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要伤药,胡老八也很爽快,第一波伤药用完的时候,黄杏儿也制作出了新的伤药。这几天黄杏儿还叫人在祠堂多弄了几个窗户,原有的窗户也弄大了些。祠堂终于不再灰暗,里面的病人,身上腐烂的伤口也被医好了许多,终于没有了腐烂的味道,就连血腥味也淡了许多。
黄杏儿干脆让人搬了张床和桌子进来,这几天除了让天元他们送饭菜进来,一直埋头在一堆的医书之中,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黄杏儿始终没有找到医治的办法,村里这几天又多送了5个病人过来。
这段时间柱子和天元他们也有去寻找牛娃,可却始终没有找到,询问村民,村民们带他们去了牛娃住的房子,可房子空无一人,不仅牛娃,就连他生病的母亲也不见了,村里面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牛娃母子就仿佛在人间蒸发了一般。
而对于那怪病,虽然祠堂里的病人有所好转,可外面的村民并不知道祠堂内的情况,只知道祠堂里并没有治好的病人出来,倒还送进去了几个病人,一时间,村子里又弥漫了一股恐怖的气氛。
深夜
村里的狗叫声也停止了,祠堂里的病人已经睡去,只留有一盏散发着昏黄光芒的照耀着满桌子的书籍。而一身黄裙的黄杏儿,似乎是太累了,单手撑着下巴就这么睡着了。
“呼”一股夜里的寒风吹过,本来已经睡着的黄杏儿,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悠悠转醒。她揉揉了睡得有些迷糊的脸,端起桌子上的蜡烛,走向祠堂的窗户。“奇怪窗户怎么打开了。”因为夜里太凉,每天到了晚上,黄杏儿都会与村长他们几个老人把窗户关上,只是这些紧闭的窗户却有一个被打开了,窗外的村里一片寂静,一缕缕寒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黄杏儿紧了紧衣服,伸手关上了窗户。
“谁啊!”老人的睡眠本来就很轻,黄杏儿关窗户的声音,还是把他们给弄醒了。“是杏儿姑娘啊,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啊。你白天都这么累了,晚上要早点休息啊,不然病人还没医好,自己到先累垮了”几个老人穿着拖鞋走近,才看起端着蜡烛的黄杏儿。黄杏儿衣服头发整齐,一看就是还没睡觉,不由有些担心的说道。
“嗯,马上就睡。”见自己的动作把老人吵醒,黄杏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看这窗户被打开了,担心病人着凉,过来关下窗户,现在窗户关好了,我这就去睡。”
“窗户打开了?”几个老人互相看了一眼:“我记得,我们睡觉前,都把窗户检查了一遍啊,怎么会打开呢。”
“难道是有人翻窗户进来了?”黄杏儿有些疑惑。可几个老人一听却急了:“不会是小偷吧,这可是祠堂,别有小偷进来,把祭祀祖先的器具给偷了。”老人说着,急急忙忙的点起了蜡烛,走向祠堂最里面摆满祖先灵位的祭坛,灵位前摆放这一些祭祀的金银器具。“呼!”老人们长呼了口气,还好器具一样不少。
“怎么,老张家的媳妇和村头的铁蛋都不见人。”一个举着蜡烛的老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众人回头看去,果然有两张病床上的病人不见了。
“怕不是起来去上厕所了哦,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老是大惊小怪的。”另一个老人一脸嫌弃的说道。几个老人这么一听,都以为是病人起来上厕所了,不以为意倒是黄杏儿,端着蜡烛在病床上转了一下:“咦,怎么这里也有空床?”
“这里的床也空了!”又有人发现病人不见,这下几人都觉的有些不对劲了。众人连忙端着蜡烛,将祠堂的烛台点了起来。烛台一点,房间的黑暗立刻就被烛火的光芒驱散了。整齐摆放的病床显现了出来,只是奇怪的是至少有7-8个床位是空着的。直到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睡意都被惊的消失了,床上的病人因为怕他抓破自己的皮,都用绳子将手脚绑住的,根本没有能力自己上厕所。那这些人都消失了,难道是有人偷病人?
几人有点亮了几个烛台,整个祠堂都被照的通亮,可却始终没有发现消失那几人的踪迹......
