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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壬道等人回到仙人居后胜男说:“这姓朱的咋就这么坏,这么爱钱呢?”

“他要不爱钱就不是当官的啰!”拣娃说。

“你这么说。当官的人都是爱钱的人啰!”

“话不能这样说,十个当中也有一两个是不爱钱的”

“才一两个,我真不明白他们要那么多的钱有何用?”

“钱可是个好东西呀!我的姑奶奶!你出身在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人之家,那知钱的好啊!”

壬道暗想是啊!我要是有钱就能进考场中秀才中举人,也就不像现在这样儿了。能像啥样儿呢?······

“钱有什么好处,你到说说。”

“说书先生讲有钱就有势,有钱大三辈,无钱矮三分。你懂吗?”

“那照你那说书先生讲的有钱人就和他祖爷爷同辈了。他儿子喊他祖爷爷爹这不是乱套了吗?”

“他是说,有钱人受人尊重,吃饭时,让他坐上席,劝他喝酒。”

“那是增广上说的,但看筵中酒,杯杯先劝有钱人。”

“你看连书上都有了。你还不信么”

“就算是有吧,还有什么好呢?”

“吃饭要饭钱、喝茶要茶钱、睡觉要房钱、走路还要买路钱。”

“啥叫买路钱?”

“过关过卡给的钱。比如昨天我们进城门时给兵丁的钱就叫买路钱。”

“还有吗?”

“还有打牌执骰问柳······(嫖娼二字说不出口就改口说)干什么都得要钱。说书先生讲的好,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壬道说:“是啊!钱是万能。但有一点不能,它也比不了。”

“那一点?”

“人间真情啊!”他眼前浮现出铁牛、王大明,李世杰、师父······眼内噙满了泪水。

“刘叔说得对。钱是好东西,能帮人。它也是坏东西,能害人。”

“钱本身没有好坏之分。只是人们挣钱、花钱的方式不同而已。”

“是的,说书先生讲,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啥叫有道?”

“靠自已的劳力智慧正儿八经的挣钱。不搞歪门邪道。”

“那啥叫歪门邪道?”

“偷抢、欺骗、敲诈、像丧天良、朱发财那样强行霸道、杀人越货的弄钱。”

“提起姓朱的我就来气。特别是那个竹竿儿连小孩都不放过,他是人吗?”

“像他那种人就要好好的教训教训才是。”

“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教训他!”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

“你知他在哪儿吗?”

“他开这样大的商店一定会住在店里。我们一间房一间房地找,还怕找不着吗?”

“那还等什么,走吧!”

“刘叔,”

“别喊他了。你看他睡的多香,就让他给我们看家吧。”

“这······”

“这什么啊,我们这是照顾他。让他好好休息!”

“好吧,我们回来再向他说明就是。”

二人换好夜行装出门上到三楼房顶,看到二进厅堂的通道里有十多人提着灯笼照着个高个儿向后方走来。拣娃小声说:“姑姑带路的人来了。”

“胜男看了看说:”他好像竹竿儿。”

“就是他,我们跟他。”

竹竿儿上到三楼,其他的人就止步不前。两个丫鬟接过灯笼照竹竿儿进到左边的楼房中。竹竿儿接过丫鬟递过的灯笼,取下腰间的钥匙打开房间内的小门,点上油灯,回身把灯笼递还丫鬟,关牢房门再拿出钥匙打开室内的暗门进入卧室后暗门就自动的关上了。

两个丫鬟打开右边的门儿进入了自已的卧室。这时有人敲门。丫鬟问:“谁啊?”

“我是管家。”

丫鬟开门接过账本和鼓囊囊的袋子说:“朱爷这么晚了还来交账啊!”

“这是老规矩了。”

丫鬟叫开竹竿儿的房说:“少爷,这是管家送来的账本和袋子。请过目。“

竹竿儿接过账本和麻袋又关上门。

管家见竹竿儿接过了账本和钱袋就放心的走了。

(原来竹竿儿规定一是当天的帐目必交他亲审。二是店内任何人不得进入他的房间。三是必须把银子换成银票只留少许碎银。)

竹竿儿见钱账毫厘不差,他笑了。他捶了捶背,取下腰间的钥匙打开床头柜把一袋碎银放进柜内关门上锁后,又从腰间取下另一把钥匙打开了床背后的暗门把一叠银票放了进去上锁后才把钥匙穿在裤腰带上脱衣睡觉。不久他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拣娃暗骂败家子儿,睡觉也不灭灯。这样也好,免得我们瞎摸。他揭开房瓦用弯刀削断搁板下到卧室见竹竿儿像死蛇样缩卷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为了安全他还是点了他的昏睡穴。

胜男说:“他已睡觉了,你还点他穴道?”

“说书先生讲死狗要当活狗打,才不会被狗咬。”

“你呀,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你的说书先生!”她取下竹竿儿身上的钥匙打开了木柜和暗门。

拣娃从暗柜里拿出了一叠叠银票,见胜男在床头柜拿银子就说:别拿了。那些苯重的东西就不要拿了。”

“先前还在说银子如何如何的重要,现在又嫌银子笨重不要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你不知道带着那些笨重的东西行动多不方便。”

“我从来没见嫌银子多的人。你不要我要。”

“那你就拿吧。”

胜男用管家送银子来的麻袋装了满满一袋散碎银子。他见拣娃已上了天花板也一跃要上天花板。岂知天花板的洞口太小。她人上去了,但她背上的麻袋却“咚”的声落在了楼板上。

睡在外间的丫鬟被惊醒,他忙喊:“春花,春花,快醒醒。房内像是有贼。”

春花在睡梦中听说有贼,立刻起身大喊:“抓贼啊!抓贼啊!”

