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第一天遇到白愉的时候,真的没想过会跟他进了一个班。进了一个班,居然和他做上同桌,就算她不想搭理白愉,白愉有时候还要来找她麻烦。
时常觉得,大家不过彼此的过客,怎么会如此巧。
那天脑袋头球砸了之后。
他拉着她坐到长椅上,用买来的碘酒替她擦着手心。
“很痛吧,忍一忍。”他这样说。
蒋芸楚内心本来是气的暴跳如雷,这会儿是痛的暴跳如雷。
有汗水从白愉的下颚滴下来,人却在专注地替她擦药。
上午是个白色衬衫的好好学生,这会儿是个肆意洒脱的模样。满头大汗的样子和照片温柔说话的感觉真不像一个人。
白愉擦完药抬头,就是蒋芸楚痛到狰狞的面孔,人却在走神。形成了很诡异的场面。
“怎么了?”
蒋芸楚一下子回神,“啊”了一身,然后支支吾吾转回身。
“没……”
“你,你长得,挺好看的。”
蒋芸楚必须得承认,这是真话。
白愉听她这样来了一句,看上去挺愉悦的。
白愉的微信头像,是碧蓝的天,大片的云,让人觉着干净。
蒋芸楚擦破了手,晚上做饭也不方便了,就下楼买了一碗泡面将就。
面吃了一半收到白愉的微信。
“手还好吧,不要沾水。”
“嗯,没事。”蒋芸楚就只回了这些字。
两天之后,分班考的结果就出来了,蒋芸楚本来只是上了网了解一下自己在哪个班,却不料自己名字下面,紧挨着“白愉”二字。
还真是好巧。
是啊,又很巧的是白愉就在这个时候给蒋芸楚发了微信。
“你好啊,新同学。”
不太好。蒋芸楚简直要翻白眼。拜托,巧合多了是倒霉啊,就见了两面自己就同他碰撞了那么多次。
况且蒋芸楚对以后的生活没有什么期待,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大家都只是彼此生命的过客,不必如此热络。
“醒醒了,蒋芸楚。”
蒋芸楚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总是梦到关于白愉的事。
迷迷糊糊揉揉眼睛爬起来,小腹的疼痛已经好了一些,但仍旧一阵一阵作痛。
昨天吃了两片止疼片,每次药效一过还是疼得厉害,今日是不敢再吃。
不过比起昨天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炎炎夏日不能受一点风的情况要好上许多。
白愉站在边上,递过来她的杯子。
因为要喝热水,今天蒋芸楚特地换成了保温杯带来学校。
“拧开喝吧。”
蒋芸楚不知道杯子怎么出现在白愉手上,而且上午蒋芸楚早就喝完了杯子里的水了。
但是白愉既然拿了她的杯子,又让她喝,是不是帮她倒过水了。
蒋芸楚慢吞吞伸手把杯子接过来,拧开就是甜甜的香气。
蒋芸楚再熟悉不过。
“红……红糖?”
“嗯。”白愉拉开凳子坐下来。
“不烫的,直接喝吧。”
蒋芸楚其实想问为什么会有这个,但不知怎么问,那便索性不问。
小口小口抿着。红糖水淡淡的不会太甜,温热的。
“你脸色不太好。”
白愉一只手托腮,侧过去看她。
“我妈有时候会痛经。”
“我看每次这个时候我爸会给我妈冲红糖煮姜茶。”
“中午出去吃饭,正好边上是便利店,顺手买了点。”
听这样一个话题从一个男生嘴里说出来蒋芸楚多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知道的好多。”蒋芸楚扯扯嘴角。
看女孩慢悠悠喝着,水汽覆在她脸颊上,润润的。
白愉笑了一声,收回手,俯下身去把桌边的一个纸袋拎到桌上。
“对啊,我是博才多学。”白愉看着她笑
蒋芸楚没说话,然后突然放下杯子,转过头,冲白愉深深地回笑,嘴角扬得高,眼睛眯成一条缝。
谁不知道蒋芸楚假笑,就算是在讽刺白愉,后者也一点儿不忘心里去。
笑完就转回去,“谢谢您的红糖茶噢。”随后脑袋往手臂上一撞,趴倒在书桌上。
边上白愉仍旧淅淅索索地,直到蒋芸楚闻到淡淡的香味。
然后小姑娘猛的抬起脑袋,嘴里脱口而出“海绵蛋糕”。
“……”白愉看上去愣住了,“你是狗鼻子吗?”
蒋芸楚仰起头眼巴巴瞥蛋糕的模样可爱的紧。
白愉把装着蛋糕的纸盒子往她那边推。
“给你的。”
蒋芸楚盯着蛋糕盯了三秒,突然一下两只手抱过纸盒子,揽到自己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