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这种笨拙的步伐和空有的一身蛮力,是无法取胜的。”
米霍克对呆若木鸡的半兽人说,失望的表情溢于言表。
“本以为斗兽场最高连胜记录缔造者的你超码能给我带来一丝的惊喜!然而我错了,你只是个皮厚点的肉盾罢了。”
米霍克还在自说自话。一脸的轻视!
“喂,半兽人,上啊!他那个毛头小子给我撕碎。别傻傻地部在那里啊,我可是全部家当都押在你身上了。”
观众席上的某个人首先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冲着半兽人喊道。
顿时,半兽场又从前一刻的寂静瞬间又被淹没在喧嚣的吵闹当中。当然,绝大部分都是比起关心半兽人的输赢,更在乎他们的赌注。
“对啊,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来。把他推倒在岩浆里!”,“我就靠这报翻身了,绝对不可以让那小子活着踏出场地半步”,……
半兽人大汗淋漓,对手不屑一顾的眼神,从鹰眼般的双目中传来,让他心生寒意!即使在这个连空气都快被点燃的灼热环境之下。他虽然被恶魔能力束缚着上半身,但没有影响到他的理志,他的判断能力。他判断得非常准确,对方小个子的躯体内隐藏着无穿的深不可测的能力。而他自己,即使是久经沙场的他完全不是对手。若非那些场边不断传来的叫喊声,他真想径直跪地求饶,以逃离对方身上迸发而出的无形的压迫。但仅存的一点卑微的尊严与反抗的意志,使得半兽人没有做出那样的举动。他对观众席咆哮着,用双手捶打了一轮胸脯后,用头上的犄角对准米霍克,做最后的苟延残喘,狂奔而去。
“悲哀的弱者!”
米霍克拨出荀冢赠予他的「三代鬼徹」,这把丰臣家庭的传家之宝闪烁着幽暗又耀眼的光芒。嗜血成性的它已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到此为止了!”
米霍克举刀对着正猛冲过来的半兽人,随意地挥呈十字状挥动了两下。看似毫无意义的举动却产生了两道剑气,直逼半兽人。剑气像疾风,似雷电,但更像两把无形的利刃,撕裂他的衣服,插入半兽人的身体。
半兽人的速度立即衰减下来,最终在距米霍克半步的地方轰然倒下,甚至都没发出一声叫喊。如果不是他那裸露的胸膛上有两道鲜血淋漓的刀痕,完全可以用无意识般晕睡过去解释。
米霍克没有兴趣去听观众席上的惊呼与喝采,也没有作过多的停留,他从向出口那扇坚如磐石的门,大门从内侧打开,随即米霍克的身影陷入到暗暗里。
“‘斗兽场’的实力也不过如此!果然东海是最弱的海,不必再在这种地方逗留了!”米霍克边走边默念着。
原来,米霍克与荀冢联合击败了丰臣秀长后,又畅谈了三天三夜,不顾荀冢的极力挽留,只身一人,带上那把荀冢赠送给他的「三代鬼彻」,毅然踏上他的修炼之路。说来也巧,因航海经验不足的他也经历了香克斯他们那样的遭遇,随波逐流地来到这座法外之岛,又迷迷糊糊地进了那家烤肉店,然后也因无钱支付也被安排了比赛。秉行君子之道和只要是战斗就毫不畏惧的米霍克欣然接受,一方被告之参赛三场并取胜的话,帐单一笔勾销;另一方面是他渴望与强者的对决,即使赌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斗兽场的另一个入口,一高一矮,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
“在这里等待一下,半个小时后是有一场比赛。到时候有人叫你的,好好准备一下吧!”那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五场,只要你坚持完五场比赛的话,我们的债务就一笔勾销。”
“一言为定!”留下的那个身体单薄的少年说了一句,使饶有兴致地逛了起来。
这里不是什么房屋楼阁,也并非起居休息室,而是一个经喷发而出的岩浆侵蚀而成的镂空的熔洞。陡壁险峻,空旷深幽。光线和微风从墙壁的缝隙间穿透进来,让原本压抑的空间变得明亮和生气这里是斗兽场参赛者的休息室。虽说是休息室,但极其简陋,只有一张大圆桌,几张破烂不堪的矮凳罢了。不过这影响不大,因为没有任何互为敌对的人会坐在上面或围坐在一起,相互讨论之类的,更多的是现在这样,每个人都把自己隐藏在阴影里,但同时眼光又在窥探着其他人。
这里的参赛者基本上都是为了钱,只求将不确定的对手击倒或者了结掉,所以基本上不会存在任何的交流,不要说是说话的声音了,连咳嗽都是不忍回去的。因为你不知道,这一身咳嗽会引起什么样的杀身之祸。直接香克斯的出现。
“原来挺多人的参加比赛的嘛!因为会很有趣吧!”
