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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虚空

混沌之时,有道之气藏于其里,外则不名也。

大荒唯莽间,初有虚天尊,无名无姓,无形无象,无生无死,无始无终,不可察也。

一劫尽,乃化天尊,无名有姓,无形有象,无死有生,无终有始,可察之、可问之、可暏之,有质而无聚,似散似合,不可名也。

又经一劫,乃化而元始天尊,尊者有其姓有其名,其名有质,有形有象,有始无终、有生无死,迸生万物,万物可察之、可问之、可暏之,有质而有形聚,天地初始也。

极无可极乃极之尽处,可问宗、元,元始成而生大道,不始不终,日月星辰,玄而再玄,自然而然也。

有息内生而外化太无,太无生太虚,虚生则息化气,气盈则生人,不无不有,不始不终,非息非灭,非色非空。

上境者万天之元,中境者万化之根,下境者万帝之尊。

三境生而有序、而有迹,天地遁之分四时,万始之始,万物之宗,是序而有迹者,强名之曰:道。

朱由橏感觉自己似乎又立于六格之外,而此时并无任何的光的痕迹,只好默默的理解着一道道的经文的内蕴。

道,其实是有名的,而元始天尊成息于道生之前,成人在道生之后,人身内有元始玄,身外有日月晨辰,以辰化息,再以太虚、太无纳而受辰,复纳而生息,从而达到生生不息的境界,而中元本为人之根本,中元不灭人寿无尽,可亿亿万岁。

这些内容所加持的是修行,而此时的修行更重在自身的改变。

朱由橏心里十分明白,自已的内息若江河湖海在身内滚滚不息,在没有自己意识的控制,自发的沿着各自的途径不停的运转着,现在看来,中刼应早就发生了,说不定是与初刼并行而起,那时,自己身内三帝尚处于不明之时,元始虽有,玄的根基却不稳固,所以,这一刼才姗姗迟现。

其实,这一刼的发生应属于中古之刼,而中古之刼即源上古之太初,太初之时,有混元一治,混元一治而治万刼,这就是进入了神之刼,对于这个刼,了解历史是不可少的,而且是必须熟知的,朱由橏背诵了太多的道行经典,经典中对于历史的进程早就记述的一清二楚。

玄虚之中,视之不见,听之不闻。若言有,不见其形;若言无,万物从之而生。八表之外,渐渐始分,下成微妙,以为世界,而有洪元。

洪元之时,亦未有天地,虚空未分,清浊未判。玄虚寂寥之里,洪元一治,至于万劫。洪元既判,而有混元。

混元之时,混元一治万劫,至于百成。百成亦八十一万年,而有太初。

太初之时,天下共生九十一劫,九十一劫者至于百成。百成者亦八十一万年。后有太始。

太始者,万物之始也,故曰太始。流转成练素象于中而见气,实自变得成阴阳。太始既没而有太素。

太素之时,计有八十一劫,至于百成,亦八十一万年。太素者,万物之素,故曰太素。太初已下,太素已来,天生甘露,地生醴泉,人民食之,乃得长生。死不知葬埋,弃尸于远野,名曰上古。太素既没而有混沌。

混沌之时,始有山川。凡历七十二劫,混沌流行,成其山川,五岳四渎,高下尊卑,乃其始起也。

混沌以来始有识名。

混沌号生二子,大者胡臣,小者胡灵。胡臣死为山岳神,胡灵死为水神,因即名为五岳四渎,山川高下,混沌既没而有九宫。

九宫之时,识名天地。清气为天,浊气为地。从九宫以来,天是阳,地是阴。阳者刚强,远视难睹,在天成象,日月星辰是也;在地成形,五岳四渎是也;在人成生,心肝五脏是也。分别名之有异,总而名之是一也。取三刚名也。九宫没后而有元皇。

