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麻将！麻将？”麻将听到白凤的呼喊声，他躺在一家酒肆的屋顶上睡了一晚感觉有点冷，两人整顿了一下便出了扬州城。
大年初一路上人少，但不同于平时脸上的疲惫与忙碌，依稀能见到的几队人马脸上也都显得格外的清闲。
进入山东境内白凤看到小路上有一大片竹林便嚷嚷着要走小路，大概又行了半个时辰，当他们在吵着最后一块牛皮糖归谁的时候迎面遇见了一架马车。
“真是冤家路窄。”麻将看见了驾车的人是东方。
东方看到麻将车上也载着个女人便开口问道“成亲了？”
“没有！”麻将看到东方车内的女人拉开窗帘。
东方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也没有，路上遇见的。”
东方听到身后有急促的马匹声厌烦的说道“哎，又来了。”
东方二人躲了起来，待麻将胡说八道打发了追兵后，四人驾车向北急行了一日，在青州城外找了家酒肆吃起了晚餐。
“嘿，都跑到福建去了，不练剑之后过得很开心嘛，麻将。”
“嘿嘿嘿”麻将笑而不语。
看看老子的新兵刃怎么样，说着东方袖子中飞出两条银蛇在空中舞了一圈又回到手中。
麻将发现东方虽然仍使的是剑势，但手上用的却成了两条锁链串成两头是飞镖的链镖，配合他鬼魅的步法可谓是今非昔比。
“这是谁教你的？！”麻将惊讶地问道。
“她便是我师父。”东方指了指他带着的女人，女人伸出手臂，上面缠着一条较细的锁链。
原来那日东方夺车而去行至傍晚才发现车内还绑着个人。他帮女人解开了绳索，没想到女人拿出链镖就要和他玩命，后有追兵，无奈他再把这女人又绑了起来。
次日又是如此，他本想给女人松绑进食，女人便放出链镖打他。他只好再绑了女人自己喂她吃。这么折腾了几日，东方把女人的攻势当成了对练慢慢学起了这锁链术，而女人发现东方在保护她，便慢慢温和了下来。
他发现这女人是个哑巴，只能用树枝在地上写字与自己交流。
东方问她绑她的人是谁，她只写了灭门两字便哭了起来。
东方问她名字，她写出端木两字。
百年前朝满战争，有位漂泊来中原的朝鲜高手便是使一种奇型链镖，挑战天下各门派可谓是名震一时。可惜这门武器是其独创他又非中原之人，在江湖中颇受排挤。没有几年这名高手遍销声匿迹。东方猜测这女子可能是其后人，而她的父母也因这链镖遭此横祸。
“现在江湖上的门派都在找我们。他们想要这链镖术”东方说道。
“为了能天下无双呗”麻将叹了口气道。
东方发现麻将没有佩剑，想了想说道“还是你有天赋，你应该练剑。”
“他是在说谁？”麻将看看白凤又看看端木。端木被麻将看的有些害羞，她还不太能接受这个生人。
“不用理他，让他们聊去”白凤正在给端木演示自己随身带的草药，两种不同的草药被点燃后冒出紫色烟雾，端木看的新奇。
“被和尚打败之后我想了很多，我想我是接受他所说的我没有练剑的才能了。”东方拿起一碟子浊酒一饮而尽“这些天我心里好受多了，特别是遇上了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麻将叼起刚烤好的鱼。
“想说你有练剑的天赋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不承认，放下之后，我看的太明白了。”
“你在拿我开玩笑的吧”麻将噗的笑出声来。
“一逃避是没有用的，麻将。”东方认真的说道。
“对连早课都懒得上的我来说，放弃才是出路。这也是你说吧，如今还跟我说这个。”麻将放下了酒碟，东方的话让他恼火。
“麻将，你可真是个混蛋。”
“被和尚击败的你把我击败了，这便是我的剑了，就到这里了。”
“那是你没好好练过的剑！这些年你在小吃上花的心思都比练剑要多！”东方提高了音量“你为什么就不是着稍微努力一下呢！”
“我的血液里流淌着浊酒，我脑子像个酒坛子剑招早就在里生锈了。”说着给自己又倒了一碟子浊酒。
东方打翻了酒碟子“为什么你要扼杀掉如此这易失而难得的天赋！”
麻将看着东方沉默不语，捡起酒碟子又到了一碟。“我以前啊很强，我从没想过别人可以比我还强。”
