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呢?”容深停下脚步,冷漠的声音如同冰封。
他爱时初,同时了解时初。违背原则的方法,时初也不会同意。
与相处相处久了,容深早已经懂得了她的生活法则。
乔琳坐会沙发上,冷言相向,“你应该清楚故意伤害罪可大可小,我要是不同意撤诉,她难免会有牢狱之灾,这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乔琳,今天我走出这个门,我们就是陌路人,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容深话似乎是在威胁。
乔琳冷笑:“容深,你这话什么意思?威胁我吗?你信不信我让她在监狱中度过后半生?”
恐怕她没有那个能耐吧。
乔琳是什么人,没后台,没背景。
“容氏集团有最好的律师团,你认为这点事情就会把她一直留在监狱中?”容深似乎对乔琳的话并不在乎,既然已经没有谈下去的理由,只能从此别的地方入手。
“容深。难道陪我一夜真的那么难。”乔琳眼角泛起泪光,她已经放弃一个女孩的尊严,三番五次想要把自己给眼前的男人,可他却总是无动于衷,难道嫌弃我脏吗?
容深淡淡的回头,“我说过我一直只有时初一个女人。”
乔琳咬着唇,楚楚可怜的问道:“我在你的心里难道一直没有一席之地吗?”
容深犹豫,他真的要说出实话不成吗?
“容深,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没有爱过我。”乔琳竭嘶底里的吼着,“你不爱我,为什么曾经有过要跟我结婚?难道只是为了你的公司?我不信!”
林森曾经给容深的公司有过致命的打击,当时正是容深与时初离婚的时候。而也是那个时候,容深接纳乔琳,难道一切真的只是为了公司吗?
乔琳一直认为就算容深不喜欢自己,可这么多年的等待,多少也会让她在他的心中有一些位置的。
容深冷漠开口,“你从来都没有位置,以前是,现在同样也是。”
转身,摔门声传来,诺大的房子中,只有乔琳孤零零一个人。
另一头,方致远已经把时初从警察局中保释出来。白天的时候,他忽略掉这件事情。
容深见到时初,上前一个拥抱,关切的问道:“没受委屈吧?”
时初摇头,“没,我想去找乔琳谈谈,能带我过去吗?”
方致远没有家里,他们现在要一同想办法。诉讼马上到来,现在已经不是时初与容深缠绵的时候。
容深皱了皱眉,“刚刚我去找过乔琳,她并不同意撤诉。”
言下之意,还是不去好。
方致远同样了解乔琳的性格,在一旁同样说道:“对啊,还是别去了,乔琳反复无常,这种女人又怎么会撤诉呢?”
可两人的关系分明都已经缓和,为什么她还要诬陷我?
时初只感觉委屈,眼下已经顾不得揣测人心,只要把事情解决才是关键。
“我还是去一趟吧,我跟她好好谈一谈。”
路上,方致远已经把事情的全过程告诉过时初,现在的突破口只有乔琳。事情棘手,容深同样很难解决。
再次来到乔琳家,这次三人一同进去。
坐在沙发上,容深一直没有说话,脸扭向一边。
乔琳见到时初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禁有些惊讶,“你不应该在警察局中吗?”
时初笑着盯着她,缓缓说道:“难道你希望我在警察局?乔琳,这件事情与我无关,你要相信我。”
乔琳冷笑道:“与你无关?警察机关已经把证据找到,现在你跟我说这些会不会晚了一点?”
“我是被人陷害的,乔琳,你的意思是不想撤诉?”时初已经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看来自己真的是心太软,为什么要在片场中帮她解围,现在换来的就是这个?
本以为关系缓和,没想到依旧针锋相对。
乔琳淡淡的说道:“时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片场中,无非是想拉拢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免东窗事发的时候,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时初冷冷的盯着她,淡漠的说道:“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乔琳不置可否。
容深已经坐不住,既然没有什么好谈的,就不必坐在一起,转身就要拉时初走。
他的眼中依旧只有时初。
乔琳愤愤的看着两个人,心中冷笑,我要你们郎情妾意,三天后,我看你们还怎么腻腻歪歪!
