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庄前门庭若市,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壬道胜男手拿折扇大摇大摆的在拣娃和书童的引领下来到庄门前看到门楹上有一联。上联是:若要罗家穷胡泊山里走蛟龙。下联是:若要罗家败仙女高峰塌下来。横联是;祖德流芳。
拣娃说:“你们看(指门联)癞格宝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壬道说:“口气是不少啊!”
胜男说:“等会儿我要他变成泥鳅、蛐蟮只滚无气!”
拣娃上前喊:“喂!来个懂事的。”
一个粗野的汉子上前说:“小毛孩,你想干什么?大呼小叫的。今天若不是大少爷喜庆的日子,我一脚非把你踢到月亮上的娑罗树上吊你三天三夜饿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再乱叫。”
“看你也是个二百五。我不跟你计较快去叫罗成小儿出来迎接爷们。”拣娃用昨天听胜男讲故事时学到一句词儿说。
管家心知今日贵客一定会来,早早的就在庄门内等候。他听到门外吵闹声忙出门看是贵客到了就给了粗汉几个耳光说:“大胆的奴才,贵客到了不及时通报,还敢顶撞贵客,快向贵客跪下赔礼。”
拣娃说:“不必了,我们两位少爷不会跟他计较的。”
管家说:“啊!贵客大量令人敬佩!”他又对粗汉说:“还不快去通报团总自来迎接。”
鼓乐齐鸣,鞭炮声声。长枪短刀二三十人的队伍站立两边。一位身穿九品官服的人供手行礼说:“贵客请!”
壬道还礼说:“团总请!”
罗孝和一些打手虽然认出他们就是打架的人,但他们以为真是罗成请来的贵客躲还来不及哪里还敢出面相认。
壬道落座后说:“拣娃快把总兵给团总的贺礼呈上。”
罗成接过礼盒觉得轻飘飘的心想里面是什么呢?难道······啊!是银票。还是总兵大人想得周道。老远的带银子走路多不方便。他又一想,我给了你那么多的银子,你也该回送点儿才说得过去。
壬道见他高兴就说:“快打开看啦!”
众宾客也说:“是啊!快拿出来让我们看看是啥宝贝啊!”
罗成也想在大家面前显示显示自已的荣耀。就打开了盒盖见里面是一折宣纸,他犹疑了。
壬道说:“快拿出来呀!”
罗成拿出来打开看上面写着鹏程万里四个大字。落款是绥定知府朱发财书。上面还戳有方方正正的红色印章。
壬道说:“罗团总怎么样?”
罗成心里骂,老乌龟真是铁甲包身难拔出一根毛来!
管家见罗成语塞忙说:“啊!朱大人亲自挥毫价值连城啊!我先去把它裱起来。”
壬道说:“朱大人的真迹,千金难求啊!还是先把它挂起来让大家饱饱眼福嘛!”
罗成只好说:“贵客说的是,先挂起来。”
管家忙从罗成手中接过字圈和奴仆小心的将字画挂在正堂上。
宾客们见了叫好:“朱大人祝贺团总鹏程万里。团总还会飞黄腾达。现在是九品,说不定还要升个十品二十品呢!”
“我看他定能连升三级至少也是个十二品才对。”(乡下人哪知官大不过三品)
“这回罗团总可是盘子里摆樱桃啰!”
“是呀是呀!不光他是个体面果果,就是胡泊地面也跟着体面啊!”
“······”
罗成说:“大家就别夸我啦!快请入席吧!”
罗成举杯说:“敝人受朱大人抬爱,授团总之职。为表对皇上的忠诚,感谢朱大人的栽培。这第一杯酒祝皇上万寿无疆,祝朱大人永远健康,干杯!
“干杯!干杯!”
“第二杯酒敬贵客不辞艰辛远道而来使罗家蓬荜生辉,祝贵客官运亨通,连升三级。干杯!”
“干杯干杯!”
“三杯酒罗某不才授命治理地方,还望各位大力支持通力合作。干杯!”
“干杯干杯!”
