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国北边的北墨城是孤独的,是因为它的特殊也是因为这个季节是下雪的冬天。
说他特殊是因为它虽然是齐麟国的一城,但是在这座城之下所属的的乡村却只有两到三个。
而且它的面积也只比齐麟国中的一些大乡村大一些。
齐麟国是一个城池制度的国家,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齐麟国是由乡村—城池—国家,这样的模式构成。
然而这样看起很简单的治理模式在它的体制内却又有着复杂的制衡体系。
也正因为如此北边的齐麟国的每个城池都相互为依,共同保护着最里层的国都城池。
而从上空看的齐麟国就像是由中心都城开始向像四周散开的鳞片。
寒风凛冽,冬季子时,北墨城的街道上布满了白色的雪,街上的雪也因人们走动而变得更容易滑人。
此时却有一个身影拉着一骡子车木柴的人在这易滑的深夜里行走着,这是给静食馆干杂活的老头,人们都叫他林老头。
他穿着旧旧破破的却不失厚重的衣服,头上也带着是旧旧的能盖住耳朵的帽子。
林老头已经拉过几车木柴回静食馆了,这次是最后一次,因为他拉的木柴已经足够用很久了。
想到这里,林老头心里却又有着埋怨,因为每年的冬天静食馆都会存了一满满柴房的木柴。
可是每次都会因为静食馆火热的客人而导致他每次不得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出来向各个人家敲门买木柴。
宵禁快开始了,林老头听到了打更声,拉着骡马车的脚步变快了起来。
但这时,电光闪过黑暗,照映雪白的地,且伴随着雷鸣,隐约的却响过婴儿的哭啼声。
林老头听见了雷声,他怔了一下,他感受到有零落的雨下滴在他的身上了。
他拉着骡子的脚步变的轻加快了些。
他的心里有些愉快,因为根据大致的时日,此时的日子已经接近了冬末的时分。
这是春分快要到来的证明。
春天的美好,让林老头的心里也不禁跟着愉快起来。
电光又时不时的闪过黑暗。
林老头拉着骡车停在了一个小桥边,这是一个分割着北墨城成两半的北墨小河流,因此在北墨城里总共有三座通过这个小河的小桥。
林老头现在正准备过的就是中间的这条。
然而冬季的桥是一个更加需要注意防滑的地方,因此林老头不得集中精神小心的走过这条桥。
桥终于走过了,他的心神也终于松了下来,然而他正准备走的脚步却又停了下来。
“哇哇—轰”伴随着雷鸣却隐约又有着哭啼的声音传到林老头的耳朵,他停下脚步凝神的仔细听着,终于确定了这是一个婴儿的哭啼声。
准确的说,是在一个距离他并不远的一个婴儿的哭啼声,而且根据声音的判断,他感觉是在那桥的下面。
林老头犯起了嘀咕,他不知道该不该去看个究竟。
如果不去,如果是真的是那狠心的人丢下的婴儿呢?那么他的离去就是相当于在谋杀一个生命,可是...如果!可是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意味着这不是人的婴儿哭啼声所发的,那么他这一次就可能一去不复返了,虽然他已经老朽。
“不?。我已经活得那么久了,害怕什么呢?”林老头在心里反驳了自己刚才那想退缩的想法。
“如果真是那些东西!我想就算死了,那下面的人也会算我做的是一件善事吧!?这样的话!我...我应该不用下地狱了吧?虽然我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他的脑袋里胡乱的闪过各种想法。
“哎!算了,活的那么久又何必想那么多呢?”想到了这里,林老头给自己鼓起了勇气。
他先将拉着的骡马车栓到一个树上,并安慰了一下骡马,取下一直放在车上面用于照明的灯笼,他缓慢的走到桥的下面。
他来到了岸边小心地用脚试探了一下冰面硬度。
“嗯,应该没有问题”。
经过试探林老头的心里安了许多,随后他便提着灯笼往前照着并仔细的听着声音,但是他发现那婴儿的哭啼声还在往前的河中心。
林老头的心里不禁的又闪过了犹豫,然而不甘的心,却让他不想放弃,林老头又鼓起勇气重新往前走。
终于灯笼的灯光照见了一个包裹在襁褓中的小身影,林老头心里那阴暗的压力也终于松了下来——毕竟真的不是他想的那些恐怖的东西。
林老头小心地靠近着。终于到了,他同样小心地抱起了那襁褓中的婴儿。
然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往那岸边小心的滑着走去,终于到岸边了。
上岸之后,他终于也有了心情,去翻开那紧盖着的襁褓。
这是一个脸嘟嘟的但又被冻到通红的可爱小脸,婴儿也终于在他的怀抱中将那哭声换成了笑容,林老头也跟着笑起来。
随后他又将那婴儿重新包裹的严实起来,并回到了骡马车旁放回了灯笼,拉了起来继续往回走着。
不过林老头此时边走心里却边琢磨着如何处理这捡回来的弃婴了。
