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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赞恩的家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光阴里走动。就像一场电影,散场的只是影像,但人和希望与忧伤总在晃动,不会离去。

12岁的赞恩出生在黎巴嫩一个贫穷得只能保证你活着的家庭。父母生下一大堆孩子,就像留下无数种子,只管在自然中播种发芽开花,而他们在角落的呼叫那是风的事情,与树无关。

于赞恩而言,活着就是唯一的目的。全家在破旧的廉租房里混乱不堪的生活也是奢侈。街上灯红酒绿,所有的繁华喧嚣与他们没有关系。在父母眼里,孩子的快乐与否是上帝的事。

赞恩与妹妹萨哈关系一直很要好。一天,他在萨哈床单上发现了血迹,他一下痛苦的明白,这个女孩长大了。他从房东开的小卖部偷了妹妹要的日用品。

赞恩向父母提出要念书,爸爸说一顿饭都保证不了怎么保证你念书。妈妈却出乎意料地支持赞恩,因为到学校后,就可以保证家里有更多的食物和被子。

父母的意见不重要,房东才是全家最高的裁判,因为他不愿意失去这个廉价的劳动力,所以赞恩也只能待在家里。

赞恩有天回家,发现家里多了几只鸡和其他好吃的食物,他一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妹妹萨哈长大的事情被房东和世界知道了,披露人是父母。

赞恩对父母充满愤怒,他用弱小的身躯去赶房东,但所有努力都无法实现,他又把求助的眼光望向父母。父母却像没有看见他似的,用尽全力去帮助房东。

内心对女儿的爱与一碗饭,他们真说不出哪样更重要。

赞恩只能无奈地看着萨哈哭着被房东的摩托车载着带走,他明白,世界一直在变坏,没有好转。

赞恩决定离开失望的家。他来到街道和广场,到处是欢乐的音乐和幸福的孩子,但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

这个城市有名很美的清洁工人叫泰格斯特,她原先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但作为一个外来者和单亲妈妈,她被开除了,只得拿起了抹布。赞恩跟着她,只希望得到一些食物。泰格斯特看到了他的饥饿

,更看到了他的落寞与无助。

赞恩被泰格斯特带回了家。赞恩用镜子反照下邻居家的电视节目,用自己的嗓子配音,把泰克斯特和她的孩子逗得大笑。泰克斯特从外面捡回了别人丢弃的蛋糕,给赞恩过了人生的第一个生日,那是他最开心的时光。

泰格斯特的签证马上就到期了,办假证的中间人却狮子大开口。她必须要赚到足够的钱,才能保全自己和孩子继续呆在这个城市,所以她希望赞恩把她的儿子约纳斯照顾好,她才会没有顾虑地去赚钱。

赞恩看到了与自己家一样的烦恼,但却是不一样的情场,他看到与自己母亲不一样的母亲。

因为签证原因,泰克斯特被警察带走了。他只得带着约纳斯四处流浪。

无法生活的赞恩想给约纳斯找一个好人家。好心的阿普罗拉告诉他,只要赞恩有身份证件,他可以带他们去瑞典。

满怀希望的赞恩回家拿证件,被父母告知因为是偷生,家里所有孩子们都没有出生证件。他还得到一个更坏的消息,妹妹莎哈死了。他拿了一把菜刀就出门去了,妈妈也无法阻止愤怒的他,房东被他的仇恨捅伤了。

妈妈来监狱看他的时候,告诉赞恩自己又怀上了孩子,她决定给这个孩子取名为萨哈。

赞恩看着她,吞下眼泪,忍出内心的屈辱,决定起诉这个不称职的母亲,还有房东及失望的社会。

黎巴嫩与美国、法国合拍的电影《何以为家》,让我们摸到了花季岁月的暗伤。

我们看到许多生活的原样,包括万般无奈下诞生的希望,以及被希望点燃的微不足道的光芒。那点点滴滴,都是深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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