“好热闹啊!看来我来晚了。”
罗成见了惊说:“啊!王将军你也来了失迎,失迎!”
壬道胜男见了暗惊,他怎么来了!
拣娃暗想,真假巡按相会,有好戏看啰!
壬道小声说:“别紧张!”
拣娃忙上前说:“王将军你真的来晚了。你看,酒已过三巡了。”
王绅良见了拣娃也感吃惊说:“你······”
“我奉大人之令随同二位少爷前来喝罗团总的喜酒。你是······
王绅良见壬道胜男也在更惊说:“我······”
壬道忙说:“我什么啊!一定是铁将军收了罗少爷的许多好处,抹不过面子私下令你来祝贺罗团总的吧。带来了什么宝贝礼品,能让大家看看吗?”
“这······”王绅良没想到壬道会将他这样一军。已是穷得说不出话来
壬道说:“朋友交往,互送礼品。也是人之常情。罗团总你说是不是?”
王绅良穷的两手乱摸,触到了身边的宝剑忙摘下宝剑说:“铁将军近日得了一剑。他虽不爱用剑。但他知道好剑配英雄。就令我把它带来赠送罗兄弟。”
罗成接过宝剑抽出剑看了看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只好说:“罗成何德何能,感受如此重礼。王将军代我谢谢铁将军了。王将军请入席。”
王绅良暗想这顿酒席必有蹊跷。我不能道破;我敢道破吗?只得待观其变就逢场作戏说:“少爷猜对了。我确实是瞒着朱大人来喝喜酒的。”
壬道举杯说:“后来者气大,我们为王将军干一杯。”
“干!干!”
壬道再举杯说:“罗团总,朱大人让我带了几句话给罗团总。”
“请讲。”
“他说,希望团总忠君报国、为政清严、爱护百姓、为民除害、保一方太平。”
“请贵客转告大人。罗某虽少读圣贤。但还懂得感恩图报、惩恶扬善。对那些祸国殃民之徒,绝不顾惜,严惩不贷。”
管家说:“大少爷常以包公自诩,铁面无私。”
壬道说:“我家大人眼力过人,从未看错个人。来!为罗团总的高风亮节干杯。”
“干杯!”
王绅良暗想他三人来赴宴定是黄鼠狼給鸡拜年。罗家小儿要上当了。
壬道说:“罗团总,我今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贵客有事就请讲,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罗某也要为贵客办好!”
王绅良暗说,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好戏要开锣了。
“今日是团总的喜庆之日本不当说,但此事有关团总的名声、官声又不得不说。”
“到底是何事?”
“不过这件事正好是团总向朱大人表示忠心的最好机会,若能办好了,说不定还会高升呢!”
罗成心中甚喜。真是人走运,好事连台啊!你想躲都躲不了。升官的喜酒还没喝完,又来机会了。就算是与天王老子有关,我也要办好它。若能再升三级,我就是总兵了。于是说:“贵客你就说吧,就算是我亲老子犯了事,我也绝不徇私。”
王绅良暗说,罗家小儿还是太嫩了!明知是钓钩还摇头摆尾地上。
“啊!本少爷来时接了一桩案子。”
“什么案子?”
“本来这样的小案处理甚易,但本少爷无职无权,不便处理。见王将军来了,想叫他处理又觉不妥。”
王绅良暗说,阿弥陀佛。
“有啥不妥?”
“他是府城的官不好插手地方上的事。还是交与你这地方父母官处理为好。”
“既然贵客看得起我,我一定照章办理。不知是啥案子?”
“前些日有人在集市上强抢仙女庙尼姑纵恶奴打架一案。”
罗成暗想前日小弟在集上打架求我帮他报仇是否与此案有关。我先问明再说。就说:“贵客接的打架一案可有原告?”
“原告我已帮你带来了。”他让书童头去掉外衣。
众宾客惊说:“啊!原来是一位年经的仙姑。”
罗孝见了心想好哇!你亲自送上门来了。
罗成看了惊疑她真是瑶池下凡的仙女?王绅良更是睛聢舌掉流出了口水。
胜男见群丑暗骂,都是一丘之貉,该杀。
壬道说:“团总她就是原告。”
罗成回过神来说:“你要告何人?