“从来都是我在玩剑，我从没想过让剑来练我。我的剑是最快的，我想刺到哪里地方，剑便会刺到哪里。不是吗？”
“对！我从小渴望拥有你的天赋！”东方喊道。“体势、剑势、风格我一直都在模仿你的打法！但是…你是你，我只能是我啊……”
“不错啊，年轻人啊”路过正押镖的镖师们插话道。
“很青涩啊”另一个镖师说道
“年轻可真好。”
“快走吧你们俩，城门要关了。”镖头吆喝道。
东方有些脸红，不好意思“那时候馆里的同门…都想像你一样，对于我们来讲啊，你不是，你不应该是那个最坚守剑道的吗？”
突然，麻将看到两枚暗箭射向东方，东方用锁链把它们格挡了下来。
“年轻人，你手上的东西看着有点儿眼熟啊”刚刚押镖路过的镖师说道。
“要不是早上听到传言说你们来了青州，刚刚还真没准让我看漏了。”镖头说道。
“小心，这些老东西，不弱。”东方说道，麻将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活动肩膀。
东方把自己弃用的柳叶剑丢给了麻将。麻将熟练的将宝剑栓上了腰间“送我了？这你可破费了。”
“这可是今年的流行款，让我看看你想刺哪就能刺哪的剑吧。”东方说道。
“真的……不需要我直接毒死他们吗？”白凤一脸的困惑道。
二十二
“大家都说我像和尚一样，不和我玩儿”年少的和尚说道。
“别担心，和尚，你啊……”麻将摸摸后脑勺。
“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你天生就是练剑的料。”婆婆抽着烟对麻将说。
“啊？真的吗？婆婆！”麻将开心的问道。
“天下无双？”婆婆皱着眉头笑了笑。
“对，我长大要在华山论剑中打败天下所有的门派，成为天下无双！”年少的麻将挥舞着竹棒。
“麻将还相信有齐天大圣吗？”和尚问道。
“什么齐天大圣啊……”麻将感到困惑。
齐天大圣“我是齐天大圣转世！天下无双！”
“最近练剑变得也没那么纯粹了呢”和尚说。
“和尚……”麻将看到和尚便成了一尊古老的佛像。
“我不想为了赢谁牺牲原有的生活。”和尚站在西山上。
婆婆叹了口气道“这种牛只有吃着鼻涕的小屁孩最爱吹了，麻将你都几岁啦？”
独自挥剑的剑鸣声。
麻将小时候自己跑到深山里挥舞着从婆婆手上偷来的宝剑，麻将大喝一声笨拙的挥舞着宝剑，惊飞了枝上的麻雀“好重哦……不对，不对”
为什么和他们打起架来，我总喜欢往这里跑呢？
在这里的话，感觉看得清楚，耳边也比街上清晰很多。手脚接触着泥土也……
对，我在这里可以和这山化为一体……这样妖孽他们便打我不过。
我在这里可以随意跳跃，随心所欲的挥舞，麻将说着刺出了极为流畅的一剑。
可以与自然融入到了一起，对，任其自然……我心亦若自然，吾剑亦自然！
只凭剑的引导，麻将的眼中闪过金光。
“这样刺？然后这么斩出去，然后后退……在这样？”
如鱼一般游于溪水，
如鸟一般飞于山林，
如虎一般卧于山中……
“不需要什么剑招……该怎么挥怎么斩……剑自然会告诉我！”
原来都一样啊。
溪水也是，树木也是，山石也是，剑也是，我也是。
一切都一样，是一体的。
齐天大圣拨开云雾想以七十二变化入山河之中。
却被一座五指山重重的压在了地下。
“啊！？”麻将惊醒了过来。
“你醒啦”东方问道。
大雪纷纷，地上是十几个镖师的尸体。
“刚刚怎么回事？”
这个镖头好强，你被他一掌打晕了。我们三个刚刚合力才解决掉了他，东方呕出一口鲜血“麻将，那个你想刺哪就能刺哪的剑，是开玩笑吗？打起来像疯狗一样。”
“是想去哪就去哪的剑。”麻将若有所思。
“好吧，随你便怎么说，总之快去练吧。挥剑挥到吐，运步运到走不了路为止。”东方在端木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怎么都比你现在这样好吧，齐天大圣，希望在华山论剑能再看到你。”说完驾车离去了。
麻将四处观望寻找着白凤，发现她正在往马车上搬运浊酒。毕竟他们打起来酒肆的老板早就一溜烟的跑了，不拿，白不拿。
几日后白凤与麻将回到了京城。白凤说要去剑元堂找一个人。
“原来她不远万里来要见的人是武当。”麻将别过白凤便径直去了鼓楼的李氏武馆。
“婆婆！在吗?”
