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琥珀忍不住叹气:你和你叔叔真像,还是你们言家都是这种性子?太会拿捏别人的七寸了;
“婶婶我这人怕疼极怕,也许下针的时候我就跑了也不一定是吧。”
红薯的香味飘出,言六月笑弯了眉眼:我去找叔叔;
何琥珀看着言六月的背影:如果一味的和自己较劲那不论输赢都是一身伤;
言九州听见声响看着进来的是言六月,表情有些呆。
“你怎么来去没一点征兆的?”
言六月好笑的看着言九州:叔叔把灶里偎一个红薯,我要吃烤的;
言九州走出去在廊下取了一个红薯就丢进灶里了。
“叔叔,你和婶婶未来有计划吗?”
言九州往灶里添柴:我手里有些余钱琥珀也用不了多少钱,明年我想把这周边的地整理一下做果园;
“种一排的芒果树,结果了就让我先吃我吃不玩的就拿去卖。”
言九州看着言六月眼睛里流露出担心。
“叔叔,天大的事关了生死才是事无关生死就都不是大事。”
“小六你这是想出家吗?”
“叔叔妹妹要上户口吗?”
言九州把灶里的红薯轻轻的翻了一个面,这是一个细致活。
“我是罗冀就这样吧。”
“叔叔,很久之前我使了那么大的劲都没有把你推出去,现在多好啊,虽然过程有些偏差去但结果还是在轨道上的,叔叔和婶婶没事多去看看爷爷奶奶,明年买果苗的时候给奶奶买一颗枇杷树,奶奶是喜欢婶婶的。”
言九州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心:小六,你妈妈欺负你了吗?
言六月闻着红薯的香味:在异乡村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新飞叔叔给婶婶也在灶里烤红薯了,我站着她坐着我一口她一口那次的红薯真的甜腻了,还有伯娘刮的那一整根甘蔗被抢的时候我好像第一次出现了舍不得的感觉,叔叔你想异乡村吗?
“小六,你怎么了?”
“叔叔,等我十六岁我就听妈妈的安排,走她给我选的路。”
“啪”火钳掉了。
“言六月你发什么疯?”
“叔叔,好累呀。”
“小六,小景过几天会和龙岙去A市你陪着去玩玩吧。”
“为什么?”
“龙家的事还没了龙岙没离开无非就是等小景他该回去了。”
“哦。”
言九州站起来在碗柜里拿了一个大碗把锅里的红薯捡了出来。
“走,小六我们去凉亭。”
凉亭坐了一家子人。
言景果真说了:爸爸妈妈明天我和龙岙去A市;
何琥珀拿红薯的手僵住了。
“妈妈,A市和H市不远的,以前因为我你不愿回A市现在我在A市于你应该也是温暖的是不是?去看看外公吧;
“现在龙家乱成什么样了?你现在去要做什么?”
“妈妈,龙岙为什么过来?因为我在这里,他明知道我在这里很安全但他还是来了,无非就是担心我会害怕,我也一样,龙家纵使在乱我想和龙岙一起解决;
“还真是龙家是一个路子的。”
“琥珀姨别担心。”龙岙微笑的开口。
何琥珀却笑不出来:小六你没事也和他们一起去玩玩吧;
言九州听罢笑了,这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言六月却听出来了只怕最厉害的纹身师在A市。
言景用筷子倒腾着碗里的红薯。
“妹妹,红薯你别吃多了奶奶邀你进晚餐。”
言景看着言六月:姐姐;
两只白白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那是一种即使是没在一起长大但是就是莫名的亲切。
何琥珀拿出了一个红包递给言六月:小六,这是你叫我婶婶的改口费;
言六月微笑接过。
言九州走进厨房把言六月烧的红薯拿了出来,红薯到手里一直吃完言六月一句话都没再说,手,嘴,脸脏的不成样子:我去洗洗;
言六月转身的时候眼泪流下:和那年异乡村的味道真的不一样,就像甘蔗换了一个人种的味道就不一样,红薯也是这样,过去的怎么也回不来了;
傍晚言六月开车言景做在副驾驶:姐姐,我很小的时候龙岙去上学我就一个人在家,我是不能出去的,不能让爷爷看见我他会生气,照顾我的人好像记性不是很好,那时候总是肚子不舒服在大些我才知道那是饿了,龙岙对我很好他会偷偷的给我藏吃的,没有他也就没有我了,所以即使妈妈舍不得我还是要离开的,我要保护龙岙;
“然后了?”
“姐姐你去A市做什么?”
