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调查一下他的账单。”二级警司下命令。
小警员出去之后,方致远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你们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二级警司似乎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明知他是军队的人,依旧给下马威,“这里是警局,给我注意你的态度!”
方致远冷哼道:“现在警察局的人还真是越来越牛了。”直接甩出军官证,“让你们所长过来跟我谈。”
二级警司见他真是军官,脸色一阵变换,“所长不在,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扫过他的肩章,一个二级警司而已,方致远直接坐到一旁,丝毫不顾这里是审犯人的地方,“所长不在是吧?那行,人我带走了,出什么事情算我的。”
说着,他盯着时初手上的手铐,对二级警司说道:“钥匙。”
周围小警员纷纷站在一旁看戏,军队的人竟然这般嚣张。警察局中,喧宾夺主。
二级警司虽然不想得罪他,可安排一切事情的那个人更不能得罪,况且已经收人一大笔钱,解决不好的话,恐怕远远比得罪一个军官要恐怖的多。
“放肆!我让你现在就给我出去,否则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你关起来!”二级警司一拍桌子,怒斥道。
方致远仿佛听到最有趣的笑话,丝毫没有在意他的威胁,冷笑道:“你要关起来我?呵呵,恐怕你没有那个权利!”
军队的事情不涉及地方,警察局与军队互不干涉,在一定程度上,军队的权利远远大过警察局。纵然方致远杀人,同样与警察没有什么关系,只能军队自己处理。
二级警司多番受到挑衅,直接掏出配枪,顶在方致远的脑袋上,“现在给我滚出警察局,一切好商量。”
方致远冷冷的盯着他,被枪顶着的感觉已经不是一次体会到,可能做这个动作的人,都已经死在他的脚下,“我劝你,收起你的配枪。”
时初见两人气氛尴尬,她突然开口,“方致远,你还是先离开吧,我相信清者自清,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清者自清?哼,眼前的警察一定是被人收买,丝毫不给他面子,只能说他担心得罪更厉害的人罢了。
方致远明白,今天救不出时初,事情一定会变得更复杂。
二级警司见到气氛缓和,收起配枪,站在一旁。
小警员回来,他已经调出来犯罪嫌疑人的银行流水清单。
“你是军官,可没有涉及地方事务的权利,现在赶快离开,不要妨碍我们办理案子。”二级警司像周围警员使了个眼色,小警察上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方致远明白想捞出时初可能有些困难,只能想新的办法,愤愤离开。临走前,还不忘说道:“要是让我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方致远家里,二级警司再次进入正题。
流水清单摆在时初的眼前,“解释一下吧,你说你没有安排人行凶,可是为什么要给他们打钱?之前你说过并不认识他们?你们的生活怎么会有交叉点?”
流水清单上,有一笔款写着一个熟悉的账号,上面的名字竟然是她,时初。
楞在一旁,她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根本没有给别人转过钱,可银行的单子写的清清楚楚,就连时间都是乔琳出事后的三个小时。这一切会不会太巧了?
二级警司冷冷的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不是我打的。”时初矢口否认。
二级警司显然没有听她解释的意思,“我们只看证据,人证物证俱在,三天后,就会在法院进行判决。”
时初只感觉胸口遭受重击,让她喘不过来气,可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容深来救他。她相信那个男人,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解决掉。
夜晚,时初已经再警察局待整整一天。容深刚解决掉财团的事情,一身疲惫,准备回家。
没等出公司,方致远上山拦住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容深可还没见过方致远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的样子。
方致远尴尬的开口,“容深,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究竟发生什么了?国外的生意又出问题了吗?”最近容深执掌公司,国内的事情基本都是他在处理,而国外的事情已经交给方致远。
方致远摇头,苦笑道:“时初被抓了。”
容深的脸色瞬间黑下来,一股冰冷的寒意让方致远只感觉背后发凉。他冷冷的问道:“为什么?”
