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8年10月4日
“狗屎,黑塔兹今天跟我说那个傻(bi)得到了爱因斯家族的重用,拥有量一周3磅的高薪,还有大量的休息时间,只要时不时去唱首歌就行了。”
“其实我调查过后发现,与其说是得到了爱因斯家族的重用,不如说是得到了他们家大小姐的重用。”
“那家伙真的没什么才能,除了脸白了那么一点,真找不出什么优点。”
“就连吃饭用的嗓子,也只是能做到不跑调而已,啊不,他吃饭用的是那张脸。”
“黑塔兹真不觉得自己的头顶有那么点绿么。”
“.......(此处省略千字的关于对方有多么多么不好的描述)”
“当然黑塔兹本人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别说一句了,她半个字都不信。”
“有一瞬间我感觉,这可能就是古代的追星族吧,i了i了。”
“今天早上醒来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噩梦。”
“但是想不起来了。”
“这种事情本来没什么稀奇的地方,但是奇怪奇怪在做完这个梦之后我明显感觉到我身体里的魔药消化了一些。”
“当然,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是我大晚上的梦游爬出去学羊叫了也说不定。”
“这只是个玩笑,打个比方,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的身上没有泥土的脏痕。”
“而且事实上我在之后偷偷学了羊叫,没什么效果......”
“.......”
“我在羞涩个锤子啊,这本日记除了我没人可以看到。”
“还有老头留下来的那两张纸,里面有很多很有意思的神秘学知识。”
“什么基础的献祭仪式啊什么的乱七八糟的。”
“其实就那么几行字大概讲了一下神秘学这个东西。要是按照之前那个世界的话说,就是大概讲了一下神秘学的定理。”
“然后下面写了一行字:要是想了解自己去学精灵语巨人语,找书看去。”
“呵呵,真不愧是阿丽安娜之书的前任所有者,他不会就叫阿丽安娜吧。”
“至于这个书,我去哪里找呢?不会去图书馆吧,喂,管理员我需要一本神秘学的相关著作,会招来官方非凡者的吧(老头用整整半面纸讨论了名为官方非凡者的这种生物和卷毛狒狒到底哪种更让人厌恶,最后得出结论,狗鱼罐头更恶心一点。)”
“1348年10月5日
“你说的这个黑塔兹,她蠢么?”
“她不是蠢不蠢的问题,她真的是那种,那种,很特别。”
“明天这俩情侣就要利用就这一周一天假期见家长了。”
“事实上她没来上班,提前过小蜜月去了,去看什么罗赛尔大帝的展览了,虽然对我而言那应该是抄袭者大帝。”
“我小的时候有一段小时间几乎天天被领着去那边,后来我死活都不去了,我怕我多参观几次就叫着: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把展品都砸了。”
“罗塞尔大帝是目前我已经知道的唯一穿越者,他抄袭的东西包括并不限于:罗密欧与朱丽叶,麦克白,李尔王。当然这只是戏剧,事实上那个扯淡的罗塞尔手记上还记载了各种各样的现代机器,我在上面还看到了法拉利你敢信。”
“而且每次看那么罗塞尔密码我都想笑,那明明是中文,而且上面记载的几乎都是风流史,什么今天玛利亚小姐,明天史密斯夫人。”
“用一句话形容,这叫:公开处刑!”
“真应该让那些歌颂罗塞尔多情的诗人们看看翻译后的这些话,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眼珠子都给惊的掉下来。”
“今天在隐身状态的时候听到她们对索尼先生的评价了。”
“评价这两字有点抬举他们了,这种话语连碎嘴都算不上,是没有意义的乱嚼舌头。”
“人嘛,都有一个共性叫做不知好歹。”
“在得到一些东西之后就开始渴望更多,如果你对她们的恩情点到为止,她们就会把之前你所有的好忘个干净,然后把你记恨上。”
“额,虽然这里用的是女字旁的她,但是我没有专门指向女性同胞的意思,这一点上男性女性都一样。”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穷人,没有教育,他们的眼界也就仅限于此了。”
“啊,批评一下自己,这样子站在高处评价和批判别人是不正确的,检讨。”
安东妮娅停下了笔,揉了揉手腕,长时间的书写让她的手腕酸痛。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先是作为一个贵族,从小学习无数贵族女孩该学的东西,无论是绘画音乐还是写字。后来母亲去世,家道中落,当时只有9岁的她不得不开始试着赚取两个人的生活费。
回想起来,她走过了很长又很艰辛的一条路。
但是这不代表她不幸,相反,这是极其幸运的。
贵族的生活让她有学习知识的机会,让她堕落贫穷之后却不会被贫穷束缚了眼界。同时不会被贵族的奢华生活迷得晕头转向。
相比大多数人而言,她已经足够幸运了。
所以她很感激,不仅仅是索尼先生。
这些话不是鸡汤,而是她实实在在的感受。
如果不是黑塔兹小姐向索尼先生请求让自己拿到这份工作,自己此刻或许已经成为路边的一具尸体了。
正因为如此,她才对黑塔兹小姐那么上心。
知恩图报,是她的准则之一。
“黑塔兹过得也不容易,除了自己之外还要不定时给一个哥哥打钱。”
“对,就是住在乡下的那个,听黑塔兹说,那人是一个医生,医术神奇是不错,有时候会给黑塔兹打钱过来。”
“但是有的时候会说需要钱,找黑塔兹要钱。虽然最后是会还钱过来没错,但是也让黑塔兹的生活过得时好时坏。最坏的时候饭都吃不起,房租也交不上。”
写到这里,安东妮娅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猜测。
“黑塔兹的哥哥不会也是一条序列的非凡者吧。”
......
深夜,一家大庄园的一个房间里,一个女子正在窗边看书。
时不时抬头望一下头顶深邃的夜空,似乎在确认这什么。
“小姐你是在等我么?”一个妩媚女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女子旁边的大全身镜里模模糊糊的勾勒出了一个女人的轮廓。
“不是,我闲的没事和星星打招呼。”女子对这幅景色完全不感到诧异,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讲出了这句话。
“呵呵,小姐你还真是不坦诚啊。”镜子里的人对这种冲撞习以为常,转了一个话头说,“那么小姐您在看什么书呢。”
“麦克白”女子继续翻着页,眼睛都不抬一下的说。
“很适合你。”镜子里的人影这么说。
“哇哦,你居然看过这本书,我该夸奖你的学识比卷毛狒狒还是多那么一丢丢的么。”女子翻了一个白眼说。
“你这种挑衅对我没用。”
“不是挑衅,只是在陈述事实,事实上你识字这件事就足够我惊掉下巴的了。”
“......呵,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关心,你还是找一个粪坑用里面的东西代替你的脑子,我相信你会比现在好许多,起码不会搞出上次那种乌龙。”
“你!你!”
“我什么我?你要是想夸我就直说没必要那么羞涩。”
“呵。”镜子里的女人发出一声冷哼“希望下次见到你你还是这么威风。”
“这就不劳您担心了。”女子这句话,镜子里的人是听不见了,因为她已经消失了。
女子合上了书,靠在椅背上,良久,看着月亮低声说:“呵呵,原来如此,给我下了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