林老头回到了静食馆卸下了这次的木柴,将已经疲惫的骡马栓好,并给了它一些食料后,他便抱起已经熟睡的婴儿回到家。
经过一阵收拾之后,他便抱着那婴儿想着心思慢慢的睡着了
次日林老头煮出米糊忙乱的畏好了那婴儿,又慌乱的清理了那婴儿的污然物。
随后就自己来到了静食馆,在幕掌柜的诧异下,请了他在三保证会准时回来绝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请下了多年来从未请过的假。
北墨城衙门:
”叭”,只听见一声惊堂声响起。”堂下老翁你今日所述之事可还有补漏”
“禀告大人!小人没有了”
”好既然如此,那本官便判决,此弃婴由王博记整理进册后便送往田福院,至于林老翁你今日之事本官也会记录下来,将来官府会感谢你的”
”此事就此完结,来人呀!退堂”,哪位衙门大人说完便准备拿起惊木堂拍下。
“等等...!大人等等,属下有话要说”王博记却在哪位大人抬起手来要拍下惊堂木时急忙说到
那大人停下了拍下的手,惊讶又疑惑的看着他。
“大人请容属下上前说说”。那大人知道他这是要咬耳朵,便点了点头。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其实田福院早已经……”
“啊此事你为何不早说”
“小人也是忘记了,只是听到你说到田福院,这才想起”
“原来如此,那你说该怎么办是好?”
“大人弃婴之事,历来大多都是女娃,朝廷也知道这事无法整治,如果是女弃婴,那么没人会因此而责怪大人治理不力,但是若是男婴过多些,那么主查官那边肯定会给大人不好的记录,再加上如今那边也是人满为患,所以……”
那大人听了后不由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大人不如我们这样这样做……”大人看了看那堂下的林老头便又回过头来
“这恐怕不妥吧?他已经垂垂老矣,我怕他无力照顾的了呀!”
“大人别担心,我们可以这样……”大人又点点头,又小小的舒了口气。
“行,只是此事麻烦你跟他说说”
“是,大人”
林老头站在下面只能听到一些对话,但是他不明白他们说了什么,只是有些茫然。
林老头等了会,便发现那两位大人已经说好了话,而之前一直在侧写字的大人正在向他走来,林老头有些紧张。
“老人家,别紧张,没什么事的,只是这件事出了些事故”
“啊!?这……这能出什么事呀?”,林老头更紧张了些,王博记笑了笑
“老人家,没事的,只是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本想将这婴儿送去田福院可是………”………
林老头神情有些呆滞的抱着婴儿走出了衙门。
他看着婴儿说到“这该如何是好?难道我真的要养着你给我送终吗?叹!”
随后他便往回走只是他去的是静食馆。
“什么,你要养这个婴儿,你是不是老糊涂,他们……”
幕掌管大声的说着话的声音却突然靠近了林老头小声的说到
“这分明就是他们欺你是个老糊涂的,你怎么傻傻的应下了呢?你有没有想过你养了他,你还怎么工作,你哪有时间和分身照顾他,你告诉我?”
“我知道,可是我也希望有个送终的...,这不,还希望掌柜的能给个建议吗?”
幕掌柜的,在听到他想要个送终的话,怒色的神情也不由的缓了下来。
“行吧!此事也就这样!这件事是那些大人定下的,再做别的事传到那些大人的耳朵里可不好,你就先养着,可是现在得想个法子,怎么样做既能养好这个小子又不阻碍你干事……”
幕掌柜脑袋极速的转动着,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这个婴儿看着最多两个多月大,这是一个离不开母亲的年龄,既然如此。
“林老头我有一个建议。”
“掌柜的您说”
“是这样,在你左前面三个房子里是一个穷酸秀才,前年刚娶了个好生养的媳妇,听说她每天给她的女儿吃奶之后还有很多,这样你附身过来……”
“你可以这样做……,”
“这样的话你不仅保证了这小子的饭食,也不耽误你的工作,也可以帮助一下那穷秀才,这可是一箭三雕的事,”
“然后等时间过的久了些,有了感情之后,在等这小子不在那么需要人的时候,你还可以提出继续寄养在他们家,到时候你不就获得一个不需要你太过操心就能给你送终的孙子了吗?”
“这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放心吧,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先准备一下,今天他我就帮你先照顾先,等下晚上你再早些回去跟那秀才说好,等明天你就把这小子送过去,”
“然后你只需要每天结束工作后再去接这小子回来不就好了吗?”
“嗯,多谢掌柜的”林老头感激的点点头。
幕掌柜在林老头的感激中抱起了婴儿,林老头也抱着感激中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