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手一挥,映花和幼雪直接把三个人给赶了出去。
“喂,他可以进去,为什么我不可以,我还是宝宝的爹爹呢!”妖孽很不满的指了指还在“占”毕赢便宜的那个男子,他就不明白,三年不见了,居然他们和她成了一家人。而他这个正派的夫君,居然不让进房间。看来,他得找个时间重整夫纲,妖男心生一计,大喊道,“宝宝,我是你爹爹,你忘记了我们昨晚是站在同一个战线的吗?”
他这话一说,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一旁的地君紧握着拳头,一句话未发,默默的退了出去。
宝宝皱眉,将头埋在了毕赢的怀中,来个眼不见为净,耳不能闻。
于是,房间内,仅剩下了几个“自家人”了。
毕赢将宝宝放在床沿边,当着众人的面开始着衣,还一边示意道:“忆月,过会你带映花去无间找一个我们住的地方,地方要大一点,要干净。我不想和五大家族牵扯上什么关系,你看看我们是否有容身之地,银两方面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忆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语气却依旧冷淡无痕。
“那你们去吧!”
忆月和映花离开了,毕赢才开始正视房中的几个人。
“谷主!”
“娘——”
“姐姐!”
她不顾三人的叫唤,径直走向房间的阴暗角落,走到还一米之远时停止了脚步,挑了挑眉道:“你是谁?”
她不喜欢在她睡着时,一个外人坐在她的房间内看着她睡觉的丑样,看到她们如此紧张,就知道眼前这人有什么地方让她们忌讳着。
那人动也未动,只是用眼睛打量着她,似乎在观赏一件工艺品。
“不说也可以,立即给我滚出去!”这里,暂时还是她的房间,相信她开口,倾琴也不会留下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毕赢没好脸色的说道。
“女人,我是你的债主。”那人淡淡的开口,退下帽子,让那张俊秀的脸蛋暴露在了空气中,俊美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再加上那双碧绿的眼睛,她仿佛看到了欧美时代的外国人。精致的五官,若是没有那红红的五指印,大概会更加惹人喜爱。
毕赢仔细打量,看过一遍又一遍,总结出了一条:那就是没见过此人,何来欠债之说,她转身想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别走,你可以试试看!”他将她冰凉的手贴在了脸上的五指印上,忍不住哧了一声,似乎弄疼了伤口。
看着手指和那伤痕合完全吻合,合二为一。毕赢的眉头皱得更高了,像个小山丘似的,手指还有几多颤动,手臂一甩,将他的手给甩开了,“我不记得了,若是你觉得不妥,我可以让你打回去。”
她一脸的不在乎,甚至将脸蛋送到了他的面前,满脸的不屑。她不喜欢男人用这个来索求什么东西,她看不起这种男人,男子汉大丈夫,这点都还要和女人计较,真tmd窝囊。
最重要的是,她还不记得什么时候发生的。
“还记得,你和我打的赌吗?”他站起身,在她耳畔低声提醒着。若不是她那一巴掌,她此刻已经是一具死尸。若不是那个赌注,他也不会好奇的跟着她回来。追根究底,她还得负责收留他。
毕赢防备的看着他,眯着眼等待他的下文。
“地君,我和你打赌,我一定会找到一个比你好的男人,胜过你千倍万倍。”他低声将她昨日醉酒之后的话重复了一边,声音轻的只有站在他身旁的毕赢可以听见。毕赢身后的几个人如临大敌般,警惕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深怕出现什么意外。
“你不是地君!”她毫不留情的戳破,言下之意,既然这赌是为了地君而下,人物不对,她可以全当是屁话。更何况,她也不在意。
“你有什么目的。”她张嘴问道,不怕他四处宣扬,也不怕地君知晓,往日种种,已全部过去,当她纯粹是瞎了眼,看错了人。
“你看我,比起那个地君,如何?”他张开双手,很自信的在她眼前转了一圈。只是毕赢,在关键时候,神经又开始粗条了:“你什么意思?”
那人嘴角微微上斜,露出一个很无奈的笑容道:“我可以对你好,为你挡掉一些不必要人的纠缠。但是,我有个条件,就是夜晚,我必须在你的房间,当然床归你睡,我只需一个落脚之地。”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在场的其他三人竖起耳朵听着她们的交易,无不担忧着这个来路不明人的目的。
“好!”毕赢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她不想在沉溺于地君的世界,他即将成亲,而她不想在他面前太过狼狈,她也要过自己的生活,一味的颓废不是她的目的,她要活得比他还好,活得比他还要精彩。
一项合作,在三人的鉴证下,生效了!
问过之后,毕赢才知晓他的名字——无极夜,寓意无休无止的夜晚。
房间内,她坐在床上,探究的看着坐在阴暗的角落的无极夜,无论白天还是夜黑,他总是喜欢用一块黑色的布将自己包裹起来。
她能否认为这是一种病状——自闭症。
无极夜那双碧绿的眼瞳在黑暗中发着光芒,证实他是醒着的,他接受她坦荡荡的观赏,不语不动。
就这么隔着空气中细小的微粒,两人两两相望。
“必须晚上走!”他坚持着,似乎任何事情都必须等到夜晚才能做。
毕赢瞪眼,弄不懂眼前一大早这人偏激的想法,搬迁不大白天搬,等到晚上,还看得见么?不过忆月四人也在忙碌着装扮着新家。听映花说,她们找的是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不属于五大家族的势力范围。只是,这事情,她还没来得及和妖精商量,不知道他会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