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又临近月考,几个人顶着夜色又去偷卷子,有了经验,自然轻车熟路,屡试不爽,乐此不疲的,只是若生最近功课耽搁的厉害,再也不能顺利的做下来。何伟就去寻了个复习班的高材生来做抢手,水平自然不消说的,若生也收起了清高的意思,随着众人一起将那答案背了,待到成绩下来,不说名列前茅,让人侧目是绰绰有余了,闹得班里同学怨声载道说邪了门了,只是旺财不信,两人同桌,若生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是有点分寸的,就笃定是有高手相助,若生也不名言,但自思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此计较,不禁又叹了几声。
中午放学,几人外出吃米线,出了校门转过路口,刚上了大路,可巧正撞上春夏和朱蕊两个,若生踌躇起来,进也不是,退也不甘,一时愣在当地不知怎么办才好,只是心里扑腾扑腾的。
何伟自然也看见春夏,回头见若生发愣,一边和春夏打招呼,一边回来扯若生,二女也早早的看见了这几个人,倒不像若生这样怯懦,仍自顾的往前走,直到何伟主动打招呼,这才向这边看来,杜尤笑道:这不若生家弟妹么,这两天就听若生念叨你了。春夏撇嘴,恨恨的看了若生一眼,若生本来心慌,给春夏这一瞅,顿觉浑身清爽,直要手足舞蹈,面上仍然装个人样似的发愣,听朱蕊道:你们几个在一起准不做什么好事,咱不要理他们,说着拉起春夏便走,
杜尤听了朱蕊话,异常不屑,道:当自己是什么好鸟,装清高还挺在行。眼看着二女走进一家馄饨店里,何伟笑道:今天可巧撞上,可不能给她们走了,说完拉着若生也往馄饨店里走。春夏看这几个进来,不满道:真是阴魂不散。何伟笑道:妹子这话可是冤枉人了,若生这两天做梦就吃混沌了,今天哥几个好不容易凑了两块钱来改善生活,恰好又有美女作陪,真是天公作美。朱蕊笑道:就你嘴甜。说完看向若生道:蓝若生你过来这边坐,我正好有话与你说。若生这才抬起头,眼光不自觉的瞟向春夏,见她低着头摆弄桌子上的桌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每次若生看见春夏静静的坐在那,就好像在欣赏一幅唯美的画卷,不自觉的就陶醉其中了。
这家混沌店不大,三张两米长,一米宽的桌子一排铺开,桌上放了筷子,香菜,盐巴之类的调料,下面横七竖八的放了几张凳子,这些凳子无一不是乌黑油亮的,也不知多少年不曾擦过,几人坐下,再有别个三五学生坐下,再没多余的空间,若生本想拿随身带的纸巾给擦上一擦,忽又想起之前和春夏一起都是先找一张相对干净的凳子给她,如今伊人在侧,仿佛远在天边,一跳无边的沟堑无情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看春夏仍了那筷子,双手托腮,柳眉微锁,别过头去不看若生。若生这才讪讪的挨着朱蕊坐下,朱蕊笑道:我看你们两个小冤家就觉好笑。本还要说,被春夏瞪了一眼,朱蕊置若罔闻,接着道:若生你之前当孙子,我当你是怜香惜玉,这会没玉可惜了,反而更孙子了。春夏道:有人孙子不愿做了,当起大爷来了。若生只不敢接话,心里美滋滋的。
待上了馄饨,春夏依然不耐烦的把青菜一条条的从碗里挑出仍在桌上,若生虽然低着头,眼睛余光可是看的清楚,轻轻的把碗推过去,讪讪的笑道:给我吃吧,碗里肉给你。春夏不耐烦:“边上凉快去,你谁啊你,信不信我揍你啊”若生讨了没趣,见春夏说完脸上表情奇怪,被朱蕊先一笑,也跟着笑了出来,道:昔有楚家女敬夫,揖碗与额间,就有了齐眉举案的美谈。
春夏一笑,若生心里灿开了花,又听何伟笑道:赶紧的若生,再给春夏盛一碗,她这一碗不够吃。春夏撇嘴道:何伟个文盲。若生为难,左右权衡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端起碗,恭敬的举到额头给春夏鞠了一躬,朱蕊笑道:孺子可教也。
春夏收起笑容,看着若生冷冷道:我这是拿你寻开心呢,您还当真了,咱们走。说完也不理朱蕊径直出了馄饨店,若生忙放下碗追了出去,去拉春夏,春夏回过头,看着若生,神情甚是淡定,这倒很出乎意料,若生原以为要么她会甩开自己,要么象征的挣扎几下,见她这么淡定,自己反倒没了主意,一时语塞。春夏道:放开我,信不信我真扇你一巴掌。若生自然怕挨打,可更不愿意放开,正在踌躇该怎么办,可是耳光不等人,啪的一声,不响,但脸上生疼,旁边的朱蕊吓了一跳,见春夏抬手知道不妙,就去拦,怎奈春夏下手极快,竟然没能拦住。
