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风猎猎地吹动着辞岁的披风。执一把长缨,骑一匹黑马,狰狞的鬼王面具挡住了她惊艳的面孔。
“给我杀!”敌军将领一声大喊,众士兵们马上上前厮杀。
辞岁的一身绯红的披风被士兵的鲜血染的更加鲜红了,衬托得她更加轻盈柔美,骑着马像一朵桃花,展开卷宗的英姿增加了几分飒爽。她见状,嘴角一扬,“撤!”
敌军见状,自是趁胜追击,待到了山谷里,辞岁飒爽的英姿一转,众士兵纷纷举起盾片,挡到她面前。
辞岁抬起手,缓缓落手,落手间,万箭齐发,漫天箭雨,敌军个个措手不及,人仰马翻,纷纷乱成一团。
“将军,我们的粮草都被烧了!”敌军的一个士兵来报。那将军眉头一皱,才知道是中计了。
辞岁把手上的长缨递给一旁的顾念,接过弓弩,挽起弓,对准敌军的将领,嘴角微微一勾,随即是利箭离弦,敌军将领随即落马倒地,其他士兵也早已倒地,鲜血染红了黄色的土地。
......
回到军营,晏之川早已在营地前等待辞岁。“岁岁!”晏之川上上下下认认真真地打量了辞岁一番,确认她毫发未伤才一把抱住辞岁,“担心死我了。”
辞岁摘下面具,微红着脸,笑着开口,“干嘛呢,回帐篷再说,这么多人看着呢!”
晏之川也笑了起来,宠溺地轻刮了一下她高挺的鼻梁,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走,回帐篷。”
“岁岁你看,这是我给你做的面条。”一进帐篷,晏之川就端来一碗面,微黄的面汤上飘着几块翠绿的青菜,还浸着一个露着蛋黄的鸡蛋和几个馄炖。
辞岁咽了咽口水,脱下带血的披风,接过面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模糊不清地说道:“夫君......好吃......”
晏之川宠溺地笑了笑,柔声开口:“我家岁岁说话总爱含糊其辞……是夫君我好吃还是面条好吃?”
辞岁停下吃面,伸手抹了一下嘴上的汤汁,上前一凑,轻轻地在之川薄薄的唇上落下一吻:“嗯……面条好吃是好吃,不过没有我家夫君合我胃口。”
“你啊!”晏之川笑了起来,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梁。
“禀告将军,有人给您送来了一封信。”帐篷外传来了一个士兵的声音。
“进来吧。”辞岁开口。
那士兵把信递给辞岁,便离开了。
“哟,这是苏幕的信。”辞岁拆开信,笑着开口。
面前的晏之川脸一黑,低沉着嗓音开口:“还不吃面?”
“等等嘛,我看看信上写了什么。”
“那你好好看吧!”晏之川的脸更黑了,转身准备离开。
辞岁连忙扔下信,张开双臂挡住了他的路,“别走,陪我。”
晏之川依旧黑着脸:“好狗不挡道......”
辞岁把头一歪,想了一下,乖乖站到一边,晏之川看着她的样子,心突然就软了,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吻住了她的唇,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良久,才离开那片柔软。
“小哈巴狗......”他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不准对谁都摇着你的小尾巴,知道了吧?”
辞岁嘟着嘴,不满地反驳:“谁是小哈巴狗?!”
晏之川低声笑了起来,炽热的呼吸交错在一起,随即堵上了她的唇,“说你呢,小哈巴狗。”
辞岁对上他的眼睛,“那也比你这披着羊皮的大灰狼好!我看你就不该叫晏之川!就该叫夏流!!”
晏之川不怒,反而笑了起来,“那我叫夏流,那当初拐走我的谢大将军应该叫什么呢……我看啊,叫吴耻就挺好......”
“晏之川!”辞岁气红了脸,推开晏之川,转身坐到床上。
晏之川轻笑着,走了过去,看着面前的辞岁,微微俯身,“好了好了,我的岁岁,不要生气了,你说我夏流就夏流,行了吧?”
辞岁转过脸,不理他。
晏之川继续开口:“你看面都快凉了,咱们去吃面好不好啊?”
辞岁继续不做声。
“我的好岁岁啊,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消消气,好不好?等回长安后,我给你画幅画像,给你做好吃的。”晏之川继续哄着。
“谁要吃你做的?”辞岁冷冷开口。
晏之川嘴角一勾,俯身把辞岁放倒在床上,把她压在身下,炽热的呼吸交错在一起。辞岁红着脸,一双平日像落了桃花一样的眼睛此刻像盈满春水,“你......你干嘛?”
这个之前在战场上八面威风的女将军,此刻红着脸躺在他身下,只是他晏之川一人的小娇妻。
晏之川戏谑的声音响起:“软的不行,我只能来硬的了……我的好岁岁,还气吗?”
辞岁的脸更红了,“什么......什么硬的?”
晏之川笑了起来,一点点地逼近辞岁,嗓音沙哑低沉,“我的岁岁那可是花楼常客,不知道什么硬的吗?还气吗?”
辞岁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不气了不气了!你快起来!”
晏之川看着她的样子,喉结一滚,一点一点地逼近辞岁的脸......
“晏之川......你......你干什......”话音未落,晏之川便堵上她的唇,又蜻蜓点水般离开。
“我看我家岁岁的唇红的很,想尝尝什么味道。”晏之川笑着起身,看着躺在床上脸上还未褪出红晕的辞岁。
“不叫夏流真是委屈你了!”辞岁咬着唇,咬重了音说。
晏之川笑了起来,“夏流也好,晏之川也罢,反正都是你夫君。”
辞岁也笑了起来,起身拿起那封信,晏之川收起笑容,一把抢走那封信,把面推到她面前,严肃地说道:“乖乖吃面!”
“哼,好浓的醋味!”辞岁念叨着,低头乖乖吃面,“帮我看看苏幕在信中说了什么。”
晏之川这才一笑,看起了信:“信上说,让你注意保护好自己,不要过度劳累之类的。”
“算他有心。”
“有心?”晏之川收起笑容,“什么有心,一封信就有心了,人家可能只是客套一下,说不定这会正在哪里喝花酒呢!”
辞岁扑哧一笑,起身伸手勾住晏之川的脖子,“好了好了,我家之川最有心了,还大老远跑来看我,以后不管天涯海角,我也都会陪着我家之川。”
晏之川这才露出笑容,轻轻刮了下她的鼻梁,“小嘴真甜,我也愿笑着陪我家岁岁走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