即使在这和光线不足的阴暗环境里,香克斯的目光仍旧那么的清澈明亮。即使刻意隐藏起来的人也逃不过他的双眼。约十来个人,皆凶神恶煞或遮头蒙面的。
没有人回应他,除了投向匪夷和轻视的目光,都默不作声。
就在这时,一连串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声音来自于通往斗兽场入口的通道。
这时,有两个蒙面的男子互相点头示意,悄无声息地潜到通道口处,两边各站一人,好像要伏击什么人。埋藏在黑衣之下是两把形如新月的弯刀,寒光闪闪。其中一个肩上绑着绷带,还微微渗着鲜血。
其他人默默地漠视着这一切,都没有阻止的想法,连一丝丝的念头也没有。除了一个人之外,那个直率的好奇的香克斯。
“两位,你们在等待迎接朋友吗?”
香克斯已走了上去。
其中一个黑衣人怒视了一眼他,说:“小鬼,滚一边去。”
“听起来可不怎么和善的样子。”香克斯没有后退,“看来你们真的很期待那个朋友的出现啊!”
负伤的个黑衣人向另一个使了使眼神,似乎在说‘让这个小鬼闭嘴!’
另一个黑衣人点了点头,转过身来起向香克斯。手藏在身后,刀握在手中。
“小鬼,你知道这是什么东方吗?赶紧滚,这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喔,这倒未必!我和你们一样,是参赛选手!”
这话一说出来,引起了众人的讥笑。
“哈哈,就凭你?看来你是嫌活得不耐烦了。给你一个忠告,有多远逃多远!如果你还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的话。”
“谢谢你的忠告!但说实话,我对太阳没什么留恋的。”
终于,有人已经笑出声来!是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是你自找的。”
黑衣人边说边掏出弯刀,抬起就往香克斯身上劈去。
香克斯轻松闪过,说:“既然拨刀了,想必你有赌上性命的觉悟了吧!”
“哈?什么鬼?”
黑衣人见一击不中,又连续追击。但不管他如何挥刀,香克斯都像提前看透般,的身体都像一片纸绘一样,飘荡在刀刃之外。
黑衣人见刀刀落空,真是又急又气。想不到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一个小鬼玩弄于股掌之间,气得七窍生烟,羞得一颜面扫地,导致刀法杂乱无章,对着空气乱斩一通,却连香克斯的衣角都没曾碰到过。
香克斯似乎也乐在其中,亦并不还手,只是优雅又懈意地闪避着。
那个负伤的黑衣人似乎注意到了这一个变故,也不管伏击的事情了,前来助他同伴一臂之力。两人一前一后夹击香克斯。
既使腹背受敌,但香克斯亦毫不慌乱,应当得游刃有余。
此时,又有一个身影加入了战斗。
“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算什么好汉!看剑!”
这句话和刚刚银铃般的笑声都是出自同一个嗓子。一个短发的,长得刚毅又不失妩媚的女人加入了战场。
香克斯笑道:“虽然没有必要,但还是多谢你出手相助!”
“你就是看不过眼这种以多欺少的行为,实属令人感到恶心。”
“不管他们多少人一起上,反正我是不会输的。”
“好大的口气!不过你确实是挺有两下子的。”
两个一边交谈,一边防御对方不足为惧的进攻。
“敢问小姐芳名?师承何处?”香克斯自有一套交际的说辞。
“我叫花自芳,来自遥远的东方国度。自学成才,未曾拜师。”
“嘻嘻!原来如此。真好听的名字,我可以单叫你一个‘花’字吗?”
“悉听尊便!”
“花,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香克斯,是一个海贼。”
“我知道。”花自芳向香克斯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现在全东海,估计不认识你的或许就只有我们面前的这两个白痴,和这个洞穴里满眼都是钱的蠢货了。”
香克斯满脸的疑惑,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敢打赌我们之前从没见过面。”
“哼!你这个始乱终弃的家伙,你辜负了我。”花自芳嘟囔着小嘴说,“你再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