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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春花盛开

小林一直记得,文慧的生日是3月8号。他记别人生日记得很清楚,只是他从来没买过生日礼物,他没买过生日礼物的可能性只有两种,要么就是零花钱没了,要么就是忘了。

这次小林下定决心:她的生日,我坚决不能忘买礼物!因为那是我所爱之人,所爱之人的生日礼物是不能轻易忘记的!

3月5号小林正在往公交车站跑,一边跑着一边想买生日礼物的事情,一看时间不早了,他决定坐地铁上学。这时候来了一辆370路,他打算坐370路换地铁,他追啊追,一不小心腿突然抽筋了。

小林忍着痛跑上了车,但是他实在站不住了,一把瘫在了车上。

车上的保安赶了过来,一直帮小林揉着腿。“好点儿了吗?你跟哪下车啊小老弟?”

“金安桥东,谢谢你哥们儿……我会把我对你的感谢转告给你们领导。”保安有点不好意思。

小林因为腿疼的厉害,无法正常走路,他迟到了。然而刘杰老师并没有骂他。坐了两节课,他的腿舒服多了,勉强能跑操了。放学回到家后,他的腿还是疼。

3月6号小林在上学的路上收到手机提醒:3月8号就是文慧的生日。下午小林管班主任刘杰老师请假:“刘老师,我前一天把腿伤了,下午也没啥正课,我去看病。”刘杰老师很爽快的答应了:“行,你去把孟老师桌子上的假条拿一份过来,我给你签字。”

看完病,他并没有回学校,选择去买生日礼物。终于,他在侯庄子旁边的物美大卖场,趁着人还少,买了一盒巧克力。他怕忘带礼物,让周子钰提醒他一下。

“兄弟呀,麻烦你提醒我3月8号给慧姐带生日礼物呗!”

“好啊,没问题,祝你成功!”

3月7号早上,周子钰提醒他:“明天别忘了给慧儿姐带生日礼物哦!”中午,他勇敢的找到文慧,一只手放在她桌子上,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膀。

“明天是你生日,生日礼物我已经给你买好了,昨天我特意请假去买的。”

“哇塞,谢谢你!”

“客气啦,不过有一件事情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小林把头靠近她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今天晚上我打算发一个朋友圈祝你生日快乐。”

“你……看吧,要我的话,你发啥我都觉得无所谓。”

小林很爽快的离开了,他继续吃饭。

“你说,小林他会不会喜欢我啊?”文慧小声地问了问旁边的周佳璟。

“他……我觉得应该不会吧?”

“好吧,其实……最好不要这样……”

文慧回头看了一眼吃的跟猪一样的小林,小林一抬头看见文慧在笑眯眯地看着他。小林抛了个媚眼,和她打了个招呼。文慧一回头脸都笑红了,小林感觉有点蹊跷,但是为了礼物,他没想太多。

回班后周佳璟看到小林在双手合十,一直在念叨着这个数“22308”,周佳璟问小林:“天啊,你干嘛呢?”

“3月8号,哈哈!我喜欢的人过生日!千万不能忘了……今天放学之后看看能不能逮着22308……”

“谁啊?而且22308是哪路车的?”周佳璟对小林的事情貌似很感兴趣。

“你不认识!”小林不想让太多人知道,“22308就我家门口那个BRT4。”

下午小林心血来潮发了一个朋友圈,这个朋友圈可见人数不超过5人。因为他喜欢语音转文字,那样省事,于是在班里他心血来潮地说了出来,如同自己在桥上对着桥下喜欢的人告白一样,班里的人看得面红耳赤。

“曾经经常打算给别人送生日礼物的我,在ta的生日之前,我却忘的一干二净,多亏我有一个热心的朋友,他提醒我,明天是你的生日。明天是3月8号,一个非同寻常的日子——生日快乐!愿你今生不舍爱与自由!愿你,永远16岁!”

苗桥南问小林:“你这是干嘛呢?”小林没理他。

放了学小林直接往家跑,刚上车的时候文慧点了赞,小林看了一下车辆自编号——22308,完美!

路上一路坦途,根本没堵车。第二天小林到的很早,发现周佳璟比他更早到了学校。

“你拿巧克力干嘛啊?吃的不能进班不知道吗?什(sén)么学生(音sēng,刘杰的口头禅口音)啊哈哈哈!”

“这可不是我吃啊,这是我给你慧姐送的生日礼物。”

“咳咳,”周佳璟咳嗽了两声,“姓林的,你不会告诉我你喜欢她吧!”