他找了一圈不见婆婆的人影，却在婆婆的屋里翻出了一根被涂料涂成金箍棒的竹棍“啊？！这不是…那个总在练剑的时候的？”
“哦，前两天收拾屋子时找到的。正准备要扔了呢。”婆婆回到屋内。
“婆婆！”麻将叫道。
“不要大吵大闹的，要是关于吃的的事情你就别说了吧。”
“婆婆，教我击败武当的方法吧！婆婆！”
“咱们还是聊聊吃的吧麻将，你别难为老太太啦，我都快要七十岁了呀。”
麻将认真的说道“我要成为货真价实的天下无双！”
“不要吹那种吃着鼻涕的小屁孩牛哦，你真的准备好了吗？麻将”婆婆抽了一口烟露出神秘的笑容。
二十三
剑元堂剑武厅外的广场上，钱守清正在与武当七绝阵对抗，七人各执一式七绝剑式正斗得难分胜负。
“守清大哥！”白凤在旁叫道。
“白凤妹子？”钱守清剑术冲向位置孤立剑术也稍差的小杨，滑步过去进招，小杨忙着闪躲破了阵法，在这一瞬间钱守清又专攻向老宋，由于小杨支援不及，老宋很快便被钱守清的龙华剑夺了兵器，阵法顺势被破。
“若不是我太熟悉这剑阵，一时间也是没有办法的。小杨下次不要怕啊，等其他师兄来支援你。你这边一撤破了阵眼他们可就不好打了，再练。”钱守清行了剑礼擦拭着自己额头的汗水。
“妹子你怎么来了？”钱守清走过去问道。
“没啥，遇到个京城人便一路玩过来找你。”白凤道
“你这丫头，路上肯定没少给人添麻烦。”
“胡说！我救他还救不过来呢。明明只是独来独往着总是能招来一群人一群人的打他。”白凤回忆起麻将日前斩杀镖师们时候的样子。
“哦？”京城还有这么个古怪的家伙吗？钱守清好奇起来。
官道上，麻将徒步追逐着一辆奔跑中的马车。
“快点！到下一个镇子再休息。”婆婆在车上喊着。
“停！停下……我就问一句！”麻将喊着。
“没有问题，到下一个村子在休息！”婆婆拉上了车窗帘。
“不是要你教我练剑的吗?！”麻将喊道。
“这便是在去练剑的路上”车里的婆婆喊道。
到了高碑店，麻将吃了两大碗饭，讲桌上的菜肴扫荡一空，饭后仍扶着肿胀的小腿喘着粗气。
“吃那么多，下午怎么跑等动呢，笨蛋”婆婆在一旁抽烟。
“这是要跑到哪里去啊！婆婆！”麻将埋怨道。
“别问那么多，走啦走啦。”
“再休息一下吧！腿还在打颤呢啊！”麻将抱怨道。
婆婆没有理他，驱车便走。
“可恶啊！老太婆！又不是我让腿打颤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麻将奋力追了上去。
“对，就是这种气势，麻将！”婆婆从车窗伸出了大拇指。
“我不行了！我要不行啦！可恶啊！”麻将喊着，摔倒了又爬起来继续追逐着马车。
就这样一天便入了保定府，在城门前排队入城时婆婆才将麻将接上车。
“明天记得少吃一点啊，不然有都吐出来啦。”
“啊？婆婆明天还要这么跑啊……”麻将陷入绝望。
“懒了这么久，也该活动活动啦。”婆婆轻描淡写地说道。
早课结束后，和尚独自散步到东四吃包子，最近他都按照会长的要求不再蘸辣椒。不过好在，麻将走后他越发的感觉，这条街上的包子铺的味道区别也没有那么大。
“中午怎么能就吃这些呢，何师弟”张麒麟走到他的桌前。
王教头中午赶回家帮忙搬货，回来的路上看到和尚与张麒麟、富教头、刘教头三人进了那氏酒楼。
柳疤来到了加勒比海的港口在其他船员的起哄下他拿起了西洋剑和一艘法国货船的船员比剑，他看着这种兵器若有所思，望着美洲辽阔的大陆他琢磨着道路的尽头是什么。