元皇之时,始有皇化,通流后代,以渐成之。元皇之后,次有太上皇即天皇。

天皇之时,以皇而治天下。

天皇之后而有地皇,地皇之后而有人皇,人皇之后而有尊庐,尊庐之后而有句娄,句娄之后而有赫胥,赫胥之后而有太连。

太连以前,混沌以来,名曰中古。尔时天生五炁,地生五味,人民食之,乃得延年。

太连之后而有伏羲,生于一源之始,继天而生;调习阴阳以定八卦。

自伏羲以前,五经不载,书文不达。从天虚空,万亿河沙在太清之外,不可称计。大道既分天地以来,开置皇化,转佐天帝,通流后世,以自记之。

伏羲之时,推旧法,演阴阳,正八方,定八卦,伏羲以前,未有姓字,直有其名。尔时人民朴直,未有五谷。伏羲教民以张罗网,捕禽兽而食之。皆衣毛茹血,腥臊臭秽。男女无别,不相嫉妒。冬则穴处,夏则巢居。

伏羲没后而有女娲,女娲没后而有神农。

神农之时,尝百草,得五谷,与人民播植,遂食之,以代禽兽之命也。

神农没后而有燧人。

燧人之时,钻木出火,续日之光,变生为熟,以除腥臊。

燧人没后而有祝融。

祝融之时,修三纲,齐七政。次有高原、高陽、高辛三世,次有仓颌仲说,教书学文。三皇之后而有轩辕黄帝。

黄帝之时,始有君臣父子,尊卑以别,贵贱有殊。黄帝之后,次有少昊。

少昊之时,时升平,嘉禾生,醴泉出,麒麟至,凤凰来,景星照。少昊之后,次有帝瑞顼。

瑞顼没后而有帝喾,帝喾之后而有帝尧,帝尧之后而有帝舜,帝舜之后而有夏禹,夏禹之后而有商周。

商周之时,商代殷汤,殷汤之后,而至周初。自伏羲帝始而至周初,是为今古。

历史的过程也即是生刼于道的过程,人身内也是如此。

朱由橏有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已身内已是化成了宇宙一般,历史记载的进程在自己身内都有着一一对应的结果。

气息运转而到天道,一分有三气,三气化名为三清,三清之息分流至元、始、玄,各化有九径,便有了百亿变化,浩浩荡荡,无形无象,自然空玄,穷之难极,无量无边,无高无下,无等无偏,无左无右,高下自然。

此时,万帝易位,九气改度,日月缩运,陆地通于九泉,水母决于五河,大鸟屯于龙门,五帝受会于玄都。

一遍遍的印证所想,朱由橏最后是暗自叹息不已。

如此看来,现在的这一刼,正是一正正的中刼在运行,这一刼如果度不过去,那么天崩地裂,万物归于静寂,万帝死于非命,万化毁于无形,万天息于太清。

昏昏沉沉不知日月几何,只是处于似醒非醒间,努力的将记的的经文一遍遍的去理解,让内息自发的顺着大道行于四方。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眼前出现了一道长不过一指的、纤细若丝的光。

朱由橏不由的大喜过往,这是陷入困境中不知多久以来终于看见的第一束光,黑暗中待久了,心里自然而然的向往着光明,于是,不由自己的、小心的细细观察。

纤细的光条在不停的抖动着,似亮似息,时有时无,不过好像是在慢慢的、不停的分解和组合。

朱由橏凡里很是着急,生怕这道光忽然消失不见,集中精神,在心里为细光不停的予以鼓励,并想像着自己为那条光不停的注入成长的能力。

光抖动间渐渐的圈成了圆,然后慢慢的化成了一个纤薄的、直径约一指的圆面,圆面在不停的抖动中开始拉伸起来,慢慢的拉成了一个腰身稍细的瓷坛的模样,这时光亮已是有些盛了,渐渐的摆脱了虚弱的模样,而有些光从内开始透了出来。