楼下巡更守夜的人也立刻亮灯大喊:“抓贼啊!抓贼啊!”

“贼在哪儿啊!”

就听房上有人大声说:“你爷爷在这儿呢!快来抓啊!”

众人见后房上果然有人,就立刻向后院追去了。

胜男见众人向后院去了,又跳下天花板双手举起麻袋说:“拣娃快把麻袋拉上去啊!”

拣娃拉上麻带说:“姑姑快上来。”

二人回房壬道睡在床上说:“回来了。”

胜男生气说:“死不了!你睡得舒服吗?”

“舒服,你们去哪儿的,为啥不叫我呢?”

拣娃见壬道和衣躺在床上生疑说:“刘叔哪儿不舒服?”

“我舒服啊!”

“那为什么睡了又起来呢?”

“没有啊。”

“你是不是扮贼去了?”

“扮什么贼?”

“你就别装了,是你用调虎离山计救了我们对吗?”

胜男说:“啊!我明白了。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别说空话了。快想想麻袋吧。”

“麻袋咋啦?”

“快把麻袋藏好竹竿儿醒来必会全店搜查。”

“藏哪儿呢?”

“刚才我经过一房时见房里全是柴草杂物。我们就把它藏在那儿。”

竹竿儿醒来觉得一物顶痛了腰,取出一看是快碎银。哪来的碎银?一模腰上的钥匙不在了。他坐起来见床边暗门已开,伸手一摸什么也没有。再看床头柜也开了,伸进手去摸,只摸出些同钱。急得大喊:“来人!”

丫鬟听到喊声来到卧室门外说:“少爷醒了,我去打水给少爷梳洗。”

“梳洗过屁!我问你,昨夜有人进卧房吗?”

“没有啊!房门都关得好好的,不可能有人进来。”

竹竿儿想是呀,卧房门也是关的好好的银子咋飞了呢?他又去柜摸了摸还是啥都没有就说:“春花,你在撒谎!昨夜一定有人来过。”

“昨夜闹贼,可真的没看见人来过”

“昨夜闹贼了?“

“是啊!我听到响动就喊抓贼。护院们就去抓贼了。”

“抓到没有?”

“不知道。”

竹竿儿发现楼面上有灰尘,抬头看见天花板被撬开了急说:“快去叫管家来!”

“管家来到外房问:“少爷,叫我来有何事?”

“店门开了吗?”

“还没有。”

“快去叫朱忠暂不要开店门。我要查房!”

管家心想奇了怪了。开店以来都没查过房啊,但嘴里还是说:“是。”

竹竿儿见许多人吵着要出店就说:“現在就开店门。请大家带好自已的东西排好队我要一个一个的搜查后才能放行。”

“为什么?”

“本店昨晚闹贼,我怕各位丢了东西。”

“岂有此理。我们丢了东西我们不知道。要你来搜查这不是明摆着疑我等是贼吗?”

“对不起!这样做也是为了澄清客官们的清白啊!”

竹竿儿说:“给我搜!不服的给我送官!”

客商们只得忍辱认搜。

竹竿儿没有发现他要的东西有问:“店里还有人吗?”

“楼上有三位客人还未起床。我这就去叫他们。“小二说。”

“不用叫了。我们去他房里去查。”

小二大叫:“开门,开门!“

壬道便开门边说:“干什么呀?打搅人家的辰睡。”

拣娃也边揉眼睛边说:“打搅了少爷的辰睡你们赔得起吗?”

小二说:“不就是少睡了会儿嘛!赔什么赔?”

“辰睡一刻值千金。你懂吗?”

“对不起,查房也是为了客官的安全嘛!”

“堂堂知府少爷开的店,是谁敢来查房,不是吃了豹子胆吗?”

“我要查房!”

“你······”

“啊!他是朱大人的大公子”小二说。

“啊!大少爷,您亲自来查房,公事公办、高风亮节、不怕辛劳、难得难得。果然不像那些纨绔子弟只知吃喝玩乐、游手好闲······”

竹竿儿听了拣娃的恭维、甚感欣慰、语气缓和了许多说:“小娃娃真会说话。但我还是要查哟!”

“应该的,应该的。我不愿听别人说大少爷您徇私舞弊!”

打手们素来是看主子的脸色行事。他们看主子对小娃很有好感。就胡乱的翻动了一下说:“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竹竿儿问:“隔壁是什么人?”

小二说:“是位女客人。”

壬道说:“她是我小妹。”

“她是我家小姐。我去喊她。”拣娃说。

打手问:“大少爷,还查不查?”

“要查!为了让大少爷放心,也为了我们的清白。一定要查。”

竹竿儿说:“朱忠,你去看一看。我要去后院查看他们的房间。”

壬道叫胜男开门。

胜男说:“哥,你起这么早干啥呀?外面乱哄哄的发生了啥事啊!”

“查房的来了,快开门吧。”

“真该死,打搅我千金难买的辰睡!”

朱忠听了暗骂,又是一只懒虫。

胜男穿好衣服开门说:“谁要查房,请进吧。”

朱忠听到莺啼似的一个‘请’忙抬头一看,嘴张眼定就像衙门前的对石狮子望见兰天里的白天鹅说不出话来。

壬道暗骂一对色狼,嘴里却说:“请进吧!”

二人回过神儿来说:“不查了,不查了!神仙姐姐是仙女,是嫦娥。我们要是渎犯了神仙姐姐是会遭天谴的。就算老天不怪罪,我们少爷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胜男气喊:“小二,快打水来!我要洗漱了。”

壬道说:“小妹,你就慢慢的洗漱吧。看来我们今晚还得住一宿了。”

胜男说:“住一宿好啊!我还没玩够勒!”