若生挨了这一巴掌,本来混沌的脑袋,就彻底蒙圈了,手上也松了,春夏转身要走,忽然又转过身来,抬起胳膊,解开腕上的手表,砸在若生身上,头也不回的跑开了。若生弯腰缓缓的捡起,拿在手里看着,也不知道在自言自语的嘟囔什么,本来一对长得挺般配的情侣表,就在几天前,还安静的躺在商店里等着一对幸福的小情侣的光顾,谁知摊上这么两个小冤家,可真算是大不幸了。身后何伟道:知道这丫头性子野,谁知道竟然这么野。杜尤过去搀一直没站起来的若生,若生不愿起,给杜尤骂了几句,这才抹了抹眼泪起身。
晚上杜尤带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说上头召集人手转天要去隔壁县城闹什么事,据说三个高中的还有社会上的都会去,估计人不能少,这种事情一般闹不起,人多图势壮,然后几个领事的仗着人多该办事办事,对咱们来说可是个美差,车接车送的,完了还有酒席宽待,就着人去学校各个年级通知,这里面最欢喜的自然是华烙了,这家伙一向是好战分子,唯恐天下不乱,若生自发生了中午的事,知道和春夏的这梁子是杠的深了,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开的,索了性子陪他们一起去疯。
第二天一早,平常从来不上早读的小太岁们,齐整整的出现在学校附近网吧门口,声势甚为壮观,何伟几个大都是教室子女,学校门口属于高危地带,自然不敢露头,等有人通知说车到了这才准备出发,青青拉着何伟嚷着也要去,何伟左右哄不下,旁边的小喽喽们抿着嘴笑,何伟感觉比较丢份,佯怒道:你这不是胡闹么,又不是去旅游蜜月的,你见谁上街砍人还顺便带着媳妇的?
整整一个大巴里塞满了人,大都是西关这边寨府和一高的,别说坐着的地,想找个站的地都难,杜尤几个虽然去的晚,也没有找人占位什么的,自然不会少了让位的,不用老大安排,这里自然唯杜尤马头是瞻了,你看杜尤统一调度,意气风发的,大阎王,小鬼魂各各寒暄到位,可真是如鱼得水。
这时有几个从储备箱里抬出来两麻袋砍刀棍棒之类的,奈何人多家伙少,没分着的自然羡慕不已,若生第一次真正拎着砍刀,看着寒光竟是有些害怕,佯着朝华烙头上比划了几下,唬的华烙大惊小怪的,说还没见着敌人,被友军擦枪走火放了红太不吉利,又打趣说若生虽然拿俩大葱插鼻子里,依然是头猪。刚出了县城,后面也跟上一辆一样的大巴,看来是二高那边的,也是黑压压的站着的比坐着的多,若生心想这下可热闹了,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邻里乡,对付豺狼咱有猎枪。
等大巴在那工地上停住,见车上的人越下越多,不一会就黑压压的站了大一百多号人,搞土建的也扔了手里的活,坐下点上烟看热闹。这边的人下车后马上把办公室门口给堵了个水泄不通,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起的头,一个砖头扔过去,玻璃碎了一地,一发不可收拾,争先恐后的去地上找砖头,一时工地砖头贵,眨眼功夫,工地上办公室连大门带玻璃俱都被砸的粉碎,连屋檐下的鸟窝都没放过。
接着几个人就走了进去,杜尤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下面的上百号人喊道:大家住下手,咱的刀枪是对豺狼的,别朝哥几个头上招呼就是。华烙在下面叹道:真长脸,我什么时候也能露个脸。若生道:上啊,也没人拦你。华烙道:你当谁都能当着上百号黑社会吼这吼那的,我上去肯定被人仍砖头。两人聊着就听见办公室里吵闹的,叫骂的,霹雳乓啷了十多分钟,这才见进去的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出来,手一招,马上黑压压的人群上了车,身后传来警笛的鸣叫。
若生暗道:好险,晚走会可走不了了。何伟笑道:你傻啊,咱要在那再待半小时,这警笛指定会40分钟后才响,说不定咱没到他们都已经等在附近了,华烙道:这事真有啊,我还以为只电影里有呢。
