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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梦:习武趣事

隐隐约约听到了打更的声音,一个惊醒,云遥想起将军说的五更天去找他。迅速地起床穿好衣服,云遥来到了前一天和将军练武的东院,果然将军已经在等她了。

未央将军说道:“下次再来迟,罚你多跑步一个时辰。”云遥只能不好意思地笑笑。

未央指着地上的两个沙袋说道:“绑在腿上。”云遥照做了。

然后未央说道:“跟着我跑。能追上我,就请你去长安城最好吃的酒楼吃饭。”

一听吃好吃的,云遥果然来了劲,撒腿就跑,可是从府里跑到了府外,从城里跑到了郊外,每次云遥快要追上未央的时候,他就突然加快步伐跟云遥拉开距离。

各位看官,您可能会问了,这云遥不是会武功吗?就算不能暴露打架的功夫,这跑一跑步应该没啥问题吧。这就要说到她小时候,父亲教她习武时,都是在家中教授,她当时毕竟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无法有场地练习轻功。所以这云遥是十八般武艺都会,唯独不会轻功。

直到几乎绕了小半个长安城,又回到了镇国府中,云遥都没能追上未央。

回到了东院中,云遥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喘着粗气说道:“将军师傅......您......跑得真快!”

未央说道:“这还叫快?我们家独孤锦要是用轻功飞起来,你连他影子都看不见。”

云遥贫嘴道:“我这不是不会轻功吗?”

未央说道:“我这不是在教你吗?你可知,我为何让你每天跑步,又为何让你腿上绑着沙袋跑步?”

云遥答道:“您是为了让我锻炼腿上的力量,还有就是以后取掉沙包以后能够跑得更快更轻松。”

未央点点头,说道:“不错。这就是为你学轻功打好基础。你又可知,我为何最先教你轻功?”

云遥摇摇头:“不知”。

未央说道:“因为你是女孩子,且又没有武功基础。所以要从头学起一直到你可以独自打败会武功的对手,是需要时间的。而在那之前,如果打不过,你就跑吧。”

藏在云遥身体里的我,忍不住在心里笑得不行,这未央将军也太可爱了吧。

云遥也忍不住扑哧一笑:“您还没有教会我打,就先教我跑,这不是让人家笑话我吗?”

未央严肃地说道:“笑不笑话的,有没有你的小命重要啊?”

云遥赶紧端正态度:“是,师傅,您说的对!”

未央又说道:“我不仅要教你怎么跑,我还要教你怎么躲。走吧,先吃早膳,然后你先自己扎马步,打木桩。等我下朝回来再继续。不准偷懒,我要检查的。”

饭后,将军夫人独孤玉在独孤锦和青荷的陪同下,送云夕去学堂上学。云遥又回到了练武的东院中。

她活动了会儿筋骨,就打起了木桩,练起了剑法。练了一个时辰,估摸着将军快回来了,心说:“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思索了一阵,一拍脑门,拿起未央为她准备好扎马步的时候顶在头上的碗,数了三个,往地上一摔,说道:“昨天四个,今天就三个吧,我每天有点进步也是应该的吧。”然后满意地一笑。

没过多久,未央回来了,看见云遥正在打木桩,又看见地上的碗,也满意地笑了。

“你打我十拳,打中了,我请你吃饭。”说完,未央站定在云遥面前。

云遥朝未央身上不同的部位打了十拳,出拳已算机敏,未央却拳拳都躲过。云遥心想,若是真的交起手来,还真不一定能打倒未央将军。

“现在换我打你。”说完,没等云遥反应过来,未央就开始出手。当然,他并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碰到云遥就收手。

云遥由于沉浸在思绪中,反应慢了半拍,所以十拳中了五拳。未央却说:“能躲得过我五拳,还算不错,一般人可能一拳都躲不过。”继而又问道:“你可知我为何躲得过你每一拳?”

云遥说道:“您看得准,反应快。”

“不是靠看。”未央从身上拿出一根黑色的布条,绑在了眼睛上,又说:“你再打我十拳。”

云遥仍是一拳未中。

未央取下布条说道:“习武的最高境界不是用眼睛看,是用耳朵听,用心去感受,用脑子去思考判断。我第一能听到你的声音,可以判断你的位置,二能感受到你的拳风,最后已经熟悉了你的出拳套路,可以判断出你下一拳可能出现的位置。所以即使我被蒙住了眼睛,你却依然打不中我。能明白吗?”