“咚咚咚.....咚咚咚。”天元在房间里睡得正香,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呼叫声,自己的房门也被人敲的咚咚响。
“谁啊!”天元迷迷糊糊的穿起衣服,摸着黑去开门。一开门,就被门外的火光刺连忙捂住了眼睛。几个村民举着火把从天元的身边穿过冲进了房间。等天元放下手,才发现外面的街道上已经满是村民,他们举着火把,呼喊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同样懵逼的还有住在天元隔壁的柱子,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脸疑惑。
“兄弟,你们在找什么啊。”天元一把抓住了进入自己房间,举火把寻找的村民,而村民像是寻找了许久一般,头上都有了一些汗水,他伸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祠堂的病人失踪了,大家都起来找病人了,你说也是奇怪,我们都找了好久了,还是没有找到。按理来说他们生着病,也跑不了多远才是啊。”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呼声:“找到了!找到了!”,听到声音,在天元房间寻找的人,连忙跑了出去,天元也跟着他们走出了房间。
听到呼声,一个个村民举着火把不断的向祠堂前聚拢天元一出门,外面已经站了许多的村民。天元推开人群,挤了进去,才看到黄杏儿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祠堂的门前,而柱子此时正站在黄杏儿的旁边,看到天元从人堆里挤出来,开心的向他招着手。
一个少年背着一个缠着绷带的病人,从人群中冲出。他跑到祠堂前,将背上的人放下来下,黄杏儿立刻冲了上去。在那个病人的鼻间,胸口探了一下,眉头却紧紧的皱了起来。“死了!”
“死了!”黄杏儿的声音很小,可村民们还是听到了,一时间人群中一片哗然。
“大家安静一下!不要慌张。”一头白发的村长站了出来,村长的出现,村民的哗然声小了许多,只是眼神中还是带着恐惧的,不经意的向后退了几步。
“你是村头猎户家的儿子虎头吧,你是在哪里发现他的?”村长认出了背来尸体的少年,少年个子虽矮,可身子板却很扎实,看来来有把子力气。
“就在村口小河北边,村长你要去不,我带你过去。”少年似乎并不害怕这具任何所有村民恐惧的尸体,毕竟自己背着尸体跑了一路,正在尸体旁喘着粗气,听到村长认出自己,连忙站的笔直回答。
“快带我去!”村长还没说话,倒是蹲在地上的黄杏儿站了起来,神情凝重的说道.......
在虎头的领路下,众人开始向村外的小河走去,可谁想,刚走到村外。村子的外面已经聚集了大批的军队,这些军队可不是胡老八的队伍,虽他们的盔甲制式与胡老八他们的差不多,只是装备明显要比胡老八他们精良许多,而为首的正是洛城,城主-晋华。
此时的晋华身着一套黑色盔甲,骑着一批覆甲的黑马,看起来威风凛凛,因为夜已深,在加上天元躲在人群之中,晋华并没有在意到他。:“吾乃洛城城主-晋华,此地多村发生奇怪瘟疫,我已命人将这片区域全面封锁,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斩!”
晋华的声音不大,可村民却听的仔细,一听这怪病竟然瘟疫,还感染了好几个村子,就连洛城城主都亲自出面封锁了,一时间,所有村民一片哗然。
瘟疫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死亡,要知道大周立国四百年来,也曾经爆发过无数的瘟疫,而每一次对待瘟疫的爆发,朝廷的态度都是第一时间对这片爆发区域进行封锁。任何人不得出入,除非封锁区域内不再有瘟疫。瘟疫消失只有两种办法,一是里面的人都被医治好了,二就是里面的人和动物全部死绝。
对于医治,朝廷自然会派人过来医治,只是这种瘟疫的爆发就代表了死亡,又有多少人愿意过来医治呢。就算有,区域的封锁,也导致了药物的匮乏,最后导致有医无药,所以这么多年来,每当瘟疫爆发,最终的结果基本都是,那片封锁区域内的人全部死绝。
“瘟疫封锁,这不是让我们去死么”
“我还这么年轻,不想死啊”
“我小孩才2个月,就要死在这里了么。”
一时间,各种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村子,黄杏儿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面对瘟疫,她也没有办法,这几天来她也看了许多的医书,想了许多的办法,可也没有救好一人。
“肃静!”晋华一声令响,紧接着就是鼓声大作。村民虽然仍有哀嚎,只是声音却小了许多,只见军队之中,驶出一辆辆马车,马车上飘扬这金杯二字的大旗,而马车之上也装着满满当当的货物。只是这马车的领队,竟然是谢雨烨。难道这谢雨烨,最终还是与金杯楼他们为伍了。
只是这么多天不见,谢雨烨却憔悴了许多,她身上的那种洒脱气质,也裹上了一层落寞。而他身边的老头,还是那么的平平无奇,干瘦干瘦的,仿佛一阵风都吹的倒一般。
“所有封锁区域,将由金杯楼提供日常药物和医治,大家不需要担心。”谢雨烨站在马车上,一头的黑发整齐的梳成了马尾,在夜风中微微摆动。光洁的脸庞在火光与月色的照耀下,有种说不出的神圣。
村里喧哗声在这一刻,仿佛都消失了。他们的眼中又燃起了希望,看着马车之上如同九天玄女下凡救世一般的谢雨烨,眼神之中都是崇拜,就连天元身边的黄杏儿看着谢雨烨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光芒。
人群中的天元,嘴角也不自觉的流露出了微笑。她,还是那么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