一直没说话的方致远突然开口,同时拦住容深两人的路,“乔琳,难道你没有想想这一切最大的受益人是谁吗?”
方致远感觉到事情不对,可一直想不通究竟在哪里出问题。乔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泼,可证据纷纷指向时初。想要陷害时初的人,应该只有一个目的,让容深失去重心,陷入混乱。
“她的报复,要什么受益人。”乔琳抱着肩膀,似乎不想在讨论这件事情。
她的心意已决,无论方致远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她要诉讼时初的决心。
方致远又说道:“我相信时初的为人,她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可现在事情发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陷害,要用时初来让容深自乱阵脚!”
容深的脸色逐渐沉下来,他冷冷开口,“你是说这一切都是king在搞鬼?”
时初同样一脸迷茫,她与king可算是无冤无仇,况且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僵化,为什么king要这般陷害她?
“能在金融机构做出假的流水清单,只有他,不是吗。”方致远句句说到关键处,显然他已经思虑这件事情许久。
乔琳却摆了摆手,一副什么都不要听的样子,“别跟我说这些,我现在什么都不管,只要伤害我的人绳之于法。”
她的目光停留在时初的身上,似乎已经认定时初就是伤害她的人。
既然事情都已经说道这种地步,乔琳依旧不买账,三人知道,都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可方致远可是军队出身,考虑事情周全,他已经偷偷在乔琳家当下东西。凭借他的直觉,他相信乔琳与king认识。
离开乔琳家,容深的脸色更加不好,“现在怎么办?”
方致远说道:“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你与时初先回去,明天继续回公司就行。”
容深掉头,准备离开。
他明天要去一趟警察局,常年做生意,难免要与官打招呼,而警察局长就是其中一个。他想让警察局长卖他一个面子,为了时初,无论什么代价,他都可以承受。
见到容深心急如焚,默默为自己挡风挡雨的一面,时初的心很暖,这一刻,终于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容深两人离开后,方致远依旧没有走。他在乔琳的房中放了监听器,监听器的距离有限,他只能在附近通过手机设备,听到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果然,乔琳正给king打电话,一直都是质疑的语气。
事情发生突然,乔琳的确不知道是king所为。可在king的威逼利诱下,她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的矛头指向时初。
容深今天的表现让她很伤心。他可以为时初低声下气的求人,可在自己面前,都不能和颜悦色的说上几句话。既然king给她这样一个机会,她就要抓住,一举让时初翻不了身。
方致远把两人的声音偷偷录下来,这会是他们最后的王牌,同时也是解决时初这件事情最好的根据。
回到家中,容深带着时初走进浴室。
“洗洗吧,把晦气都洗掉,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容深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满是爱怜。
时初一件一件的把身上的衣衫褪去,主动上前抱住他,“谢谢你,容深。”
容深却是一愣,没理解她话中的意思。下一秒,春光荡漾,时初的唇主动递上,尽管气氛压抑,可容深还是把她温柔的抱到床上……
方致远明白,录音这种东西很难在法庭上站住脚步。而且king这种难对付的人,应该不会担心这些。心生一计,再次寻找乔琳。
乔琳家,已经是轻车熟路。
“你来做什么?”见到方致远,她的脸上满是不满。
方致远已经把录音备份,随后扔到茶几上一个录音笔,“自己听听。”
乔琳不知道是什么,听过其中的内容后,脸色大变,怒道:“你竟然偷听我打电话!”
可是为什么还能依稀的听到king的声音?难道是家中被他安装了监控设备不成?
“我并没有偷听,偶然得到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你诬陷时初,我同样不承认。
乔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还是选择妥协,“你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
事情已经被发现,那么很可能就不能把时初送到监狱中。
“很简单,撤诉。”方致远可不是在谈判,他翘着二郎腿,一副痞子样。
乔琳冷冰冰的看着他,大声说道:“不行!”
“哦。”方致远起身要走,临行前说道:“既然不行,那你就跟时初一起作伴,监狱中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