“小二,给我们把房留着,这是房钱。”壬道说。

小儿接过房钱说:“客官放心。房间钥匙还在小哥哪儿。叫他保管好就是了。”

竹竿儿在客厅见朱忠回来问:“查到什么没有?”

“查到了。”

“东西在哪儿?”竹竿儿高兴说。

朱成想竹竿儿查的一定是她就说:“一只雏凤飞不了!”

“你见着东西啦?”

李忠心想这回又是大功一件高兴地说:“见着啦!她可是好东西啰!“

朱成忙说:“少爷好眼力。她可是仙女下······”

“不是仙女。是嫦娥!”李忠抢着说。

“是是宝气(藵氏)!”

“是鸡屎(西施)!”

“是宋死死(师师)!

“是洋玉······(杨玉环)

“是马铃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的是银票,银票!”

“我说不,不是银票,是人。”

“是什么人?”

“一个漂亮的女人。”

“啵,嚓!”竹竿儿给二人脸上一左一右戳上了五根红红的指印。(同样是指印咋会发出不同的声音,啵是手心着脸。嚓是手背着脸)骂:“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女人!”

二人摸着发烧的脸说:“少爷骂的是,以后可别怪奴才没有报告主子就是了。”

竹竿儿听话里有话就说:“看你们那熊样儿,说说看是个啥样的女人?”

朱成说:“说句不该说的话,只怕你从娘肚子里钻出来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美人儿!”

李忠也说:“是啊!要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你这一辈子都难见到这么美如天仙的人儿了!”

“我不信,她比后院头牌的谭琴姑娘还美。”

“你这是拿凤凰比乌鸦!”

“他是在拿美人鱼儿比青蛙!”

“我不信她比艳春楼的马二骚还动人?

“一个是出水的芙蓉。”

“一个是残絮败柳。”

“你二人别麻广广(骗)了!”

“我们骗猪骗牛也不敢骗少爷你呀!”

“这么说我们绥定真出了苏妲己杨玉环了。”

“你自已去看看吧,不过要有心理准备,别惊吓着了!”

“她在哪儿?”

“就在我们店内。”

“她可能出店了。”

“你二人给我掌嘴!”

“咋又要掌嘴呢?”二人说。

“话都说不清楚。到的是在店内还是店外?”

“我认为这时她已出店玩去了,所以说她在店外。”

“我是说她会回来,所以说她在店内。”

“你咋知道她还会回来呢?”

“我听她哥说的,而且还交了订房的银子。”

“好,今晚我就去会会她。若敢骗我。我就砍了你二人!”

“不用小的跟随了?”

“又不是打架。要你俩跟随岂不大煞风景!”

“小的明白。”

“賞你二人各二两银子”

“少爷您再賞我们几个耳光,好吗?”

“为啥?”

“刚才,您賞了我们两个耳光。我们各得了二两银子的彩头。您要是多给两耳光。我们不就能得四两银子的彩头了嘛!”

“真是些贱骨头!”

“我们生下来就是挨你耳光的贱骨头!你不怕硬了您的手就多賞几耳光吧!”

“你俩真想要?”

“真想要。”二人说。

“啵,嚓。”竹竿儿又给二人各一耳光。二人的脸红得像关公,比刚才一半脸儿红一半脸儿白好看多了。

二人乐呵呵的说:“又多二两银子啰!”

竹竿儿也乐了说:“这回没银子啰!”

“啊!没银子我们不是白挨了。”

“先欠着。”

“为啥?”

“要是那妞儿真有你俩说的那样好。我会再多賞你们几耳光!”

“少爷,可不许赖账啊!”

一只闷香穿过窗纸进入了胜男的房间。一人撬开房门进入房内,点燃油灯,揭开金帐,见一人侧面朝里而卧。他凭她背面的分寸就知是位绝佳美人。他急不可待的就上前伸手要拉她转过面来并说:“美人儿你转过······”来字未出口,床上人也未动。就觉得自已嘴里多了像两颗花生米似的东西,粘糊糊的。他想吞下又觉得嘴里有股甜甜的粘液从口角流出。他用手摸下一看“啊,血!”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在手板中一看是两颗白生生的门牙,才觉得脸烧牙痛。是咋回事呢?我的牙咋会掉下来呢?

原来,美人的五岭飓风掌出掌快似闪电。就算是武功极高的人中了掌,也不知掌从何来。他这凡夫俗子岂能识得自已缘何中掌。他想要骂人,不料睡美人跃起像屠夫杀猪样将他按在了楼板上说:别喊,不然,我就杀了你!”

这时拣娃和胜男进房来,拣娃把竹竿儿绑好,胜男也把草纸塞进竹竿儿的嘴里说:“干脆把他砍了算了,免得他以后再害人。“

竹竿儿听到这莺啼般的声音才睁开双眼看到胜男惊得嘴内哼哼的。他是在说,他俩没骗我。她果然比玉环比西施比比仙女还仙女······“

拣娃拿来刚才装碎银的麻袋把竹竿儿装进袋里和壬道把他抬放在床上。

壬道用调包计抓住竹竿儿后到天亮时带着银两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仙人居。

太阳老高了。小二不见客观起床心疑就上楼查看。他见壬道的房门已开,人已不知去向。幸喜房内没少任何东西。他奇怪,这些个懒虫今天咋走得这样早。

他又去胜男房中刚一进门听床上有哼哼声。他想房客是姑娘不敢近看就喊:“客官,该起床了!”他只听到哼哼声没有回话。他更觉奇怪了。隔壁房里的客人不是她哥吗?咋会丢下她不管呢?嗨呀,他们莫非是······于是他上前掀开蚊帐见一麻袋在床上滚动吓得大喊:“快来人啊!出妖怪了!”