“我看上她?你还嫌我摔得不够惨?你想多了。”小林不会承认的,除非有人看出来了,或者他喝多了。

小林在2班周边就等着文慧,等文慧到了他把生日礼物直接给了她。

“生日快乐!”

“谢谢你!”文慧收下了小林的礼物,小林感觉很有成就感。

文慧旁边的孙菁阳看的面红耳赤:“我去,小林居然给你送礼物!”

这一天小林无比兴奋,他做了一套化学卷子的25道选择题居然全对了,这是他继上次期末考试后第二次选择全对。

放学后,天空的颜色显得无比靓丽,小林坐车回家,这是个周五,还没堵车,只用了38分钟。

“这么快?你打车回来的吧?”小林的母亲刚刚做好了饭菜。

“妈,今天我运气好,没堵车,那司机刚才五环底下干75没给我颠飞了。”

“嚯……行了,饭好了!快吃吧!”

此时小林打开手机,看到北京公交388路换车的消息。

“妈,我作业写完了,我一会儿去趟大北窑东。”

“干嘛去啊?”

“拍车去啊!新车再不拍就不新鲜了。”

“好吧,你小子拍公交我可真拦不住你……快去快回!周末在家里好好待着,除了去物美买菜,你哪里也不许去!”

小林还是比较珍惜拍车的机会,就出门了。出门的时候再次给文慧发了一条生日快乐,因为当天的祝福更有意义。

“那个什么,如果有生日派对的话,我可能就去不了了!”

“没关系,这个生日我过得很开心,谢谢有你们的陪伴!”

小林安心的关掉手机,来到大北窑东,结果手机没电了,他真的一张图没法拍了。

3月9号,世纪金源。

文慧的生日派对正在举行,大家欢快地吃着烧烤。而给她发生日祝福的,只有小林却一个人在西六环外的物美大卖场买菜。

“靠,我拍尼玛的388啊……诶呀……得不偿失了啊!!!”小林趴在柜台上哀嚎,他感觉自己没去成生日聚会,心里很憋屈。

语文必修3的课文背诵是个难点,文言文理解难度也不低。一个星期后,同学们完全没有学明白的时候,月考就突然袭击。

最变态的就是要背《过秦论》的其中三个片段:“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始皇既没,余威震于殊俗。然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蹑足行伍之间,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自若也。陈涉之位,非尊于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之君也;锄櫌棘矜,非铦于钩戟长铩也;谪戍之众,非抗于九国之师也;深谋远虑,行军用兵之道,非及向时之士也。然而成败异变,功业相反,何也?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则不可同年而语矣。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一向低调的刘学松居然让化学考试为这次月考打开了序幕,但是因为考试时间在下午,很多同学们难以集中精力。

考完化学,小林看到答案,发现自己选择题最后5道全错了。他绝望地表示上80都无望,甚至75都悬了。第二天下午就考语文,小林开考就睡,醒了之后发现只写了30分的选择,古诗默写8分只会1分。剩下的题基本没写,作文还没写完。交了卷他表示:这他妈的破卷子,我不挂科才怪呢。

周一成绩出来后,刘杰大发雷霆:“这什么学生啊?让你们准备了一个多学期的文言文,你们居然都不会背。人家三四五六班刚刚学,你们居然比他们差的老远。我这个老脸往哪里搁?真的,我现在我一句话也不想说,我不想教你们了。”

古诗默写好多人不是错一堆,就是不写,最高80分,但70分以上的人少之又少。不过对于他刘杰来讲,值得欣慰的是隔壁错的还更多。

“咱们班默写不过关的,我数了一下,13人,2班……20多个,我还能高兴的就是咱们班还好一点。”

刘杰拿着卷子一个一个看,把默写6分以下的全都扥出来了,小林就在其中。下午小林去查成绩,发现自己作文没写完居然还得了28分,要按往常的规矩肯定是24分以下。

当天下午,小林拿着56分的语文卷子回了家。妈妈问他:“你背个书,就这么费劲吗?平时我见你被公交线路的时候咋没这么困难?语文你都背成这样,历史你还能及格吗?”

“我就是因为看历史了,我语文才考成这样呢。”

“那,你数学考了多少分?”

