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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最美的星光

小林寒假去了成都,回到北京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通州,这次,他是为了调查快速公交5线(走向与312路一致)的相关问题。

小林下午1点到了四惠,他望了望天桥下多久不见的京通快速路,便乘坐322路前往通州。小林又一次坐上了22444车,司机还是之前那个司机,可惜这一次司机并没有开多快,速度没超过70,小林询问司机:“兄弟呀,您这次怎么回事儿啊?为什么连70都没开到?!”

司机叹了口气:“唉,马上这车就不能再跑快了!”

“不应该呀,这车还没到报废年限呢!”

“是没到,可是据说要换车了!”

小林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如果真的换车……他没管太多就继续坐在车上。

小林一个小时后到了东小营,他走进了场站,来到服务队长办公室,发现队长正是322路的慕鑫。

“老慕!”小林认出来了慕队。

“小林!你咋知道我在这里?!”

“我不知道啊哈哈哈!”

“你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儿,我这次来呢,就是想问问咱们快5的走向什么的。”

“哦哦,这样啊,你跟我来吧!”

慕鑫带着小林进了库房,他送给小林一张贴纸,是312路的。

“312?我要看的是BRT5……”

“凑合这么着吧,反正规划走向和312路一模一样,就是少个十多站吧,312路有27站,这个快5就16站。”慕鑫戴上眼镜,“你看啊,这个广渠门、双井、九龙山、大郊亭桥,还有唐家村半壁店那4站312路高架的然后直接就地铁果园……”

“那段在修路呢,修快速公交合适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修路修的正是高架桥呢!专门为这个快速公交修的!”

“这么厉害!地铁果园然后就是?”

“然后进地下,就是乔庄、运乔嘉园、建材城最后6号线地铁4站。”

“哦,这样啊,谢谢慕队!对了,听说322要换车?”

“有可能,但是现在古城西桥挺乱的,你刚才也看得到,停车不太方便。”

“好的,谢谢慕队!”

“客气啦,有空常来玩哈!”

两个小时后小林从通州回来,他看见公交迷群里有人问人体公交的情况,小林就说:“我们隔壁班有一个人体322,女的。”是个公交迷都明白什么意思,就是长跑冠军,当然他们不知道小林所说的人体322就是燕子。

这一幕恰好被刚进群的程元歌看见,程元歌截图发了朋友圈曝光小林:“必须曝光,居然不尊重同学。”群里有人把朋友圈截图转给了小林,小林很是生气,找老魏倾诉自己内心的烦恼。

“这家伙,心理还是那么幼稚……”老魏认识程元歌,“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就行了。”

群主马冬晨得知群里有卧底,立刻踢了程元歌,因为程元歌就在群里。

当天晚上,小林去参加漫展夜场,在回来的路上他在等地铁8号线,他在旁边的站台屏蔽门看到了自己半个学期没有碰见的燕子,然而他没有打招呼。这时候,燕子在地铁里晕倒了。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晕倒了!”小林大叫,顺便打了120。

救护车把燕子送到了北京大学国际医院,小林先垫付了一些钱,一看心电监护仪,瞪大了眼睛。

“我靠,血压190/153,这数……要死人啊!”

医院比较忙,只有两个急诊科实习大夫在旁边。

“硝普钠50毫克,葡萄糖50毫升静脉泵入!”小林还有一点这方面常识,那两个大夫瞪大了眼睛。

科室主任来了,开始抢救燕子,实习医生把这事告诉了科室主任,主任不得不佩服小林。还好,抢救过程中燕子的情况不是非常危险,救了下来。

“你吃饱了撑的吧,救谁的命啊?还学会看病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去欢乐谷找41路的孟大鹏的,别忘了!”小林的妈妈被吵醒了,进小林的房间打了他一巴掌,小林才醒过来,原来是场梦啊!

