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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入职场

今天,对于帅威来说,是个值得铭记的日子,因为是他人生正式参加工作的第一天,从今天开始,他就能自食其力,而且可以养家了,帅威想,只要自己努力工作,就像自己在校努力学习一样,一定会有好结果。公司不大,主要从事电脑配件与整机的销售,还有就是为客户进行系统维修和维护及安装,包括上门服务。由于公司柜台的位置好,靠近门口,公司业务还不错,客人不少,由于新来,他几乎什么也不懂,只能接待客人,等客人不多的时候,他就不断地问同事,他觉得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各种配件的功能、性能、价格,系统的功能、系统如何安装,品牌机和组装机的区别等等等。隔壁柜台和对面柜台,看到这家公司来了个新面孔,都问这个孩子多大,当他们知道他只有17岁的时候,都调侃说这里招了童工,要去举报,听到这个,帅威都微笑应对。他们哪里知道,这个17岁的男孩现在肩负一大家人的生活重担,就在几天前,他还在学校的课堂上学习。对面和隔壁的柜台有几个很年轻的女孩,当然比帅威大,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几眼帅威,中午吃饭的时候,对面一个女孩说:“小童工,能吃饱吗?正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来,我这里的鸡腿给你吧,我吃不了这么多,水果也给你…….”,公司的工作餐和对面的是一样的,都是同一家餐馆送的,帅威觉得这工作餐不错,比在学校吃的好太多了。下午,帅威跟随小李给客户提供上门服务,主要是系统故障排除,还带上了一些配件,帅威主要是去学习的,熟悉整个公司的业务。一天下来,虽说不是特别累,但也不轻松。

傍晚,姚琴来到县医院帅威父亲住院的病房,还买了些水果,将5000元钱交给了帅威妈妈,看着眼前这个俊秀的姑娘,帅威父母除了说些感谢的话,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临走,姚琴对帅威父母说:“叔叔,您好好养着,我把我的电话告诉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帅威在外地也无法照顾你们,有空我还会找机会再来看你们的,钱你们安心拿着,我一年两年不着急用…….”,帅威妈妈把阿姚琴送出县医院,又对姚琴千多万谢的说了几次,回到病房,帅威妈妈对帅威爸爸说,姚琴这姑娘真好,要是将来嫁给帅威多啊好。之后,帅威妈打电话把姚琴送来5000元钱并买了水果的事情告诉帅威,并在电话里对帅威说:“威威,姚琴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不仅长得好,人心更好。你对妈妈说实话,她是不是喜欢你,否则不可能这样帮我们啊,要是你将来能娶他做媳妇,我和你爸会在梦里笑醒……..”,“妈,拿到钱就好,起码暂时解除困难了,今天我上班了,挺好的。姚琴和我是同班同学,她就是个爱帮人的女孩,人家学习非常好,将来肯定考上名牌大学,我不过是个高中没毕业的打工仔,您觉得我和她还有其他可能吗?不要多想了,那个钱等我以后慢慢还给她……”.

挂了电话,帅威妈妈又和他爸爸谈起帅威和姚琴,觉得非常对不起这孩子,不仅让他年纪轻轻就为一大家人的生计操心负责,还耽误了他大好前程,如果孩子在学校读书,一定也能考上名牌大学,那样姚琴就会嫁给他。听到电话里妈妈说娶姚琴做媳妇,帅威心里五味杂陈,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与处境,自己仅仅是个只有初中毕业文凭的打工仔,而姚琴将来肯定是重点大学的毕业生,现在她帮自己,不过是出于可怜和同情吧,怎能有其他的痴心妄想呢。本想很快给姚琴发短信道谢,但想想现在正是晚自习的时间,就没有发。下班回到住处,帅威很快打开客厅的电脑,他知道电脑网上什么都有,同事都有自己的电脑,这台电脑暂时就只有他一人用。在网上,他查询各种不同功能、性能的电脑配件的价格和产地以及供货商,查找如何给电脑装系统………。

