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田扛着麻袋来到一处民宅前,东张西望见四下无人,敲响了木门,从屋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谁呀?”
“是我啊,张田。”
房门被打开,衣衫不整睡的迷迷糊糊的张亚勃站在门口打着哈欠。
“所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呢,我现在可困的要死,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好早点回去睡个回笼觉。”
张亚勃正因美梦被打搅而感到烦躁,却没料到张田突然打开麻袋露出了其中正在熟睡的张村长,顿时睡意全无,来了精神。
和张田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让其进入屋内,随后确认没有人跟踪后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
屋内较为杂乱,客厅的大桌上摆满了空酒瓶,一个衣衫不整的小老头正趴在桌面上睡得死沉沉的,口水流淌在桌面,时不时的发出呼噜声。
“为什么这家伙会在这里...”
张田的语气充满嫌弃,这个小老头在她眼中无异于一只屎壳郎,也不知道他多久没洗澡了,身上藏有多少虱子。
“他昨天来找我喝酒,不过他还真是能喝啊...”
张亚勃关上房门后走了过来,也没多管什么,喝了那么多酒难免口干舌燥,拿起水杯取水去了
张田将麻袋随手放在墙边,来到桌边抬起手猛地一拍桌面,巨大的拍击声将小老头从睡梦中吓醒,顿时不知所措。
“别睡了,快点给老娘起来!”
“老子正梦到小美人被我迷得神魂颠呢呢,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你这个疯婆子!”
“还小美人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你可拉倒吧,就你这死样就算不把人吓死也得把人恶心死!”
“放你娘的屁,老子好歹年轻的时候也是村中一大美男,有小美人被我迷的神魂颠倒怎么了。”
“想当初可是满村姑娘都跪着求老子与她们渡过春宵一刻!”
“求你?你可拉倒吧你,酒精上头神志不清了还是咋,需要老娘给你用冷水醒醒脑?顺便清洁一下你那肮脏不堪的身躯!”
“行了,你俩都别吵了,把目标吵醒了怎么办?!”
张亚勃手拿一杯热乎乎的茶水从厨房中走出,径直来到桌子前入座。
“这倒不必担心,来之前我还特地给他服了安眠药,他现在睡的可死了!”
张田与张亚勃的对话听的张马五一愣一愣:“你们在说啥咧?”
张亚勃指了指靠在墙角的麻袋,张马五带着疑问走过去,缓缓打开麻袋,很快便大吃一惊,松下抓着麻袋的手。
兴冲冲来到张田旁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唾液在口中横飞,且其中一滴甩在张田脸上,散发着恶臭。
“害呀!你这死婆娘立功啦!”
而张田则满脸恐惧的推开张马五,但为时已晚,她身前早已是黑色一片,犹如泥料般黑,并且部分地方还湿漉漉且有黏黏的液体往下滴落。
脸色苦中加怒,黑红一片,张亚勃不禁哈哈大笑:“你回去换身衣服吧,顺便去喊下张齐,让他来我家集合。”
张田轻嗯一声,随后打开门嫌弃似的飞奔而去,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张马五实在是太脏太恶心了啊!
回到家中,她先后来来回回地洗了三次澡,确保无法闻到异味后才罢休,随后拿起手巾在脸上占有唾液的地方疯狂擦拭,擦了不知多久。
终于她洗完了,换了身新衣服后走在村中,引得路过的零星村民注视,很快她便来到张齐家门口,敲响了门。
张齐打开门的瞬间愣了神,强忍住没有笑出来,但关于张田这幅模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有问,因为他也不需要知道。
只要知道目标得手足以,很快俩人便一同行至张亚勃家,打开门的瞬间张亚勃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是什么新奇打扮,刚被卢安的胡蜂给蛰了么?”
只见张田脸上高高鼓起,红肿一片,这鼓起的程度,恐怕就算是卢安的胡蜂也蛰不了如此大的包吧!
张田没好气的推开堵在门口的张亚勃往屋内走去,刚进屋就传来一声兴奋的声音。
“什么东西,让我也看看!”
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屋内飞扑而来,张田顿时就傻了眼,想要躲闪,但早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朝自己扑来,那令人作呕的衣衫和纷飞的唾液。
“噢...no...”
随后屋内再次传来张田的尖叫声,尖锐且刺耳无比。
...
张波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身处医馆之中,大夫见张波苏醒,走来向他询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张波没有作声,掀开被子,穿上鞋,就往外走去,完全视大夫为空气般的存在。
摇摇晃晃的出了门,傻笑着消失在拐角处,留下了仍在原地的大夫,不禁怒骂。
“他娘的这个疯子简直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村长有令,老子还不想给这个丧家之犬疗伤呢!”
“妈的,也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怪病,简直脏了老子的床铺,不行,得赶紧拿去丢掉,别让其他病人得病了!”
说罢大夫卷起床铺出了门,随手丢在了村中废物堆积处后转身离开了。
...
元褚站在村外的树上时刻注视着村中众人的一举一动,双拳紧握。
「这次,可不会再让你逃脱!」
...
森林中。
一只身着红凯,眼露凶芒,尾巴散发着红光的老虎行走在森林中。
时不时发出俩声低吼,所怪之处,很多飞禽走兽瘫倒在地,其中甚至包含灵兽,皆双眼翻白,口吐白沫,瘫倒在地一动不动。
但很快它们便站了起来,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它们没有瞳孔,只有眼白,晃晃悠悠跟上了那头老虎的步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