云遥点点头。

未央继续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在练习制敌之前,你得先学会保命。你打不过别人又跑不掉的时候怎么办?战场上,树林中,夜深时,大雾里,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怎么办?所以接下来,你不仅要练习躲,还要练习闭着眼睛躲。”

云遥想起了小时候。

云遥的父亲对着云遥出了拳,云遥用手接住了。父亲问道:“遥儿,为何不躲?”

云遥说:“爹爹,你出拳,遥儿接招便是,为何要躲?”

父亲说道:“我是你父亲,出拳自然不可能太重,若是敌人,拳拳都可能是杀招,你不可能每拳都接得住。打不过的时候,就得躲。而且你要用脑子去记住对方的套路,用心去判断对方出拳的位置,提前躲开,不是等你眼睛看到了再躲,就晚了。等对方怎么都打不到你的时候,就是你反过来一招制敌的时候。”

结束了回忆,回过神来,云遥开始全神贯注地和将军练习。渐渐地,云遥开始慢慢地熟悉了怎么去记住将军的招式,怎么去判断他攻击的位置,被将军打中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

一直练习到青荷出现,将军才停手,对云遥说:“今天就到这。饭后你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吧?”

已经很累的云遥强颜欢笑地回到道:“挑水,劈柴。”

“聪明。”未央本来想拍一下云遥的肩膀,却被云遥条件反射地躲开了。

然后云遥真心地挤出了一个笑容给他。

吃过午饭,云遥自觉地去厨房拿木桶准备去挑水。厨房的大妈如临大敌,想要去抢云遥手中的水桶:“云姑娘,云小姐,这种粗活我们来就可以啦。”

云遥躲过了大妈抢水桶的手,说道:“诶,大婶,您今天可没法拦着我,今天是将军让我来挑水的。”

大妈惊讶地问道:“怎么?将军知道你打碎碗罚你了?”

“哪儿跟哪儿啊?将军是觉得我太虚弱了,想让我锻炼锻炼,所以从今天开始,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我,暂时承包咱们厨房挑水的活了,水不够了您随时来叫我。”说完,云遥便开始穿梭于水井和厨房之间,打了一桶又一桶。每一个路过的护卫、家丁或者是丫鬟,都要多看她两眼,并且还议论纷纷。

“那不是将军带回来的两个云姑娘当中的大云姑娘吗?”

“她享受的不是大小姐的待遇吗?怎么在挑水,还穿着男人的衣服?”

“听说将军在教她武功的时候让她去挑水的。”

“挑水是哪门子武功啊,我看啊,八成是使唤她做下人呢。”

“别乱说,咱们将军怎么会这么对一个小姑娘,肯定是有什么缘由的。说不定是做错事情受惩罚了。”

“一天天没事干瞎议论什么,”张宪突然出现在议论的人们的身后,吓得下人们赶紧闭了嘴,张宪却又说道,“咱们将军对云姑娘爱护有加,怎么可能罚她。我敢肯定,她就是为了报答将军所以自己要主动做点事情。”

“张副统领就是聪明,这个解释合理,合理,”众人纷纷附和,“那这个云姑娘能吃苦,懂感恩,肯定是个好人。”

“当然是好人了,”丫鬟闻香正好路过,“我跟你们说,那日我正要给夫人送茶水,走得匆忙,不小心撞到了云姑娘,茶壶都打碎了。还被刘妈撞见了,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都好奇地等闻香:“啊?怎么着啦?”

闻香娓娓道来:“那云姑娘听说我会受责罚,非但没有怪罪我撞了她,还跟刘妈说是她撞到的我,还说由她来赔茶壶呢。”

张宪说道:“此事我也看见了,我可以作证。”

众人纷纷赞叹:“云姑娘人真好......”

闻香又对众人说道:“我只跟你们说了,你们可别跟刘妈说,不然我一样受罚。”

云遥虽然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也感觉得到异样的目光。云遥心想:“挑水累点倒是无所谓,就是人家都看着确实不太好意思,我得感觉想办法摆脱这个活。”

我心想:“大姐,你让我来操控一下你的身体啊,给水井和厨房之间安个水管不就完了嘛。再不济做个手推车,用车来运水也轻松得多嘛。”

灌满了厨房的水缸,云遥又来到厨房旁边的柴房。

柴房的大叔正在砍柴,只见他用斧丝毫不犹豫,稳、准、狠、快,斧斧生风,没有一斧是落空了的。

云遥赞叹不已:“大叔,你会武功吧?”

