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铃铃铃
慕予也不再斗气:喂?什么?慕予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厉致远,捂着嘴。
喂喂,在听吗?
我在听在听。我……我马上来……
怎么了?看见女人脸上从震惊、不敢相信到现在抑制不住的开心
快,快给木白打电话,有念念的消息了……
接到电话的木白正和夏心安在一起……木白看着来电人的名字,喂?
心安看着呆愣的木白,以为出什么事了?怎么了?
他们说有念念的消息了……
啪……心安手里的杯子碎了
木白此刻什么也顾不得立马跑出去……
派出所
萧然作为此次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在前头维持着秩序:是这样的,你们先别激动,我们现在有情况了,那年的事情,其是一个犯罪团伙,专门拐卖女孩去卖到大山里的罪犯,现在不知道你们的朋友是不是还在这个山里。我们准备去救人……
我们也去,不不不,你们都去我们没办法……毕竟在那的人都是文盲、法盲,地形我们也没控制住,情况都比较乱……
木白:我保证,我保证我不会添乱的,我是律师,我可以帮你们
慕予:我是记者,我可以拍照取证。
萧然很是为难,但也不好说什么了。松口道:那好,就你们俩了,但是到那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在车上等着。两人也满口答应。
看着准备出发的部队,厉致远拦住慕予:我呢,我呢,我也去,我得保护你呀。
慕予顾不上此刻的厉致远,顺嘴说了一句:你别去添乱了,乖,等我们回来
厉致远刚想说:谁添乱了,但听到“乖,等我回来”心底里顿时乐出了花。一个说话硬邦邦的男人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奶气地说了声:好
去往的途中,慕予紧张的抓握着手指。木白也同样是激动……坐了一夜的车,慕予受着路上的颠簸,看着偏远的山道,她不敢想象念念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她瞅向此刻的木白,男人猩红着双眼,硬是一夜没闭眼,死死地盯着前方。
不知又行驶了多久,车缓缓停了下来。慕予昏沉的脑袋瞬间惊醒:到了吗?
萧然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现在在镇上,还没有进村。我们先考察一下地形。
还不等慕予说,木白应激:还等什么?在等一会,他的念念就生不如死一分。他不敢想象念念此刻在经受怎么样的痛苦。
慕予知道萧然的能力,拉住几近癫狂的木白:我们得听从安排,萧警官一定能帮我们找到念念的。
木白也知道自己需要冷静,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看着抓着自己的女人,用力一甩,很是厌弃。慕予看着走向车内的木白,她知道他现在已经不错了。
那是中午的时候,各户人家都在自家吃着午饭。警察刚刚靠近时,就听见各种打骂声,妇女的哭喊声。一帮人在那喝酒,开着黄腔……
不许动……一阵骚乱,一群人四处逃窜。崩……举起手来,放在头上,靠后。
给旁边的特警一个眼色,立马上前拷住……待歹徒全部控住住,萧然打电话让慕予和木白上来。
木白和慕予一个屋子的一个屋子的去找,他看见屋里的女孩几乎赤裸,神志不清,手脚上拴着一个麻绳粗的铁链子,脖子上的链子……像个牲畜一样……毫无尊严可言……
木白的心满是矛盾,他怕找到念念,她的念念这些年过着什么样猪狗不如的日子……可他更怕找不到念念……
可他找遍了整个屋子还是没有……
正在木白失魂地走着。等等,一个妇女叫住了他
他僵硬地站住,转身回过头,眼神从惊喜立即变得黯淡无光。
那个妇女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听见你在喊念念……
木白一下子冲过来,你认识她?
妇人点了点头。她把木白领进一个屋子,木白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恶臭的味道……
这就是当年念念呆在的地方。
当年?
是,她三年前就死了……
木白听着“死了,三年前就死了”的声音不断回声到脑袋里……
妇女继续说道:七年前,我和她还有一些女孩被他们卖到这个大山里,他们拿着得来的钱在别的城市吃香的,喝啦的,而我们在这个大山上承受那些人的调戏和侮辱……身体也无数次被践踏,每天都过着这种暗无天日、随时被锁的日子,我们都认命了,生了孩子也不跑了,可她却死命的跑……她说有人在等她,他必须回去,她跑了十几次,但无一例外每次都被找回来,然后进行打骂,可她还是停不住逃跑的心……我们怎么说都没用……
我们说,你就认命把,这样不至于被锁着……
木白看着这个不过5平米的地方,连个厕所都没有,就在这锁着……
那时的她该有多绝望。木白摸着链子,摸着……木白突然被墙上的痕迹震住
木白……木白?木白,有用血写的,有用木棍写的,铁链画的……男人颤抖着摸着墙上的字,一笔一划。啊啊啊……念念……男人此刻连哭都哭不出来,声音干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