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上,一众皇子对峙去而复返的秋尘莲妩,神色复杂。
二皇子身为兄长,率先开口:“天色不早了,阁下进宫有何贵干?”
“孤要褚君颐。”秋尘莲妩一边把玩手里的炸弹,一边道。
【……】宿主这是把炸弹当狮子头玩了吗?
这是什么骚操作?
秋尘莲妩手里的炸弹就一个胡桃那么大,二皇子也没觉得不对,只是皱起眉:“临王私闯皇宫,是重罪。”
褚君颐刚被抓起来,她就进来要人,他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他是孤的人。”秋尘莲妩漫不经心地说。
临王一向谨小慎微,这次突然闯皇宫,难道是为了她?
二皇子自觉抓到秋尘莲妩的把柄,姿态越发从容。
他笑了笑,道:“临王私闯宫廷,有谋反嫌疑,只怕不能让阁下带走。”
秋尘莲妩停住把玩的手,将两枚炸弹放在桌上。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
她自己去接人。
秋尘莲妩走出大殿,留下一众皇子面面厮觑。
“二哥,就这么让她走了?”
二皇子脸色有些难看:“派人去盯着。”
轩辕靳起身,朝诸皇子拜了拜:“诸位皇兄,本王先行告辞。”
说完,没等他们应声,便也走出大殿。
七皇子被吓得不轻,三皇子还受了伤,他得去看看。
一出门,轩辕靳便见秋尘莲妩往天牢的方向走去。
她这是要劫狱?
轩辕靳当做没看到。
这个女人太诡异了,还得再观察观察。
没走多久,身后的宫殿突然轰隆一声响。
紧接着又是一声响。
——
秋尘莲妩一路闯进天牢,阻拦她的人不是死就是半死。
她走了一会儿,没找到褚君颐,立刻原路返回找到一个半死的:“临王在哪儿?”
“地、地牢……”那人只说了两个字,就昏死过去。
下手太重了。
秋尘莲妩松开他,找系统要天牢的地图。
褚君颐被关在地牢的最深处,阴冷潮湿,一点儿光都没有,身上还受了伤,只是草草包扎了一下,还渗着血。
褚闻也在,受伤更重,好在还活着。
秋尘莲妩拿着一个夜明珠问褚闻:“还能自己走吗?”
“属下没事。”褚闻道,“只是殿下他……”
褚闻一脸担心地看着褚君颐。
秋尘莲妩把夜明珠扔给褚闻,一把将褚君颐抱起来。
褚闻:“……”镇国公主竟然如此豪迈!
秋尘莲妩一路把褚君颐抱回临王府,路上醒过一次,看了秋尘莲妩一眼便又晕了。
秋尘莲妩:“……”
下次要还是个病秧子,她就不要了。
她为什么要承诺和他在一起?
有病啊!
秋尘莲妩给褚君颐重新包扎伤口,身上萦绕着浓郁的暴躁气息。
褚君颐突然抓住她的手,无意识地低喃了一声。
“染烟……”
秋尘莲妩翻了个白眼,低头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蠢货!
秋尘莲妩力气有点大,咬出血了。
她粗鲁的搓了两下嘴,让人把换下来的衣物拿去扔掉。
【……】太特么残暴了。
褚君颐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他睁开眼,一眼就看到靠在床边看书的秋尘莲妩,看书名,似乎又是神异类的书。
她一直在守着他?
褚君颐心里暖暖的,身上的伤似乎都不那么疼了。
秋尘莲妩发现他醒了,收起书,起身出门,让人进来伺候他。
褚君颐顿时慌了:“染烟!”
秋尘莲妩只当没听见。
她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了?他做错了什么?
褚君颐着急想要起身,这才发现身上不着片缕,连忙又躺回去。
等穿好衣服,秋尘莲妩已经没影了。
褚君颐扶着腰,满目颓丧地看着院子。
褚闻受伤,现在守在褚君颐身边的是暗卫头子,正在和褚君颐汇报宫里的情况。
皇帝被刺死在密室里,二四五三位王爷所处宫殿莫名爆炸,一死二伤,七王爷孱弱,三王爷受轻伤,大王爷正从边疆往回赶,六王爷轩辕靳在准备登基事宜。
“那些事,全是她干的?”褚君颐有些头疼。
“是。”
这些事并没有刻意隐瞒,轻易就能打探到。
褚君颐握紧门框,苍白无色的手背青筋浮起。
她本已回了凤府,第二次进宫必然是为了他,她是为他私闯皇宫的事生气?
可是现在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他连道歉认错的机会都没有。
“老夫有些怀疑,你求老夫解毒,是否只是消遣老夫。”
一道蕴着微微怒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鹿翁从密室里走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褚君颐。
“你如此糟蹋自个儿的身子,老夫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褚君颐拢了拢披风,歉意地笑了笑:“鹿翁莫怪,本王这就回去。”
说着,褚君颐转身回房。
等他坐下,鹿翁给他把脉。
过了一会儿,鹿翁放下手,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压一压你体内的毒。”
褚君颐接过药,刚要放进口中,闻到药香,手却顿住:“这似乎不是纪叁的药。”
“小祖宗给你下了毒,这是解毒丹。”鹿翁的目光,幸灾乐祸夹杂着同情。
褚君颐默默放下手:“她下的,应当不致命。”
鹿翁谜之沉默。
这小子什么德性?
是不是小祖宗要弄死他,他也心甘情愿接受?
褚君颐身体不好,只能呆在临王府等着秋尘莲妩的消息。
她并没有像之前那般,一连失踪好些日子,半点消息都没有,偶尔能接到她回凤府的消息,但就是不来临王府。
鹿翁亲自去凤府探消息,结果连秋尘莲妩的面都没见到。
连凤颜都见不到秋尘莲妩人。
三天后,新帝轩辕靳下旨祭天,邀请神主轩辕染烟主持祭天大典。
皇帝和诸位王爷的遭遇,皆由于冒犯了秋尘莲妩这位神主,既然是神主,祭天大典请她主持也无可厚非。
但褚君颐因为被秋尘莲妩下了毒,伤好得奇慢,根本无法参加祭天大典。
鹿翁看着站在阁楼上,一身忧郁地目送祭天队伍远去的褚君颐,嗤笑了一声。
叫你不吃药!
看看。
看看。
想见媳妇儿的唯一机会都作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