大叔却答道:“云姑娘,我不会武功,我只会劈柴,只是熟练而已。”

云遥挑了一根很细的柴,将它立好,对大叔说:“你能劈这个吗?”

大叔看了一眼,没有迟疑,手起斧落柴一分为二。

云遥鼓起了掌:“您太厉害了。劈柴跟劈人是一样的,您劈这么细的柴都劈得准,您使其他的武器肯定一样的厉害,我要向您学习。”

大叔赶紧说道:“云姑娘可别乱说,小可只会劈柴,不会劈人。”

云遥说道:“我就那么一说,您别当真。我来其实是来劈柴的,您就交给我吧,我也要练习得像您一样厉害。您不劈人,我去劈人,哈哈哈。”

大叔连忙说道:“那可使不得,哪有您帮我的道理?”

云遥解释道:“这可是将军让我来的,不信您去问他。”

大叔这才笑起来:“嘿嘿,您这样说那我就不用问了。那我去厨房挑水。”

云遥说道:“我刚刚挑完水过来。”

大叔又说:“那我去山上砍点柴回来。”

云遥对着离去的大叔喊道:“别砍太多哦,不然我可劈不完。”

劈了一会儿柴,云遥听得有人说:“需要帮忙吗?”

转头一看,原来是独孤锦,云遥擦了擦汗说道:“谢谢您,我还是自己来吧,将军看见了不太好。”

独孤锦说道:“劈柴可当练剑。”

“嗯.......有道理,还是小师傅聪明。”云遥突然话题一转:“那个,谢谢......你给我的药。”

独孤锦没有防备,立即就回答道:“要不是我惊吓,你也不会崴脚。”

原来云遥只是试探了一下独孤锦,还真试出来了:“还真是你送的药,”

独孤锦这才反应过了,尴尬地清了一下嗓子:“咳。”

没想到云遥却调皮地说道:“大半夜到女孩子房间门口转悠,你就是这么做护卫统领的啊?”

“......”独孤锦脸红,“不用就还我。”

云遥说道:“那就只能还你一个空瓶子了。要吗?”

独孤锦说道:“不要,空瓶子我有许多。”

“许多?”意思是他用了很多药吗?云遥突然很心疼这个冰山。

独孤锦解释道:“常常受伤,我自己配药。”

云遥心里一感动,说道:“那以后我好好学剑法,保护小师傅不再受伤咯。”

“你.......保护我?”独孤锦生平第一次听见有人对他说要保护他,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说的,一时间有点诧异。

云遥说道:“对啊,俗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等我胜于你了,自然该我保护你了。”

独孤锦虽然知道云遥可能又在开玩笑,但是又突然觉得云遥有些可爱,如果她没开玩笑的话,他也倒愿意试着当真,说道:“我等着。”独孤锦心里却想的是:“在那之前,还是让我保护你吧。”

云遥还在想着怎么回复独孤锦刚刚一句出乎意料的“我等着”,却又听见一个人的声音:“独孤统领,原来你在这里。云姑娘你也在啊。”原来是青莲拿着一些衣物走了过来。

云遥估计青莲是来找独孤锦的,便嬉笑着说道:“没事,你可以当我不在。”

青莲对云遥笑笑,然后对着独孤锦说道:“这是你上次让我帮你缝补的衣服,我补好了,所以给你送来。”

独孤锦接过手说道:“麻烦你了。”

青莲又说道:“你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我还给你绣了一个手绢,想着你平时擦汗或者擦手擦嘴什么的可以用上。”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手绢递给独孤锦。

独孤锦没有接:“手绢,我不用的。”说完觉得不妥,又接上一句:“你费心了。”

青莲将手绢丢在了独孤锦捧着的衣物上说道:“我不光费心,我还费力了。你不要就拿去扔掉。”说完便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后回头对云遥说道:“对了,云姑娘,方便了记得来找我。”

云遥赶紧回道:“好的,青莲姑娘,我等会儿就去。”

待青莲走远后,云遥拿起手绢看了看,发现这是她和云夕前一天去绣房的时候,看见青莲正在绣的鸳鸯手绢。云遥想到当时青莲绣得非常认真和投入,就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对独孤锦说道:“哎呀呀,你说你,长得就冷峻,又不爱笑,说话也不好听,真是个冰山。哪家姑娘要喜欢上你啊,可真是天天得抹眼泪。”

我心想:云遥咱们还真有默契,我给他起的外号也是“冰山”。

独孤锦冷冷地回道:“你在说什么?”