眼珠到是可以转动,朱由橏不由自已的惊喜不已,便在心底里欢呼一声,再努力的想像着将自身所拥有的辰息注入其内,果如所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太阳从无到生成的那么长的时间,光的瓷坛已有模有样,光华四射,围着瓷坛伸吐不定。

借着那微弱的光华,朱由橏这才看清自已所处的环境,远处看不清,但身前三尺之处无不看的分明。

说不定自已现在就在一个大冰坛中,自己只所以无法活动,那是因为水坛中的水结成冰,冰色幽蓝而又洁净,那色泽之纯让心里很是有些莫名的冲动,蓝冰将自已紧紧的冻住。

光的瓷坛冻于前一尺处的冰中,从瓷坛中透出的光线,也因冰冻而无法向外扩张。说来也是奇怪,自已冻于冰中,但是呼吸却是在正常的进行,身内息行的越来越快。

要想办法将冰融化,才能慢慢的脱身,从困境中摆脱出来,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内息的动行,将体温升高,融化身外之冰。

......

一个高约数丈形如鸟蛋的蓝色晶球,静静的飘浮于玄黑的寂空之中,有一道极细的微光从冰球内向外透出,映出了一道困于其内的人的身影。

三个白须老者浑身散发着无尽的光芒,围着蓝色晶球盘腿虚坐于寂空中。

白眉老者皱着眉,看着前之物,一脸的不可思议:“即得中刼平而度之即可,如今却以光化莹玉而内胎之,此为何故?吾不知也。”

另一位老者若有所思的道:“吾度中刼共历刼有七十二数,不过均是一一而应,而此子此刼却是合天数于一刼之内,却又不甚猛烈而道化应之,难说是喜是悲。”

“两位哥哥,吾有一念似可释之,”另一白发老者道:“此子身系大因果,且观其用空时轮转达三十余千数,并以之交换之物更达数百千万斤,畜物之果亦达数百千万斤,此似为因,其果便是当有此困,道以示之,其不可再行,恐其乱天规,遂困于其内,若何?”

白眉老者眉头挑了挑,伸手轮指,片刻后摇了摇头道:“此念不足以释,其身有他因果,奈何此因不知何果均一直未现,有莹玉制其身其性命未必能得以保全,天道并不以其可怜而惜之,必有他因。”

另一位老者微微点了点头,道:“此刼历时之久,吾不及也,莹玉之说乃大刼后行方有,此不过一中刼尔,却得莹玉困而制体而不失性命,似是得大相之功德,必有行大善之事,若此刼平安而度,此子之能或与吾等相当尔。”

“两位哥哥说得是,弟还是修行不足,有些失语,”白发老者轻叹一声道:“不知何故,一直有个不同的感悟,此子表面上欲应中刼,说不定在度大刼,只中刼的透格强盛用余,掩去了大刼之像。”

听了此话,白眉老者再次轮指应数,过了许久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稍停了一会,五指飞快一遍遍的计算着天地时空,猛然间“呼”的挺身而立,身上光芒迸发,头顶一轮太阳光芒万丈,伸出另一手指着冰球,嘴唇有些抖动。

身侧立者的老者惊的也站了起来,身形晃动着与白眉老者并肩而立:“兄长,这是有所知乎?”

另一位老者也急忙立在了白眉老者的身侧,张目看着白眉老不出声。

白眉老者轻叹一声道:“吾本意,是欲为其解困破此莹玉之境,然,此莹玉乃天道之穷力,乃因天道欲灭其性命而归常,此子至此仍能立于莹玉内不失其身,此非大功德者可得,必有大因果,此子前途非吾等所知也,是善是恶在其一念间尔,吾等今唯顺天而为,万不可出手助之。”

“两位哥哥,看来当是参透天道矣,”白发老者叹息道:“即不可助之,吾等且离归,待天道有常再另寻他法护其性命,若何?”

另两位老者听后,相互看了看,均是即点头复摇头,三人围着蓝色晶球叹息良久,瞬间化身为光芒,消失于万籁虚空中。

万籁虚空,星光璀璨。

......

