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前的话什么意思?”
孔修缘不解道,王之策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张北川却是放了个火龙术打向正在躺尸的白色巨鼠的头部。
火焰在鼠头熊熊燃烧,孔修缘古怪得看了眼张北川,暗道这人莫不是有虐尸癖。
但下一瞬间,却让他瞪目结舌。
只见原本已经死了的白色巨鼠一下蹦了起来,往边上滚了几圈,将头上火焰压灭。
“你看人家多聪明!成了精的妖怪哪是这么容易死的。”
王之策手指指着张北川夸赞道。
“我也是因为你之前的提醒,才会想试上一试。”
张北川礼貌得朝他笑了笑谦虚道。
“孽畜,竟然骗本道爷,本道爷要将你炸得粉身碎骨。”
孔修缘感觉自己刚才丢了脸面,恼羞成怒,十几张符咒打出,要将怒火全部倾泻在白色巨鼠上。
白色巨鼠重伤在身,又吃过符咒的亏,人性化的眼睛出现一丝惧意,转身撒腿就跑,奔跑的速度竟比符咒飞得还要快上三分。
就当张北川以为这白色巨鼠怕是要逃掉了时,王之策背后青锋出鞘。
一声“疾!”化为流光,瞬间出现在了白色巨鼠头顶,一剑枭首。
张北川眼神微眯,冲着这一手飞剑,这位的修为绝对已经突破练气期到达周天期了。
收回飞剑,王之策上前走到巨鼠尸体边,一剑剖开它肚皮,用剑尖挑出了一枚鹌鹑蛋般大小的白色珠子。
“这是这头鼠妖的内丹,能卖个上千两黄金,待我将它卖了分你三分之一。”
王之策将珠子擦净收入怀中,对张北川说道。
张北川摇头道:“不必了,无功不受禄,我的火龙术最多只能给这只鼠妖留下些皮肉伤,起不了多大作用。”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俏皮地眨了下眼继续道:“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不缺钱!”
王之策“……”
回到村子,王之策将妖物被铲除的消息告知村民们,让他们安心。
村民们自是千恩万谢,感激非常。
……
“王兄,这白鼠妖成精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为什么之前没出来害人?”
张北川问出了心中疑惑。
王之策道:“因为刚成精的妖物就如我们人类的幼儿一般,灵智还很低下,所以会照着以前的习性生活,但随着时间推移,它们灵智越来越高,就会想着吃人,这是血脉上流传下来的记忆,因为人乃万物之灵,身上血肉对妖物来说是大补药,故而先人有言,人妖生来不两立。”
“原来如此,所以这罪魁祸首是白毛鼠成精久了,想吃人了,多谢王兄解惑。”
……
一路上,张北川与王之策相聊甚欢,搞得他那位师弟孔修缘一脸幽怨,心里隐隐有种重要的东西被抢走了的感觉。
在王之策的盛情邀请下,张北川三人又去九华观坐了一会儿,直到天色渐晚,才告辞离去。
回到侯府已是黄昏。
从大门迈入,走了没几步迎面过来一位手拿折扇,油头粉面,脚步虚浮的青年,其身后还跟了一名仆从。
青年见到风采晴,原本毫无神采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身体往边上一侧,拦住风采晴去路。
张北川脚步一顿,眼中厉芒闪动,这是想作死啊!
青年尚不知自己已经被某人盯上,自顾自摆了一个自认潇洒的姿势,折扇轻摇,对着风采晴故作潇洒道:“朱唇皓齿,杏脸桃腮,螓首蛾眉,柳腰花态,姑娘好一副仙姿玉貌!令小生不由自主得心生爱慕,不知小生是否有幸知道姑娘芳名?”
风采晴厌恶得看了他一眼,语气清冷道:“与你无关,请让开。”
“怎么与我无关?”
青年眼神一变,含情脉脉道:“我总得知道我孩子的母亲叫什么吧。”
“找死。”
张北川怒不可竭,浑身杀意毕露。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将小脸气得通红的风采晴拉到身后,张北川上前一步,右手疾出,一招锁喉将青年牢牢制住。
青年用力拍打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想迫使它松开,却感觉更紧了几分。
“放开我家少爷。”
青年所带的仆从护主心切,绕到张北川身后,袖袍劲风鼓动,催动厉掌朝他后背打去。
“淬体境武者。”
张北川神色一动,正要闪躲,却听到小丫头娇喝一声“寒空动烟雪。”
四周温度骤降,凝结出无数雪花,在小丫头的控制下由上而下纷纷朝仆从坠落。
仆从没有防备,雪花落于他身,只觉一股寒意升起,手脚僵硬了许多。
趁着这功夫,张北川舍了青年,火龙术打出,这名仆人瞬间成了个火人。
怕被他临死前拉了做垫背,张北川带着风采晴向后退了一段距离。
皮肤传来的剧烈灼烧感使得火人吼叫着到处乱撞,而青年正巧被张北川扔在其旁边,见此不由怒骂道:“狗东西,滚远点,你要死别来连累我,小心本公子回去让我父亲杀你全家!”
可惜,火人已经痛得失去了理智,听到声音下意识便扑了过去。
“卧槽。”
青年爆了句粗口,拔腿就跑,但没跑过,被火人撞到,两人一齐倒在地上,身上也被引燃了。
如此动静,自然引来了侯府的护卫。
他们连忙去井边提了两桶水,将两人身上的火扑灭。
仆从已经成了黑炭,一动不动,绝对是活不成了,青年由于灭火灭得及时,倒是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身上被烧伤的几块焦肉不时传来的疼痛感令他眼泪汪汪,噢噢直叫。
“田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侯府侍卫统领林远征向青年沉声问道。
青年正要开口,张北川走了过来道:“林统领,这二人刚才袭击我。”
这是赤裸裸的恶人先告状啊!
青年怒目圆瞪,嘶吼道:“你血口喷人,我什么都没做,是你无端掐我脖子,我家仆人想来救我,却被放了一条火龙你烧死。”
张北川淡淡道:“说话得有证据,好端端得我为何要掐你脖子?”
青年恨声道:“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不就是和你身边的小美女说了几句话。”
“瞎说,你何时与采晴说话了。”
张北川正色道:“明明是我不小心与你撞了一下,你指示恶奴欲教训我,不想却被我反杀。。”
若以青年调戏风采晴做为缘由,按照青年这副德行无疑可信度更高,但此后小丫头难免会被府里的人嚼舌根,三人成虎,传到后来,指不定变成什么样了,张北川视小丫头为心肝,绝不会让她的名声蒙上一丝污点。
“睁着眼说瞎话莫过于此,林统领,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青年悲愤道。
张北川神色如常,同样看向林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