云遥叹了一口气:“我说,人家青莲姐姐费心思给你做的礼物,你非但不说谢谢,还说你用不上。你可真不为人家着想。”

我心说:嗯,这在我们现代有句话来形容他就是“凭本事单身”。

独孤锦看云遥这么激动,便解释道:“拒绝她,让她知道不用白费心思,不是为她着想?”

云遥心想,原来小看了这个冰山,他倒不是块木头。但是他居然说“白费心思”,难道是对青莲没有兴趣?青莲也是大美女了,寻常男子要是被美女相赠礼物,肯定无比开心。可他如此冷淡甚至冷漠,云遥此刻觉得他要么是性冷淡,要么是断袖。云遥说道:“哦,原来你都明白着呢。那也没办法了,现在手绢已经在你手上了,总不可能扔了吧。”

独孤锦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说道:“废话真多。”

云遥举起了斧头,对着正准备离开的独孤锦说道:“是,我一天天的废话真多。小师傅,等我劈完柴去找您。您请走好,慢走不送。”

云遥劈完柴先径直去了绣房:“青莲姑娘,我劈完柴就过来了,一刻没敢耽误,你等我很久了吗?”

青莲说道:“不碍事,你们的手绢,我已帮你们改好了。”

青莲把云遥和云夕的手绢都拿给了云遥,经过她的改动,两只“鸡”和两只“鸭”都重新恢复到鸳鸯的神采,背景也更加唯美,生动。云遥欣赏得入了神,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昨天绣的作品。

云遥赞叹道:“天呐,青莲姑娘,你的手可太巧了。你人又好,长得又漂亮,谁娶了你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青莲被说得有些脸红:“云姑娘你说什么呢?净拿我开心。”

云遥想劝劝她:“我说的是实话啊,你这样的仙女,看上谁他都应该感谢自己运气好,某些不解风情的木头啊冰块啊,你就不要放在眼里就好了,嗯?”

青莲才开始没有听懂:“木头是谁?冰块又是谁?”

云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木头就是那个......冰块也是那个......反正就是不懂得感恩你的好意的人你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青莲口是心非地说道:“你是说独孤统领啊,谁把他放在心上了。你可不许因为这个笑我。”

云遥笑着说道:“我怎么可能笑仙女姐姐呢,我只会帮你收拾惹你不开心的人。”

青莲终于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你嘴最甜了。你今天......穿得像个公子,可比男人还英俊呢。倘若你真是男子,我肯定喜欢你。”

云遥这才满意地离开:“不是男子你也可以喜欢我啊。你笑了就好。那我先走啦,有人欺负你记得来找我。”

把手绢收在了衣服里,云遥从绣房出来便去到独孤锦平时练剑的西院里,他已经在那里练剑了。

云遥轻手轻脚地走进院子,独孤锦连看也没看就说道:“脚怎么样了?没好今天就不练了。”

没想到独孤锦一下就知道她来了,云遥吓了一跳:“小师傅您都没看见我怎么知道我来了。”

独孤锦收起了剑,来到云遥面前说道:“问你话,脚好了吗?”

云遥说道:“多亏了你的灵丹妙药,睡了一觉已然好了多半,明天估计就全好了。不耽误事的,你快教我剑法吧。”

独孤锦走到旁边的石桌旁,拿起一把放在上面的剑递给云遥:“在库房里找了把剑,先暂时用着,日后再换好的。”

云遥接过剑,拿在手里先看了一下剑鞘,雕刻着与镇国府梁柱上一致的神兽图案,一看便知是镇国府的用品,握住剑柄抽出剑,虽然不是什么上品,但是仍看得出,剑刃锋利,必是一把利器。

独孤锦道:“起个名字。”

云遥以前从未正式拥有过一把剑,所以觉得很疑惑:“名字?剑也有名字?”

独孤锦道:“剑有灵。不可怠慢。”

云遥只好说道:“嗯...好吧我想想...我姓云,我的剑肯定要跟我姓云。它是小师傅你送给我的,你叫独孤锦,那就取你一个‘锦’字,就把剑就叫‘云锦’吧。小师傅,你觉得怎么样?”

独孤锦不置可否:“你觉得好就好。”

云遥好奇地问道:“那你的剑叫什么名字?”

