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丈夫的鼓励,没有他的呐喊助威,严小可只管扭头看着他,寻求着安慰和无声的鼓励。听到了吗?我在努力,我和孩子们都在努力,你感觉到了吗?亲爱的,你能跟我们一起努力吗?
一声接一声的用力呼痛声,似乎从天际传来,站在迷雾里的官俊齐听着那遥远的呼声,有点愕然,这是谁在叫。
他的右手手指动了一动,谁也没看到这微细的动作!
“啊!官俊齐,我好痛,我不生了!官俊齐。”
是谁,是谁在叫我?站在渺茫白雾的世界里,官俊齐寻找着那抹声线,好熟悉的声音,是谁,是谁?
“官俊齐,你这个混蛋,老子再也不生了。”
哇的一声,伴随着出来了,出来了的喜悦叫声,一个婴儿哭声伴着骂声传了过来。
“快点,还有一个,继续,用力。”
“官俊齐,呜呜,你不爱我了,啊!痛,好痛!”
别哭,我会心痛,官俊齐眼皮下的眼球不断滚动,双目努力的想要睁开,是谁在叫我?
是我,来,我们带你回家!
耳边,是震耳的呼声,拨开那层层叠叠的迷雾,那里一道白光,很亮,很亮。他向光里走去,向着那个声音走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官俊齐!”
看到了,他看到了,那一张充满温暖的笑脸,怀抱着小婴儿。那是她,他这一生的挚爱,严小可,正遥遥看着他向他招手:“老公,过来,我们带你回家!”
回家,好,我们回家。
“哇。”又是一声娇儿的哭声。
唰的一声,官俊齐睁开了他昏迷7个月的眼睛,打量着这个世界,刺目的白光,震耳的婴儿哭声,浓重的血腥味。
“啊,太太太。”一个小护士注意到官俊齐的状况,顿时惊得结巴,指着官俊齐叫着严小可。
严小可扭头看去,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良久,吧嗒一声,眼泪掉落下来。
伸出力竭的右手,缓缓握上那只递过来的枯瘦的手,两枚婚戒碰撞在一起,叮的一声,那是悠远的重逢乐声。
“官俊齐,你这没良心的,舍得回来了吗?”严小可吼道,眼泪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那是喜悦的泪,那是重逢的泪,那是为爱人而流的泪。
在场的护士抹了抹眼角的泪花,飞快的出去报喜,这是多么令人感动振奋的消息啊!
两个护士把包裹好的孩子递到两人对视的中间,笑道:“官先生,官太太,你们生了一双可爱漂亮的龙凤胎。恭喜你们,一家团圆。”
两人同时看向那一双红通通的孩子,相视一笑,一家团圆,真好,真好。
官俊齐张了张口,缓缓说出四个字我,回,来,了。
亲爱的,我回来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私自离开了。
亲爱的,我回来了,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亲爱的,我回来了,日出而息,日落而栖,我会一直陪你到老。
紧握的双手,一对钻石婚戒在灯光下闪耀璀璨,宣示着幸福,宣示着真爱,宣示着地久天长。
不放手,不放弃。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时间似流水,一去不复返。又是一年秋意时,夏走秋来,四季始终不曾停下她勤劳的脚步,不断更换。
凉风送爽,火红的枫叶,发黄的落叶,自树上随着微风翻卷着飘下,把这个秋天点缀得如画一般优美。
御景园今天可是沸腾了,纵然入住御景园的都是非富则贵的人,但如此空前盛放的境况也让人引不住好奇,议论纷纷,一睹为快。
但见一溜开的数十部名车排到了御景园的入口,每辆车的车顶都点缀着几朵香槟玫瑰,车上俱是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驾驶座上,而车牌则贴上了五花八门的婚庆贴纸。
什么娶老婆咯,娶新娘子咯,要洞房咯,还有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比翼双飞等等,恶趣味浓厚,让人看了笑意十足。
到底谁家排场这么大?这么富贵的一队婚车迎亲。
仔细一打听,原来是g市有名的三少之一的官少今儿个要成亲结婚了。消息一传出,各大新闻媒体立即像狗闻到屎一样,疯狂涌来。摄像机长枪短炮等在了御景园的入口处,各个记者翘首以望。
此时,官家的白色大宅门前,站了一大群穿着各色西装的男人,他们的胸襟上插着香槟玫瑰,脸上一片喜气洋洋,正隔着黑色铁门对着里面穿着清一色香槟小礼服手上戴着礼花的美人讨价还价。
而他们出众的面容,让来往的女人尖叫,一下子涌出这么多美男,还各有千秋,怎么不让人沸腾欢快?有的干脆上前搭讪,于是乎,好些助阵迎亲的兄弟一下子就勾搭上了新的奸情。
“别说了,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元的开门利是,一个子也不能少。少了,官少你哪来就往哪去,咱们小可,离婚协议书都签好了!”莫愁双手叉腰,隔着黑色大门叫道,明艳的脸蛋十分的傲然。
“莫愁姐,你这不是抢钱吗?九百多万红包,这真是吓得我脆弱的小心肝都抖了三抖了。”段逸朗捂着心脏,夸张的演绎。
“臭小子,你闪一边去,又不是你的钱,穷紧张个啥。”莫愁杏眼一瞪,凶道。
“哎哟,我好怕呀,就凭你们这点姿色还能抢?我呸!”段逸朗作状后退一步,脸上一片惊恐之色,又拿过身边的一个兄弟的扩音喇叭扬声叫道:“啊,啊!试麦,试麦!小财迷,你好歹出来看看,九百多万的红包,这帮狼年出生的女人是存心要掏空你老公……的钱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