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轻笑:果然啊,这研究所和Y是一伙的。
保卫队的人搬来几台鼓风机
“轰”鼓风机发动了,风十分灵巧的钻进林阳的耳朵里。
风力过于强劲,林阳出现了不适,痛苦的倒在地上,努力用双手堵住耳朵阻止风声进入。
见林阳如此痛苦,保卫队的人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再次把鼓风机档次提到了最高。
林阳感觉自己整个耳道被风声不断往外扩张,难受极了。
她痛苦的敲打铁笼,大喊:“关掉它!把它关掉!”
保卫队的人无动于衷,似乎就在等待着林阳的求饶。
风就像强劲的小蛇一样在林阳耳朵钻来钻去,一点一点撞破林阳崩溃的防线。
林阳蜷缩在地上,不断向保卫队磕头
“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会听话的,放过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会逃跑了,求求你放过我。”
林阳带着哭腔请求着,保卫队里竟有人发出讥笑声,似乎在嘲笑她的可怜,狼狈。
我拼了命的请求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你却把这一切都当成了滑稽。
不懂他人痛,莫笑他人疯。
林阳突然出现了一丝的恍惚,瘫倒在地,分不清这里是Y还是格鲁纳研究所了,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Y呢…………
在Y里,每个女孩子都会被关在囚禁室里,分开关在一个铁笼子里,笼子不大不小,刚刚好够人伸展活动。
囚禁室内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晃来晃去的灯泡。我们这些囚禁者啊,在铁笼里睡觉,在铁笼吃饭,大小便就在囚禁室的一个简易厕所内方便。
森林里不知为何温差挺大的,白天热的时候,Y里的人就会将我们放在森林里的小溪上。
我们就像一群羡慕水的孩子一样,努力又小心翼翼的去触摸溪水。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到底羡慕的是什么?是羡慕骄阳似火中溪水的清凉,还是羡慕溪水能够自由的随意流向远方。
森林的夜晚很冷很冷,囚禁室里冷风随意的穿来穿去,就像个夜晚欲火难耐的男人一样,故意去挑逗女孩。
女孩子生来怕冷,一个个都缩在墙角,依偎着墙面艰难入睡。说起来可笑,我们竟幻想靠着冰冷的墙面取暖入睡。
我们以前也是家里精心呵护的孩子,谁能想到沦落到这种地步。
很多女孩子从我进来时就关在笼子里了,没人知道最先关在这的人是谁。
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被带走,也不知道被带去哪里,但每次被带走的人,都不会在回来了。
我们都猜这些被带走的人都被秘密杀死了。所以啊,Y就像个淘汰所,你也不知道哪一天睁开眼,Y就会派人将你带走。
你也不知道你睁开眼睛的那一天,是新的一天还是最后一天。
当然,有人出去也会有人进来,说不定哪天旁边被关着的就是另一个女孩子了。
她会一脸惊慌不知所措的看着你,而你只会感叹又是一个倒霉孩子进来了。
我在Y待了两年了,这铁笼关了我两年,锁住了我两年的自由,剥夺了我两年的人性。
我拼尽全力想方设法逃出了Y,以为逃出了地狱,马上就可以遇见光明,不料遇见的才是真正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