独孤锦没有立马回答云遥,而是看着剑出神。

云遥不解:“名字有什么不能说的,起名不就是让别人叫的吗?”

半晌,独孤锦说出三个字:“锦上花。”

云遥没听清:“什么?”

独孤锦:“我说我的剑,叫锦上花。”

云遥:“锦上花,锦上添花。嗯,很吉祥。”

看着看着,突然,云遥将剑猛然刺向独孤锦,嘴里还说道:“小师傅看剑。”如果对方是寻常人,必定已是结结实实被刺了个通透。可那独孤锦哪是寻常人,且不说云遥已经用话语提醒了他,就是云遥不说话,独孤锦也能反应得过来,并且立刻侧身躲开。若非绝顶高手,无人能伤到他分毫。

躲过云遥一剑后,独孤锦明白云遥这就已经开始向他讨教了,于是也抽出自己的剑,将剑鞘往旁边一丢,就和云遥对打了起来。独孤锦每出一招,云遥便会在脑中记下,并在下一个回合使出同样一招,独孤锦便又使出相应的应对招数,云遥便又会再记下并使用。如此往复几个回合,独孤锦瞧出了门道,心想:“这女子学习剑法的方式如此特别,却又好生聪明。”于是将自己本打算在今日教授云遥的招式一一使出。看着云遥也一一都学会,独孤锦非常欣慰,也越来越对云遥另眼相看。

突然,云遥在一个空中转身后,由于未选好地上的落点,右脚不小心踩在一块小石头上面,本来就还没好全的右脚又崴了一次,身体随之就要倒在地上。这还不算最遭的。云遥本来这一招是打算转身后,握着剑的右手用力甩出,刺向独孤锦的方向。身体这一倒,注意力一散,右手不小心松开了。本该刺向旁边的剑此刻却被甩上了天,掉落下来时眼见着就要直直地刺向云遥的身体。

就在这时,独孤锦右手臂弯接住云遥,左手将正在掉落的剑劈开,剑刃上立马见了红。

四目相对,两人却都惊慌失措,互相担心着对方。云遥就躺在独孤锦的臂弯里,停滞了些时分,独孤锦才右手稍一用力,将云遥往怀里的方向一拉,将她扶正。此时他们的距离,近得云遥的额头都能够感受到独孤锦的鼻息。

还没来得及多好好多感受一下独孤锦的贴身气息,脚踝传来的疼痛让云遥忍不住发出了“哎呀”的叫声,且摸了摸自己的脚。

独孤锦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的暧昧距离,赶紧后撤一步,对云遥说道:“去那边坐一下看看。”

云遥看见他刻意拉开的距离的样子不禁心里发笑,嘴上却说道:“扶我啊。”

独孤锦一愣,脑海中迅速思考着怎么扶才得体,思考的结果就是,对云遥伸出了一只手臂,举在半空中,视线却看着其他地方。云遥笑了笑,两只手拉着独孤锦的手臂,跟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石凳旁坐下。

云遥坐下后,独孤锦蹲下来,拿起了她的右脚捏了捏揉了揉,然后突然一用力,在云遥的一声叫痛中,将云遥的脚踝骨矫正了位置。独孤锦问道:“怎么样?”

云遥扭了扭脚,惊喜地发现好了许多,同时又注意到独孤锦的左手流着血:“小师傅你的手......”

独孤锦站起身,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事。”

云遥不由分说直接将独孤锦的左手拉过来看了看,说道:“这么多血,还说没事。”然后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从青莲那里拿的手绢,对比了一下两张手绢,小声道:“这个是夕儿的,这个是我的。”然后把云夕的手绢放回了身上,用自己的手绢将独孤锦的手包了起来。然后站起身,说道:“你不是药多吗?走,回你房间上药去。”

云遥捡起了地上的剑,把剑收回了剑鞘。见独孤锦还站在原地,云遥拖着他的手臂就往院外走,走出西院,左右看了看,对独孤锦说:“你...的房间在哪儿?”独孤锦看了云遥一眼,又看了云遥拉在他手臂上的手一眼,没说话。云遥这才松开了手,独孤锦便自顾自走了起来。云遥赶紧一瘸一拐地跟上。

路上碰见了闻香,云遥便对她说:“闻香,帮我个忙,帮我打盆水,再拿些干净的纱布,送到独孤统领房间去,谢谢啦。”

闻香察觉到云遥走路的姿势不太正常:“云姑娘您的脚?”