楼下打手惊说:“光天化日会出妖怪。走,看看去。”

他们仗着人多冲进房中果见一麻袋在床上滚动。他们也不管是怪是妖,举起棍棒就打。袋内发出哼哼声从床上滚到楼板上。打手们更是拳脚交加袋内哼哼声没了。而他们还不肯住手。

管家听说抓住了妖怪也不相信就来房中想看个究竟。他进门见了麻袋说:“这不是昨晚被贼盗走的麻袋吗?咋会在这儿呢?快解开看里面是什么贼人?”

朱成李忠听了上前解开麻袋抬起麻袋口朝下“咚”的倒出双手被绑口中塞满草纸的半啦子人来。

为啥只倒出半个人来呢?竹竿儿长啊!他的一双脚还在麻袋里。朱成用力一拉“啪”一双脚落到了楼板上。

管家上前看了一眼“啊呀!咚”的跌坐在楼板上。“啪”后脑碰在床框上。

李忠忙前扶住管家说:“管家大人你咋啦?”

管家指着麻袋说:“他他是······”

“是什么妖怪?”

朱成心里想明明倒出来的是个人咋说是妖怪呢?也上前要看个明白。众打手举着棍棒也跟着他小心翼翼上前去看。“噼呢啪啦”棍棒都脱手落了下来。

小二见是竹竿儿更是脸青面黑,渾身哆嗦。他心想是自已喊人来打的,竹竿儿要是醒来不要了我的命,才怪?于是趁乱悄悄地回房,带上东西逃之夭夭。

管家清醒过来说:“都楞着干什么?快抬少爷回房请郎中啊!”

朱发财见儿子伤成那样、大发雷霆要全城搜捕凶手。这时管家送来了在竹竿儿房中发现的纸条。他看了纸条的字就像二月里的黄瓜秧被淋了一瓢热尿—奄了。

纸条写的是:胡闹胡闹,知府害人,竹竿儿遭报。

胆大胆大,夜闖府衙,救人行侠。

留言警告,若再害人,定杀不饶。

知我是谁,白莲圣教。

清晨,大街上就像农家打开了鸡鸭圈咯咯呷呷的闹开了。拣娃推开窗户看见铁螃蟹坐在一匹黑马上人模人样斗威风。他后面跟着数十名兵丁咯呷咯呷朝南门而去。他骂:“可恶的扁毛撹了少爷千金难买的辰睡。”他放下窗子想再睡会儿。忽想到铁螃蟹大清早要去哪儿呢?莫非要去做坏事?我得去瞧瞧。他叫醒壬道和胜男说:“快起床,有热闹看啰!去不去?”

胜男迷糊说:“有啥好看的,要去你自已去瞎喊啥呀?”

“不去别后悔哟!”

“到的是看什么啊?”

“看螃蟹打架!”

“螃蟹打架?要去要去!我倒要看看螃蟹到底是直着走还是横着爬。”

“说好的,今天回去就别去看什么螃蟹打架了。”壬道说。

“要看要看!”胜男说。

“你忘了教主的话了?”

“什么话?”

“找到拣娃就立刻回去。”

“记得,看场打架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拣娃说:“铁螃蟹是去害人。我想什么人又要遭殃了。”

胜男说:“你不是说去看螃蟹打架吗?怎么又说到铁螃蟹呢?他要去害什么人?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我们快去看看。”

铁螃蟹带着饿了一夜的‘蟹。’子满街横行。小店老板、摊贩见了他们都躲得远远的。任他们吃、喝、拿、揣。因为他们学乖了,见惯了。你要是稍哈气儿,他们不但白吃白喝而且还会把你的店、摊砸得粉碎,甚至连人也要打个半死。

他们吃饱了,怀揣满了。但谁也不甘心还有东西带不走!有个兵丁不知是有意还是开玩笑。他用一支箭对准包子馒头穿起来,箭杆就像‘糖胡芦’。他高兴的哈哈大笑。其他兵丁见了高兴说,好主意,好主意!他们的箭杆也变成了糖葫芦。

糖葫芦有了,问题也来了。箭壶装不下了。一个兵丁就把箭挂在长枪的缨须上。长枪变成了插糖葫芦的草把了。

大刀兵没有长枪就把一串串糖葫芦用绳连起来背在背上还笑着说:“我们也穿上链子连环钾跟当官儿的一个样儿了啊!”

胜男见了又好笑,又气恼,就要上去教训这些蟹子蟹孙。拣娃拦住说:“别打草惊蛇,好戏还没开锣。”

整条街只有一家餐馆官兵不敢进。哪一家呢?一品香。他是知府宝贝儿子竹竿儿开的。官兵敢去抢吗?

幸好有这样家餐馆。不然,壬道三人就要挨饿了。

三人走进餐馆见馆内静悄悄的无一个顾客。胜男奇了怪了问:“咋的一人也没有呢?”

壬道说:“人们见了官兵躲还来不及,谁还敢来吃早点。”

小二见有了客人忙上前招呼说:“客官想吃点什么?”

