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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方亚杉的婚期终于定下来了。

方铎怕夜长梦多,唯恐生变,不敢拖至年后,钱款凑齐后,就火速求村里的风水先生合俩孩子的生辰八字择了黄道吉日。

腊月二十六日,崔却县芜蓬镇的于灿灿嫁给了方亚杉,婚事前前后后,耗资十五万。

十五万,对别人而言,尤其是大款大腕们,九牛一毛,微不足道,但对一个靠地里刨食的庄户人家来说,可谓生生扒了几层皮的,更何况,方铎家还有一个常年瘫痪在床的病人,其困难与不易,可想而知。

婚礼过后,方铎把亚杉叫到面前,语重心长地说:“亚杉啊,以后和你媳妇要好好过日子,咱们这样的家庭,人家肯嫁过来,是你的福气。”

亚杉憨厚地“嘿嘿”笑着,当下表态说:“爸,我哪能不明白这个理儿呢,我会好好挣钱养家,好好待她,我相信我们家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立于旁侧的于灿灿没有说话,只是礼节性地笑了一下,将目光移至别处,。

方铎看着儿子,满意地点头,老婆雷一莲更是满脸喜色,闲谈了一会儿,雷一莲提醒亚杉两口子:“你们呐,抽时间赶快去镇上把结婚证领了,这事儿,可拖不得。”

亚杉应声:“知道啦,明天就去办!”

于灿灿神情木木的,轻轻“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每年的腊月二十刚过,方铎就会在翠烟镇的集市里支摊写字卖春联,这个营生差不多持续了有20年的光景,方铎字写得好,所以每年到这个时候,他总能赚个盆钵满归。

亚杉经营的果园,自果树挂果这两年以来,每到苹果摘收季节,他就会把从树上采摘下来最好的苹果储存在果窖里,然后等到腊月去柳山市区内租房,再雇辆微型小货车拉去上千斤放置出租屋,他便住下来,每天天不亮就开着微型三轮车在街市上兜售,储存的苹果是精挑细选的,口感好,卖相足,非常抢手,果窖里储存的苹果,来来回回拉上个十来趟,一万来斤上好的苹果,抛去花费支出什么的,装进腰包的钱少说也有小两万。

一般情况下,最忙的这些天,家在烟北村的妹妹方钰就会腾出手来哥哥家干活,扫房,清理院落的杂物,拆洗床单被套,蒸馍,卤肉,烹制臊子等等,顺带伺候嫂子。

雷一莲搭不上手,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方钰并不喜欢嫂子,在她的眼里,这个嫂子自私善疑,过于算计,心眼不坏,但也好不到哪里,当年,如果不是她任性,能招来横祸吗?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她能瘫在床上吗?这些年,她实在把哥给拖累坏了。

人的命,说不来,太出乎意料了,原本都是卯着劲,计划着一定要好好生活,却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带偏,把计划好的生活打乱,日子也就过得苦啦吧唧。

今年,方钰本不打算过来,想着娘家新过门的儿媳妇在嫂子雷一莲的指挥下,会把一切事宜搞定,但经不住哥哥一遍又一遍的念叨,她只好过来。

没办法,方铎可是她亲哥啊,侄子的婚事花了十几万,她没有凑给娘家一分钱,那是她无能,但,帮哥料理家务一类的小事,她还是有能力的,所以,为了减轻没有为侄子亚杉的婚事凑钱的愧疚之情,方钰还是义不容辞地来了。

其实,方钰东借西凑给哥哥方铎准备了一万元,还没交到哥的手里,就被丈夫丁长瑞抢了去,丁长瑞的说辞是:“你娘家那个穷鬼样儿,借出去还不打了水漂?你给谁当菩萨都行,就是不能给方铎当,方铎一副不食烟火的清高样儿,看见就来气!他活该窝窝囊囊!”

方钰被激怒,扑上去就把丁长瑞的棒槌脸挠了一道血印子,丁长瑞气急败坏,提着拖把追过来,欲狂殴,幸亏方钰身手敏捷逃了出去,才没有遭受皮肉之苦。

丁长瑞揣着从方钰手里抢到的一万元,不出一周的工夫,就在麻将桌子上输了个精光。

方钰得知实情后,气疯了,一把抓起厨房案板上的菜刀,丁长瑞见状,跑得比兔子还快,让方钰追杀了足足二里地,虽然没有被老婆伤到一根汗毛,但也把他吓得够呛,到底是理亏了些,他的那两条大长腿哆哆嗦嗦,绵软无力了好几个小时。