麻将在路上拼命的奔跑，他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这两天在路上他和拉着车的马进行了多次赛跑，互相暗中较劲。休息时也发生过几次尴尬的眼神交流。
“我们还要走多远啊，婆婆”中午休息时麻将问道。
“到了，往上走就是了。”拨开云雾，麻将发现他已经跑到了高耸入云的群山脚下。
“你能来就好了，我是馆内专门研究水行剑势的，老实说水行的静势虽然只有九招变化，但真是要把其他七种剑势全都了解通透才能运用自如。”刘教头开心的说道“我原来也是在其他馆练习的，后来才发现只有在闻武馆这种环境下才能无忧无虑的练习。烦心事少了好多。”
“来闻武馆吧，何师弟”张麒麟说道“再在长剑会这种老武馆里练习，你真的要错过最好出头的年纪了。”
“会长知道你们来见我这件事情吗？”和尚问道。
“他当然是知道的了，黄会长德高望重，这种事我们肯定会都先说好的。”富教头说道“他老人家，对此事没有意见，他也希望弟子都能有更好的出路嘛。”
“不过能够让会长收为亲传弟子，小何你也真是有福气啊。”刘教头说道。
“恩……是这样啊，关于转会的事情”和尚说道“我觉得真是多谢各位高抬在下了……”
会长在院子中独自望着天，由于小院的围墙。天空显得没有那么宽广。
闻武馆三人一行走出了那家酒楼。
“不好意思，刘教头、富教头麻烦你们了。”
“没事儿，我也是顺便来见见这人。”富教头答道。
“这孩子，目的并不是进锦衣卫、出人头地什么的。不是每个剑手都迫切的希望变强啊，特别是练水行剑的。”
“你爷爷、黄会长、李堂主剑也是分很多种的，有杀人的剑，也有活人的剑。”
“剑是杀人的兵器，剑招是杀人的方法。何时忘做了错误的选择。”张麒麟说道。
麒麟陷入沉思。
“你爹已经死了”年少的麒麟听着母亲对自己说。
“死？”麒麟似懂非懂。
“麒麟，这位是你的父亲。”母亲带来一个商人打扮的陌生男人。
“我不认识他……”麒麟站在角落嘟囔着。
“傻孩子，太久没见到父亲都忘了吧。”母亲为难的问着麒麟。
“见过父亲”麒麟向陌生男子磕头行礼。
“那人不是你爹！你亲爹早在大明亡的时候就殉国了！你是真不知道吗？还是在装傻？！”目前瘫坐在椅子上。青年的麒麟远远的望着又一次被抛弃的母亲。
“那种没用的男人！不要也罢！”母亲的身影越来越远。
“那种没用的剑，不要也罢。”麒麟对富教头和刘教头说道。二人已经习惯了麒麟行事的苛刻，只是默默的叹气。
“会长，今天闻武馆的人中午来找过我。”下午与会长对练时和尚主动聊到。
“哦”会长只是应了一声，能听出来他的低落。
“会长，我想知道逼走东方的我若是去了闻武馆那会怎么样？”
“你不用对那个事情太耿耿于怀吧，毕竟……”
“话少不代表真的只是块石头，我也有情感，也有我自己的喜怒哀乐。”
“恩”会长的剑停了下来。
何时忘行了个剑礼向会长拜了一拜，退出了后院，然后径直从前院走了出去。
“你去哪里？和尚！”王教头看到他出门叫道。
“一会儿还有晚课呢！”王教头追到门口，发现和尚已经走远。
麻将一路往山上跑，超过了坐轿子的婆婆“婆婆！没想到你让我跑到这里的来了！”
“我可想尽快试下山上的剑招了”麻将喊道。
“麻将！这里可不是武馆，这里是江湖门派。只有被承认一生修剑的人才可以入门的华山剑宗！”轿子边上陪着婆婆的中年男子说道。
李剑兴华山派第二十八代传人剑术师范
“你的意思是，这小子你也承认了呗。”婆婆叼着烟杆说道。
