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旁默不作声的春桃一直想说句公道话,她认为这件事,陛下与其交给魏莹魏统领去做,还不如交给她做反而更靠谱,更合适。
可许是春桃与冬梅一起伺候女帝的时间久了,所以春桃竟是敏锐的察觉出覃可可似乎并不想让她插手管这件事。
以至于春桃几次想开口,却都忍住了,还努力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直到覃可可等人顺利地辞别了韩太医与陶元勋,离开了御医院,这才让众人重新注意到她的存在。
“陛下您看蔺侍君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大对。”春桃敏锐地察觉到蔺天炤的脸色有些不对,似乎是衣服穿得少了,顾才冻到了,脸色变得微有些发青,唇色也变得与常人不同。
“天炤,你披吧。我现在不冷,反倒是越走越热。”覃可可寻声看去,顿时心疼的一揪,赶紧把披风又脱了下来,想要硬塞给蔺天炤。
然而就听见,蔺天炤沉声婉拒道:“陛下的披风,我可不想穿,早前又擦口水,又擦鼻血的。”
看样子像是还在为刚刚覃可可偷看他的身体的事在闹别扭。也是,蔺天炤刚才说过覃可可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到他身上的守宫纹是什么,结果一天都没过,就被打肿了脸抽了回来,不气才怪。
“天炤,你气归气,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来,朕亲自为你披上。”
覃可可踮起脚尖,为蔺天炤吃力地披披风,抬辇的轿夫看见很是贴心地停了下来,且是将龙辇稳稳地停放在地上。
“说了,我不想穿。”只是覃可可刚才把披风披到蔺天炤的身上,就被蔺天炤用丢的又给还了回来。
“乖。天炤,天冷,你快披上,还是说你是在心疼我,所以才不舍得和我抢?”覃可可拿捏住蔺天炤的傲娇本性道。
“陛下,您是又想多了,天炤只是嫌您的披风脏罢了。”哪知道蔺天炤就是嘴硬,一口咬定说是覃可可的披风脏了,他有洁癖,就是不肯穿。
“那要不这样?你抱着我,我们一起乘龙辇回去,这样一来一个披风肯定是够用了。”说着话,覃可可也不管蔺天炤是否同意,提起裙摆就上了龙辇。并大刺刺地一屁股坐在了蔺天炤的腿上,顺其自然地将手臂也缠上了蔺天炤的颈项。
“陛下?!”蔺天炤吓得一惊,脸色都跟着变了。
“陛下!~”就在覃可可准备嚷起轿时,就听见一侧的宫巷里传来了冬梅的呼声:“奴,奴婢怕天冷,您又把披风赏予蔺侍君,就特意从宫里拿了件新披风来。”
冬梅气喘吁吁的跑来,待到龙辇前,赶紧贴心地将自己好心取来的披风双手奉上。
这个冬梅要不要来得这么巧的?覃可可心里暗暗啐道,她才刚占上蔺天炤的便宜,就被冬梅给搅黄了。
“陛下?”
“知道,知道,朕这就下去。喏,披风也给你。”无奈之下,覃可可只得又飞速跳下龙辇,免得蔺天炤会抢在她前面从龙辇上走下来。覃可可还顺手将冬梅送来的披风准确地丢给了蔺天炤。
“陛下。”
“嗯?”
“不知陛下明晚肯否赏脸陪天炤一起共用晚膳?”
不知是不是被覃可可的举动所打动,就见龙辇再次被抬起时,蔺天炤竟突兀地向覃可可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