转眼间,几天过去了,已经是开学前一天了,下午,小林去中关村买李红军要求准备的常春藤英语,他到海淀黄庄从新中关溜达一圈。可他感觉寂寞,就打算叫上文慧,他三思后决定上新东方公司北楼看看她到底上不上课。

小林来到新东方公司北楼查课,客服质问:“你好,请问你跟文慧什么关系。”

小林很冷静,他说:“我们俩是同学。”客服告诉小林:“她就在这附近上课,今天上不上课,很抱歉,您不能知道。”

小林很着急,气的当场拍桌子:“不是,你啥意思?我同学上不上课我还不能知道了?这一点你们怎么就不能跟高思教育学一学?”

曾经,小林去月坛北小街的高思找钱睿敏就找到了。

客服居然蹬鼻子上脸,把小林骂的狗血淋头:“反正我告诉你,这位同学,人要脸树要皮,我就不能给你,因为你真不要脸!你涉嫌尾随妇女!”

小林总不能谎称自己是文慧的男朋友,就直接溜了。于是他当场给了客服打了个差评,一看这个客服的差评率达到了15%,小林吐槽一句:“我呸,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小林直接拿着书包就跑了,他的心里一直不能平静。他躲在了新东方北楼的地下车库,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地上发呆。

好在小林发的所有关于中关村的朋友圈文慧全部点了赞,小林才踏实。晚上,小林回到家,文慧把自己在中关村食宝街吃水煮鱼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小林也点了赞。小林告诉文慧:“咱俩下午差点碰面了,因为我不敢打扰你休息,所以没敢叫你。”

文慧回复小林:“我一直在,我想去,但是我下午有事。”小林看着那张麻辣水煮鱼照片,久久不能回神。

开学了,孟鑫对大家的态度好了许多,小林数学考了46分,全班倒数第五,她居然没生气,还表扬了小林。可是小林觉得不太正常,他还没有看到燕子上学。“估计孟鑫在忙燕子的事情,没空对付我。”小林心想。

程元歌问小林:“小林啊,你说燕子她不会真去国外了吧?我跟你说你可要挺住啊!”

“老子挺得住,会不会说话?”小林表面这么说,心里却一直在想:没那么简单,她肯定有事,而且事态不小。便摇了摇头。

星期三技术课,王晓帆没交手机,下了课看微信,她和柴一嘉、小林一起回班,她突然冒出一句话让小林差点把血吐出来。

“不是吧,燕子要住院?还跑回龙观去了?!”王晓帆瞪大了眼睛。

小林眼前一晃,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下真的没有人干扰我的志愿服务活动了,不过,我一直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我删掉了她的微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

而王晓帆通过燕子朋友圈得知的。

“帆姐,你说什么?燕子?回龙观?”

“对啊!”

小林脑海里突然浮现出13号线回龙观地铁站附近就是医院的画面,他不敢想象。

“不行,帆姐,手机递给我,我看一眼。”

王晓帆毫不犹豫地给他看了看大图,她知道小林喜欢过燕子,他现在不喜欢了,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小林只用了5秒钟,看到燕子的图片中,病历本、检查单子一大堆,应有尽有,像是看急诊的样子,这些检查单除了身份证号,都没打马赛克。小林当场翻了个白眼,差点晕过去。

那天下午小林一直不能平静,考英语的时候还把自己考号写错了。放学后小林提醒一下管庄看朋友圈,看到燕子那条,管庄也目瞪口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班,刚刚有人没交手机,给我看来着,我整个人都傻了,刚才考英语学号写成了4728794而不是4113。”

原来燕子之前给管庄发过,自己有焦虑症加上抑郁症,希望自己的好朋友不要抛弃她。但是,管庄并不知道燕子要住院,看来燕子没说错。小林吓的脸色苍白,管庄知道小林以前犯过心脏病,她有点担心小林,小林告诉管庄自己没事,他挺得住。他找到了周佳璟:“你说,土哥的抑郁症……会不会和我有关系……”

“诶,你吃错药了吧?这么阳光向上的女孩子,你居然说她得抑郁症?”