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多,他估计姚琴该到家了,姚琴家离学校很近,晚自习后都会回家住,帅威给姚琴发了一条短信:“姚琴,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现在说你是我甚至是我全家的恩人,都不为过,谢谢你!那钱,我会努力的在今年还给你,希望你暂时不会有急用。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同事对我很好,只是感觉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不一会,就收到了姚琴的回信:“帅威,我们是同学,同班同学,在校期间,你在学习上没少帮我,不要说见外的话,也许这是我唯一能帮到你的机会,如果你真的想谢我,那就每天起码给我发一条短信吧,如果能偶尔给我打个电话就更好,让我有时能听听你的声音,让我知道你在那边好好的,更让我能安心的学习……..”。姚琴的短信,让帅威感动,他突然觉得姚琴和他在校时认识的有点不一样,因为在校的时候,姚琴把他当对手,问她什么,似乎都不会毫无保留的回答,但现在似乎变了。收到帅威的短信,姚琴也很高兴,想到以后也许每天能收到帅威的短信,而且偶尔会接到他的电话,心里觉得每天都有一个小期盼,好开心啊!

这些天,班上的同学都问帅威最近怎么样了,不少同学想知道帅威的联系方式,有的女同学还问姚琴是否知道帅威的近况和联系方式,姚琴都否认了,她不想让其他女同学和帅威有联系。她拿出去年学校组织的秋游合影照,深情的看着照片上的帅威,并亲了一口,恰在此刻,姚琴妈妈来到姚琴的房间,姚琴被吓了一跳,有些生气的说:“妈,您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你妈进你的房间还要敲门请示?再说你的房门没有关上,仅仅是掩着,我只是来看看,问问你学习近况……..”姚琴妈笑着说,母女俩在一起聊了会,姚琴告诉妈妈,帅威退学了,现在去北京打工了,她还把帅威家的情况也告诉了妈妈,但不敢把借5000块钱给帅威家的事情说出来,姚琴妈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惊讶,深为帅威感到惋惜,上次在饭馆见到帅威,帅威的阳光帅气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且学习那么优秀,真是可惜啊!但转头一想,也好,自己的闺女少了一个最强的竞争对手,不一会儿,姚琴妈离开姚琴的房间,并叮嘱姚琴早点休息。妈妈离开后,姚琴也上床了,躺在床上,姚琴依然在思念帅威,她有点奇怪,怎么帅威和他父母没有丝毫的相像之处,但没再往下想,她计划等周末再去县医院看看帅威爸爸,她想给他们留下好印象。

每天的工作都比较忙,但很开心,目前同事对他还好,对面和隔壁柜台的两个女孩,一个叫郭丽,一个叫刘莎,对帅威更好,她们了解到帅威家里情况后,都为帅威感到惋惜,早上来上班,两个女孩经常给帅威带来早点,特别是郭丽,几乎每天早上会带点,什么小笼包、豆浆、鸡蛋等,帅威经常谢绝,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给她们买。中午吃饭,女孩吃的少,几乎每天会匀一些饭菜给帅威。帅威也很尊敬她们,总是丽丽姐莎莎姐的叫着,还经常向她们请教有关业务上的事情,有时候看到自己暂时没事干,而丽丽或者莎莎忙不过来,尤其是需要力气的活,就赶紧过去帮忙。郭丽是典型的东北女孩,高中毕业后来北京2年了,个子较高、偏胖,属于那种比较丰满白净开朗的人;而刘莎是典型的南方女孩,虽然不算娇小,但说话轻言细语,话不是很多,只是经常有意无意的注视帅威。她们俩合租住在附近不远的苏州街。

