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过一首诗自认为不错,却不好意思拿出来给人看。不是害羞,只是觉得不值当。
直到在酒吧遇上一个人,一个女人,她很性感,性感的独特,让人一秒入戏,一眼万年。
我把嘴唇凑上她的酒杯,杯里浪荡着妖艳的红酒。她咯咯直笑,球灯转地很快,把她的脸照的很怪异,忽红忽绿的光印着她若有若无的笑。
她问我,有没有看见天鹅从蛤蟆头顶飞过。我告诉她天鹅很美,但如果她静下来想一想,或许蛤蟆并没有那么癞。
她还是咯咯笑,笑得有些夸张,因为像是在哭,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必定也是一只勇敢的蛤蟆。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口红又一次重叠在上面。
只是酒下去有些艰难,好像突然之间凝结在她的喉咙,堵的她喉咙一直发抖,眼神迷离,映着飞速旋转变幻的光,只有眼中那只癞蛤蟆流着口水伺机待发。
灯光下纤细却分不出色泽的手一把捂住了火一样的红唇。我想她此刻胃里必是翻江倒海,很快酒吧门口又会多出一滩臭气熏天的呕吐物。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酝酿情绪的,这在她们是很擅长的事情。勾肩搭背,在娇艳欲滴中掺杂一丝致幻的热辣,那么我会像一只被肉骨头诱惑着乖乖听话的舔狗。
她扶着墙,显得弱不禁风,甚至有些不省人事。嘴角一团褐色,眼角一团晶莹,心头一团酸楚。而浑身上下散发着女性特有的荷尔蒙的气息。
酒吧里靡靡之音,酒吧外凉风阵阵,我有些清醒。
待她像一只待宰羔羊软软的瘫入怀中,却被我扶起推开。我冷冷的说,早些回去。
她狂笑起来,又忽然大哭起来,就在离我几公分的地方,喷出满嘴酒气,又酸又苦又臭。你们都这么认为吧,都这么看我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喜欢酒吧的名字——梦想吧。或许我不过是一只癞蛤蟆,一只外表丑陋,灵魂却还不那么堕落的蛤蟆。
她说,你是一只懦弱的蛤蟆。她擦干眼泪,跌跌撞撞冲进灯红酒绿之中。
我想我再也不会进去,她或许也不会再出来。这个怀揣着纯真之梦,却注定与纯真无缘的地方。别了!梦想吧!
这次她的眼泪是真的,她再挽住的手臂是假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或许不过是谎言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