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清露有点惊讶的是,秦怀恩竟然也属于可以随意的那部分,刚一问缘由,秦怀恩就冷哼了一声,然后就见五个孩子先是齐刷刷地低下了头,又尴尬地把视线分别调向了不同的方向,就是不敢和清露对视,更别说是秦怀恩了。
清露会意,这一定是这帮小子们又闹腾了,人家觉得实在受不了了,这才“放”他们速速离开,连秦怀恩这尊这么好用的大神都不得不忍痛割爱了。
偏生睿儿自打出了京城就和皇上一道“失踪”了,秦怀恩还得有事儿没事儿,就得出去装装样子,清露真想不出来,这些没人管束的小家伙们到底能惹出多少麻烦来!
“行啊,”清露也不想再追究了,反正到最后,还是她这个当娘的丢人,“那咱们就快点走吧!”说完后,就挑了车帘子,下车换马了。
穿越过来时是那么一具病歪歪的身体,这让清露对健康变得无比珍视起来,再加上和秦怀恩圆房后一次又一次地生育,让天生爱漂亮的清露,不得不用堪称疯狂的各种法子锻炼身体,一方面是为了保持青春靓丽,一方面……咳咳,说起来真不好意思,其实是为了在床上不被秦怀恩“欺负”得太狠。
好吧,不管因为什么,总之是十几年下来,清露这舞技和骑术那练得不是一般的好,和自家相公、儿子那是没法子比的,可若是和普通人比起来,这么说吧,当个骑兵百夫长绝对没问题。
而且秦府的马特别好,以至于睿儿现在在北平开的马场不是一般的兴旺,于是,大家就看到一队骏马飞驰而去,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不由对秦府更是生出了许多的艳羡。
从旧都到北平,只有回秦家村一半儿的路程,在秦府的几个孩子还没惹太多祸之前,他们还随着御驾走了好几日的路,所以只用了十来天的功夫儿,他们就到了北平。
四月间一接到圣旨就提前来安置的喜公公,兴高采烈地迎了出来,但清露并没回北平的王府去,而是回了一墙之隔的国公府,清露觉得,现在已经是和睿儿分府的时候了。
却没想到,当晚睿儿就到国公府来和表弟们一道去住国公府的外院了,这让清露十分惊奇,“你们反倒走到我们的前头去了?”很神奇啊,有木有!
睿儿并没细说,只是与有荣焉地提到,“皇伯父说,这曲氏安车真心好用,姨母实乃大才!”昼夜疾驰一点都不觉得累和颠簸。
清露重重点头,这么多年过去了,曲氏安车的秘密竟然还没被人发现,或者说,经过技艺高超的匠人们的苦心钻研,当初的核心技术又有了长足进展,使得这个品牌越发厉害了,大客户们更是人傻钱多的主儿,发展到只认牌子不在乎价钱的程度,使得曲氏安车口碑一直非常好,这不,连皇上的车驾,都是由曲氏安车匠人们用“秘法”特制的。
这也难怪曲少东家那家伙每到年节就送厚礼过来,满口地对清露感恩戴德,还有好几次非得送干股,只不过都被清露拒绝了罢了。
反倒是蜂窝炭,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使用后,已经变成一种非常普通的东西,平民百姓都是买了炭渣自己回家压的,连包炭矿的炭渣都没什么太多的赚头了,倒是正合了清露当初造福于民的意思,当然了,最早的那批商人,也早就将大笔的银子赚到手了。
也不知道是南北的差异还是节气到了,他们甫一到了北平,就觉得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起来,或许两者都有吧,毕竟,这眼看就要到十一月份了。
清露不免有些归心似箭。
但孩子们不愿意走,“娘啊,来的时候不是说,等回来时让我们好好地玩玩儿吗?”现在的北平早就和当初大不一样了,规模至少扩大到了原本的四倍。
要知道,北平在大楚朝迁都这里之前,就已是六朝古都了,原本就不小,由此可见现在的规模了,只不过清露在现代早已住惯了人口数千万的北平,才会有不管北平怎么大都还是觉得小的感觉。
孩子们不一样啊,看哪里都觉得好玩儿和好奇,但来的时候有圣旨在那里压着,便只住了一夜就走了,根本就是走马观花。
清露想起来自己确实是答应过孩子们来着,便有点为难地问睿儿,“你们的差事可还应付得过来?”
睿儿犹豫了一下才说,“按照道理说,还是回封地上去的好,可皇伯父留我过年……”这次公叔瑾不仅准了睿儿所有的要求,竟然还给了睿儿一百万两银子,不是朝廷的拨款,而是公叔瑾的私房银子,说是给睿儿的建封地用的,这让睿儿十分感动,不好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
“再说,樱子也想让我等明年再和她一道回去。”睿儿接下来说,脸微微的红了。
“对对对,”清露点头,“是不好把樱子一个人留在这里选秀的,再说,樱子的事儿是订了,旁人还没订呢,你若是回了封地,这媳妇还真不好找了!”这可真是事关睿儿终生幸福的大事儿。
就这样,一家子安安心心地住了下来,静等春暖花开。
秦怀恩有点不开心,因为秦小恩又要晚半年才能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了,但还是秉承“站好最后一班岗”的优良品质,坚持着清露这不靠谱的生女秘方,又哪里知道,冥冥中自有定数。
“太太,太太,”月容抽了个空子问清露,“今儿初几了?”
“啊?”清露很是不解地问,“初三啊,怎么了,你不记得了?”已经是腊月了,尽管为这次搬家早就准备了好几年,但王府和国公府实在是太大太豪华了,所以还有很多地方没修完,只能搬进来后继续慢慢修,又临时起意要在这里过年,明年睿儿还要成亲,所以家务事也是千头万绪的,让清露每天并不得闲。
月容轻轻跺了跺脚,“太太这个月身上可还没来啊!”她是贴身侍候的,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疏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