自从“菜刀门”事件后,烟北村的老少爷们儿,私下里给方钰起了一个外号——“刀手”,至于“刀手”背后的辛酸,却无人获知,毕竟是家丑,方钰两口子捂得严严实实,没有透露半点,他们怕张扬出去,扬出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堪,自己煽自己耳光的事情还是尽可能不做。

摊上这样的丈夫,方钰只有认命。

冉平在除夕前一天,从南方学习归来。

除夕这一天,按照柳山市教育局的惯例,局里领导班子要去离退休教师家里拜年,作为柳山市教育局的一把手,他必然会忙得团团转。

而林越在区里更是忙得脱不开身,年末了,自己分管部门的工作挤在一起,办事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林越几乎累散架了。

待她忙完,距离中央电视台直播的“春节联欢晚会”不到20分钟了,回哪个家?娘家?婆家?还是自己家?

想到自己的家,林越不由苦笑了一下,自己的那个家,此刻冰锅冷灶的,回去了吃啥喝啥?

出了办公大楼的大门,冉平照旧站在对面的路灯下等她,夫妻俩相视一笑,不多言,挽着手向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去。

心照不宣,多年来的除夕大抵相同,先是冉平载着爱妻去祥瑞家园的丈母娘家;两个小时后,冉平再载着妻子去景瑞家园自己父母的家;再过三个小时,他们两口子才会回到市教育局家属院自己的家,冲个澡后,回到卧房,夫妻俩各持一杯红酒互道祝福,酒后相拥,深吻,缠绵良久后,在倦意沉沉中安睡......

两家的父母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大年夜,但今年,似乎有些不同。

当冉平在岳父母家察觉出一点异样的时候,林母已经忍不住掉眼泪了,问及原因,林母不肯说。

林父在一旁打哈哈:“老婆子,别多愁善感了,都这把岁数了,矫情啥嘛?”

林越倒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桌子上都是她爱吃的饭菜:香菜肉馅饺子,五香鸡翅,凉拌皮冻,酸辣蕨根粉,干煸豆角。

洗过手,林越欢呼雀跃至餐桌旁,毫无顾忌地大快朵颐,把拘谨在旁的冉平逗得忍不住傻笑。

林家父母,被女儿的憨态感染,连忙招呼冉平赶紧用膳,他们陪坐旁边,问东问西,林越满口塞满食物,边吃边哼哼哈哈。

倒是冉平,岳父岳母问什么答什么,不知不觉中,就闲扯到孩子的这个话题上。

这个话题相对于小夫妻们,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对于结婚13年的冉平夫妇,显然有些别扭,尤其在大年夜,极煞风景,但又不得不说,林父林母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林越两口子几乎天天忙,这么忙下去,他们老两口含饴弄孙的梦,何时圆?

但,这个话题,显然触及林越的底线,她愤而起身,扔下筷子,夺门而出......

冉家父母,焦灼地等待大儿子冉平两口子过来守岁,但接到亲家打来的电话后,老两口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如何是好。

电视里直播的春节联欢晚会上,沈腾、马丽、杜晓宇三人饰演的小品《扶不扶》,笑点很多,虽然老两口眼望电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在市人民医院工作的小儿子冉宁,说好了要来,托辞说医院临时有事来不了。

冉母显然不悦,向老伴儿忍不住抱怨道:“两个儿子,没有一个省心的,老大老大四十过了,没个一儿半女,儿媳妇不要说当区长,就是当市长,我也不稀罕,她终究是个女人,女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她的使命就是生儿育女,你说要孩子的事情她自个儿怎么就一点都不上心呢?一个女人不当妈怕是不合适吧?老二老二更没有个正形,我都羞于启齿,三十好几的人了,女朋友挑来挑去挑了个寡妇,还带个拖油瓶,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冉父也是一脸懊恼,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任由老婆子牢骚不断。

“你说,我们那会儿,哪有他们这么多事儿?我在林越这个岁数的时候,冉平都上大学了,那会儿,冉宁多乖,说啥就是啥,哪里违背过我们?现在,一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嘴脸,干出的事儿,是活活要气死我们这把老骨头的节奏......”

冉父附和着点头,忍不住插嘴道:“这两个兔崽子,我一天都忍不下去了,今晚回来,我非收拾一顿不可!”

经冉父这么说,冉母突然就不乐意了:“大过年的,你收拾谁呢?老东西,你以为,俩儿子七岁或者十岁啊?!”

冉父诧异了:“你不是一肚子怒火吗,我替你出出气,你怎么对我说翻脸就翻脸呢?”