晚上是在二高附近一个叫又一村的酒楼吃的,杜尤自然是陪老大们去了,这哥三满酒店的转悠,想找个合适的地坐,每到一处都有人亲切的喊伟哥,何伟自然应酬,最后还是被个熟人撞见硬拉进了他们屋,进屋一看,是紫靖的那帮一高的哥们,若生和紫靖算是老相识了,两人也有时间没见了,别的人都兴高采烈的吃牛扯皮,只这对难兄难弟失魂落魄了,两人对望了一眼,得,啥也别说了,都是情场失意人,莫问何出身,两人一杯一杯的对着头喝,不一会底下就躺了一地瓶子。
若生黄汤到肚,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道:杜康不解忧,酒在肚里,事在心里,中间总隔了一层,任酒怎么浇也漫不过心头。紫靖苦笑着拍若生肩膀道:女人有的是,咱们不必为他们这样作践自己,朱蕊虽然对不起我,但总归是我先对不起她的,忘了就忘了,不过我不要的,别人要就不行,谈个男朋友时不时在我面前晃,我早晚卸了那杂碎。
不过话说回来,我比较奇怪你和春夏是怎么回事,莫非你也墙外红杏了?若生道:我倒是想,可咱也没有墙可伸,一言难尽,也是一时糊涂,就分手了。紫靖道:别是你甩的她吧,我认识春夏可比你时间久,朱蕊够难伺候了吧,春夏绝对是加强版的朱蕊,这种女人还是不要惹的好,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女人真要对你好,可是一心一意的。
紫靖旁边的张磊跟若生喝了一个,开玩笑道:你俩从进屋就喝酒嘀咕,也不腻味,若生你和春夏分手了是吧?那正好,我当初就要追,给你抢了先,现在你不行,我可就补上去了,记得上次春夏还给我洗T恤,我可是一个礼拜没舍得穿。若生笑道:当初我们没在一起的时候,还因为你吵了一架,你要是真能追上么,算你本事,我打心眼里祝福你们,不过当初你害我们吵架,我今天可要当面锣对面鼓的和你算清楚了,说着就拿牙去开酒瓶。
若生直喝的晕头转向,不辨东西,回去的路上,在车上和紫靖两个人吼着司机往教堂开,杜尤也不理,下了车两只手一手搀一个,三哥们在前面晃着走,后面何伟一个人扶华烙,何伟虽然胖,但不如杜尤壮实,再加上有意看华烙笑话,若生就听见身后不时听见华烙摔倒的声音,还有何伟幸灾乐祸叫骂的声音。
杜何二人将这三人送到河边小屋,就重新喊了车说和几个头头去续桌,剩下的三个人并排蹲在河边吐酒,都说男人一起上山打过虎,下山嫖过妓,这感情算是够铁了,在若生看来还要加上一条,那就是一起蹲在河边吐过酒。刚爬上床,突然想起春夏可能在旁边网吧,就拉着紫靖一起去探究竟,紫靖起先死活叫不醒,若生说朱蕊肯定也在一起,紫靖这才努力挣扎着起来,华烙自然不甘落后,三人又晃悠着去网吧寻人。
找了一圈不见,干脆开了机器玩,若生打开Q见春夏不在,倒是穗瑶的头像晃了起来,问:你和春夏怎么回事?玩真的啊?若生用手指头在键盘上找了半天才凑足一句话,道:吵架了。穗瑶道:我当你们过过就好了,谁知道前两天去探她口风,知道这怨积的深,又是巴掌又是摔表的,不是气急了,也不会如此。若生道:我心里想她,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穗瑶道:以后都收收性子就好,其实若生你性子够好的,就是偶尔脑袋抽筋,偏还碰上了春夏这个犟驴,以后够你喝一壶的。春夏心里的想法我是清楚的,既然你也这么说,我就安心做一次和事老,帮你们破镜重圆。若生喜道:你的办法果真好使,我来世给你结绳衔草,穗瑶道:少来这套,我金穗瑶不需要高帽,我还是知道春夏的,这事交给我,一准成,你也不要细问,明日回校见了再过计较。
转天二人在学校见了,穗瑶安排若生只管如此如此,一准抱的美人归。
穗瑶、依依便一起带着若生吃晚饭,果见朱蕊和春夏二人如约而至,只是朱蕊旁边多了个男的,岁数稍大,剑眉星目,头发拉的笔直,长的挺标致,就是个稍矮了些,正是那日深夜若生看见的和春夏一起的哥们。春夏远远的看见穗瑶旁边的若生,顿时面露不快,直撇嘴。几个女人一照面,少不了一顿嬉闹,只有依依喜静,笑着看她们叽叽喳喳,不多时又奔来一男生,倒有点面熟,原来是本校理科班的,名叫钟平,话不多,只是不同依依的平静,总带着点阴郁的气息。
穗瑶大手一挥,几人就沿着街道信步走了起来,春夏问:这是去哪?穗瑶道:就是想和大家聚一下,可惜本人财力有限,要不就请大家去酒楼喝上一顿了。依依笑道:等你请吃饭,估计要到毕业后了。朱蕊笑着问这小哥是谁,依依笑道:看你这样子还不明了,穗瑶的追求者呗。穗瑶道:没办法,整日就去人家那蹭饭了,这一来二去还蹭出事来了,整天有事没事的去我班里寻。春夏道:我看你是吃人家的嘴短,要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穗瑶虽然大大咧咧,对男女事却羞,嚷着要撕春夏的嘴。