这是一处山谷,绵延不绝的群山似刀劈斧砍般的直上直下,谷内地势稍缓,山石怪恂布满了大地,树木葱葱绿草茵茵,乱石间一道小溪弯曲而过,不烈的阳光斜斜的映入谷内,山壁间,云蒸霞蔚,迷迷茫茫。

鸟鸣之声杂于林间,清脆啘转,似歌似啼。

朱由橏坐在小溪边的大石上,听着潺潺的流水声,看着溪水在山石间跳跃奔流,双眸空明清净。

这种景似真似幻,朱由橏也曾经历过,刚入大明时,陷入的那处山谷中与之有些相似之地,面前这道溪水,也是似曾想识,也是从岩崖壁间透石而出。

听着水声,想着方才还在黑暗中看着细光化为瓷坛,转眼间又是身处阳光灿烂的山谷中,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一时也想不明白。即然想不明白,也就不再想了,于是身体向后一仰,双手置于脑后,平躺在了大石上,淋着阳光,十分享受的闭上了眼。

“白云深处鸾鹤舞,

轮回小径得闲舒,

砍柴挑水泥神炉,

色财名利化灰土。

开口便是仁义信,

是非多因托情处,

精微妙入需细神,

求知容易识知苦。

世事人尘常挂心,

抛下贪念草化竹,

人生醉醒皆相似,

读书万卷不若无。

做个仙家乘云去,

长空山岭有草屋,

花开花落数朝夕,

山涧细酌观鱼逐。

大河奔流黄沙尽,

英雄恶来俱千古,

且歌且行观日圆。

红尘纷纷不落足。”

一道歌声渐入耳中,由远至近,歌声极是洪亮动听。

朱由橏心里大奇,这处山谷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能有人居住的样,到处是乱石丛草,遂翻身而起,向着歌声传来处看去。

一道身影从远处的雾林中透出,顺着山谷怪石之势跳跃行来,其行甚快,不久后即到了不远处的一处大石前,然后那人便轻轻拧身,跳上了大石再涌身而下,站在了朱由橏坐着的大石前。

来人一身樵夫装扮,身材高大,身穿粗布衣,脚蹬麻鞋,浓眉大眼面色红润,看起来年已有六旬,身后背着捆砍的甚是齐整的树枝,行走在乱石间显得极是利落。

朱由橏忙起身施礼,那人也忙施礼,眼中却是带了些嘲弄之色。

“这位兄弟从何而来?”那人极是有礼的出声相询道。

朱由橏苦笑了一声道:“实不知从何处而来,只是一转眼就到了这里,不知这里是何处,还请老丈教吾。”

“不敢称老,只虚长了些年数而已,”那老者笑了笑道:“这里是泥丸谷,因有人说在这里看到过神仙,所以又称为昆仑谷。”

朱由橏不由的摇头苦笑道:“原来是泥丸谷,真有意思,有意思,呵呵。”其实这一会将此谷与记得的那些经文联系了起来,这会不会又是自已想像出来的地方?

经文有言,“上有九宫之分,每宫应一天,有九天,有宫居中谓泥丸,道合太玄,上应始而下应中元,亦曰黄庭、又曰昆仑、天谷,为上田园,内虚以亿万空,烟水气自虚迸生,太乙帝君居之,统九宫诸神,德被天地。”

老者嘿嘿的一笑道:“即然来了这里,说不定与神仙有些缘由,幸带了壶酒,就在这里喝上一杯,如何?”

