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瞬间柔软,一个女人,她的一生实在太需要依附一个人,一旦选定了这个人,仿佛就会认死扣,我选择了颜清雪,无论在哪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可是他死了,我的人生却还是刚刚开始,于是我又重新找到了方向和道路,我选择了曲歌,那么一段感情的开始,我就要学会隐忍,学会受委屈,学会宽容。
好在,他爱我,疼我,宠我,对我千依百顺,让我在这冷如寒冰的宫中还能够找到心中的丝丝慰藉和安慰。
我慢慢转过身子紧紧地抱住他:“曲歌,但愿我们能守候住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我实在太恐惧,我的幸福都太短暂。”
曲歌紧紧地环着我,声音坚毅:“会的,会的,一定会的,相信我。”
窗外一轮月光,撒射近窗,投射在地上,晦暗的阴影,同时一轮月,照耀几家?
城里月光,城外关山。
看着不停从那间屋子里面走出来的人,唐春宁满心的不安,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个,唐春宁一把推开门,走进屋子。
桌案后面的颜清雪头也不抬,白皙的手指支着额头,眉宇间一抹疲倦:“春宁,下次进来前要先敲门。”
唐春宁一怔,看着颜清雪,他的身子越发的消瘦,眉眼之间全是疲倦,心里面一阵难过和伤感,诺诺道:“知道了。”
颜清雪依旧没抬头,含含糊糊的‘恩’了一声:“天色不晚了,你早点去休息吧。”
唐春宁皱了皱眉毛,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尖锐的目光盯在了桌案上面,轻手轻脚的拿起桌案上面的纸笺,细细研读起来,越看越心惊。
颜清雪静默了半晌,感觉没有声音,还以为唐春宁已经走了,睁开眼睛,却瞧见唐春宁一脸严肃惊诧的看着手中的信笺,心里面一激灵,腾地从座位上面站起身,一把夺过信笺,脸色难看,语气冰冷。
:“出去。”
唐春宁被抢了信纸,微微一怔,却又马上恢复了心绪,看着面色难看的颜清雪:“你要做什么?你到底准备要做什么?”
颜清雪侧头看向唐春宁,冷漠回答:“我不想与你争吵,赶紧回去休息吧。”说完,从桌案拐角转了出来,抬脚就要离开。
唐春宁上前一大步堵住去路,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颜清雪,语气尖锐:“你疯了,你要疯了,为了她,这么做,你这是在找死。”
颜清雪眼神冰冷的扫了一眼唐春宁:“我自从喜欢上她,就没想过要活的长长久久。”
说罢,拂袖离去。
春天真的到了,河面上的一层薄冰也化了,流园里面的花草全部是一派生机勃勃蓄势待发的样子,经过寒冬,要不了多久,它们很快就会重新爆发生命力。
只是我却再也没在流园中见过其翰,我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颜清雪的逝去,是对我的一种打击,更是对其翰的打击,我能了解他对这个哥哥的感情,那种炙烈的情感并不比我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