拣娃说:“一笼包子,三杯豆浆。”

现在已是辰时了。肚里叽叽咕咕的抗议好多次了。壬道见小二送上包子用筷子夹起一个就来了一大口······

拣娃见了忙喊:“叔,······”慢字未出口

“嗨哟哟!”壬道把咬下的一块包子吐在地上张开口,左手掌直向嘴里扇风说:“烫死我了!烫死我了!”筷中夹住被咬破的包子直往外流油······

拣娃看到壬道捂嘴哈气的样儿就想起讲书先生说过的故事。就笑着说:“我给你们讲过故事。想不想听?”

胜男说:“想听,是什么故事?快说。”

“听说,有个外地人饿极了,来一品香吃包子。他见小二送上包子,伸手拿一个张口就咬了一半儿。嘴被烫得吙吙的也舍不得吐出来。他喝着气把包子硬吞下了肚。他再看手里的包子油已流到手腕上了。他举起手腕用舌去舔油,岂知包子里的油滴进了脖颈烫的他跳起来大骂:“绥定这地方也太崴了!连包子都欺负人!”

胜男听了看到壬道的惨状哈哈哈的大笑得捂住肚子喊痛说:“馋猫啊,馋猫!看你以后嘴还馋不!”

壬道说:“这包子也不知是咋做的。看上去一点儿热气都不冒,咬开却那么地烫嘴!”

拣娃说:“这叫富油包子。皮儿薄,馅儿是用猪板油和白糖做成的。看起来不冒气儿,实则烫的厉害。吃时要先用筷子剥开凉一凉才吃就不烫了。”

三人吃完早点出得一品香见铁螃蟹领官兵已渡过州河就立刻过河尾随其后。一路上官兵有吃有喝(抢的食物),他们却只有挨饿。胜男想这些混蛋到有先见之明,懂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天黑时铁螃蟹领兵住进了一座古庙。一会儿地保给铁螃蟹送来了鸡鸭鱼肉陈酿美酒。

胜男见他们有吃的就说:“我们等着挨饿何不去抢些来吃?”

壬道说:“这是我们自已失算,怪不得别人,就忍着挨饿吧!”

拣娃说:“我们为啥要忍着呢?”

“不忍着,你能弄到吃的?”

“活人还能被尿逼死?我们不如这样这样。”

“好主意!”

二兵丁将一只鸡、、一只鸭、一坛女儿红放在佛堂的供桌上喊:“请二位将军开饭了。”他走出佛堂又喊:“兄弟们,开饭啰!”

开饭啰!开饭啰!碗筷敲得震天响!

壬道身披道袍手执拂尘在庙门前大喊:“哪来的毛贼,竟敢污我宝刹!”

兵丁问:“你是什么人?”

“吾乃宝刹主持也!”

“什么猪屎、狗屎。要吃屎等会儿来。快滚!”

壬道想用内力把声音传进庙内拂尘一挥削掉了那兵丁的碗说:“该滚的是你们这些狗仔!”

铁螃蟹正要用餐听到外面喊叫就出佛堂听到壬道的话说:“谁这么大胆敢在这儿放臭屁?”

壬道瞟了他一眼说:“啊!我看你长不像冬瓜,短不像南瓜,走路像个不倒翁。你是个什么东西呀?”

“大胆,你敢侮辱我们的队长?”副将王绅良说。

“队长算老几。队长算什么东西?想舔屁股他还不够格”

“大胆妖道,不想活了!先吃我一掌。”王绅良说完挥掌击向壬道。

“你敢对我不敬,快给我躺下吧!”“啪”未见壬道出手。王绅良真像只死后的癞格宝趴在地上不动了。

铁螃蟹见了说:“牛鼻子,还真有两下子。看爷爷来收拾你!”两把螃蟹剪向前一伸,攻向壬道的下三路。他见壬道身子不动。心想你去死吧。剪刀直向壬道的腿脚剪去。铁螃蟹的两把厚背砍刀削铁如泥要是被砍中,双脚非断不可。

壬道待他刀离腿三寸时,身子向上一旋离地七尺。铁螃蟹落空身子向前扑到。壬道落下一脚踏在了铁螃蟹的背上。铁螃蟹四脚乱舞拼命的爬动。可身子就像被铁钉钉住纹丝儿不动。气得他两颗圆圆的黑珠儿凸了出来。可惜少了四只脚。啊,不对。他不是有四只脚吗?咋会少了呢?他要再长四只脚就像只真螃蟹了。啊明白了。

王绅良爬起来喊:“兄弟们,快把妖道抓起来!”

壬道脚下稍一用力,铁螃蟹痛的大喊:“弟兄们快跪下替我向大仙求情,饶了我们!”

王绅良带头向壬道跪下说:“大仙爷爷饶了我们吧!”众兵丁连连磕头。

壬道想时间也差不多了。他趁兵丁磕头时身子一晃闪入了林中。兵丁抬头不见了壬道惊吓说:“人呢?难道他真是神仙!?”

王绅良扶铁螃蟹回到佛堂见供桌上的鸡鸭只剩下骨架子,酒坛儿也底儿朝天。惊说:“难道是菩萨吃了喝了?”

铁螃蟹说:“胡说,菩萨都是泥塑木雕的。他能吃能喝吗?”

拣娃运用内力将佛堂灯火弄的忽明忽暗、阴风煞煞。铁螃蟹等人心惊肉颤,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就听得“铁刚,刚才对你的惩罚你忘了吗?再敢胡说八道,我就令无常带你去地狱受苦。”

铁螃蟹问:“谁在说话?”

“你爷爷在说话。铁刚你知罪吗?”

铁螃蟹这才听清声音来自神龛上。他麻着胆儿说:“你是······”

“我是三清道爷爷。”

铁螃蟹忙跪下颤兢兢地说:“道官爷爷小的知罪了!”

