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龙虾！”
“又是龙虾？换点别的行吗？”
“那就吃西餐！我还没吃过西餐呢！”
“西餐，那更贵啦！要不你再换……”李维还没说完，就被万灵拉着奔跑向远处的街头阴影里。
两个小时后，李维抖着手里的刀叉，看着面前正双手捧着牛排一小口一小口啃得满脸是油的万灵，摇着头说：“你还真没吃过西餐啊。”
“我骗你干嘛，这是我第一次吃牛排！”万灵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啃。
李维看着周围异样的眼光，感觉自己丢人到了极点，他伸手挥了挥：“放下放下，别啃了，我教你用刀叉。”
“行啊。”万灵将手里的牛排放在了盘子里，然后用餐布一边擦着手一边嚼着嘴里剩下的牛排。
“这哪里像个女孩子啊。”李维拿着餐布伸过去轻轻的擦着万灵的嘴巴，说：“看你吃的样子，跟猪一样。”
“哼！”万灵白眼看着他：“你嫌弃我了。”
“瞎说。”李维低着拿起刀叉，然后对着万灵说道：“喏，左手拿着叉子，右手拿着刀，然后轻轻的切……呜……”
李维睁开了陡然闭上的双眼，看着落在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再看着一脸尴尬的万灵。
“不好意思，我用力太大了。”万灵双手抱着头，嘟着嘴。
“服了你了，我来帮你切吧。”
万灵抿着嘴，看着李维慢条斯理的将牛排切成一块一块，然后连盘子端到她的面前。
“吃吧。”
“你真好。”万灵一把拿过了盘子，对着李维说道：“以后你可以天天切牛排给我吃吗？”
“可以啊，梦里！”李维白了她一眼，然后自己切着牛排吃了起来，正当他一边嚼一边四处张望时，远处餐桌前的一对夫妇引起了他的注意，两人乍一看，平平无奇，男人穿着正规的西装，女人则是主妇打扮，但是仔细一看，李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好像看见这一男一女的头上冒出了隐隐约约的红色的烟雾……很淡，但是却又时不时的出现……
“看什么呢？”万灵一边嚼着牛肉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出问题了，我总感觉……那对夫妇有问题。”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夫妇？”
“不知道，直觉。”李维摇着头，然后好奇的看着万灵：“你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什么奇怪的东西？”万灵眼睛眨巴眨巴：“我看你挺奇怪的。”
李维白了她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向了那对夫妇，奇怪的是，他们头上又一次冒出了奇怪的红色烟雾。
“不对！”李维突然说道，他看着万灵，说：“你难道看不到他们头上冒出来的红烟吗？”
“红烟？”万灵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着说：“你真是运气好，吃顿饭都能看到客户。”
“客户？”李维一愣：“我不明白。”
“我都快忘记了，自从你接手第一单业务开始，你就已经入了魔了。”
“你才入了魔了呢。”李维斥道：“没一句正经的。”
万灵吧唧了一下嘴巴，无奈地说：“维哥哥，我们是有魔缘的人，刘小姐是你的第一单业务，当你正式接受业务之后，你就已经是魔道中人了，你自然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是嘛？”李维好像突然明白了，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么……那个红烟是什么？”
“欲望啊。”万灵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鸡尾酒，说：“人都有欲望，当欲望达到极限，就具备了与魔鬼做交易的资质，而接不接他的业务，则看魔鬼的心情，那么现在，请问你要不要去接待一下这位客户，魔鬼先生。”
“你才是魔鬼呢！我是中介！交易顾问！”李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擦了擦嘴，拿起了名片走向了远处的夫妇。
反倒是一边的万灵看着横冲直撞就走过去的李维，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你们好，我叫李维，是九界商行的交易顾问，我看你们……”
“不好意思，我们不需要你推销产品。”就在李维一句话还没说完时，夫妇中的男人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推销产品，我只是想要了解你们的需求，达成你们的愿望。”
“那你还是在推销产品，我说了我们不需要。”男子脾气算是温和，换做别人，早就将李维赶走了。
就在这时，女子看了一眼李维，李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红色的烟雾：“先生，请不要打扰我们，谢谢你了。”
李维自讨没趣，他回到了座位，然后看着一脸嬉笑的万灵，说：“看样子，你好像知道我会空着手回来。”
“哈哈哈哈~”万灵笑着捧着肚子，说：“你真像个卖保险的，哈哈哈哈。”
“你也笑我？”李维脸色一正。
“没有没有，你看呀。”
顺着万灵指着的方向，李维看见那对夫妇买了单走出了西餐厅，然后在司机的开门下坐上了一辆奔驰S500轿车。
“哇塞，有钱人啊。这么有钱了，还有这么强的欲望啊？”李维乍舌的看着奔驰离去的方向。
万灵说：“虽然我没接业务，但是我知道，当你想要做一个人的生意的时候，你想让他听你的，接受你的想法，那么你首先要让他觉得你跟他是同一个层次的人。”
“有道理。”李维点点头，然后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万灵。
“看什么看？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有病！”李维一边白着眼一边喝着鸡尾酒，说：“你懂得挺多的。”
“百家饭长大的孩子，自然要明事理啊。”
“可是我总不能也去买一个奔驰再去跟人家谈业务吧，我哪有这么多钱啊。”
万灵笑着摸摸李维的手，说：“维哥哥，有些客户是潜在的，你不用急，你先忙完刘小姐的业务，再慢慢去接触其他的客户。”
“难办呐。”李维扭了扭脖子，颈椎卡拉卡拉的响：“刘小姐愿意用生育能力和容貌换取嗓音，那我去哪里找这个愿意跟她交易的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