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挺残忍的,你真的要去看吗?”
“当然了,肉吃了,酒也喝了,接下来就是属于表演时间啊!说不定会很有趣呢!”
拉基·鲁看见香克斯两眼放光,蠢蠢欲动的样子,知道即使说再多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的。确实,单单是‘斗兽场’这三个字就足矣令人热血沸腾。
“好吧!你是船长,你说了算。”拉基·鲁把最后一块烤肉塞到嘴巴里说。
就在两人正准备动身,朝着最人声鼎沸的地方走去时,店家不知何时已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诚惠一万贝利!”
“啊,不好意思。差点忘了!”香克斯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道歉道:“鲁,买单!”
拉基·鲁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一个子都没有。
“糟糕,都在那袋珠宝里啦。”鲁把所有口袋都翻出来,里面空空如也。
“再说,这是龙肉吗?就吃了几块而已,竟然要一万贝利。这样的黑店,我已不知砸了多少间。”拉基·鲁气到脸颊都抖动起来,厉声对店家喝道。
那个敦厚的店家立即换了一副嘴脸,不怒反笑着朝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立刻从里面蹿出三个彪形大汉,其中两个手中还拿着鲜得血红的砍骨刀。
“又有两个送上门的!交给你了。”说完,店家又走回到吧台,用谄媚的脸孔去招代其他顾客。
带头的那个人已站在香克斯面前,居高临下地饶有趣味般打量着他和拉基·鲁,贪婪的目光夹杂着猥亵神情。然后开口对身旁的两个打手说:“又是两个小鬼。若是像前天那个一样的话,倒也是笔好买卖。”
“哈哈哈,确定想不到那个羸弱的小鬼刀法竟如此了得。他一个就比其他全部人加起来还要值钱。”
香克斯安静地看着他们,毫无惧色。
“吃饭付钱,天经地义!两位莫非是要吃霸王餐不成?”
拉基·鲁听完,实在忍耐不住,与那个领头的对峙起来:“可笑至极!明明是黑店一家,还大言不惭地起大道理来了。最好你已经有挨揍的觉悟,因为我现在就要把你打飞。”
领头人奸笑着说:“我可没求你进店。而且,我们的确招待了你们,不是吗?”
拉基·鲁一时语塞,满脸通红。遇到这样的无赖,竟不知道如何反驳。他唯有把目光投向他的船长。
“烤肉很可口,葡萄酒也足够甘甜。多谢款待!”香克斯说着便弯下腰,鞠了一躬。又说:“我们很乐意偿还,有什么是我可以效劳的?”
此时的拉基·鲁更一头雾水了。
“船长,为何你要……”
“交给我吧!”香克斯止住不让拉基·鲁说下去。
“原来你是船长啊,果然知道处世之道。当然,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只要你能把这一万贝利还上就行。”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有本事来拿。”拉基·鲁已撸起了袖子,时刻准备动手。
领头的那人不再理会拉基·鲁,对着香克斯说:“钱嘛,可以挣回来的。”
香克斯继续从容不迫地说:“哦!怎么个赚法?”
厄加特,就是那个领头的人;一个打着商人旗号的人贩子兼斗兽场的庄家。这家烤肉店就是他的根据地,表面上是卖烧肉,实质是专挑刚扔帆出海的或者涉世未深的海贼下手,以各种手段,欺诈拐卖进店的海贼,为斗兽场源源不绝地输送牺牲品,并设下赌局,从中获取暴利。只要踏进这间店,别说身无分文的香克斯他们,就算是携带千万贝利来也会进入他的圈套。
厄加特说:“这座岛上,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斗兽场了。只要你参加其中一场,就能拿到两千贝利。”
拉基·鲁直摇头,说:“在随时都会喷发的火山口处和其他疯子决斗?我们拒绝!”
“你们以为有拒绝的余地吗?”其中一个打手诡异地笑着说,同时用那衫褴褛的衣角拭擦着砍骨刀上的血迹。
“疯子、火山还有斗兽场,好像很有趣的样子!”香克斯嘴角微微上扔,轻说一句。
“喂,不会是你本来就有参赛的念头吧?笨蛋船长。”
“嘛,既然来到来到了,当然要好好领略一番。这才是冒险啊!”