“你既知罪,念你初犯,饶你罪过。快带你的人马去庙后林中安歇,不准在此吵闹防我清修、污了古庙。”

“道官爷爷放心。我立刻出庙。”

“啊!我有位道友刚到你快去献上一只肥饿和一坛女儿红来。我要你自已出钱,不准绕扰乱百姓。办得好了我保你明日旗开得胜。”

“小的一定照办!”

“去吧!”

胜男见壬道扯下条鹅腿就说:“嗨,你这牛鼻子道人啥时开斋了?”

“我再不开斋,你俩人撑死了谁负责?”

“没良心的,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要谢也是谢谢神灵。因为他们相信的是神灵而不是我们。”

“神灵也好,我们也好。反正铁螃蟹他们今晚是要挨饿受冻了。”

“要不是姑姑你在这儿,我还要他们喝圣水呢!”拣娃说。

“什么圣水?”壬道问。

“真笨,西游记里的故事都不知道。”

“幸喜他们没喝拣娃的‘圣’水,要是他们真的喝圣水变成了螃蟹精,麻烦就大了!”说的三人大笑起来。

壬道等三人来到乌鸦岭,看见铁螃蟹领着官兵进了岭下的一所大庄院。他们不便跟进,就进了岭上的一家小店。

小二见有客人进店忙上前招呼三人在窗前的桌边坐下。拣娃取下肩上的包袱放在桌子上。小儿边擦桌子边说:“客官是要喝茶还是要住店?”他有意的碰了一下包袱。拣娃是老江湖了,对小二的动作已看在眼里。便说:“天色尚早,正好赶路。先沏一碗茶吧,我们歇会儿就走。”

“小哥说的在理。不过······”

“小二哥有话就讲,不过什么?”

“小哥是外地人吧?”

“不错,我们是初来贵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小二哥明说。”

“其实也没什么。客官初来小店是看得起小店,我若不把实情相告,那就是本店的不是了。”

“什么实情?”

“小哥有所不知啊!这乌鸦岭上岭下岭四五十里路都没有人居住,除小店外也没有别的饭店了。”

“小二哥,你这话就不实。难道那不是人住的庄院?”拣娃指着岭下的庄院说。

“那确实是一所庄院。你知它离这儿多远吗?”

“俗话说,山看山,走半天。这拐弯抹角的怕有三十里吧,对不对?”

“小哥好眼力。从这儿到庄院足足的三十里山路。脚麻利(脚力快)的都要走两个时辰啊!”

“那没什么。俗话说,麻(黄昏)十里,黑十里,不麻不黑再十里。天黑定前,我想是能走到庄院的。“

“小哥真是个行家。不过那是庄院,不是客店。就算能走到哪儿,借宿不又得麻烦吗?

壬道说:“小二哥说得对。我们就住这儿吧。免得到了那儿又得求爹爹告奶奶的看人脸色。”

“我只是想告诉客官,住不住由你们自已决定。免得到那时莫怪小二没提醒客官。”

“住就住吧。我也走累了。”

“两位爷都发话了,那就住吧。小二哥给开两间上方。”

“客官请跟我上楼。”说完他就去提包袱。

拣娃见小二要帮提包袱心中又明白了几分,忙伸手拿住包袱说:“我自已拿好了。你请前面带路。”

小二见拣娃提包吃力的样儿心想我果然没有猜错,是个肥猪(主)儿。可惜老爷不让做‘那’买卖了。他打开房门说:“这两个房间可好?”

壬道说:“俗话说得好啊!有房千间,也不过七尺而眠。出门在外,事事从简,就这两间吧。”

拣娃说:“大少爷说的是。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吗!能住这样的房间,就算不错了。”

小二说:“小哥说那话欠妥。我们店是以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欢为宗旨。客官就放心住吧。这是房门钥匙。客官要吃茶吃饭,观山看水请自便。不过这岭上时不时有野兽出没,玩时要多加小心。”

拣娃接过钥匙说:“请小二哥沏三碗上好的茶来就行了。”

小二送茶上楼说:“客官请用茶。”

拣娃说:“小二哥,辛苦了。:

“小哥真会开玩笑。端茶送水是小二的本分。那能说啥子辛苦不辛苦的。”

“小二哥忙吗?”

“今日店中客人少,说不上什么忙的。”

“那好,小二哥请坐下说话。”

“不知小哥要说什么?”

“我想打听个事儿。”拣娃递给小二几颗散碎银子说。

“小哥你人真好!你有啥事儿就问吧。凡是我知道的,我会全告诉你的。”小二接过银子说。

“我看小二哥也是诚实的人。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的二位少爷是第一次出门学做生意。”

“这我看出来了。但小哥怕不是第一回出门吧!”

“这你也看出来了。”

“我们开店的人,见的人多。什么人没见过呢!”

“那倒是,我想问的是这一带的桐油多吗?”

“这儿可是桐油王国啊!你看这乌鸦岭纵横百十里都是桐油树家家户户都榨油。岭外人把它当宝,这儿把它当草。”小二指着窗外说。

“桐油真的有那么多?”

“不过现在山里人也知它是宝了。不像以前那样糟蹋了。”

“我们就是来买宝的。”

“你算是问对人了。告诉你吧,我家老爷就是卖宝的。不过······现在他不管做生意了。”

“他不管生意了。我们可以找别家嘛!你说还有哪些家呢?”

“你找哪家都不行。”

“为什么呢?”

“我家老爷虽不管生意,但他把生意全交给我家大少爷打理了。他是桐油行的总老板。”

“这么说,我们必须要和你家大少爷做生意才行啰!”

“那是。”

“我们要是不和他做生意呢?”

