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做纸人,戴着熟悉的斗笠。
月光濡湿了她的裙摆。
亭子里站着两个人看不清楚脸,各举着两个花花绿绿的花圈。
月光在花圈上被累积投射到亭子外像一条通道。
那两个纸人跪在笛女的脚边……
那面容一看竟然和暮和曦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只不过不同的是,那两个纸人眼睛空空如也。
周围围着的正是笛女的手下。
暮和曦就站在笛女的面前!
笛女轻轻放好纸人暮和曦,点燃一个火折子一弹。
一记指风。
火折子落在两个少年的脚下。
“公子!别杀我们!”
“别杀我们!”
两个少年吓得搂在一起,想要逃跑。
周围的人一围。
“公子!”
“嘘~”笛女曲起手指,“不要吵到主人了。”
少年着了火烧着烧着就成了纸片,期间就真的闭上了嘴巴。
飞灰穿过枝叶树干飘到了安歌的身边。
笛女从灰烬中引出两缕神识射/进纸人里。
两个纸人一下子就变得和活人一样了,抖擞一下精神,
站了起来,就不动了。
笛女执起笔在两个人眼睛上一点,就如画龙点睛般。
两人开始活动了,嘻嘻哈哈的样子目露凶光准备朝林子另外一个方向走。
那个方向?
好像是正是安歌所在的方向,安歌这么一想手放在剑柄上。
笛女及时出声:“你叫曦。”
“你叫暮。”
“我是你们的公子。”
笛女还在说什么……
“公子。”
“公子。”
安歌只听见两个少年神态立刻变得亲昵,亲切地喊着,就像他们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一样。
安歌赶在人群分开之前散开了。
怪不得院子里那跪痕比旁人都要轻很多很多。
安歌忙忙回到院子,决定告诉凤箫这件事情。
等安歌刚到院子门口,就看到院子里清清冷冷坐着一个人。
正是笛女!
安歌是一路轻功飞回来的。
笛女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安歌侍卫别来无恙。需要坐下来喝两杯吗?”
安歌稳定心神:“多谢神医。不必了。明天还得早起。”
安歌往屋子里走。
就听见背后的人有意无意说着:“不该好奇的东西就别好奇。”
“不该记住的就别记住。”
“咿呀~”
一声门响。
不知道是暮还是曦伸了一个脑袋出来:“公子,你说话小声点,吵到我们睡觉了。”
笛女偏头轻飘飘:“你们需要睡觉吗?”
安歌瞥了一眼房屋周围的树上不知何时站着许多守卫。
再一眼看过去。
那些守卫似乎全部都是纸片人了。
安歌快步走进屋子,免得自己再听见什么不该听到的信息。
……
笛女在院子里画画,懒得遮遮掩掩。
画的是一个很平凡的少年。
安歌看了一眼记在心头,就没怎么注意了。
晚上。
安歌看了平吟回来,回想起自己在街上看到的那个少年:“还真是像。”
难道说……
那些笛女画在纸上的人真的能够从画里走出来?
“老道观施主身上有奇怪的气息,非妖即魅。”
老道的话还在耳边隐隐约约回想。
安歌不相信这些神呀妖啊的。
公子治疗提上了行程,针灸汤药样样不落……
公子的眼睛近日也好了许多。
这种稀奇古怪的人,他们得尽快离开才是好。
眼看竞选家主之主马上就要开始了,风雨不太平。
旁枝都死了好几个男子了。
安歌半路上就被人围住了。
就在安歌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的时候,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唱吟声。
一个少年踏风而来。
手法狠戾刁钻。
几个眨眼的功夫,周围人系数倒下。
少年一言不发立刻就跑了。
安歌撑着特别不理智地追了过去。
自然什么也没有追到。
因为,那少年刚开始走了没多远就自/焚了。
唱吟声也消失了。
安歌秘密回到了小院,进门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