香克斯骨子里流淌的冒险血液,已经沸腾起来了。
“我的伙伴刚吃饱饭,需要休息!所以请单独帮我安排五场比赛,奖金全归你所有,权当饭钱。”香克斯对厄加特说。
“好大的口气!能挨过第一轮再说吧。”
“刚好我正需要消化一下。”
香克斯坚定的语气,来源于他那胜者的自信与无可匹敌的实力。
“好小子,跟随我来。”
香克斯和拉基·鲁跟在厄加特的身后,朝着正展开生死决斗的斗兽场走去。
……
那是一个碗状的场地,内部凹陷,外围拱起。内部如铸铁的熔炉,干裂的地表冒着着阵阵热浪,甚至从裂开的缝隙中能窥视到翻滚的岩浆。与之相反,四周的墙壁却坚如磐石,风和雨水的侵蚀之下,有石壁上形成蜂巢般的洞穴和各种天然的阶梯,为围观者提供了绝佳的一览无遗的座位。
此刻,这些洞穴里、座位上都已塞满了狂热的海贼。他们时而欢呼雀跃,时而鸦雀无声;有时对钟爱的或者下注的选手毫不吝啬他们的赞扬之词,有时又极力地诅咒谩骂起来。总之,这里或许不一直是斗兽场,但一旦有参赛者,那就从来不曾缺少过吵闹。
那些围观下注的人正在交头接耳着。
一个人对另一个同伴说:“喂,依我看,那个鹰眼小子这场又会打获全胜的。信我,我从不看走眼,我又在他身上押了十万贝利。”
另外一个表示不敢苟同,说:“我看未必,虽然前昨晚和今早被他侥幸取胜,但现在他就没那么走运了。你看看他的对手,看看那身肌肉,我敢说他只需一拳就能把那鹰眼小子给打倒。”
那人回答说:“等着瞧吧,他已经十连胜了。差一场就能打破「半兽人」所保持的十连胜记录。”
“可他的对手正是拥有野兽般的力量的「半兽人」呐。”
“快开始吧!我都迫不及待了。”这是所有围观者的心声。
米霍克站立在斗兽场中的一隅,急促地喘息着!不仅要时刻警惕敌人的突袭,还要忍耐脚底下无时无刻不在传至整个躯体的灼烧感!不知是否那如白雾般肉眼可见的蒸汽的作用,他现在特别的兴奋,斗志昂扬。即使是在这种稍有不慎就有从裂缝中掉下去,葬身于能将一切都熔化掉的岩浆里的环境下,他如履平地,无所畏惧。
上午的最后一场比赛,是他对阵这里的霸主,至今为止最高连胜纪录的创始者与保持者——「半兽人」。
半兽人是一个上半身为长有犄角的牛头,下半身是人类的神奇生物。其实他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只因他是误食了动物系「牛牛果实」,自身的实力不足以对恶魔能力的驾驭,反被吞噬,以致变得半兽半人的形态。但即便如此,仍有恶魔能力的加持,他的体格变得异常强壮,而且更让对手束手无策的是他的防御能力。普通的冲击、斩击等攻击手段对其无效。这就是半兽人在斗兽场所向披靡的原因。
“哞哞哞!”半兽人鼻孔喷着两股热鼻,挥舞着手中的两扳大斧,朝着米霍克冲撞而来。速度算不上快,但力量却不容小觑。
米霍克很快就调整好迎敌的姿势他右手持刀,平举在胸前。宛如一名技巧高超的斗牛士,正准备训服狂暴的野牛。
半兽人每踩一步,地面就颤抖一下。
“吃我一斧!”
半兽已被迫近了米霍克,就举右手,那地斧头立即悬在米霍克的头部上空,劈下的劲道厉势,仿佛空气都要被划破一样。
米霍克双脚纹丝不动,只是身体微微倾斜,斧头从离他一厘米的地方斩空。半兽人收不住力,笨拙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观众席上先是寂静无声,然后是哄堂大笑。这是围观者们对战场上的风云突变持着少有的统一意见。
半兽人恼羞成怒,连忙站起来又冲向米霍克。这次吸取的教训,直接地双斧交叉横于胸前,斧刃朝外。想凭借着他的蛮力将米霍克撞个皮开肉绽。
米霍克见状,不退反进。也朝着半兽人奔去。
如果说半兽人的速度称得上为快速,那米霍克简直可以用闪电来形容。他的身体从他启动的第一步开始,便化作为一道残影,倏忽之间便与半兽人擦肩而过。
「一刀流?疾风斩」米霍克口中念念有词。拨刀,斩击,入鞘,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念之间一气呵成。
半兽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两柄斧头被拦腰截断,甚至都没有发出一丝响声。他已黔驴技穷,完全被米霍克这个技巧精湛,英勇无畏的斗士玩弄于掌股之同。
速度即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