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她安静下来,耳边却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你说爱我爱得愿意将生命交给我,为什么到头来真要取你性命的时候,你竟然如此恐慌。”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啊,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躲在暗处的雨烟,已经认出说话的那人,正是之前见过的那个男人,只是此刻的他,根本不如他之前那样虽然冷酷,但是少许还有温柔存在。
此刻的他黑发散开,冰冷的脸孔找不出一丝人的血色,映着同样苍白泛紫的细嫩脸庞,一是冷漠、一是惊恐,交织着比寒冬还低温的冷意,他现在的眼睛已经渐渐发红宛如兽目,像是雪地里的狼群寻求食物,一见到温热的猎物便集体扑杀,撕咬着口中的鲜美。又仿佛是来自阴间的无常将军,用着最绝情音轻拂即将丧失的生命。
他睥视匍匐在脚下求饶的娇媚女子。
“不……我、我知道错了,爷你饶我一回,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你放过我……”
花容失色的女子发已乱,云钗斜插,半敞的霓裳微露酥软香肩,脱落的绣鞋一只在远处,一只已不知去向,半掀的裙摆遮不住令男人为之血脉偾张的雪嫩大腿。
裙子底下不着一物,衣衫还来不及拢齐就遭到情郎的嫌弃,空留余恨。
“想要我的爱就要有必死的决心,不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让我瞧瞧你的心意有多坚决,足够换回我一时的怜悯。”男人诉说着。
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柔细的胸脯,一道鲜红的血泉由胸口喷出,如数地落入寒冰似的口,被舔允着。
“放过我……放过我吧!爷……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不想死!你饶过我、饶过我……爷怎么你忍心让我死呢,我可是比雨烟那丫头的出身高贵了千百倍啊,您怎么舍得就让我这么死啊?”
看着身上的血一点一滴地消失,自视容貌过人的美人儿不再骄矜自傲,艳压群芳的容貌不能让她获得一丝怜宠。
“死?”他阴阴的嘲笑起她的愚蠢。“死反而是对你的一种仁慈,苦难才正要开始。”
“什……什么意思?”女子的气息十分虚弱,惊惧得瞠大双目。
“你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反省吗?你怎么会比得过烟儿,她是我一个人的奴,你根本没有资格诋毁她。”声音很沉,仿佛由地底传出。
“那出身卑贱的雨烟比我楼英好?就算她有个宰相父亲又怎么样,她的娘亲可是风云与红滦都不容的人质,到现在都不知道躲在哪里避难呢,她林雨烟怎么她能代替文秀的位子侍侯你,而我却不成?”那女人口里发出叫喊声,“爷,你不要忘记,她曾经背叛过你,她的父亲可是与你有着深仇大狠啊。”
“你没有资格说她,你不要忘记烟儿可是我的青梅竹马,她就算忘记了所有,也不能离开我,若是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奴,而你竟然知道文秀在我心里头的地位,那么你更该闭上那张惹祸的嘴。”他阴阴的嘲笑起她的愚蠢。
听到这句话,雨烟看见眼前的女人脸色立时呈现死灰,这女人难以置信地软了双腿。“不,不该是这样,我是云族的公主,我是尊贵的公主,我父亲不会允许你把我当作……当作……”
不,这不是真的,她不相信,她决不相信。
“贱奴。”男子代替她说出她口中艰涩的未竟之语。
“上官云,我宁可一死也不受此屈辱……”女人大喊着。
眼神极冷的上官云一手掐住细不足盈握的纤颈。“我的名字是你这等低贱女子能唤的吗?”
他没有一掌掐死她,却开始轻她咬颈线优美的脖子,一口一口像在品尝食物的鲜嫩,红得刺目的小血印很快地就泌出甘甜鲜液。
即使她一身是血看来非常骇人,但那张未伤分毫的娇颜,依然娇艳得如一朵野蔷,让人想采撷。
可惜她遇到的是一个比冰还冷情的男子,在看遍女人为博君宠的丑态后,冷冷的眸中只有薄情和寡义,毫无波动。
“你虽然生得十分美丽,但是我早已经我看腻这张俗艳的脸。”手腕施压,眼前的女人被他死死地按住,胳臂上很快有了红色勒痕。
“啊!疼……爷……疼呀!”好生的狠劲,骨头都移了位。女人凄厉的叫喊声,睁大的眸底充满血的颜色。让人无一不感到恐慌。
眼前染血的花草与之前遭弃的女子一般际遇,遗弃一地,成为血的供养品。
“看够了吗?林雨烟!”上官云将手中只剩一口气的女人放下,喂她一粒丹药不容她早死。
雨烟抬起惊讶地看着他,原来他早知自己在此了,这一切都是在警告他吗?而他口里说出这个名字是谁的呢,莫不是站在他面前的她,她可不可以这样认为,这个男人认识她附身的这个女子。
他对她的口气很特别,可他对那个女人说过,叫林雨烟的女子是他唯一的奴,对是奴,不是疼爱的女人。这话不是很久以前说的,就仅仅是刚才而已,就在自己面前,而他就叫自己林雨烟,那么她便是他心里头认为的那女子把。
既然如此,他用得着在自己面前装吗?
她是听说过听过有人在动怒的时候会眼红,而现在就是现场版,上官云的眼睛血丝满布红得如血石,荧荧炯炯似要滴出血来般,叫人望而生畏。
再加上满脸的阴郁之气,胆小的人真要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