说着话,老者将身背的树枝取到身前,盘腿坐在了大石上,双手飞快了架起了树枝,再取出了火折,张口吹气引着了火,然后从怀里掏出个铜酒壶,随手掏出两只去净了毛的山鸡,用树枝架在火堆上,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盐、酱之类的调料。

朱由橏呆呆的看着老者,他的怀里怎么看都放不下这些东西,倒有些隔空取物的手法,在瞒天过海。

老者笑眯眯的翻烤着山鸡,不停的撒上些调味的料,没有多久,香气充盈山谷。

朱由橏默不作声,盘腿坐在大石,想着心事。

其实泥丸便是人的大脑,大脑是人的指挥中心,经文中的那些用词不过是为了方便记忆,从而区分开一处处几乎相似之径。

过了会儿,山鸡被烤的油气大盛。

老者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伸手将一只烤的大半熟的山鸡递给了朱由橏,朱由橏呆楞楞的接过后,学者老者的样,继续在火上烘烤。

“不知小哥贵姓?”老者边翻动着山鸡,边出声问道。

“免贵,姓朱,朱由橏,”朱由橏有些魂不守舍的应道。

“噢,原来是朱公子,不知朱公子是那里人氏?”老者问道。

“唉,本来不是这里的,阴差阳错了到了这里,不提也罢。”朱由橏叹了口气道。

老者双眼一眯,笑着道:“果然是这样,看朱公子面相,当是进过诸多世界,这人生在世,能活着就已是不易,何况自远方一来,便尽夺天地之造化,更是不易了。”

朱由橏心里一惊,这老者说话处处有玄机,便出声道为:“不知老丈贵姓?”

老者轻笑一声,道:“不敢称老,免贵姓田,自号昆仑居士,不过这个居士是哄自己开心的。”一边说着话随手从怀里又掏出两只铜碗来,置于大石上,再将铜壶中的酒水倾入碗内,然后伸手端起,递给朱由橏。

朱由橏忙双手接过,见碗中的酒呈绿色,有些粘稠。

田老笑了笑,道:“此酒乃老夫自家酿制,颇有些滋味,朱公子不妨吃上一口。”

听了此言,朱由橏端起酒碗,试着喝了一口,酒入品极绵和,顺而下了肚,不料,随后是一股热火自口中直发而下直扑肚中,整个人如同被火烧了起来,顿时,浑身大汗淋漓。

田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黑白相间的胡须乱乱的抖动着,道:“朱公子,这酒滋味若何?”

停了好一会,朱由橏方才顺过气来,不过浑身大汗一出,便觉有全身轻松不已,有着说不出的酸爽,便出口赞道:“好酒,香重而醇厚,有着极重的花草之气,但酒性极烈,又似有茱萸之息。”

田老微微怔了一下,出声道:“如朱公子所说,此酒乃采万花而制,又有茱萸作了酒引,烧制九道计三十六日方成,每千斤花草可得此酒三两,每岁于花盛之时集花之精,凡历时约百日,可得酒三斤。”

朱由橏顿时怔住,看着老者说不出话来,此酒得来真是不易,能喝上一口就是有大福缘的人了。

田老伸手端起面前的铜碗,喝了一大口,微眯了眼一脸享受的模样。

这时山鸡已是烤的熟了,两人便不再做声,只是大口吃着肉、小口喝着酒,不过片时,酒干肉尽,便乱乱的将火烬用树枝扫入小溪内,然后并排躺在了大石上。

“老夫观朱公子行事极有法度,不知朱公子在何处为官?”田老出声问道。

朱由橏有些昏昏欲睡,听言应道:“什么都做什么都不做,想着能让大明的百姓吃上饱饭,让自己过的舒坦一些。”

田老赞道:“果然好志向,想来朱公子在大明当是属一属二的人物了,能胸怀百姓的人,这个世上少而又少。”

朱由橏苦笑着道:“什么狗屁志向,到大明多少年了,并无多少建树,太难了。”

田老笑着道:“有声向是好事,只是凡事要遵循大道,不可强求,若逆天而行,非要做些原本做不到的事,岂不是有违你在大明的初衷?”