“那你们就买不到桐油。”

“这是为啥?”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嘛!”

“说到规矩,我想问你运送桐油有条与众不同的规矩是真的吗?”

“啊!你说的是赔賞的事吗?”

“是的。”

“那是真的。”

“倒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具体点。”

“行里规定,不管是挑夫或背哥(挑夫指肩挑,背哥指用背背。)在运送桐油的途中,晴天跌倒或把桐篓子跌破桐油遭到损失,不负赔賞责任。若在雨雪天跌倒使桐油受到损失必须负赔赏责任。”

“这是为什么?”

“这是为了提醒挑夫背哥,天气不好不要赶路。他们要是赶路也会十分小心的。就算真出了问题,有这规矩保险,老板也不会担心他们的损失。”

“这就是商人的奸猾呀!”

“真是奸商,奸商,无奸不商。竟想出这种法子来保财坑人!”胜男说。

“小爷说得对。不过也有失算的时候。”

“那又是咋回事呢?”

“一年冬天,有个挑夫见天气晴朗,挑着一百多斤桐油翻越夹马石山······”

“什么是夹马石山?”

“就是梁山县和万县交界的地方。有块特大的石头,奇怪的是,石中就像是被人用大斧劈开似的,路就从石中穿过。行人通过没问题。马要通过就困难多了。人们称它夹马石。”

“啊!”

由于头天晚上的霜冻,路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挑夫脚穿的是麻耳草鞋走起路来不滑。但上山后,路面的冰被太阳晒化了,路面也就滑了。他跌倒了。担的桐油一头滚下了山岩。他心想这篓油算是没了。反正晴天不赔。他干脆把另一油篓也推下岩去了。”

胜男说:“这些奸商总是想法套住别人,结果把自已也套住了。何该!”

壬道问:“这担桐油要值多少银子啊!太可惜了。”

“等我把它讲完你就知道值多少银子了。说来真巧,那天,岩下有一砍柴卖的人发现油篓被半山中的一棵栗树卡住了。他上前去一看,油篓虽被小树桩扎了些小洞,但桐油没有漏出来。”

“油篓都被扎了许多小洞,油咋没漏出来呢?”

“桐油也被冻成冰了啊!”

“啊!”

他正要问是谁的油时,“轰隆,轰隆”的又滚下一篓油来。他就吼:“这是谁的桐油?没有人答应。他连喊了数声,也没人应声。他想这可是狗屎财喜,你不要我要。(乡里人把狗屎当财,因狗屎可以做肥料。)他就把这担桐油挑到万县城卖了后,回家用卖油的银子买了几亩地不再砍柴卖了,过起婆娘娃儿热炕头的日子来了。”

“这桐油还真是宝啊!”

“那是当然啰!”

“好了,小二哥别宝呀草呀的吹了。你告诉我岭下的那大庄院主人是谁?”

“那是我家老爷的庄院。你们要买桐油明天就去找他。”

“你刚才不是说你家老爷不管生意了吗?”

“他是不管了。现在的大小生意都由大少爷管,你们可以去找他。”

“刚才我见一队官兵进了庄,想必你家老爷和官府也很有交情?”

“小哥猜的不错。我家老爷是一方首富二位少爷又是有本事的人,官府自然是常来拜访啰!”

“有本事的人,都有些啥本事呢?”

“我家二位少爷的本事可凶啦!且不说大少爷文武全才。就说二少爷的一对铜锤就有五十多斤重,舞动起来呼呼生风,吹得地动山摇,比李元霸崴多了。”

“你见过李元霸?”

“没见过。”

“没见过咋知道他崴呢?”

“庄里人都是这样说的。”

“那是他家有钱有势,庄里人当面拍他的马屁。背后一定说他还不如只三脚猫呢!”

“好大的狗胆,敢说少爷我是三脚猫!”随着声音进来一位五短身材、肥肉穿裆(指下颚和颈部的肥肉丰满)的二楞子。

小二忙说:“啊!二当家的来了。快请坐。”

“他们是干啥吃的?敢说老子是三脚猫。”

“三位是客商今晚住在我们店里。”

“住在我店里,敢骂老子是三脚猫,真他娘的是不想活了!”

“哪来的蛮牛放的屁比三脚猫还臭!”

“你······”

小二忙说:“二当家的,他是外地来的客商,不知你是老板,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边说边给二少爷使眼色。

眼睛会说话。二少爷见了小二的眼神儿就改口说:“啊!外地来的客商。好好,不知者不为罪。我就饶了他们。小二你要好好照顾客人啰!”

“小二明白我们店是以顾客为上帝,讲的是信誉第一。”

拣娃看他俩的眼神儿已明白八九了。

胜男听来人的语气软下来心想他一定是个假货就打趣说:“三脚猫就是三脚猫,别假惺惺了。”

二少爷听他一口一个三脚猫气歪了鼻子说:“好一条草狗(母狗),我怜你们是客商不与你们计较。我这是给你脸,你到不要脸,说老子是三脚猫。你敢和老子比武吗?”

胜男以为二当家已看出自已是女拌男装也生气说:“比就比,狗会咬死猫的!”

二少爷听胜男答应和他比武心中高兴起来心想我从练武以来还没和人交过手。今日找到了对手,就说:“小二要好好招待客人别让他饿瘦了明日庄上比武输了,别人会说我胜之不武。”

壬道见胜男真要比武忙说:“二当家的,对不起。你大人大量,小弟无知,言语冒犯,请多多原谅。我代小弟给你赔罪了。”说完就供手一揖。

胜男忙拉住说:“你赔的哪门子礼,道的哪门子谦?你这样子做,明日小弟胜了他也不痛快!”