“我告的就是他!”尼姑指着罗孝说。
罗孝听了跳起来骂:“好你个贼尼婆!你敢告老子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老子现在就睡了你!来人!”
拣娃上前一步说:“我看谁敢?”
众恶奴吃过他的亏那里敢动。
王绅良想听说这骚罗公子是个癞儿打伞无法(发)无天的恶棍,今天撞在他三个魔头手里,不载才怪?“
罗成忙令罗孝坐下暗想他们是有备而来若处理不当,他们禀报给朱大人。我这官帽儿还没戴热就······于是他问:“你告他什么?”
“我告她当街调戏于我。”
罗成暗恨,兄弟呀兄弟,哥说了多少回了。你这毛病就是改不了。这叫我如何是好呢?他问:“你有人证吗?”
拣娃说:“我就是人证!还有他们都可作证。”他指着众恶奴。
众恶奴见拣娃不怒自威,心想他能空手折段刀剑若不顺着他,他一挥手我们的脑壳非断不可。再说有大少爷作还怕什么都说:“二少爷是当街调戏了她。”
罗成心想今天是咋啦,这些奴才咋都帮起外人来了呢?
一个四十开外人称老好人的奴才骂:“你们这些吃里拔外的东西,吃错药啦!咋帮起外人来了。”
一个手吊绷带的恶奴说:“老哥子你前天没去集上。你是不知道······(他是想说拣娃得凶)
“我咋不知道呢?二少爷调戏那么多女娃,哪一个不是美若天仙。他咋能调戏个小尼婆呢?”
拣娃说:“团总大人,就照老人家所说罗孝调戏良家妇女有没有罪?”
“有罪。”
“该不该罚?”
“该罚?”
“那团总大人就看着办吧。”
拣娃这一军真把罗成将着了。罚轻了原告不服,朱大人那儿也不好交待。罚重了,又怕弟弟受不了,老爹那儿也无法交待。他想到了王将军。请他来定罪,对朱大人,对老爹,对兄弟都有了说词。于是上前对王将军说:“王将军,我是个粗人,才入官场,什么规矩也不懂。你是前辈,就请将军代我处理此案。”
王绅良没想到罗成会把皮球踢给他。明知这案子若处理不当。得罪了这三个魔头,就会吃不了兜着走。若不接这案子又怕小罗成看不起自己,说我胆小怕事。今后我还能镇住他吗?
壬道想这案子若真是罗成处理。他要袒护他弟弟,自已反到不好对付了。就说:“王将军,既然罗团总请你处理此案。想来他确实有难处,你就按侓处理吧。”
二人听了如获大赦。王绅良想有你这句话。我就不怕你们找麻烦了。罗成想还是贵客知我的难处。
王绅良将客堂里的闲杂人等赶出后,他坐在客堂的中央。令卫兵在堂侧给壬道胜男和罗成设了旁坐。又让他带来的四个卫兵站立两旁说:“开庭!“
卫兵喊了堂威。
王绅良说:“传原告!“
“原告上堂!“
小尼上堂跪下说:“大老爷替小尼伸冤啦!”
王绅良想女尼是壬道带来的。他怕得罪了三魔头就说:“仙姑是佛门弟子起来说话。”
胜男暗想这还差不多。
“你有何冤屈,慢慢说来本将军为你做主。”
小尼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传被告上堂!”
罗孝目空一切地走上堂来。
王绅良想我不给你个下马威。你当老子是病猫。说:“大胆狂徒见了本将军为何不跪?
罗孝一是被宠坏了,只知别人跪他。二是这是我家老子才是这儿的主人。三是我哥的枪法了得又有众多的家丁,怕你个鸟。就说:“老子生下膝盖就是直的。天王老子我都不跪。跪你!你是个啥东西?”
“你敢藐视王法,辱骂本官,来,给我掌嘴!”