朱由橏原本有些昏沉,只想好好的休息片刻,听了这话,便随口答道:“田老说的是,本来不想那样的,只是眼看着一个个的百姓死在自己面前,便不由自己的想做些什么。”

停了片刻,田老沉声道:“有些东西可以取之,有些东西强取而来,却是与天意不合,朱公子本来是好意做事,却是坏了天常之理,此法不可取。”

朱由橏道:“田老说的是,可是这事不由自己,说不得,有时须得逆天而行,方可成事。”

田老的声音有些冷寒:“朱公子,这是不听劝了,须知,这样做得吃上不少的苦,甚至会丢了性命,人命宝贵,做事得小心些为好。”

朱由橏笑了笑道:“谢田老的好意,只是事已发生,说不得要做下去。”

话音未落,天地间“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声若炸雷,震的山谷摇晃不定。

朱由橏慌忙的跳了起来,脚下大石兀自晃动,向着声音来处看去,远处的山体开始崩塌,崩塌之势渐渐的向着这边而来,乱石不停的砸在谷内,自远而近,山崖一片片的倒下,带起漫天的烟尘。

“田老,田老,咦,田老人呢?”朱由橏原想着将躺在身侧的田老拉起,好快些逃离这里,谁知低头看去,大石上根本没有田老的身影,不由的惊叫出了声。

乱石渐近,数十丈外的山体整体在向下塌陷,轰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一时山石乱飞,尘土弥漫。

朱由橏转身即逃,脚下踩着一块块大小不等的石头,跳跃而行,不过似乎山塌的速度超过了逃命的速度,转眼间,无数磨盘大小的乱石自空而坠,深深的砸入谷地中,带起无数碎石四处飞溅。

不停的躲着自天而下的巨石,和向谷内倾下的一块块巨大的山岩,乱飞的碎石击在身上疼痛非常,但脚下又不敢稍做停留,这一时根本不及多想,只能与山崩争速度而飞快的逃着,不久即看到了正前方是一绝壁,前方无路了,朱由橏心里有了些绝望的感觉。

逃到绝壁下扭头看去,整身后的山谷已是被大大小小的巨石塞满,整个山谷夷为平地了,绝望的回头看着面前的绝壁,寻找着逃生之路,似乎崖壁上有字,慌忙的扫了一眼,顿时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

山壁自上而下,刻着八个高、宽均约丈余的大字,“遵天循道谷神不死”。

“哈哈哈哈”,朱由橏突然仰面朝天放声大笑了起来,然后即让飞坠的乱石和倒下的山崖体深深的砸进地面。

......

瓷坛的光线有些弱,但是依然顽强的发出幽幽的蓝光,蓝光有些跳跃,光芒如同有着生命一般,在丝丝的伸吐着。

朱由橏勉强的睁开了眼,看着光中的瓷坛,依然是想放声大笑数声,那田姓老者的办法过于老套,先前想来劝阻自己的行为,后见不成便恼羞成怒,用恐吓的办法想让自己屈服,真是有趣之极。

万籁虚空,星光璀璨,不时有星光大盛,然后即消失于不现。

星光辉映下,蓝色晶球静静的悬于虚空之中,只有一点微弱的光亮,从中映出一个人的身影向外透出,显的极是诡异而又神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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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巍峨大殿金碧辉煌,御座下群臣高呼万岁。你兴奋的以为自己是皇帝,结果身边响起了一句:“众卿平身。”金戈铁马战场,骑着高头大马,手握一杆方天画戟。你兴奋的以为自己是大将军,结果身边响起了一句:“拿我兵器来,且看爷爷与他大战三百回合。”春兰秋菊,个个花枝招展,拂袖长歌,酥胸半掩。你兴奋的以为自己是风流才子,结果身边响起了一句:“念奴,快去取上等的梨花白招呼大爷。”唐笑穿越到北宋太平兴国四年,没当成主持,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小和尚。如何脱贫致富?如何富民强国?如何一步步走上功高盖主的道路?唐笑蹲在御座下叹息:“哥只是想贪点小财,没想过功高盖主。”
  • 江湖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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