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雨烨的金杯楼的支援,村里的村民们虽然被封锁,可又充满了希望,谢雨烨除了那天晚上出现后,后面就没见过她了,不过倒是送了一些医师过来医治病人,本来黄杏儿还想跟他们一起医治,不过这些医师都是金杯楼从全国各地请来的名医,根本看不上这个一个黄毛丫头,不仅没有让她跟着一起医治,还将祠堂里一直守护着病人的老人们都赶了出来。
黄杏儿也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可能是因为太劳累,她足足睡了一天,才缓过劲来。只是一休息好,黄杏儿又埋头在医书里,寻找医治的办法去了。本来房里推成小山一样的食物,也因为黄杏儿没有继续医治,她自己就让村长送回给了村民。送走食物的时候,黄杏儿连头都没抬一下,就让他们把东西拿走了。天元有些奇怪,明明是个这么小气的姑娘,怎么到了这个村子,反而变得这么大方了起来了呢,还好有金杯楼送来的补给,加上村长经常送些吃食过来,几人倒是没有饿着。只是村民们对于他们,也是少了许多的热情。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天。
村子里虽然仍然有人染病,可都有士兵过来第一时间,把他们送到祠堂医治,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被医治好的,可这么多天来,祠堂里也没有了惨叫声也没有了,村里也没有再死过人。黄杏儿了解消息后,脸上的忧愁也散去了不少,当天就连饭都多吃了两碗。只是吃完饭后,又埋头医书之中去了。
因为要封锁几个村子,那一大批的军队撤了不少,为了更好的封锁,他们在村子的外面建起了围栏、箭楼,本来村民们为了感谢他们的救助,自愿的想要去帮他们建造,只是留守的士兵们看到村民,也还害怕他们把病传给自己,就没让村民帮忙。
本来柱子还想去帮帮忙,建围栏、箭塔,听说不要帮忙,就在村长那里弄了些种子,开始在院子里种起青菜来了。
天元无所事事的坐在院子的门口看着村子的街道,因为瘟疫的原因,街道上空无一人,仅有几只野狗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晒着太阳。而天元却看狗睡觉看的津津有味,正看着,突然一片影子遮住了自己。天元抬头一看,是个熟人-胡老八。
只是胡老八今天并没有穿那一身盔甲,而是穿着一身便服,只是本来硬朗英气的脸上,此时却消瘦疲倦了许多:“兄弟,杏儿姑娘在吗?”
“你怎么来了?”天元刚要回答,院里种菜的柱子倒是眼尖,看到门口子的胡老八,开心的迎了上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相处很久,柱子却比较喜欢胡老八,至于天元,对他没有太大感觉。他觉得这个人有点疯癫,就从那天村口先是因为死人而打骂士兵,后又老兵受伤说偿命来看,这个人有点怪。
“杏儿姑娘在么?”见到柱子热情的迎来,胡老八消瘦的脸上也带起了笑意,只是眼睛却一直往房里在看。
“在呢,我带你去。”
“胡统领,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们这些平民玩了。”虽然过了许久,黄杏儿还是对胡老八那次拦着他们不让进村医治,有些不满。这次胡老八过来,她也没给什么好脸色,依旧埋头在医书之中。
“哪还是什么统领哦。”胡老八见黄杏儿似乎不愿意理他,到也没有太在意,自顾自的坐在了房间的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我弟兄们都染病了,死的死,封锁的封锁,我的官职也莫名其妙的给撤了。”
“全染病了?”黄杏儿抬起了头:“不是说瘟疫已经被控制了么,怎么他手下的人还全染病了,还有死的?”
“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了,杏儿姑娘,你不觉得这么瘟疫他有点怪么?”胡老八突然面色凝重的看向黄杏儿。
“怪?”黄杏儿皱起了眉头:“这个病确实拥有瘟疫的特征,它传染很强,只是这传播的途径很奇怪,祠堂与病人一直有接触的我和老人反而没有染病,倒是村里不断有新的病人出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传播的。”
“你还记得,我那天被感染的手下么?”
“当然记得。如果我早一点知道的话,他就不会失血过多而死了。”想起那天个帐篷中的血人,黄杏儿还是觉得很内疚。
“那也是我的疏忽。”胡老八面露悲伤,他握着杯子沉默了几息的时间:“你可知道,他只是我们队伍里的军厨,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里的村民,就这么感染了。”
“没有接触?那后来你的手下又是怎么感染的呢。”
“不知道。他们没有任何征兆,突然之间就被传染了。然后城主带来的军队就把他们关起来隔离了。直到这几天,又告诉我榔头,老魏他们都死了。”说道这里的时候,胡老八的呼气突然变的急促了起来:“也正是因为他们的死去,才让我对这个瘟疫有了怀疑。”
“怀疑?”天元和柱子拿了一些吃食过来,正好听到胡老八说起榔头死去的事情,还觉得有些可惜,榔头这小子,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就跟没成年似的,天元还记得,那天吃的肉饼,就是他送过来的。
“谢谢!”胡老八感激的对天元说道,像是饿了许久,面对一桌的饭菜狼吞虎咽,也没讲客气。因为嘴里吃着东西,说话有些含糊了起来“榔头这小子是我从村子里带出来的,他父亲身体不好,如果真的要死的话,一定会留遗书,让我交给他父母的。而老魏呢,今年冬天就要兵役就要结束了,家里的媳妇都找好了,不可能死的这么无声无息。”
“但我看,那些病人身上痒起来,都能吧自己挠死,是不是死前已经没有意识了啊。”柱子一直在旁边听着,此时正拿着个包子吃着。
“后面有几天我也是这样想过,直到有天我想起了一个奇怪的事情。明明我弟兄们都是在村子附近染病的,可他们却都是被封闭严实的马车送到了其他地方,而且每天夜里都有黑色的马车从村子里出来。有一次我就跟了上去,却发现黑色马车里面装的都是病人,而且全部送到了很远的壶山去了。只是壶山守卫很严,我就没有继续跟进去了。”
“壶山,他们为什么要把病人转移到那么远的地方呢?”黄杏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柱子,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失踪的病人么。”
“记得啊,那个铁蛋不是在村口小河的北边发现了死的病人么。”柱子有些疑惑黄杏儿为啥这么大的反应,可还是想都没想的回答道。
“那天他带我们去的村口,不正是村子的南边么。”
“村子南边的小河?”胡老八皱起了眉头,“那条河不是上清河南下的分流,好像正是从壶山下来的水,难道,感染的源头是水源?”胡老八惊的站了起来:“我们营地取的水,就是从里面取的,难道瘟疫的源头是水?”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祠堂照顾病人的老人没有感染了,因为祠堂旁边有水井,他们喝的水都是从那个水井里打的,所以没有感染,而其他人害怕祠堂的病人,不敢过来打水,都是在河里打的水,所以被感染了。不行,我要赶紧告诉村长他们。”
“等会!”胡老八一把拉住了,镇妖跑出去通知村民的黄杏儿:“河的源头是壶山,他们又将病人往那里运,很明显这次的瘟疫,城主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他都没有将这些消失告诉村民,足以说明,城主与此事有关,如果真与城主有关,现在外面全是城主的人,你这样冒然出去,村里的人可能都会死。”
“那可怎么办呢,我总不能明明知道避免瘟疫的办法,而不告诉他们吧。”黄杏儿一脸焦急,倒是柱子越听越糊涂,他挠了挠头:“什么水啊,城主啊,这水有毒么?”
胡老八眼睛一亮,“对啊,我们现在都是推测,这水到底有没有毒,还不知道呢。杏儿姑娘,要不你看看这河水是不是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