卫兵欺压百姓惯了。见罗孝是个白丁并不害怕,上去左右开弓“啪啪啪”的一顿耳光打得罗孝耳鸣眼花,口鼻流血。
罗孝大喊:“哥救我!”
罗成想替他说情,猛想到自已的官帽儿刚戴上,不能因他丢了乌纱。情急智生。他一脚蹬在罗孝的膝盖弯说:“畜生,给我跪下。”
“啪啪啪!”他这一脚迎来了宾客的掌声。
“罗孝,仙姑告你在集市上当众调嬉于她,可是实情?”
“都是实情,你敢把老子怎样?”
“叫他画押。”
罗孝拿起笔说:“老子做事老子当!”唰唰唰画完供“嗖”的将笔向王绅良的脸上投去。
王绅良见罗孝画押暗暗高兴突见一物飞来忙用手一档,晚了。眉心被击中。他觉沾粑粑的以为流血了。用手一抹整个脸堂漆黑黝亮成了活脱脱的包公爷了。
宾客轰然大笑。
他一看手掌竟成了尉迟铁匠的黑爪爪了。心想自已的脸一定比黑旋风的弟弟李鬼还难看。他们不笑才怪?想我堂堂一员总兵副将当众受辱,此仇不报非君子也!“来人把这咆哮公堂的混蛋给我砍了!”
壬道忙说:“慢!这位二少爷之罪按侓不该死罪。”
罗成暗想贵客救了小弟的命。我当厚报。罗孝想都是你小子使坏害我,现在又来当好人。我不杀了你才怪?
副将虽然有气,但壬道说的对。他是不该死罪。就顺水推舟说:“依你之见呢?”
“权在你手。你自已处理吧。”
副将已明白壬道的意思。加之怒气未消就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给我重打八十军棍!”
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为何还不行刑?”
“没有军棍啊!”
拣娃听了说:“这有何难的。”他抢过卫兵手中长枪,倒转枪头说:“这不就是顶好的军棍嘛!”
副将暗夸,这小魔头比我的卫兵聪明多了。
卫兵调转枪头一五一十的重打了罗孝八十军棍。已累得两头出气。罗孝满身血污也不省人事了。
罗成心疼得扭成了麻花。说:“来人,把这不争气的畜生抬下去。”
“慢!我还带了几个人来请团总认识认识。”壬道说。
“什么人?”暗想你还有事。
“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拣娃带三个贼眉鼠眼的人进堂。他一闪,三人被点的穴道已解开。他们一见大少爷就像在大海中抓了稻草齐说:“大少爷快杀了他们(壬道三人)救救奴才啊!”
罗成说:“师父,你们这是咋了?”
那个胖得像肥猪的人说:“就是他们趁我们不备点了我们的穴才被他们困住的。”
“他们为啥要点穴捆你们?”
“昨晚我们奉二少爷之令去烧贼窝,抢回那个女人······”
“你们去烧谁的窝,抢什么人?”
“去烧集上胡家酒楼,抢回小尼姑。”
“你们把酒楼烧了?”
“没有。”
“没有就好。”
“好什么好。这可害苦了我们!”
“谁又害了你们呢?”
“我们赶到酒楼才知那几个杂种带着尼婆去了仙女山。我们又连夜赶去仙女山。”
“你们去仙女山干什么?”
“去庙里抓人啦!我们赶到山庙见尼婆子都睡了。我们就······”
“就怎么样?”
“放了把火把庙给烧了。”
“你们为啥要烧庙呢?”
“把那庙里的尼婆和那几个杂种烧死好为二少爷报仇啊!”
罗成气得噼噼啪啪给了‘肥猪’一顿耳光。说:“来人!把他们给我砍了。”
罗孝已醒多时见势不妙爬起来想走。拣娃见了上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说:“想走,没门儿!”
壬道说:“王将军这案子罗团总已帮你审明白了。人犯都在这儿。你就处理吧。”
副将想老子报仇的时候到了。但他还是假装好人说:“按大清侓,这些人该凌刑处死!罗团总你说,该杀呢还是该剐?”
