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毅,这是林老头在那秀才的帮助下给取的名字。
而事情也如幕掌柜的所想,林文毅在那秀才家一直寄养着
在寄养的时间里林文毅每天都在秀才家玩到天黑后才被林老头接回去。
但是林老头却发现随着林文毅的长大,他变得沉默寡言,却说话文绉绉的,原来林文在那秀才家时,那秀才总是以他的方式教导着林文毅和他的女儿。
慢慢的那秀才竟然开始教他们识字,林文毅也因此得到了识字的机会,这是很多人都羡慕的一件事。
到了三岁时林文毅更是可以背一些简单的经书了,这让一直教导他秀才也不禁的夸他是个神童,是个读书的料。
然而事物的样子永远不可能一样,林文毅到了四岁时,秀才一家决定卖掉家产,上国都赶考。
林文毅也从秀才家到了静食馆开始帮爷爷做起了杂活。
也许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吧,林文毅并没有感觉到苦,而且每一天爷爷都会偷偷的拿些好东西给他吃,有时是一些糕点,有时是一些肉。
虽然只是一些鸡头之类,而每天结束一天工作随着爷爷回去后林文毅都会趴在床上看一下那秀才给他的一些本杂书,虽然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但是林文毅却很满足。
然而生活总是充满离别。
林老头生病了,在林文毅六岁过后不久,林老头就在一次工作中昏倒了,人们在手忙脚乱中请回了大夫。
“大夫!请问一下,这林老头没什么事吧?!”
那大夫并没有及时的回答他,而是凝神的把脉着,过了一会,大夫放下把脉的手,来到了一个破败的桌子坐了下来。
“大夫,这林老头到底生了什么病”大夫低着头写着方子回到“这不是病,……这是命”
“这……?什么意思”
“物有尽时,灯有灰烬,人有尽路,他这是命到头了,你们做好准备吧!?”……
“这林老头,前几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
“叹!没办法,下面的人几时要人,我们怎么能留的住呢?只是要苦了这个林小子了”
只见在人们得知林老头的事后便都纷纷议论了起来,而这时站旁的幕掌柜却突然说到
“好了,大家手里还有活要干,林老头这里也需要安静,你们先回去工作吧!”在幕掌柜的话出来后人们就纷纷离开了,只留下了幕掌柜的和林文毅。
幕掌柜在人们离开后来到了床边摸了摸满脸担心的林文毅的头。
“林老头,刚才大夫的话你已经听到了,只能说事事无常!。只是你已经是古来稀的命,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但是你捡回来的这林小子你准备怎么办,以前我给你的提议时你说他还小,到现在你可以在考虑考虑一下”
“正好今年”啊斯”就去那华老的私塾了,如果你答应了这不仅帮了我,也解决了小毅在你走后的问题,”
说完幕掌柜的说句:你好好休息
又看了一眼林文毅后,就走了。
林老头在被人抬回家时一直到刚才幕掌柜的说话时他都是脸色苍白的沉默着脸不说话。
在幕掌柜走出去了许久后。“毅儿”
“爷爷,我在这”,
林老头伸出手来握住了林文毅,伸来的手有些颤抖,他虚弱的问到。
“毅儿你知道什么是死亡吗?”林文毅,摇了摇头,但是他又点了点头。
“他们说死是去了下面,什么是下面,为什么要去下面,爷爷你能不去吗?”
“傻孩子,爷爷也想呀,可是这一次是一定要下去了,只是爷爷舍不得你”
“爷爷…爷爷舍不得你就不要离开毅儿好吗?”
“孩子别哭!爷爷这一次会走的很远,但是爷爷却永远看着你,会想你,也会保佑着你,你呀!只需要好好的长大,长大了之后娶一个媳妇,生一推娃,我就放心了”
“毅儿你答应爷爷要好好的活着,好吗?毅儿”林文毅拼命般的点着头,然而林老头却好像没有看见般,自己呢喃着便虚弱的闭上的眼睛……。
就这样林老头虚弱的过了三天后,但第四天时他却奇迹般的下了床,他红光满面的下了床后便叫起了林文毅。
林文毅头蒙蒙的起了床,却发现爷爷就像平时一样站在他床前一脸慈祥的看着他,只是他感觉今天的爷爷有些不同。
“爷爷,你好了!”
“乖孩子,我们起床了”,说完便拉起林文毅,随后便像平时一样忙活了起来。
等过一会爷爷已经做好了热热的稀粥,林文毅开心的和爷爷像平时那样吃完了早饭后,爷爷便急忙的带着他往外走。
林文毅跟着,可是他不知道爷爷这是要带他去哪里?
“啪啪……啪……啪”林老头一边拉着林文毅的手一边敲起了幕府的门。
这是一个高2米,长1.2米的大门,上面刷上了暗红的红漆,中间有着两个大的铁环的木门。
“嘎……嘎……嘎嘎。”
大门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声音,门开了,是一个比较年老的奴婢开的门。
“你是林老头?”显然的这奴婢也是认识林老头的。
林老头,点了点头。
“请问掌柜的在家里吗?”
