈旧难看一些。他也不是没有顾虑过这户人家的经济实力。不过,老话说得好,瘦死骆驼比马大,毕竟是洋房嘛,油水多少有的。再说了,这不是防范也松懈的多嘛,有利于开展业务。
他贴墙角侧耳侦听了一会屋里的动静,再三确认屋里安全之后,就顺着排水管道麻溜攀爬到两楼的阳台,借助微弱的月光蹑手蹑脚摸到一扇半开的玻璃窗前边,停了一会,拿出鉴别钞票真伪那样的谨慎,再一次侦听了屋里的动静。
“这也是我从不失手的秘籍。”他不无骄傲地说。
警察瞪了一眼,说:“那你现在在哪儿呢。”
小偷低下头,轻声咕哝:“这不都怪那怪声嘛,要不然------------”
警察冷笑:“你一个惯偷难不成还能被一点声音吓倒,不是开玩笑吗。”
“警察同志,都到这个时候了,我哪还敢开玩笑。你不知道,那可不是普通的声音。”小偷说,“再说了,还不光是声音,还有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