后面的三个哥们可就沉闷多了,因为那晚看见这大叔和春夏一起,心里多少有些芥蒂,便和钟平攀谈,无奈钟平也是问一句答一句,话依然不多,兼又初次见面,话是越谈越少,聊了几句就没了下文。忽听那大叔问道:你是若生把?若生笑道:不才,正是某某。大叔两只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笑道:果然久闻不如一见,就听她们两个若生长若生短的了。若生笑道:肯定没什么好话,不过我行的正,还真不怕影子歪。春夏回头道:我说何成,你也忒不哥们了,要统一好战线,不能让敌人的思想渗透进我们革命的堡垒。何成一边应着,一边和若生挤眉弄眼,若生就觉得这人有点为老不尊,颇为有趣。
聊着已是过了西关大街,折路向南走,不多时听见潺潺水声,也不上那听雨桥,沿了河沿顺着走,倒也清静。待到前方没路,穗瑶领着一干人等下了河沿,眼前竟然是一片开阔地,蔡河蜿蜒到此,一路向东盘旋着汇入沙河,此处是一小的河床,一湾流水,叮咚作响,远处散发着青草的幽香,几亩薄田,蝉鸣蛐叫,下玄月倒挂树梢,好一片世外桃源。
众人围圈而坐,朱蕊靠着何成,穗瑶本来在春夏边坐,喊过若生道:今天这番好景致,可不能再吵,不然枉了我一番心意,你们若是真散,也大大方方的拜拜,别仇人似的老死不相往来又是何苦,若是要好,也算不负我意,其实我挺看好你们,话说多就闲絮了,你们聊。
说完在钟平旁边坐下,与依依说笑。若生挨着春夏坐下,两人谁也没说话,许久,若生开口道:我不知道从何开始,只是坐在你旁边,闻着你身上的味道,心里很温暖,这段时间来心里一直焦躁着,直到此刻,它才真的静下来了。若生见春夏不搭话,又说:千错万错,都在我,她们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我料你也必知,不然真枉了我对你的心。
春夏叹了口气,道:我曾试着忘记你带给我的快乐和痛苦,真的忘了关于你的一切,也努力的去做了,只是不能,其实我的心和你一样,只到此刻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复又叹道:真是冤家。此刻若生竟然忘了欣喜,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满腔悲恸,道:我怕我这辈子是离不开你了,任你以后怎样,我也不退缩了,假如晚几年相识,我一定会娶你,这颗心是你的,再也不能改的了。
春夏道:当初你无故消失,我已知自己情根深种,只是自己一直不知,后来你妄谈分手,我这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呢,真的很难形容,做什么事情都不对,吃饭不对,读书写字不对,感觉不对,好像什么都变成灰色,没有了对生活色彩认知的能力,所以我选择放纵自己,整夜整夜的出没在大街上,看见和你穿一样T恤的人会哭。若生道:秋风走时跟我说的话,我一直记得,可是做的不好,试想假如我们不曾相遇,各自生活,会是那么简单,那么容易快乐,单论这点,我就有负与秋凤,更有负与春夏你。两人偎在一起,春夏道:真想明天太阳不再升起,一直这样小桥流水,爱人在侧,挚友相伴,没有学业,没有高考,没有痛苦和欢乐,有的只有平静。若生缓缓的从怀里掏出那只春夏扔掉的表,给春夏戴上,道:表面有点磨损了,等以后我再买给你,春夏笑道:不大事,以后就是抢,也不给啦~
穗瑶不知道为什么和钟平吵了起来,便赌气走了,不料这钟平没有追上去,竟然朝反方向也走了,若生问依依:怎么好好的,就吵起来了,别是这哥们登徒子,欺负咱家穗瑶吧。依依道:哪能,俩人话不和,谁也不让,就吵了起来,偏性子又都是那么倔,你看着如何是好。春夏记挂穗瑶,就要追过去,复又回过头叮嘱若生道:你去追那小子,以身作则给他上上课。依依笑道:看来你们没事了,这可在再好不过了。若生笑道:多亏你们帮忙,我欠你们一个大大的人情。
依依道: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帮助,还不赶紧去看看钟平,再远可难寻了。若生应了一声,忽又想起什么,喊道:何大叔,你还是和我一起吧,这路怪黑的,我一个人太危险。朱蕊笑道:那我就不夺人所好了,把他赏你了。何成颠颠的跑过来和若生一道走了,朱蕊和依依一起顺着穗瑶春夏的方向慢慢消失在夜色中。