“崴了一下,不碍事,你记得帮我打水啊。”说话间,独孤锦已走了有些距离,云遥顾不得多说,赶紧去追他。

两人到了独孤锦房间门口,云遥对独孤锦伸出手道:“钥匙。”

独孤锦说道:“无锁。”

云遥这才仔细一看,独孤锦的房门确实没有锁,我心想这古人安全意识怎么这么薄弱。

云遥双手边推开房门,脚下边往里走,眼睛却只看着前方,并未注意脚下有个门槛。门槛这一绊,要看就要摔个狗吃屎。就在云遥落地之前,独孤锦伸出右手提住了云遥的后颈衣领子,云遥的身体这才免于和大地发生亲密接触。不得不称赞一下独孤锦的反应速度和他的臂力。

云遥被独孤锦拎起来站好后,气恼又尴尬地问道:“为何你房门有门槛?我和云夕房间就没有?”

独孤锦:“不知。”

回到房间里,两人无话。独孤锦擦拭起了自己的剑,擦好后将剑摆好在剑架上。云遥便东看看西悄悄,参观着独孤锦的房间,整洁,素雅,简单,甚至可以说有点呆板无聊。唯一有点意思的,是一串吊在床上的铃铛,颜色活泼,造型十分精致可爱。云遥轻轻用手碰了碰,“叮铃铃”的声音清脆悦耳。

云遥打破了沉默:“看不出来,你还喜欢这样的可爱之物。”

独孤锦道:“送的。”

云遥心想这冰山还挺受欢迎:“和你今天收的手绢一样?”

独孤锦却说道:“故人遗物。”

云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是闻香送水来了。闻香将水盆和纱布放在了桌子上就离开房间并带上了门。但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闻香实在是好奇一男一女关在房间里是要做些什么,况且男方还是从来对女人都冰冷的独孤锦,所以她悄悄地站在门口偷听里面的动静。

云遥拆下独孤锦手上包着的手绢,然后用手绢蘸了水,小心地擦拭独孤锦手上的血,并且尽量不去碰到他的伤口。

独孤锦静静地看着云遥低着头专心帮自己处理伤口,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手此刻就被这个女人放在手中,肌肤接触的温暖和血液跳动的紧张从手上传到心里。又想起刚刚抱她在怀里的近距离接触,心里有种久违的说不出的感觉。独孤锦不禁默默问自己,为何如此慌乱。

“你的药呢?”云遥这一问话,才将独孤锦的思绪拉回来。

“架子上。”独孤锦指了指药架。

药架上,治头痛、治胃痛、治伤寒、治创伤、治筋骨......各种药粉药丸应有尽有。云遥拿了一瓶“金创散”,给独孤锦的伤口仔细地涂上后,用纱布将他的手里三层外三层包好。包好后,云遥看了又看,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

独孤锦却说道:“包这么厚我不方便。”

云遥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爱说话了,因为你根本不会说话。”

独孤锦解释道:“我每日事务繁多,当真不方便。”

云遥想了想,道:“至少包三日才可取下。”

独孤锦道:“一日。”

云遥道:“两日。不许再讲,再讲我日日来给你包。”

“好吧......”独孤锦屈服了,然后又说道:“谢谢你.......”

云遥说道:“你是为了我才受的伤...是我该说谢谢...还有就是对不起,小师傅,我今天任性了。我就是想试试和你对招的感觉,没想到过头了。”

独孤锦道:“没有,你很聪明,学得很好。”

难得听见独孤锦说句好听的,云遥卖萌地笑了笑。

这时候独孤锦说道:“时辰差不多了,我该去和夫人接你妹妹了。”

云遥说道:“那我跟你们一起去。”

独孤锦拒绝了她:“你脚不好,在家休息。”

云遥没有坚持:“那好吧,等你回来一起吃饭哟。”

“少吃点,今天差点接不住你。”独孤锦说完这句话,没等云遥回复,赶紧推门而出。

“那下次你不要接啊!”云遥对着独孤锦的背影喊道。

独孤锦没有搭话,也没有回头。

云遥追出房间,却在房门旁边发现了正在捂着嘴咯咯笑的闻香。

云遥双手抱在胸前:“闻香,好笑吗?”

闻香说道:“好笑......不不不不好笑。”

云遥问道:“所以你都听见啦?”

闻香心虚地说道:“没有没有,我是来收水盆的。”

云遥想了想,问道:“府上有没有香粉?香得不得了,洗都洗不掉的那种。”

闻香反问道:“你要香粉作甚?”