现在帅威每天会在晚上十点半左右准时给姚琴发最少一条短信,告诉他一天的工作与所见所闻,鼓励姚琴好好努力,抓住最后一年的时光,有时也会谈一些自己的打算,这短信让姚琴非常开心,尽管每天进教室的时候还会不由自主的朝帅威的座位看去,但已经能专注的学习了。姚琴也把学校里尤其是班上每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帅威,今天她告诉帅威说,上午班主任程老师提到了他,说市教委打来电话,要安排帅威去进行数学集训一周,得知帅威退学了,不仅感到失望和遗憾,还差点发脾气,他们说帅威是难得的数学好苗子,非常有希望代表利昌市在全省数学竞赛中获得非常好的成绩,甚至金牌,程老师还说一想到帅威这么嫩稚的肩膀就要承担一大家生活的重担,心里就难受。从姚琴的短信里知道这些,帅威感慨万千,他感激学校和老师,也感激这些天遇到的人,然而,目前是安顿下来了,但这是自己一生的理想和追求吗?今后的路究竟该怎么走?要走向何方?他没有清晰的规划,目前只能做好眼前的工作,多学点实在的本事,他必须先求生存,包括一家人的生存,再求发展。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必须比同龄人要想得更多。

周五傍晚,姚琴给帅威妈妈打电话,说周六中午去看他们,帅威妈说:“闺女,你功课忙,最好不要来,帅威爸爸好多了,明天下午就出院回家,谢谢你!”。第二天中午大概十二点不到,姚琴如约来到了帅威爸爸住院的病房,不仅买了水果,还给二老买了两份盒饭。一进病房,姚琴看到帅威妈妈在收拾东西,帅威爸爸已经坐到轮椅上。“叔叔、阿姨好!你们还没吃饭吧,来,我给你们买了,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看到姚琴来,而且买了水果和他们的午餐,帅威爸妈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想,从来没有遇到对他们这么好的人,这也是沾孩子的光啊。吃完饭,帅威妈说:“姑娘,你对我们这么好,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我们对不起帅威,从某种意义上也对不起你,如果帅威不退学,肯定也能考上名牌大学,他就有资格娶你做媳妇了,你要是将来成了我的儿媳妇,阿姨和你叔叔会天天给菩萨磕头,可现在他和你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啊,这是阿姨的心里话……..”,姚琴接过话说:“阿姨,您别这么说,我和帅威是同班同学,在学校的时候,帅威没少帮我,我现在这么做是应该的。帅威是我同学里最优秀的,退学的确可惜,但金子终究会发光,他将来一定会前途远大的……….”,之后,姚琴推着帅威爸爸走出医院,去往回家的车站。在车站,遇上同村的老郭,老郭见一个这么俊的姑娘推着帅威爸爸,就问:“二虎,这姑娘是谁啊?”,帅威爸回答说:“哦,她是帅威的同学。”,“帅威不是退学了吗?据说他去北京了,在那里打工?那么小能干什么?能挣几个子啊!”老郭又问,帅威妈很快的说:“退学了就不是同学啊,帅威现在北京中关村做事,卖电脑修电脑,目前试用期1500元一个月,还有300元的交通和通讯补贴,包吃住,下个月就正式了,可以拿3000,还有500元的交通和通讯补贴,也包吃住,还有提成……..”,说这些的时候,帅威妈妈一脸的自豪,连姚琴都有些自豪。

送走帅威父母,姚琴突然发现自己还没吃饭,就在路边买了点吃的,其实她是个很节省的姑娘,但为了帅威,她很大方。想到帅威妈妈说,希望帅威将来能娶她做媳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开心。现在课余她最大的开心就是看到帅威给她发来的短信,帅威给她的短信,她一条都没删除,没事就翻看,她不知道这叫什么,难道这就是小说里写的爱情吗?自己真的爱上帅威了吗?姚琴是个沉稳冷静有主见的女孩,她知道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面对还有仅仅一年就要到来的高考,但与帅威每天联系的这份感觉,的确让她很开心很愉悦,有时让她有些无法把控,她只希望就这么下去,自己还能安心的学习。一回到家,姚琴妈妈就有些不开心的问姚琴:“去哪儿啦。这么久,吃饭了吗?”姚琴显然不敢说实话,于是回答说:“哦,我出去到处转了转,顺便在路上买了点吃的……..”。然后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里,拿起书本,现在的作业量越来越大,她必须抓紧。姚琴妈跟着姚琴来到房间,坐在姚琴的床上,对姚琴说:“琴琴,还有差不多刚好一年就要高考了,人生其实就那么几个关键点,在关键点把握好了,人生怎么都不会太差,否则,就会很被动。你大了,该懂事了,在恰当的时候做恰当的事情,永远不会错,你很清楚现在该做什么而不该做什么…….”。