“这可不好说呢，娘，华山有华山的规矩。”李剑兴说道。
“魔王，你放心吧，不管怎么考我都会让你满意的！”麻将回头对李剑兴说道。
“第一条就是不许再叫我魔王了！”李剑兴说道。
“快点上去吧。”婆婆念叨着，从轿子上跳了下来。
穿过苍龙岭，便到了剑岳宫，这里是与山中二十多派仙家修行素无往来的剑宗修行之地。常人走之门前便本能的不愿再踏入一步，而对麻将来说这里就是天堂。
“这位就是从今天起会跟我们一起修行的胡二条。”牛魔王介绍到。
“在下便是胡二条，请各位多多指教！叫我麻将便好。”麻将少有的行了大礼。
殿内的剑客都在独自参悟，见师范待人进来也都只是默默的点了下头便又进入剑意的修行。
青钟声响起，魔王说道“未时的一刻小较。”，剑客们都默契的向着身边的某一位同道行了剑礼。之后便开始了极凶险的较量，没有脚步声，没有剑鸣。有的片刻间便在十招之内分了胜负。有的则僵持在剑意的较量当中身形迟迟未动。
一刻后，大家又重新开始了独自的练习。剑岳宫内刻满了武林各派的绝学剑招，弟子们有的默默参阅，有点持剑独自挥舞。雄伟的剑宫白日却听不见嘈杂之声，这种肃静让人产生一种对剑的敬畏和神圣感。
魔王把麻将独自带到剑冢给他喂招“太慢了，麻将！”
“这也太快了！”麻将心中惊叹道，魔王的剑势、气势、体势早已融为一气打的麻将眼花缭乱。
“心不要离开剑！”麻将刚刚刹那的赞叹被魔王严厉的批评道。使得麻将不得不全神贯注的应对喂过来的剑招。
“不要靠眼睛接剑，靠感觉！”魔王所用的剑刃是开锋的，擦过麻将的皮肤让麻将感到心中发凉。
“底子还不错。”魔王说道“清风迎客，自己独自走五千遍。”
“好严厉啊，华山！”
和尚漫无目的在京城转悠着，京城虽大，他觉得自己毫无容身之所。
“不动明王也起杂念了”练习完田葛对刘越说道。
“没办法，下凡太久，沾了尘了。”刘越笑着回到。
“这要再想成佛可就不容易喽”田葛接话道。
“和尚不会真的要去闻武馆了吧？”吴天小声议论道。
王教头默默听着他们聊天。
“徒弟跑啦？”夫人问道会长。
会长没回话。
“你教了这么多徒弟怎么还没教明白，你又不说出来想留他们，他们当然觉得自己去留都无所谓了。”夫人说道
和尚穿过鼓楼，穿过后海又走到了景山。看着小时候常玩耍的林子，似乎有一群少年在那里打闹，年少的麻将正在被其他孩子嘲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爸没妈。
“不错！我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我上辈子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在天上待闷了，下来就是教训你们这群小样儿的！”
和尚看到年少的麻将一个人追着一群少年后面打，少年四散而逃。
走在大街上看着周遭人冷漠的面容，和尚的心渐渐的安定下来。
回到长剑会其他弟子已经下课归家，他看到会长仍坐在前堂。
“回来啦，小何。下午跑哪去啦？”会长打招呼道。
“在城里逛了逛。”和尚
“是嘛”
“您一直在等我吗？”和尚问道。
“总需要有个出类拔萃的弟子才能算是师父吧。”会长道“下次再逃课我可要罚你啊，记住了吗？”
“是”和尚说道“是，师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