二少爷说:“有种!明日庄上见。不要耍赖哟!”

胜男说:“姑······”

“姑什么”

“估计没啥阴谋吧?”拣娃忙说。

“什么阴啦谋的。不敢就说不敢吗?”

“蛮牛放心,明日我一定来你庄!”

“敢击掌么?”

胜男伸出雪白的手掌说:“击掌就击掌,来呀!”

二少伸出又黑又肥的手掌看了看不好意思的在胸前擦了擦后,“嘭”地击在胜男的玉掌上暗惊小子好厚的内力啊!。”

胜男见一只粗大的嘿掌击来,为防意外也用了七层内力出掌一碰心想这蛮牛还有几分力道。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二人心里有数。二少爷说话语气也缓和多了。他说:“明日三位客官请一定移驾小庄。”

壬道说:“一定一定。”

小二快选些野味立刻送进庄里,今晚老爷要宴请贵客。”

“是。“

“快去快回,别怠慢了店内的客人。”说完二少爷高兴的滚动身躯而去。

(沙百万虽已规定店里不准再做缺德的买卖,但下人有时见了单身客商仍想私人发财。幸好二少要和三人比武,不然小二的性命就难保啰!)

小二心想我得不到他们的银子了。二少約他们比武莫不是也是为了独吞他们的银子。哼!你想吃独食,我要你一毛都得不到。他对三人说:“客官,你们快走吧。”

胜男说:“我们不住,你要我们住。我们住下了,你又要我们快走。这是啥意思啊?”

“我是好意。你们就听我一句劝,快走吧。千万不要去比武了。

“我已和他击掌約定明日比武怎能失約呢?”

“失約是小,保命事大。”

“难道他真有阴谋?”

“那到不是。”

“哪是什么?”

“刚才那人是我家二少爷。别看他长的蛮不隆东的,他的武功可崴得狠!”

“你家二少爷都有些啥武功呢?”拣娃问。

“他呀,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你又在吹了吧。”

“不是吹,我亲眼见过他练箭,那可是百发百零一中啊!”

“还说不吹,怎么就能一百发百零一中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吗?”

“我还真不知道。你说来听听。”

“不过说穿了也没啥惊奇的。”

胜男说:“你别说了。我已猜到了。”

“你能猜出来?我不信。”

“不就是暗藏一支箭在身上吗?”

“不是不是。要是那样能叫一百零一中吗?”

“说的也是。那如何又多一中呢?”

“他射完一百支箭,跟及抛出手中的箭弓中靶。你们说是不是百零一中?”

“啊!原来是这样啊!这确实让人难防啊!”

“我看你们三人斯斯文文莫说比武就是吃饭你三人都吃不赢他一人!你们还是快走吧。”

胜男笑着说:“你说的不错,比吃饭,我们肯定要输给他。但比武我们就不一定会输啰!

“我听说武艺好的人吃饭也吃的很多。比如廉颇日食斗米、黄忠餐食全羊,所以老而不衰。薛仁贵一人能吃十人的粮当了将军。你三人只吃笔筒筒饭算个文人,怎能和人动刀动枪,糊里糊涂把小命儿丢了多冤枉。“

“要不是你家二少爷約定和我们比武,只怕我们也会糊里糊涂的死在店中也太冤枉了。”拣娃说。

小二心想被他看出来了,就说:“小哥这话是啥意思?”

“玩笑话玩笑话!”

壬道说:“小兄弟,玩笑话是不能当真的。你的美意我们领了。时候也不早了,明天我们还要去庄上比武,有啥话比武后再说吧,”

乌鸦庄坐落在岭下的山窝里,四面环山只有一条看似由人工开凿,岩壁似刀削的两丈多宽的峡道路进庄。在入路口建了座门楼,日夜有庄丁把守。就算是只麻雀也休想飞闯进去。更何况峡道两壁上还设有滚木乱石、暗箭机关。若机关一开,滚木乱石暗箭就会像流星雨似的飞落,就算是铁铸的个人也会被砸成肉酱,射成蜂窝。壬道三人随小二来到门楼前,见用假白玉石(白色的油光石)建造的门楼高有数丈。门楼橼上有副石刻对联。上联:乌岭只许白云过;下联是:庄门原为英雄開。横联是乌岭沙庄。门前有对石虎张着血盆大口,像是要吞噬一切。奇怪,帝王将相、高门大户门前都是刻塑雄狮,以示高贵。他家门前刻塑猛虎是为何意?想必是告诉人们他就是山中“王”!

大门紧闭侧门开着。门旁站着两个楞筋鼓眼的粗壮汉子。他们也学着石虎的样子,昂首挺立。但怎么看他们都不像虎而像狐。

拣娃趁小二和粗壮汉答话时问:“叔,怎么不开大门呢?”

壬道说:“想必是平常出入的人少吧。”

“错!”胜男说。

“那你说是为什么呢?”

“你读过晏子使楚的故事吗?”

“读过啊!”

“你在读读门联。”

壬道读了一遍说:“晏子,门联。门联,晏子。他们有关系吗?”

“你真笨,连这都看不出来”

这时小二在侧门招手说:“客官请进。”

胜男高声念:“入狗庄,走狗们,有趣!状哉!雅哉!还有两条不懂礼数的狗仔!”说完他大步向前走去。

壬道这才明白过来哈哈大笑说:“拣娃,想当年狗国(楚国)开狗门迎客人,我们今日进狗庄不得不进狗门了哪。”

“请慢!狗奴才,还不快开中门迎接贵客。”一位留着山羊胡须,四十来岁的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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