姚琴妈在县财政局工作,人脉很广,认识的人很多,今天姚琴在医院推帅威爸爸的轮椅的时候,被她一个认识的朋友看见了,但姚琴没注意到。尽管姚琴妈妈心里很不高兴,但不好发脾气,她了解自己的闺女,一旦惹毛了,不但制止不了,反倒会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反着走,她只是不清楚姚琴推的是什么人,也不好挑明的问。妈妈离开后,姚琴觉得妈妈话里有话,似乎察觉到什么,姚琴想:管她察觉到什么,只要自己的学习成绩没退步,妈妈就不会反对,妈妈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突然,手机来了短信,是一个新的号码发来的,打开一看是帅威发来的:“姚琴,这是我在北京新的号码。因为老家的号码在这里不方便,刚刚换的,这个号发出的第一条信息就是给你的,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一定!如果每天给你起码发一条短信对你的学习有好处,我一定会做到,我在这里挺好的,你给我的那个号码,我会永远保存…..”,看到帅威换了手机新号,第一个给自己短信,姚琴开心无比,赶紧给帅威回了一条:“得知你换号后第一个给我发短信,我好开心,叔叔已经出院了,我中午刚去看的他们,你不用担心,你在那边千万多保重,你每天给我的短信对我很重要……..”.

帅威父母一回到家,就接到了帅威的电话,问他们到家没有。帅威妈在电话里特别高兴,把今天姚琴为他们做的一切都告诉了帅威,刚想挂电话,小女儿跑来要电话,要跟哥哥说几句:“大哥,我好想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也不想着和我说几句,你在那边多注意身体,不要太累,大哥,你是最棒的………”,得知姚琴对自己的父母这么好,听到小妹的声音,让帅威很感动,撑起这个家的决心也更加坚定。他想也许应该给姚琴打个电话,用声音对姚琴表达一下自己由衷的感谢。便再给姚琴发了条短信,问姚琴是否方便接电话,正好姚琴父母几分钟前出门去爷爷奶奶家了,姚琴立刻回复说:方便!很快姚琴的手机就响了:“姚琴,刚刚我父母告诉我,他们已经安全到家了,说你为他们做的太多了,他们让我代他们再感谢你,真的,没有你的出手帮助,我家的这个坎真不知道怎么过,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全身心的好好学习,这一年太关键了,我相信以你的脑子和努力,一定能考上北大清华。我现在还好,学到了很多实在的知识,但还远远不够………”,听到帅威那略带磁性的声音,姚琴兴奋无比,“帅威,以后不要对我说什么感谢的话,只要你在那边好好的,我就高兴,我一直认为你是强者,在学习上是强者,将来在事业上也会是强者,你依然是我心中的男神。别太累了,千万注意身体………”.这通电话足足说了起码5分钟,姚琴非常的开心,暂时没心情看书,就躺在床上,身体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眯上眼睛,享受这份奇妙的感觉………。

上班后,帅威每天都在抓紧时间熟悉业务,通过几天的努力,对电脑配件的功能、性能、价格以及产地,已经比较熟悉,因此在柜台卖电脑配件已经问题不大,但对知识性更强的电脑系统安装、维护或者故障排除、以及网络维护方面,还差点事。今天本来是帅威休息日,恰好柜台很忙,他就来柜台帮忙,一方面是想多学点东西,另外来这里有工作餐,如果自己休息,要多花几十块钱吃饭,他必须节省,否则自己身上的钱就无法扛到发工资的那天。下午来了两个大学生来这里买电脑配件,他们似乎是想自己传一台电脑,后来一问,这个两个学生是学计算机软件的,帅威就向他们请教,学计算机软件需要看哪些书,学哪些东西,两学生就告诉他,软件里面又分了很多,但主要需要学的包括……..,帅威记在心里,他下决心要学编程和数据库,然后再往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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