冉母愣了一下,正在此当口,门响了。

冉宁风尘仆仆地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两个礼品盒子,他一边脱外衣,一边乐呵呵地问:“老爸老妈,哥和嫂子呢?没有来,还是来了被你们骂跑了?”

说话间将礼品盒子放置父母面前,略带羞怯地说:“这是金子涔送给你们的,她郑重委托我向二老拜年,祝二老新春愉快,康泰吉祥!”

也不待父母表态,速速抽身去了厨房。

冉母看着他的背影,急吼吼喊叫:“别偷吃!等着你哥和你嫂子!”

冉宁从厨房出来,给父母扮了个鬼脸,拿着一个鸡腿去自己房间了。

冉家二老面面相觑,继续无精打采地继续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间或,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电视节目评头论足。

再说林家父母,眼巴巴看着林越赌气出门,就慌慌张张催促冉平跟上去灭火。

在祥瑞家园的这座小区里,有一处巴掌大的园林,可谓古色古香,精致绝伦,林越游走至此,站定。

万家灯火,在阵阵闪闪烁烁的烟花灿烂中,甚是美艳,震耳欲聋的爆竹声,此起彼伏,将年味儿衬托的浓厚热烈。

但,林越内心深处的凄苦,无人能懂,包括父母,亦包括爱人。

“我已无诗

世间也再无飞花无细雨

尘封的四季啊

请别哭泣

万般万般的无奈

爱的馀烬已熄

重回人间

猛然醒觉那千条百条都是

已知的路已了然的轨迹

跟著人群走下去吧

就这样微笑地走到尽头

我柔弱的心啊

请试著去忘记请千万千万

别再哭泣”

席慕蓉的这首诗,在林越的心头回荡,一遍,两遍......

回头的刹那,林越看见冉平在几步远的地方,安静地望着她,不由潸然泪下......

冉平走过来,将林越揽进怀里,林越伏在丈夫的肩头,小声啜泣,冉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在林越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用手轻轻拭去林越腮边的泪水,冉平像惯着一个孩子似的惯着妻子,林越有些不好意思,自顾自的破涕为笑。

冉平温暖地笑着,牵着林越的手回到屋子里,再次落座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却是索然无味。林父林母小心作陪在林越左右,老两口的行为举止,就像做错事的孩子,显得局促不安。

吃过饭,林越还是像往常一样帮母亲收拾碗筷,冉平还是像往常一样陪岳父看春节联欢晚会。

在厨房里,林母洗锅,林越洗碗,母女俩谁都没有说话,终究,林母终于憋不住了,问:“越儿,后天,你来吗?”

林越明白母亲的意思,“噗嗤”笑了,直接打消了母亲的顾虑:“初二,我过来接你和爸,一起去大姑,老舅家拜年;初三,我再去机场接你的林趣大宝贝,姐一家子这次回来可以陪你们过五天的年。”

听林越这么一说,林母马上笑逐颜开。

从林家出来,冉平开车载着妻子,风驰电掣般向父母家赶去。

大年三十,翠烟镇有这样一个风俗习惯:乡亲们会在白天去亲人的坟头祭祀,如果白天顾不上去,就会在夜间,去村外的空地上给已故的亲人烧些纸钱,一来,为亡者祈福,企望阴间的亲人幸福和美;二来,求亡者的在天之灵护佑活着的人福泰安康。

这天晚上九时许,方铎烧了纸钱后,特意绕道从姜澈楠家门前经过,虽然同住一个村子,两家几乎没有走动过;但是,姜澈楠一家人却牵动着方铎的心,方铎不能不过问,也不能不留意。

姜澈楠家一片寂然,依旧铁锁看门,方铎眼脸贴至门缝,里面漆黑,听不到一点声响,这是怎么回事呢?顿时,方铎有些慌,这一慌,腿脚就不听使唤,腿一哆嗦,脚底一滑,摔了个人仰马翻。

还好,能爬起来,动动腿,甩甩胳膊,扭扭腰,感觉并无大碍,这才放心,对自己倒是放心了,可是对姜家的种种猜想,让他的心里像揣着一只兔子,七上八下,突突突地狂跳不停。

大年初一,烟西村文艺队开始排练,方铎是文艺队的台柱子,吹拉弹唱,无所不通,每年,也只有这个时候,方铎才能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是实实在在地活着,并且活得有滋有味;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方铎才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原来也有一双飞翔的翅膀,自己也会飞的很高很快乐。

烟西村文艺队是村文书方阔创办组建的,磕磕碰碰走过来也有十多年了,在文艺队,方铎和姜澈楠两个活跃分子一直是方阔的左膀右臂,所以,当方阔告诉大家姜澈楠退出文艺队的消息时,方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于是,趁休息的空档,方铎将方阔拽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悄声问:“老姜是怎么回事儿?感觉失踪了似的,他家去年秋天的那一茬庄稼,还是你给人家操心收拾的,他这悄不点儿的,到底去哪了?”