罗成想狡猾的家伙,想考验我。我第一天戴官帽就一把火烧到了自已。贤弟啊!休怪哥无情!你知道哥这顶狗尾巴帽儿花了多少银子吗?为了这顶帽儿,为了罗家的名声,哥要大义灭亲了!“来人,把这几个奴才和我那不争气的东西砍了!”
“谁这么大胆要杀我的孝儿!”一位老太脓肿怒不可遏,年过古稀的老人手杵九节上雕琢十八罗汉的拐杖颤颤兢兢地走进堂来说。
罗成上前扶住说:“爹,您咋出来了?”
“你都成了玄武门的秦王了,我能不出来吗?”
“爹,不是孩儿狠心。是孝弟犯了国法!”
“我不关什么国法家法。我只要你放了孝儿。”
“爹,国法大如天。儿子不敢放他啊!”
“你不是花钱买了个大官儿吗?为啥连你弟弟都保不了?”
“官越大越不能徇私啊!”
“屁话,”
“爹,您说包相爷包公官大不大?”
“相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大啰!”
“那他为啥保护不了他的亲侄儿呢?”
“那是戏文里说的,是假的。俗话说,做尽道绝的戏班子,你也信?快给我放人!”
罗孝见爹来了更是眼泪巴撒第哭说:“老爹呀,快救我!”
“孝儿,别怕。你哥不放你,我来放你!”说完他就去扶倒在地上的罗孝。
管家说:“大少爷,无毒不丈夫啊!不能把白花花银子买来的官儿让二少爷毁了啊!”
这话提醒了茫然中的罗成。他上前拉住他爹说:“孩儿对不起您了。我记得您老人家对我说过,忠孝不能双全的话。来人,快把他们全砍了!
老人手指罗成说:“你,你······”一口痰出不来噔的声断气了。
壬道说:“罗团总真是今日的活包公。我一定把这案子的经过向上报告。朱大人定会褒奖你的。”
王绅良暗骂这三魔头真他娘是鳄鱼投的胎。吃了人还假装掉眼泪。
罗成说:“家门不幸,让见笑了。希望贵客和王将军在大人面前多多美言!”
壬道说:“一定一定。啊!还有一事要提醒团总。”
罗成惊得两脚打颤冷汗直流心想你还有啥倒霉的事儿。王绅良也是一惊暗想又是啥歪点子,我得小心点!
“贵客请,请讲。”
“朱大人最信的就是仙女庙了。每年金秋,他都要同夫人前去庙中斋资敬佛。要是他看到庙没了恐怕······”
“多谢贵客提醒。我会尽快恢复仙庙的。”
“大人若看到旧庙换新,菩萨贴金。他会对团总另眼相看,说不准我和王将军还会再来喝团总的喜酒的。”
王绅良也说:“一定一定。”
壬道说:“团总节哀顺便吧。府上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不打搅,告辞了。”
王绅良见三魔头走了,他也不敢留在庄上了,只好告辞。
宾客见罗家又出伤事自认倒霉。只得回家再备伤礼。
罗成不知是喜、是悲、是累、是怕一屁股坐在地上说:“早知如此,我还买个什么官啰!弄得家破人亡的······”
管家扶起大少爷坐在椅子上说:“大少爷不必哀伤。今天的事还是可喜可贺!”
“此话怎讲?”
“今天大少爷大义灭亲,贵客和王将军向朱大人这么一报。大少爷不但保住了官位,说不准还真能荣升呢?”
“但愿如此吧!”
“还有一喜呢?”
“还有啥喜?”
“二一添作五的家业变成了独占一了.”
罗成心中虽喜,但还是说:“老管家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大少爷,你是个诚人君子。要是让二少爷这样闹下去,罗家就是座金山也会被挖空的。”
“我到不是痛孝弟。我是想爹呀!”
“老爷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也想不明白他老人家咋一时糊涂了呢?”
“也别怪老人家了。父子连心嘛!都别说了。先安排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