云遥答:“不要问,只管去找。也不要说出去,否则,我就跟刘妈讲你小话。”

“云姑娘,我可没说不去,你吩咐的事情,我都会做的。”说完。闻香便离去了。

在独孤锦房间等了一会儿,闻香便带着一盒香粉回来了。云遥打开盒盖,一股浓郁到快刺鼻的香味铺面而来,云遥赶紧盖上盖子,并且结结实实地打了几个喷嚏。

闻香笑着说:“这可是制作脂粉的原料。一盒脂粉加一点点都已经香得很了。您可还满意?”

云遥揉了揉鼻子:“我太满意了。你从哪儿找的好东西?”

闻香神秘兮兮地问道:“你可知,我为何叫闻香?”

云遥说道:“难道不是爹娘取的?”

闻香摇摇头说道:“我本来不叫闻香。但是我嗅觉灵敏,尤其对香味敏感,后来我还学会了制香。所以就改名叫‘闻香’了。”

云遥坏坏一笑:“明白了。谢谢你,闻香,你不是爱笑吗,等会儿我请你看个笑话。”

云遥将香盒放在了独孤锦房间里面门上方的横梁上,将香盒绑上丝线,再将丝线按照设计的路线缠绕,最后将丝线的头栓在门上。这样,只要有人推门而进,便会扯动丝线,拉动香盒倾倒,最后......

云遥心想:“哼,谁叫你这冰山说我胖。”

独孤玉、独孤锦和云夕一行人刚回到府里,就看见云遥端着一盘茶水向他们走来。

“姐姐,我回来啦!”云夕老远就喊叫道。

云遥走近他们,道了一声“夫人辛苦啦,我正说准备好茶水等你们回来呢,累了吧,要不先喝一口。”说着,就倒了一杯茶给独孤玉。

“是有些渴了,遥儿费心了。”独孤玉接过茶喝了一杯。

云遥又倒了一满杯茶,边递给独孤锦边说道:“独孤统领您也辛苦啦。”独孤锦刚想伸手去接,云遥却一点也没有演戏痕迹地将茶洒在了独孤锦衣服上,然后一点也不做作地说道:“哎呀,我倒得太满了,对不起啊独孤统领,得麻烦您换一身衣服了。”

徒留独孤锦悬在空中的手。

独孤玉对独孤锦说道:“锦儿,去换身衣服就来吃饭吧,我们先过去等你。”

独孤锦知道云遥是故意的,但是他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饭堂里。

未央将军连打了几个喷嚏,边打喷嚏边说道:“什么香味如此浓郁?”

孤独玉闻了闻自己身上:“我今日擦的也不是这个味道的香粉啊。”

这时,独孤锦进了饭堂门。独孤锦将发髻散下一半,换了一身白色私居服,制式规整简单,内穿一件合领直裰,外套一袭宽袖氅衣,配以素纹,虽不及平日里利落的蓝衣或者黑衣英气,倒是多了几分翩翩公子的气质。

独孤锦行礼后便坐在了饭桌旁。大家本来就是在等他,他一坐下独孤玉便招呼着动筷。

吃了两口,云夕左闻闻,右闻闻,闻到了香味在坐在她旁边的独孤锦身上最浓。便小声对他说道:“锦哥哥,原来这香味是你身上的呀。嘻嘻。”

说是小声,其实周围的人也都听见了,云遥埋下头偷偷笑了笑,抬起头后却装作不知情地对独孤锦说:“独孤统领,您换衣服就换衣服吧,为何涂这么多香粉,让人鼻痒得很。”未央在此刻适时地又打了一个喷嚏。

接着云遥又说道:“哦~莫非是打算是见哪个姑娘...还是哪家公子?”这下,全屋的人都掩嘴偷偷笑了起来。

独孤锦放下筷子,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大口。

独孤玉看到孤独锦的样子,赶紧解围:“好了遥儿,别开玩笑了,吃饭吧。”

“夫人,我最近有点重了,我得少吃点。”云遥特别把“少吃点”三个字说得很重。

听得这话,独孤锦转头一脸“杀气”地看着云遥。云遥只瞟了他一眼便转开了视线,脸上还有小小的得意。

未央抢先说道:“就你这小身板,我一拳就能把你打倒,你哪里重了?为师巴不得你再胖一圈,遇到贼人要抗打一些。”

