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尘叹了口气，一花道长追求真理的个性和那种自我思考敢于创新的精神早已深深的打动了她。虽然一花道长也是因为无法接受残酷的真相最种发疯死去。
但无论怎么看，至少一花道长追求过，也窥见了最终的真相。那这一切不就是值得的嘛？
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
或许这样对于一花道长也是最好的结局吧。
“一花道长最后在文末写道‘夫三花合一气，一气亦是化作三花。然吾之终究一人，其力有竭时。奈何九窍之心，随意切转，其力不见穷时。吾猜测其之九窍非后天，所谓后天修真不过辅助。其乃先天之无敌，吾之后天又怎能比肩？吾与其三月初八约战泰山巅。九窍之点拨始于泰山，亦终了于泰山巅。“
”我翻找过资料，自三月初八泰山巅之后，一花道长一蹶不振，最后也是彻底疯了。我想很大的可能就是一花道长探得了九窍玲珑的秘密。这个秘密太过惊人，以至于他难以接受，才会疯了的“
“而经过多方猜测，也是有了个初步的结果。我的师尊亦是研究一花道长手稿多年......”
程白衣皱着眉头，猛然转头看向花笑尘。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善，本就是心情不太好之下，又是听着花笑尘嗡嗡嗡的说个不停。他的脑壳都有些阵痛，更是有些不爽花笑尘的态度。
“劳烦你，直接说重点吧！”
程白衣外表是翩翩公子，但他几乎全副心神都在他的凌然剑意之上，对于世俗男男女女，情情爱爱是丝毫都不感冒的。
有啥事不爽，俱是直接开口。情绪的变化通通都显露在言语之中。
这可有些苦了花笑尘，本来对程白衣是欣然向往，但当真正接触下来到现在为止，却是有些恼了。
花笑尘眼神幽怨，欲开口说些什么，双肩亦是因为委屈而有些颤抖。她摇着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那欲言而止的幽怨神情却是让任何人为之心疼。
花笑尘低下头，她想要赌气不理睬程白衣。但想着有些事不说明白，又恐怕程白衣他们吃亏。思来想去，花笑尘终究还是开了口。
“修行讲究天分，更讲天赋。天分不足，悟性不够。先是卡死了一批人无缘修行之路。当真正踏入修行之后，又会发现。天赋异禀者更是稍稍用功便可成一方霸主。再往上，不仅天赋异禀，更是悟性惊人。这些人都成为一宗之主。万人之上。而金字塔顶端之人，不仅天生有奇异体质，悟性惊人。更是有亲和天道规则的强者之心。这种人一出来就是能够统领一个时代的强者！”
“所以，几位大师研究得出的结果就是很有可能，九窍玲珑心自本源诞生之初就拥有贴合天道，亲近规则的九颗强者人格。就类似所说的精神分裂，但九窍玲珑体内的九种人格可能保持着一种惊人的平衡，而所谓的开九窍，很可能就是指......”
“行了！”
世界似乎安静了下来，周边的一切都不再发出声音。只有那颗古树上还有着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剑气化作的帷幕有些晃动，盘膝而坐的程白衣周身都在散发着凌厉的剑气，他的衣袍不少地方都被剑气所划破。
而花笑尘也是吃了一惊，呆呆的有些不知所措。她如同受惊的小鹿，满脸写着委屈和不安。
程白衣的眉头紧皱，整个人都如同一把沉寂下来的杀人之剑。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似乎自己现在越来越易怒了？
是为什么？是自己感觉到有压力了？还是说自己的道心扭曲了？
又或者是发现自己无论是体质还是悟性都到了一个瓶颈，难以存进半步了？
他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他要是知道，现在又怎么会徒增烦恼呢？
“你的意思是，眼前那个马天齐就是未来统领时代的人咯？”
程白衣缓缓开口，他的模样似乎是怒极反笑。又像是撕破脸皮的噩魔，行事不守规矩。
程白衣微笑着看着花笑尘，他的眼神就如同贪恋人间的恶魔，充满欲望，又带着让人心悸的恐惧。
他缓缓抬起手，手指在空中轻轻点着。似有一道道的涟漪在空中荡开。而远处，刺耳的破空之声划过天际。一个小黑点从远处不断靠近，也逐渐从黑点变成了一把锐利之剑。
“你想干什么？”
花笑尘的声音有些急促，眼神中更是带着忌惮。平白无故，程白衣不会千里唤剑。更不会直接就唤来他的凌然剑。
不会吧？他不会是要杀了马天齐吧？
“程白衣，你要做什么？你千万别冲动啊！”
花笑尘连忙大叫着，就要上前制止。然而程白衣的速度太快，把柄剑已经悬于马天齐和刀疤沈的那个阴雷茧之上。
“你，你，你千万不要冲动。你要这么动手，刀疤沈一样会死的！”
花笑尘紧张地开口，试图用刀疤沈劝慰程白衣放手。
“呵呵，那不就是更好吗？我记得你可是巴不得刀疤沈去死呢啊！”
程白衣有些戏谑的看着花笑尘，看着她那张皎好的脸庞紧张失措的模样，似乎就是那么猛然的一刹那，程白衣觉得有种莫名的快感涌上心头。
“我记得在《黑客帝国》里有这么一个镜头。Cypher抓着neo的插头，说‘如果neo真的是救世主，那么我一定拔不掉。一定会出现奇迹来阻止我。”
程白衣一扫刚刚颓势，他整个人似乎都像是一柄出鞘的无敌之剑。尤其是他的双眼，凌然似有剑光逼人。
“换做我来说，如果他真如你所说，能够统领一个时代。那么我又怎么能杀的死他？我们求真教一连屠杀八位九窍玲珑。今天我就要屠杀这第九位！”
程白衣一脸的自信，浑身力量汇聚于一剑之上。若这一剑斩下，马天齐或许真的是尸骨无存了。
“呵呵，那你就斩下吧。不要多说什么了！”
花笑尘淡定地看着程白衣，脸上没有表情，唯有眼神处有着一闪而过的鄙夷和实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