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晴川梦见胤禛从远处走来,迎面把自己搂入怀中,反复的呢喃着: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晴川在梦中呼唤着:“胤禛,胤禛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你知道吗?我念了你好多年你知道吗?胤禛……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无论未来如何我一定对你不离不弃,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朦胧中只看见胤禛撇嘴笑着附向自己,离她那样的近,他呵出的气她都能清楚的感受得到,他的心跳那样的急促而有力,他的睫毛是那样的整齐细密。下一秒钟,胤禛把严明眯成一道线,他的唇缓缓的压在她微张的樱唇上,原以为就是浅浅的一吻,怎奈胤禛越吻越是忘情,用力的反复****吮着这晴川的柔软的双唇,好像要把这几年承受的背叛和今日心中的怨气全部都消融在这深深地吻中。许久,在晴川微微的抗议中,胤禛的唇终于离开了晴川的,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晴川的眼,仔细的辨认着什么,看见晴川也同样深情的望向自己时,瞬间陷入了疑惑,于是停下了动作。反倒是半睡半醒的晴川,在睡梦中还在贪恋胤禛的怀抱,嘤嘤啜泣,撒娇似的想要抓住什么,守在空中胡乱试图抓住什么。忽的抓住胤禛的微张的衣襟,触摸到胤禛早已升温的皮肤才在睡梦中露出满意的笑容。胤禛再次露出轻蔑的笑,附身挑开了晴川胸前的盘扣……
翌日,晴川早上醒来,揉了揉宿醉隐隐作痛的额头,突觉浑身酸痛。甚是疑惑,也不是全然没有喝过酒,怎么今日会如此难过。没有过多的理会,像往常一样,起身穿衣,忽的发现自己什么有数处新生的红印,虽然花影是处子之躯,但晴川已经是做过母亲的人,又怎么会连这都不知道。突如其来的清醒叫她大声悲呼,怎么会这样?她呼的掀起锦被,床褥上的落红点点证明了她的担心。她掩面而泣,无法相信自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夺去了清白。会是昨天送他回来那个混蛋吗?一定是他,看他长得油头粉面的,昨天还和梦仙居的姑娘哥哥打的火热,一定是他。登徒子,大色痞。晴川心想:我非杀了他不可!正要夺门而出,迎面撞上了一副钢铁似的胸膛,这个味道?这个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她猛地抬起头,她简直不敢信自己的眼睛,是胤禛。她怎么来这里了,而且就站在自己闺房门口。胤禛凝视着晴川,眼眸还是依旧那么深邃,不对是更深邃,想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潭水,如果非要探究里面有什么那只能沉溺在其中死于非命。晴川与胤禛对视了许久,看不出他任何的表情。胤禛撤回了目光,转而盯着他微倡的领口,挑高眉毛会意晴川,晴川低头连忙系好领口的盘扣,脸上迅速出现一抹红晕。晴川迅速的意识到,自己怎么还沉浸在和胤禛久别重逢的喜悦中呢?怎么能让胤禛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他会怎么想?他一定会把自己想象成轻薄的女子,身处青楼,还不明不白的被人毁了清白。眼眶再也控制不了决堤的眼泪,她放任自己把脸埋进胤禛的怀中,不停的啜泣。“不要委屈了,我知道你是处子了。我不会薄待你的。你收拾收拾东西,我马上赎你出去,到我府上做个侍妾吧!这不正是你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吗?”胤禛冷冷的回应道。晴川倏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些话语想冰锥一样插在晴川的心上,那么冷那么冷,冷的叫人不寒而栗;那么痛那么痛,痛的心脏好像都瞬间麻痹。是他,怎么回事他?“四哥,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对我的女人做了什么?”俊俏公子愤怒的冲上前来,双手抓住胤禛的衣领,怒视着胤禛,等待着胤禛的解释。“你的女人?这个假福晋何时成了你的女人?”胤禛似笑非笑道,随即扳住晴川的肩膀,叫她离开自己一段是单的距离,他好与其对话:“好个心思细密的女人,出身如此轻贱竟然数月之间现实冒充八阿哥的福晋、昨夜又爬上我的床、而今成为了十四弟口中的女人。看来你不只是面容,就连魅力相较于她也丝毫不逊色啊!”胤禛撇嘴浅笑。她?他口中的她是指我吗?多么可笑我就站在他面前,他竟然浑然不知。原本以为是他为了寻找我而来,哪知他只是把我当成了发泄报复的替代品,更可笑的是还是当那个“她”的替代品。晴川想:我该笑吗?笑他对我的一往情深?还是该哭?哭我好容易认清找回了自己的心,而他的心却始终在“她”那里,不曾正视我。我至于他而言只是个轻贱的令他鄙弃的娼伶,内心狡诈,不择手段。胤禛附身贴在晴川耳边说:“路要自己选。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这次不要站错队了。”胤禵听到胤禛的话失控的大喊出声:“你凭什么说为她赎身,你凭什么?她根本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走。”胤禛听后大笑:“凭什么,凭我是唯一一个与她坦诚相见的男人。”“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这纠缠不休的争论,晴川瞪着盈满泪水的双眼,怒视着胤禛,并移步想胤禵缓缓走去。胤禵爱如珍宝似的把晴川纳入臂弯中,任晴川在自己怀中哽咽。晴川好想能说些什么,但是可恨的是竟说不出一个字来。身后的胤禛冷冷的提醒道:“十四弟,你非要为了这么一个轻贱的女人与为兄为敌吗?”胤禵没有回过神,背对着胤禛道:“在你眼中轻贱的娼伶也许是别人要种的珍宝。这次你错了四个哥。”说着揽着晴川又复回到屋内。留下胤禛低头转动着手中的扳指不再出声,眼睛又一次眯成一条缝,叫人看不出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