方阔难为情地回答:“我也不太清楚,他在电话里大概说了一下近况,听口气好像在市里经营着一家小饭馆。”

方铎说:“好奇怪啊,老姜在翠烟镇集市上开的饭馆,生意那么好,他怎么就舍得关停?”

方阔也有些疑惑,说:“这外地人跟咱们思路就是不一样,如果是我,才不会这么折腾,谁知道人家老姜脑子里怎么想的。”

方铎思忖了一下,冷不丁说:“你把老姜给你留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啥时候去市里了,看看他。好歹在一起文艺了几年,这点交情还是有的。”

方阔没有多想,立刻掏出手机,把姜澈楠前几天才留给他的新号码给了方铎。

方铎如获至宝似的,将姜澈楠的电话号码非常认真地用笔写在贴身的电话本上,又在手机的电话本上录入了一遍。

方阔心里暗笑方铎的迂腐,却也没有多想什么。

大年初一上午,林越和柳河区的主要领导陪同柳山市市长一行去郊区的几个企业,给生产一线的工友们拜年,下午和冉平去超市置办了好些年货,分别给娘家拿去一些,留小部分给自己家,剩下的全部带到公婆家。

冉宁去陪金子涔娘俩了,冉母不悦,在老伴儿面前唠唠叨叨了一上午,弄得冉父心里也疙疙瘩瘩的。

好在,晚饭有冉平夫妻作陪,老两口心里倒是生出几分欢喜。

冉父从部队上回来以后,在基层干了十几年,后来又在区上工作多年,最后从市人大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所以,他和儿子儿媳的交谈多与工作有关,他们谈当前的教育,谈当前本地区的经济发展,谈农村扶贫工作,谈城区环境卫生。

冉母早些年是国营棉纺厂的职工,下岗后一门心思扑在老公孩子身上,除了操心一家子人的吃喝拉撒外,懒得关心其他,所以,当老伴儿和儿子儿媳在饭桌上说什么教育不能一味迎合考试导致孩子厌学教育部门应该反思,说什么中国城市化滞后是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严重错位的结果,说什么引导社会各界人士和志愿者到贫困地区开展服务帮助贫困户解难题谋发展促进贫困家庭稳定脱贫等等等等,她无从插嘴,只好一面催大家吃吃吃,一面憋屈的在心里哀叹自己像外人。

终于,老太太忍不住了,拍了一下桌子,酸不拉几地说:“大过年的,你们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话?能不能别像开会似的?能不能聊一点和我们家有关的事啊?”

爷仨儿面面相觑,话题戛然而止,冉父不好意思地笑了,冉平和林越互相看了一眼,略显尴尬,林越马上拿起汤勺,讨好地给婆婆盛汤。

冉平起身,探着身子望了望卧房,问:“冉宁呢?今天值班?”

冉母没好气地回答:“他呀,早上饭吃一半,就接到电话,说什么去儿童公园,然后,就火急火燎出门了,八成陪金子涔娘俩了。”

冉父挥着筷子,说:“吃咱的,不管他,他爱干啥干啥!”

冉母瞪了老伴儿一眼,说:“就你心大,冉宁都三十五了,你还这么纵容着他。”

林越不好插嘴,眼睛瞟了一下冉平,冉平意会,说:“妈,你也不要埋怨爸,冉宁都这么大人了,他自己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做主。”

林越帮腔:“冉宁的事情,还是把他叫过来,当面说清楚,只要他觉得幸福,我们就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冉母叹了一口气,神情黯然,说:“冉宁和那个寡妇在一起三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知道他们两人分不了,只是我这心里就是别扭的很,现在呢,我也想通了,随他吧!”

冉平听母亲这么说,心里一下子松了一口气,随后去卫生间,发短信给冉宁:妈同意你和金子涔在一起了!

其时,冉宁陪着金子涔娘俩,在人民广场放烟花,看到哥哥发来的短信,他激动地抱着金子涔转了三圈,金子涔五岁的女儿小婷,跳着蹦蹦,喊叫:“妈妈,羞羞!冉爸爸,抱我,举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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