“不知道,反正肯定不及格,而且据说平均分好像连50都到不了。”

“诶,不是,你们老师疯了吧?出这么难的题吓唬谁呢?还让不让人过会考了?”小林的妈妈很担心小林的学习,但又觉得老师们出题很无脑。

第二天数学成绩出来了,数学课之前小林同学去看了一下电脑,他用文慧的成绩压压底,没想到的是,文慧的数学只有37分。他估计自己,只能更差劲。

数学课之前是小林最不擅长的物理,小林就很不争气的睡着了。等他醒来之后很惊奇的发现一张52分外加一个牛字的数学卷子摆在他桌子上,孟鑫正在骂街,把30分及以下的8名学生当成傀儡,命令他们每天放学后做数学题。

“这次我要表扬一下小林同学!”听到孟鑫说这话的时候小林感觉她是不是吃错药了,“小林同学这次的附加题是满分!”

“是,没附加题我肯定下平均分。”小林小声嘀咕,因为这次的附加题是他最擅长的概率与统计,计入总分的。

“猜猜你们班的平均分名次吧。”

“不用猜,倒数第一。”小林说。

“这哥们儿终于醒啦!”旁边有人吐槽。

“二班平均分49.6,然后是六班48.7,紧接着是五班48.6,接下来是四班47.5,然后是咱们班44.5,最后三班41.2。”一班的数学成绩是倒数第二,连普通班四班都考不过。

中午小林问化学成绩,刘学松告诉他:“选择做的不太好,但是大题做的非常不错,上80了——82分。”

下午他就问历史成绩,他的历史考了63分——终于及格了,而且不仅仅是及格,还超过了平均分。历史老师阿邓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因为数学附加题的优势,再加上英语作文的爆发力以及化学意外上了80还有历史及格,小林有幸考到年级第80。当然,因为语文默写得分太低,错的每句20遍,免不了的。

刘杰进班准备放学,分析月考成绩,他从高分开始往下念,并且分析与上次期末考试的排名对比。

“苗桥南,你数学才考了30分,你居然年级第30名!”此话一出必有掌声,“你数学成绩要是再高点,你的排名也能上到前20。”

终于念到小林的了:“小林同学你的排名进步很大,上次135这次81,但是你这次语文可没及格啊!”

“哈哈哈……”班里所有人笑成一片。

2班某些男生真的是让人感到恶心,动不动就调戏女生。

3月21号元天磊在楼道拽文慧的头发刚好被小林撞见,小林假装没当回事就是提醒他一下,结果元天磊好心当成驴肝肺偷袭了小林。

第二天下午,同样的地点,元天磊把文慧的头绳拽掉了,还拿到1班弹到小林身上。小林看到弹自己身上的是黑色头绳,闻到头绳上的香味感觉不对劲,他跑到2班发现正在拽着自己头发的文慧。小林气急败坏,他二话不说,直接把元天磊打了一顿。元天磊力气很大,小林没受什么伤,但是小林的被动具有反伤效果,因此元天磊挂彩了,就再也没继续攻击小林。“把她当傀儡,你也配?!先问问本体答不答应吧!”

“谁要是敢欺负你,你跟我说,我保护你。”小林对文慧说。

晚上小林发了一个朋友圈:“为了救人受点伤也是值得”,这个朋友圈只有老魏,常老师,周子钰和文慧能看见,当晚他们除了文慧都点赞了。

3月28号上午,2班有学生问:“小林,我听他们说你喜欢慧姐,你是不是喜欢文慧?”小林打死不承认:“谁跟你说的,让他立刻去死,我不想听。”

但是他就怕这事暴露,上午3节课都没上好。小林的计步器报警一直震动显示他的心率到了160下,周佳璟问他怎么了。

“是这样的,前几天有变态把文慧当傀儡,我把那个变态给揍了知道吧?”

“嗯,我知道,然后呢?”

“然后今天上午他们班有别的男生问我喜不喜欢她。”

“那你承认了吗?”

“我傻吗,当然没承认啊,因为我本来就喜欢她……”小林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捂上了嘴巴。

“唉,你看吧,我说吧?你就是喜欢人家!人家生日前一天都猜出来了!你还想瞒过我?我做了你半个学期同桌,我还不知道你?”

“我靠,这特么够劲爆!”

小林把柜贴的内容改成了“四海八方,惠为真心”,小林的组里所有人猜出来了小林喜欢谁。当晚他想给老魏发信息:我们组三个沙雕全都知道我喜欢她了,不小心发到了周佳璟手里。

“你才是沙雕,你把信息都发错了吧!”周佳璟没生气,她开玩笑似的回了一句。

第二天中午他跟文慧说了这件事,小林态度很明确表示自己对文慧没有任何打算。文慧很奇怪地问他:“诶不是,你到底怎么了?我没放在心上啊!”小林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

