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好些人都唏嘘不已。
梅老说:“说来道去,关键还是要弄清楚她的手机,看看她到底搞什么名堂。”
顾会计连连点头:“就是哇,这样才能对症下药哇。”
“粉红眼镜”添了些酒,说:“我们也试过了,并且连哄带骗、软硬兼施了好几次,都没能得手。说实话,我就搞不懂了,以前那么热情大方的人,怎么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不就是看她个手机嘛,搞得跟要她命似的。”
梅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丫头,任何一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个秘密的小径分岔的花园,只会对心爱之人开放。你敢说你没有?”
“粉红眼镜”听了一愣,脸红的就像她面前的“落霞与孤鹜齐飞”鸡尾酒。
“瓜子脸”讶异说:“您的意思是小漫她恋爱了?”
顾会计咽了口酒,说:“那你说她为了什么哇,一个女孩子嘛突然性情大变,要么为了爱情,要么还是为了爱情,还能有什么别的花头哇。”
“瓜子脸”看起来半信半疑,若有所思了片刻,蹙着眉头说:“即便是谈恋爱,我们又没有碍着她,她也不至于六亲不认,非要把自己搞得众叛亲离吧?这说不通呀。”
“粉红眼镜”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再说了,哪个刚坠入爱河的人会天天深更半夜在睡梦里鬼哭狼嚎呢。”
在她们看来,顾樱漫更大的可能是突然得了一种精神方面的疾病。
我却隐约觉得她的变化更有可能跟那个入住“鬼屋”的小伙子有关联。又陡然联想起那个梨型身材的中年女人对于他不知是人是鬼的猜测,不禁手脚发冷。
一个星期六的晚上,顾樱漫和那个小伙子一起来了。
顾樱漫笑嘻嘻的,像一只采蜜的蜜蜂。而那个小伙子则是被采蜜的花朵。当然,他可不止是花朵,而是一方花坛。因为他身上依然散发出各种各样的花香。
他们都点了同款“仲夏夜之梦”鸡尾酒。
点完,他们相似一笑,眼神里似乎有复杂的内容。
陈明亮说:“我敢说,他俩肯定有秘密。”
我也觉得是。
他俩你侬我侬,可说笑的声音很小很轻。基本听不清。
不过,这都没有阻挡“谭大神”再次挑战极限的勇气。
“是吉他手!这次错不了。”“谭大神”又一锤定音。
顾会计这次长了个心眼,问:“怎么看出来的哇?”
“你看他手指头上的老茧,看到没?”
顾会计说:“有老茧怎么了哇,很多行业都有,再说了,急症科医生也会有哇。”
“谭大神”达观地笑了,说:“是,所以上次被误导了嘛。指头有老茧这是其一,其二,你闻到他身上还有一种隐秘的气味吗?”
“发髻女”接过话来,说:“咦,听你这么一说,更印证了我的猜测,我早就闻出来他身上好像有一股子大蒜的气味。那么多种香水还是遮不住那股怪味。”
“那可不是大蒜味,”“谭大神”有点儿自得意满,说,“那是弦锈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