孤独玉说道:“哎呀,说什么打不打的。不过遥儿你每日要习武,费身体,是该多吃些。”说着边往云遥碗里夹了许多菜。

云遥装作不得不吃的样子拿起了筷子:“是,将军师傅,是,夫人。”

云遥给一直在旁观的闻香对了个眼神,闻香已然憋笑得全身颤抖。

是夜,云遥在自己房间脱下男装,换上简单的女式便服,拆了发冠发带,将头发散落下来。照例在睡前打算去云夕房间照顾她入睡。

没想到一打开房门,已经换回了窄袖紧身的蓝色“工作服”的独孤锦正面朝着云遥站在门口。

被吓了一跳的云遥拍了拍胸口说道:“独孤统领您怎么老是来女眷房门口巡逻。”

独孤锦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盯着云遥,没有回话。

几秒钟后,云遥转身关好房门后,说了一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明天见。”然后右转,迈步,准备开溜。刚走了一步,手臂便被拉住。云遥只好转身回来面对着独孤锦。

独孤锦说道:“你今日为何戏弄于我?”

云遥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独孤锦咬牙切齿道:“香粉盒。”

云遥一时心虚,慌不择言,话里便露出了破绽:“什么香粉盒?您需要香粉的话去找闻香,干嘛找我。”

独孤锦俯身逼近了云遥:“你怎么知道需要香粉该去找闻香?”

云遥被逐渐靠近的独孤锦逼得慌乱了起来,手腕也仍然被紧紧拉住,逃离不得:“我......我不辩解了。谁叫你说我胖。女孩子的体重是禁忌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下轮到独孤锦不知所措了,他没想到是因为这个云遥才捉弄他:“玩笑而已......”

云遥极会察言观色,一见独孤锦的样子,她便知道自己反击的机会来了:“那我也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而已啊......”

独孤锦只好拿出师徒的身份来压云遥:“......你既然叫我一声师傅,就是如此尊师重道的?哪还有什么礼数?”

云遥立刻反唇相讥:“你此刻拉着女孩子的手不放开,这又是什么礼数?”

独孤锦这才松开一直拉着云遥的手。

云遥看到独孤锦绑着纱布的手,想到独孤锦为了救自己受了伤,突然心里泛起一阵愧疚,想了想,觉得还是适可而止吧,便说道:“小师傅,对不起,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并不是想戏弄您。你说我两句,我也没有生气,你就算说我十句一百句,我也不会生气,也不敢生气。我就是想跟你闹着玩儿。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独孤锦背过身去,眼睛望着院里,不说话。

云遥腆着脸,双手摇着独孤锦的手臂,撒娇般说道:“小师傅,你罚我吧,只要您解气,怎么罚都行。”

这时,云夕打开了房门,问道:“姐姐,锦哥哥?你们在这里说什么?”

云遥赶紧将手放下,表情也一秒恢复正常。

独孤锦在云遥耳边小声说道:“下不为例。”说完,和云夕点头致意后便离去了。

云遥进了云夕的房间,两人坐在椅子上聊天。

云夕好奇地问道:“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啊?”

云遥答道:“聊你啊。我在问他你今天在学堂表现得怎么样。”

云夕信以为真,说道:“姐姐,你知道我最乖了。”

云遥摸摸云夕的头,问道:“以前在家的时候,都是把先生请到家中来教你,现在要你去上学堂,可还适应?”

云夕答道:“也没什么不同,有很多人一起读书,一起玩耍,倒也有趣。”

云遥问到了正题上:“你的同学......都是些什么人?”

云夕回忆了一下,掰着指头数了起来:“还没认识全。我现在知道的,有丞相的公子,御史中丞的公子,员外郎的公子,有监察御史的小姐,还有其他将军府或者是皇家外戚的公子小姐......”

云遥满意地点点头:“嗯,都是些高官或者权贵。夕儿你记住,你要和他们搞好关系,将来说不定有用。还有就是,你代表的是镇国府,可不能给将军和夫人丢脸。”

云夕说道:“姐姐,你放心,我都懂的。你提出让我去学堂,毕竟我也算是镇国府的人,是代表了镇国府的脸面,夫人肯定送我去最好的学堂。然后就可以和长安城的世家子弟拉上关系,帮你做个卧底,对吧?”

云遥刮了一下云夕的鼻子:“你这个小鬼,越来越聪明了。”

云夕拉着云遥的手笑着说:“都是在姐姐身边学习的。”

“早些歇息吧,明日我俩都得早起呢。”云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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