“你回去好好看微信朋友圈吧,你没带手机上学吧。”

“额,好吧,我不知道。不过,小林,就算她得了抑郁症,我觉得也跟你没太大关系吧……”

小林又问了2班的另一个女生,那个女生和燕子关系不错,早就知道了。

“说实话小林,这事吧,确实不能怪你,跟你关系不大。应该是我们班主任的问题,你还记得孟鑫去年在我们汇演的时候骂她什么吗?”

“不是说她找不着男朋友吗?”

“对,就这句话。而且你都不知道这事,上个学期的数学课上,孟鑫骂人成瘾你也知道的,把她骂哭好几回。连洪妙都不放过。”

“我靠,我去你妈的孟鑫……行了,我知道了,谢谢哈!”

小林很不踏实,在回家的路上最后下桥的一个135°大拐弯之前,他管周子钰要了一下燕子朋友圈大图,花了5分钟认真品读了一下。

那一摞检查单中,诊断结果“抑郁状态”四个字显得格外醒目,小林看到这里,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此时小林遥望着窗外的夜空,用耳机听着《最美的星光》:“一颗星,指引梦想的方向;一道光,照亮对面的天堂。梦想种在心上,开出新的芬芳,年轻的梦带我去远航。一颗星,点亮心中的希望,一道光,照亮最初的梦想。渴望种在心上,收获一种信仰,年轻的梦,此刻就要绽放。每颗心,总有一天会成长。每个梦,期待某天会发光。一双翅膀,带我飞跃高山和海洋。年轻的梦,是追逐的力量。每颗心,总有一天会成长。每个梦,期待某天会发光。擦干泪光,挺起胸膛,梦想在远方。年轻的梦,是最美的星光”

小林想了想之前燕子对他说的一切,他终于在车上落下了热泪。

管庄给他发了朋友圈截图,并且告诉他这事和他没关系,小林哽着发了个语音:“我没事。”

“我知道你没事,但是燕子,她有事……”小林听到这里哭了出来。

车上两个保安轮流安慰他,小林很感动,他看了车号,是22308。

3月3号起燕子将会在回龙观医院度过1个月的生活。那天晚上小林茶饭不思,本来就有感冒,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老妈的刮痧让小林舒服了一些。

那一天,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后在笑,他认为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这个人就是程元歌。

第二天小林带病上学,他告诉了苗桥南这件事后,苗桥南始终不相信。中午,小林在食堂碰见了文慧,小林和文慧打了招呼,长叹一句:“唉,你说,这好好的人,说出事就出事。”说到这里,小林的眼泪差点掉出来,文慧也是叹了口气,她赞同小林,也明白小林说的是什么。

燕子住院那天上午,他叫朋友帮他带一些康乃馨并在回龙观医院等着,朋友一听说是燕子,就劝住了小林,因为燕子见到小林情绪会很激动。为了避免燕子再次发病,小林就没去看燕子。当天晚上,张洋发了个朋友圈,小林感觉这些话是送给他的:

“可恨这世上,让我们这么早就经受了爱情的洗礼。爱情的确很美好,对于懵懵懂懂的我们,却根本理解不到“我喜欢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又包含了多少的情感,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的勇气才能从嘴角中挤出这四个字。或许,你们成了成了众多的单身人士的羡慕嫉妒的对象,恩恩爱爱,卿卿我我。我曾很多次渴望过甜甜的爱情却屡战屡败在爱情中,总是有爱的一方和更爱的一方。ta远比你想的,更加爱你或许你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与其他异性的笑容却能让ta心如刀割,你让ta伤心了。就这么简简单单。ta就会积攒一分失望一分两分....终于失望变成了绝望,ta开始想这是否有意义,于是你们就分开了。你却开始说ta,这不好那不好,或许就是那么一句话,一个关心,一个问候,一个拥抱,一个吻就能让你们相爱直到永远。珍惜眼前人,别让爱你的人受伤了,别再让爱你的那颗心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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