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镜刚走出祖母的门,便看见阿娘站在远处,兴冲冲的提着裙子跑了上去,从背后抱着她的阿娘。
白芷转过头,看向她,“老祖宗没难为你?”
江辞镜笑着摇摇头,“哪有人家难为我的份?只有我难为人家的份好不好?我还喂了祖母一些强身健体的药丸。”
白芷拉着江辞镜的手,母女娘在夜色中慢慢的向前走,原处的池塘泛着星星点点的水光,脚步声渐行渐远,只隐约听那妇人道,“我的镜儿越发标志了。”
白芷将江辞镜送回她的朝夕院,走时对她说:“你阿爹和尘儿过些日子就来了,你可要安分些,莫要再生事端,有空好好看看医术练练琴。”
江辞镜都笑着应下,白芷这才放心的离开,见到三夫人离开,半月和阿落才从房里出来,半月手中还捧着一把花生,嘴里已经塞满了。
江辞镜叹气,看向半月,真是越看越扎心。
半月撇眉,伸手拉了拉阿落的袖子,偷偷问,“我做错了什么?姑娘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
阿落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看得懂人家眼神,就代表你并不是十分的傻,只是半分的傻。”
半月委屈道:“你骂我干什么?”
半月摇头,“小妹妹,你不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吗?”说完便离开了,得快点走,我妈曾说和傻子待一起容易变傻。
半月挠头,站在原地接着剥花生,嗯,吃完了再睡。
江辞镜在屋里等了半天,也不见小丫鬟们给她打水,这是怎么回事?无奈朝着门口大喊,“我要洗漱,谁去给我打些热水来。”
半月闻言看着手里的花生,不舍的放下,立马道,“我这就去。”说完回头看了看花生,“花生花生你别急,等我回来。”
第二日,老祖母将几位正室找来,商量着去白山寺的事,再过几日就是一年一度的庙会了,京城大户人家都会带着儿女前去上香。
正聊着,忽然看向了白芷眼神带着些惧意,如今她是不敢再惹三房的人了,昨晚府医看了半天都告诉她并无事,她将解药给府医,那府医也只说是上好的滋补圣品,她又从府外请了许多大夫,得到的都是一样的话。
真的只是如此?
回来后白芷便去了镜儿那里,江辞镜一听要去庙会可激动坏了,总算是可以出去玩一玩了,总闷着可不得把人闷坏了?
白芷摇摇头,她除了玩还会什么?越看越气,转身就走了,江辞镜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没看到白芷了,也不在意,招呼着半月和阿落收拾收拾。
管他那些世俗规矩,能提剑走江湖为何要委屈在这狭小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