“在的,老爷、夫人和少爷都正在吃用早膳呢!只是您怎么会这么早来,您不是已经……?”
林老头摆了摆手回到。
“我有事想请掌柜与我相商,只是不需太急,还请你等掌柜的用完饭后告诉他,我就在这等着”
“好”
只是那奴婢回答了之后却认真看了看林老头,在见他满面红光的没有问题后,就点了点头便重新关上门回去了,林老头带着林文毅就站在门口里静静的等着。
林老头以为他还是会像以前要等许久,只是没想到只过一会幕掌柜就出来了,在幕掌柜的有些惊讶的请他们进了书房中。
这书房林老头也是第一次进,不过显然今天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在他们家干工的杂工了,而是一个有事相商的客人。
从这方面来讲这个幕掌柜的并没有因为他们身份地下就不礼貌的接待他们,这也说明也他是个挺好的一个人,这个林老头心里是有定义的。
“掌柜的,我的来意你已经猜到了吧?”
“你要答应了吗?”
林老头点了点头“是的,只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幕掌柜的听到并没有什么表示,这证明他已经猜到林老头那么早就过来的原因。
“嗯,你说!”
“毅儿可以当幕斯少爷的书童,但是我们不签卖身契”
幕掌柜的听到这句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并没有出言
“我知道这句话有些无理,只不过这是毅儿的大事,他如今无法识事,我如果替他做了主,日后他若是不喜欢总会怪我的,所以我想跟掌柜的商商量”
“你说怎么商量”
“毅儿给幕斯少爷做十年的书童,十年之后若是毅儿想当一辈子的书童那么你们可以自己商谈,那时毅儿也长大了可以做主了。而他这十年的书童的报酬我们可以不要只需要您答应我两件事”
幕掌柜的一直不说话的听着话,只是听到林老头说他可以不需要报酬的话时神情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
“哦!你说说看是那两件事”幕掌柜心里有些猜测着
“第一件我想慕掌柜的在我之后时帮我处理后事,”
幕掌柜有些意外的条件,但是随后他又想到这恐怕是林老头最好的选择了
“第二件事,我只希望幕掌柜的对毅儿好点,如果掌柜的答应了,我们毅儿可以不要报酬的为幕斯少爷做十年的书童”。
幕掌柜的有些惊讶林老头提的第二条件,但是随后他心里又赞叹林老头的聪明,这是他见过林老头最聪明的一次了吧?这也恐怕是他躺在床上想了三天想出办法。
这一个办法看似林老头他们不要报酬是吃了亏了,但是却解决了他的后事之忧。
因为他说的“解决”可不是只单单主持后事问题而是所有的消费都得他付出,当然他也因此而赢得了一些声明。
不仅如此,还解决了林文毅的问题的同时还不让林文毅有了契约的约束,而日后若是林文毅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也没有这契约来束缚住他,可谓是一箭三雕。
就连他幕掌柜这个商场里的人精,都不禁的赞叹林老头的聪明。
“好!此事我会找一下保人做一下证明,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林老头摇了摇头。
“多些掌柜的成全,倘若还有来世定会还给掌柜的做那不失辛苦的骡马”……
林老头带着林文毅走出幕府,此时的天才刚出了太阳,正是朝勃的时刻。
林老头带着林文毅走到了一个早摊面前,点了两份牛肉面,在老板那惊讶的眼神中吃完了面,又带着林文毅买了很多从未买过给林文毅的东西。
就这样一直到了快中午时林老头却变得神情疲乏的快要累到的样子,无奈他们只好回了家,林老头躺在床上深深的睛看着林文毅。
“毅儿,爷爷这次是真的要走了,只是你要记得你答应爷爷的话要好好的长大,好好的活着。”
说完他又虚弱的审手从床下取出一个木盒子。
“爷爷给你的东西都在这了,你要好好保存,不要给别人知道好吗?”林文毅茫然的点了点头
“爷爷你能不能不要去”林文毅眼泪婆娑的拉着爷爷的手说到
“傻孩子,不要哭,爷爷并没有离开你,只是去另一个地方,但是爷爷会一直看着你的,好了别哭了,爷爷还有事要吩咐你做呢?”
林老头慢慢的擦掉了林文毅的眼泪。
“嗯,爷爷你说!”林文毅抽泣的说到。
“等一下呢,等爷爷睡着了,不能叫醒了你就跑去找幕掌柜,知道了吗?”
“爷爷,吸……爷爷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你睡后叫醒你的,爷爷……爷爷……”原来林老头已经闭上了眼睛。
郊区外一个新的墓碑上写下一个新名字“林金木之墓”
林文毅也从这开始过上了在幕府里的即是书童又杂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