很快,到了4月份中旬。小林为了赚bilibili的硬币和经验,在写完作业后开始刷POV。首先他从自家门口的公交线路刷起。

370路从门头沟圈门到公主坟西,全长28公里共设41站,和BRT4一样属于客运第四分公司第11车队。配车是原1路用过的18米LNG客车BJ6180C8CTD。这个POV全长10分钟,由两个背景音乐组成。第一个是从门头沟圈门到西黄村放的,就是《追梦赤子心》,第二个是从西黄村到公主坟西播放的,就是杨宗纬的《一次就好》。

小林上1+3之前没看过啥电影,于是他果断收藏了《一次就好》,因为这首歌越往后越好听,小林越听越想表白。

4月23号小林收到消息,被他号称“通州土哥”的322路不久将更换新车,新车与旧车长度不变,都是14米型福田客车,然而新车以液化天然气和锂电池作为混合动力,旧车只用液化天然气。

新车虽然相对环保一些,但是它却增加了限速,如果速度超过70公里每小时达5秒,车辆会断掉一切开关,司机必须从车辆后盖再次激活车辆。因此,322路的飙车时代(京通快速路到85-95km/h)就要结束了。因为计划拍车,小林的心情无法稳定,影响了他的期中考试成绩——主要是因为他物理才考了12分。

5月1号小林带着公交迷关泽和刘泽顺去四惠枢纽站体验新车,并且录下全程POV,当晚他自己在晚上靠着百合湾小区的住宅楼做322路POV的后期,时不时放BGM调试。突然手机上掉了几滴水滴。

“下雨了?”小林抬头,“不对啊?莫非是谁家空调漏水了?也不对呀,才五月份谁没事儿闲的开空调?撑死开个电风扇吧!”

“你太欺负人了……呜呜……拍你给我我起的代表路号POV还让我看见了……”原来是燕子的眼泪滴在小林手机上了。

“我靠,你怎么会跑到百合湾去呀?”小林吓得腿发抖,一边用衣服擦手机一边看着眼前的燕子。

“我跟着你好久了,你看不见我吗……”

“啊!鬼啊啊啊!”小林当场吓跑了。

原来是个梦,醒来后他选择了《快乐合成器》作为他的作品的BGM,希望他自己和他梦中的那个人能快乐一些。虽然POV质量一般,但是发布后播放量飞速上升,因为全网322路新车的POV他是首发。

5月3号小林去东小营拍312路POV,下午2点半他来到东小营,东小营的空地很多,然而出了地铁站却是满天飞絮。小林忍不住要打喷嚏,这些柳絮遮挡了他的拍车视线,他看不清312路的存在。

终于等到了312路,全程一个半小时左右,完成了27站30公里的路程。

当晚又一次梦见自己在新中关东门门口做后期,第二个背景音乐用的是《一次就好》,第一个用的是《智商二五零》。小林把视频导出来从头到尾放了一遍,“这视频发出去后,我会第一个给你看,慧慧。”小林自言自语。

这时候小林的身上出现了水滴,回头一看原来是身后的文慧哭了,小林继续放,放到李老新村,背景音乐切换成了《一次就好》,画面中开始到达广渠快速路,等到下桥后又是一个转调高潮,画面如此的感人,如此的温馨,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等放完后,小林还没反应过来,文慧就搂着他,感动的泣不成声。

醒来后,他决定背景音乐用文慧最喜欢的歌曲,刚好他在梦里用的两首歌曲都是。

开学后小林很意外地找不到文慧,以为她生病了,他很惆怅的抱完英语作业。(本卷中他恢复了英语课代表的职位)英语老师以为,他住得远起太早了没睡醒。出了办公室小林看见一个陌生的身影,如果不看鞋子他真不知道这人是谁了。没错,就是文慧,她剪了头帘。

“慧姐!”小林叫她,文慧回了头,“哈哈果然是你啊,你不戴眼镜我都看不出来是你了。”

“哈哈,我剪了头帘,太丑了。”

如果小林不在简介上写这么多他在梦里发生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看到这个视频会一个星期2000播放量。

没过多久,数学课讲的是小林擅长的《数列》。课间,小林问洪妙一个难度比较大的数学题,突然一个红色的影子冲了过来抱住了正在给小林讲题的洪妙,洪妙特别激动:“哇!你回来了!”小林吓了一跳,问:“哇!这是人,还是?鬼吗?”

那个人转过头后,小林的表情就不奇怪了,原来是燕子。小林真是又想哭又想笑,程元歌一脸嫌弃的看着燕子,他就像冷血的蜈蚣,丑陋又强大。

“诶呦我去,珍爱生命,远离322吧!这年头,拍个车把魂都拍过来了。”小林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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