“乔琳的事情,警察已经找到证据,并且三个嫌疑人同时抓到,他们出面,指认时初。”方致已经把一切打听清楚,包括三天后的审判,只是他没说。
容深紧握着双拳,脸色暗的吓人,“什么时候的事情?”
方致远淡淡的说道:“上午。”
容深终于忍不住,一把抓过方致远,正想给他一拳,终停在半空中,“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方致远没有反抗,自嘲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是这样,上午告诉你的话,你还会跟财团的人继续谈下去吗?没有财团,公司就废了,容深,你醒醒吧。”
容深狠狠地甩开他,方致远作为他的兄弟,只想看着他好,就像是乔琳的哥哥一样,用自己的命换回他的命,都是为他好,又有什么资格怪他们呢。
“我已经去警察局周旋过,可里面的人丝毫不给我面子,很显然这件事情不简单。可同样想到了解决办法,只是有些麻烦。”方致远在下午已经与律师商量过,找到做好处理事情的方案。
容深问道:“什么?”
“乔琳。”方致远担心他听不明白,继续解释道:“乔琳就是突破口,我们可以让乔琳撤诉,这样的话,时初就不会承担责任,我们走私了。”
私了吗?法律的确规定许多事情都是可以私了,这样既减少麻烦,又好处理。
“最近一段时间,时初与乔琳的关系还算不错。下午虽然已经研究出解决方案,可我没有贸然去找乔琳,毕竟我们关系不是很熟。”方致远担心弄巧成拙,所以一直在会议室在等待着容深出来。
乔琳已经与容深闹僵,可从时初的口中得知,两个人现在并没有以前的剑拔弩张,想来,让她撤诉应该不会太难。
容深已经进乔琳家,他嘱咐道:“我自己进去,你在趟警察局,看看能不能把时初保释出来。”
方致远点头,两人分开行动。
容深敲响乔琳家的门,里面出来乔琳的声音,“谁?”
容深淡淡的说了一声,“我。”
自从医院一别,两人在无见面。
听到容深的声音,乔琳连忙打开门,见到他,一个熊抱把他抱在怀中,“容深哥,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容深淡淡的说道:“去里面坐着说吧。”
坐到沙发上,乔琳已经煮好咖啡,摆到桌前。她则凑到容深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容深哥是想我了吗?上次医院的事情是我的错,容深哥别生气了。”
善变的女人。
容深摇头,表示没事,“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乔琳,我这里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乔琳端起咖啡,似乎没意识他要说什么,一边喝咖啡一边问道:“容深哥说吧,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时初被人陷害,现在正在警察局中。只要你撤诉,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把幕后的人找出来。”容深的话平淡如水,不带一丝感情。
他本与乔琳无话可说,对于她哥哥的一命,他已经做得仁至义尽。可为了时初,他不得不再次来跟乔琳独处。
闻言,乔琳脸色微变,“容深哥这是在为她辩解吗?”
容深淡淡的说道:“不是。可我相信时初。”
一句我相信,已经足以说明他爱她。可一旁的乔琳脸色越来越难看,“容深,你难道没有看到我的伤害?人证物证俱在,你竟然还相信她。我真是不知道你是爱到可以信任她的一切了吗?你这是盲目的爱,你知道吗?”
容深平淡的说道:“可我相信时初的为人,乔琳,我知道你受委屈,可你与时初较劲做什么?她不是真凶,你们的关系缓和许多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死死的抓着她不放?”
乔琳冷笑道:“我今天才知道,她与我有意拉拢关系,就是担心我告她!她就是个心机婊!容深,你这样的对她值得吗?”
“值得。我不想听这些,告诉我,你能不能撤诉。”容深淡淡的开口,似乎不想要跟她礼物纠缠。
乔琳一脸执着,“我不撤诉。”
容深转身,既然与乔琳的交涉不成功,只能换其他的方法,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乔琳却在后面抱住容深,开口说道:“容深哥,留下来陪我。”
容深把她推开,没有说话。身后,乔琳直接把杯子摔到地上,吼道:“你要是陪我一夜,我就不告她!”
这算是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