“私事。”
“好,姐姐说我便信了,如果在你和龙岙之间做选择我不会选你的。”
小小的孩子一脸认真,这不像是随口一说更像是一句誓言。
“我不会对龙岙做什么,龙家就不一定了。”
“那我就放心了。”
“小样儿。”
车子远去,言九州又在厨房做晚饭了,他的父母好像并不是很待见他。
龙岙和何琥珀坐在凉亭没动。
“琥珀姨你小心我姐姐,她并不心善。”
何琥珀没说话看着龙岙。
“琥珀姨,你只要记住一点,言景并不是我的把柄这样你就放心了吧?”
“那言景是什么?”
“言景是我养大的侄女。”
龙岙的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而“养大”两个字生生出了何琥珀的柔软,是呀,他们是一起长大的。
言奶奶久不这么开心过了,一开心在一起睡了几十年的老爷子被踢出去了,今天晚上奶奶带着来如花似玉的美人睡觉。
言老夫人看着穿着睡裙的言六月:小六,你的玉佩了?
玉是言六月百天的时候言老夫人亲手戴上的,那玉是祖传的。
“我用在了别处。”
玉佩还有其他的用处吗?
言景适时的插话:奶奶我们明天去A市,姐姐也跟我去玩几天;
“小六?”
“奶奶,我想去玩玩。”
“小六,陪奶奶几天好不好?”
“奶奶,等我回来我就再也不出去了。”
言老夫人低下头说不出话来了。
“睡觉了奶奶。”
言奶奶睡在中间,一手拉着言六月的手一手拉着言景的手,死死的抓着。
“你俩姐妹呀,命苦。”
言六月的头轻轻的一偏靠着奶奶的手臂,呼吸没变眼泪悄然而至。
言景心思敏感:奶奶我···不苦;
“景儿,奶奶七十了。”
一句话,言景就像被点了哑穴。
“你俩能咽下的苦的就忍着痛咽了吧,万一忍不住就爷爷奶奶的膝上哭一哭,万一我和爷爷不在了那就去坟头哭一哭,哭了奶奶会来看你们的,你们别怕。”
言景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眼泪,这一刻到底是泪流满面的言六月心痛还是没有眼泪的言景更痛?
言老夫人又开口说话了:小六,玩回来了给奶奶唱个小曲吧,景儿姐姐唱小曲可好听了;
“好。”
言老夫人听到这一个字她的鬓角也湿了。
她护了一辈子的小六终不过就是管了她的温饱而已。
早起,言老爷子坐在大厅等着人起床,窗外麻雀叫唤即热闹但又安静,那么的矛盾却又是这么的合理。
言老夫人一左一右带着两个可人儿出现了。
这一副画面暖了言老爷子的眼。
“景丫头过来。”
“爷爷。”
言景走近。
言老爷子递给言景一个盒子,言景接过打开微惊。
一个言家的玉佩。
“这玉佩四块,你的父伯一人一块,你和姐姐一人一块,景丫头累了就回来;
“好。”
言六月车子的后视镜被言老爷子擦的干干净净,言六月看着后视镜淡淡的笑了。
后视镜的人越来越小言六月的车速越来越快,何琥珀拉着言景说几句贴心话:言景看着姐姐;
“我就知道姐姐去A市有目的。”
“私事。”
“妈妈我们别这么敏感,你爱我我知道呀。”
何琥珀拥着言景舍不得放开。
何琥珀给颜六月的红包只有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
“小六你过去只说何琥珀名字就好了,其余的都不用说。”
言六月把龙岙和言景送到了龙家,言六月就倒车离开。
路在嘴上,言六月在A市的道路上饶了两个小时终于敲响了门。
门开,一个瘦小的女性出现,因为在女孩和女人之间不好定义看不出年岁,言六月一双犀利的眼睛是人是鬼总能认出七八分,但这个她真的看不懂。
“谁?”
“何琥珀。”
“她,她还在?”
言六月把何琥珀写的字给她看,她看着字笑了:你怎么称呼?
“言六月。”
“言···”突然那人眼眶微红:她终究还是等到了;
“进来吧小六。”
刚好在做晚饭的时候言六月跟着瞎转悠。
“我该怎么称呼你?”
“过了明天再说,等我把你的纹身纹上去你还能这么和蔼的和我说话我就告诉你你可以叫我什么。”
言六月心里不由一慌:那个很难吗?
那女人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言六月:我从小学的中医,不过有些愚笨药物认不全,刺针是还不错,所以就改行了,你是我的地三个客人;
“三···三个?”
“第一个是我自己,第二个是她,你是第三位。”
言六月想着何琥珀是真的把她当侄女的吧,这人可靠?嗯···可靠的吧?额···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