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园下面一条细长的河流,连接着满园的花草,及时的予以灌溉,自成一系,这河流又细又长,却不知道能够连接到哪里,曲曲折折没有尽头。
坐在河岸边,挽起衣袖,不断摆弄着花花草草。
诗言好奇的看着:“公主,你会伺候这些矫情的东西吗?”
手里不停的干着活,回头瞥了诗言一眼:“他们可不矫情,我去年在潞州军营中帮颜清雪压养了一株风信子,也是开春的时候,那的天气比这可冷多了,它也没凋了。”
话音刚落,手中动作一滞,提起颜清雪,心中百般滋味,过往的一切都在眼前飘忽而过,那些痛苦的,心酸的,颜清雪,你在天上,可要一切安好,想着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在河里面涮了涮手上面的污泥,就这衣袍下摆擦了擦,起身回了东风殿。
诗言看着我四处翻找,好奇的问道:“公主,你找什么呢?”
:“找小瓷瓶。”说着,从医药柜里面翻出一个装药粉的小瓷瓶,扬了扬手里面的瓷瓶。
:“你快去帮我找,我要这种小瓷瓶。”
诗言‘奥’了一声,也开始帮我翻找:“可是公主,你找这个干什么用啊?装花肥啊?”
我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你们家用这么小的瓶子装花肥,赶紧给我找就是了,一会你就知道我干什么了。”
不一会的功夫就找出一大堆的小瓷瓶,长形的,圆形的,各式各样,看着摆了一桌子的大大小小的瓷瓶,又吩咐诗言:“你去给我找一块布,白色的。”
诗言得了命令,不大一会就把针线盒整个搬了过来,里面大大小小的绸缎,绫罗。
随手挑了一块,手下用力,撕下一长条,提了毛笔,却不知道要写些什么,诗言看我出身,轻推了推我的手:“公主,想什么呢?”
我回神,是啊,想什么呢?写什么呢?他在天上,我在地上,天人永隔,我就是写了什么他也不能够看见的,这样做不过是聊以寄托我的哀伤,寻一个借口摆脱这心中的苦痛罢了,想了想,提笔而就
:“春寒初露,且记故人,遥托相思,万万安好,若你离去,后会无期。”在布绸的最下脚注上两个字‘雨杭’
姚雨杭,这个名字,被我遗忘多久,又被我拾起,想起唐春宁给我的那块手帕,我还记得,那是我刚进西都的时候偷看颜清雪而遗落的,没想到竟然被颜清雪拾了去,那是我是羞涩的清纯少女,颜清雪是冷若冰霜没有感情的傲气将军。
现在我是和亲燕国的楚国公主,而他却是被我拖累的一抹冤魂,就让这曾经的名字成为我们共同的秘密,成为我对你送往天堂的祝福和思念……
把写了字的布段卷成筒状,塞进小瓷瓶,拿木塞塞住,又用蜡封住口。
拉着诗言来到流园前边的那条河边,跪在河边闭上眼许了愿,颜清雪,我愿这条河能把我的思念和爱恋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